整個鐵索橋也不知道是怎麼搭建起來的,費了多少人力,在橋邊的石上刻著「善人渡」三個字。
「誠哥!快點上來啊!」站在鐵索橋的中心,趙敏遙遙的喊著。
趙天誠無論如何趕馬,這匹馬都不敢跨上鐵索,趙天誠一氣之下直接將馬拴在了路邊,高聲的回道:「馬上就來!」
雖然整個鐵索橋搖晃的非常厲害,但是趙天誠走上去之後就像是如履平地一樣,身體絲毫不見晃動。
「誠哥!為什麼不將馬牽過來?」趙敏有些好奇的問道。雖然這裡已經是無量山的地界了,但是之後他們二人還需要馬,而南方的馬非常的少見,他們還需要趕路。
不說還好,趙天誠氣道:「這破馬!願不然世人都想要得到一匹絕世良駒,這馬膽子也太小了,連鐵索橋都不敢上。」
「哈哈!快走吧誠哥,我們早點找到莽牯朱蛤好去北方和兩位姐姐會合。」趙敏拉著趙天誠向著對岸走去。
整個無量山方圓數百里,不少高聳險峻的山峰,再加上山上的植物繁茂,想要在山上找到一個僅僅兩寸的莽牯朱蛤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
不過好在身邊還有趙敏陪著,趙天誠倒也不感覺寂寞,兩個人都是白天的時候尋找,晚上自然是以天做被,以地為席,享受夫妻之樂。
在一處空地之上,趙天誠摟著趙敏,兩人身上都蓋著衣服,因為剛剛結束了運動,趙敏的臉上紅暈還沒有退去,趴在趙天誠的胸上有些焦急的道:「誠哥,已經將近半年的時間了,還是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兩位姐姐要擔心了。」當時說好了是要找半年的。如今在加上趕過去的時間肯定是要過了日期了。
「不行!莽牯朱蛤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必須找到,即使是增加一分勝利的希望,我們都要全力以赴的去做。」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趙天誠也是一陣鬱悶,來了這麼長時間趙天誠也不是沒有聽到過消息,一共兩次就在莽牯朱蛤的附近,因為聽到了叫聲趙天誠曾到了附近,但是似乎是發現了趙天誠一樣,聲音立刻就會停息下來,這兩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還有幾次是聽這附近的農人說聽過莽牯朱蛤的叫聲,不過等到趙天誠趕去的時候已經蹤跡全無了。
這莽牯朱蛤的叫聲雖然大,但是不在附近的話也是聽不見的。何況那些農人都認為莽牯朱蛤是瘟神爺的坐騎,文殊菩薩騎獅子,普賢菩薩騎白象,太上老君騎青牛,而這莽牯朱蛤身為萬毒之王就認為是瘟神菩薩的坐騎。所以在聽到了莽牯朱蛤的叫聲之後,這些農人根本就不敢一看究竟,只能大致知道一個方位。
「誠哥!就靠這我們兩人想要找到這莽牯朱蛤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只要有更多的人幫忙,自然能夠鎖定莽牯朱蛤的位置,要不然耽誤的時間太長的話可能會耽誤後面的計劃。」
趙天誠親了一下趙敏的額頭道:「好!就聽敏敏的。」不過接著就壞笑道:「怎麼現在還是干正經的事情吧!」說完之後粗暴的吻了上去,一時之間樹林之中開始迴盪嬌吟之聲和喘息聲。
「嘿嘿!沒想到又來了一次劍湖宮。這無量劍派的祖師倒也會選地方,此地不僅風景秀麗,而且遠離中原是非之地,可惜,可惜。」
「走吧!誠哥!發什麼感慨?」趙敏拉著趙天誠的胳膊就向著山上走去。
趙天誠和趙敏在上山的時候非常的疑惑,這無量山劍湖宮非常的安靜。外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劍湖宮的大門還緊閉著。
「怎麼回事兒?難道這無量劍派集體搬家了?」看著緊閉的大門趙天誠納悶道。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趙敏說著放在大門上的手猛的一用力,在裡面卡著大門的門閂卡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小心!」趙天誠只看到白影一閃,趙敏竟然被撞得連退了數步,那白影轉向想要逃跑。
「哪裡走!」伸手虛空一抓。那白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一樣,在空中掉到了地上,趙天誠瞬間飛躍過去,捏著此物的後頸,將它提了起來。
「閃電貂!」趙天誠直接將它塞到了鐵盒之中,之後放在了身上,趕緊走到趙敏的身邊,一看在趙敏的肩膀上果然留著兩個齒印。
「不要運功。」趙天誠將想要逼毒的趙敏打斷,反而是一掌拍在了趙敏傷口的地方。
趙敏感覺被趙天誠拍中的地方酥麻不已,竟然呻吟出來,趙天誠猛的一撤手掌,一股黑色的血液瞬間濺射而出。
「好了!沒事兒了。」將趙敏拉了起來,趙天誠安慰道,同時憤怒的看向大門之內。
此時的門內站著很多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趙天誠的動作,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兒,那個對他們來說毫無辦法的小貂竟然已經被人抓了起來。
趙天誠一看場內,發現竟然趕上好戲了,神農幫的不少人,和無量劍派的人都拿著武器,不過卻沒有互相混戰起來,反而是紛紛對著處在中間的一男一女。
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圓臉大眼,笑靨如花,顯得甚為活潑正站在那男子的身邊,男子一襲青衫,容儀如玉,明淨柔和,分明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
看到站在門外的來人,左子穆心中一驚,他一直以為那少年已經死在了懸崖之下,他沒想到竟然又活了過來,特別是近來聽了江湖傳言,再一聯想當時的情況,左子穆的身體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時在左子穆身邊的一個身形瘦小,頦下一把山羊鬍子的老者看了看左子穆道:「左幫主,你身中異毒,在下絕不乘人之危,我們兩個人的帳以後再算,告辭了,走!」說著帶著人就想要離開。
不過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被趙天誠一伸手攔了下來「我說讓你走了嗎?這麼著急離開難道想要趕去投胎嗎?」
「閣下什麼意思?」司空玄看到剛剛趙天誠的出手了,這個時候離開就是不想惹到此人,沒想到反而撞在了槍口上。
「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今天能從這裡走出去的人只能使死人,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回去,要不然……」趙天誠冷笑的看著司空玄。
「找死!敢如此囂張!」司空玄還未說話,他身後的一個拿著藥鋤的人突然衝上來,當頭就是一鋤。
司空玄也並未阻攔,他也想要看看眼前的這個少年人是不是一個花架子。
不過趙天誠眼珠一點都未動,好像沒有發現有人出招,反而直視著司空玄。
「朋友小心!」遠處的段譽一看趙天誠馬上就要被一鋤砍中趕緊出言提醒。
而司空玄心裡卻暗暗的冷笑,以為趙天誠也不過如此,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閒心看著自己,但是當藥鋤距離頭頂寸許的時候,也沒看趙天誠如何的出手,藥鋤竟然直接斷成了兩截。
之後「啊」的一聲慘叫響起,那個出手的人拿著藥鋤的手竟然掉在了地上,此時正捂著斷處,一邊像是見了鬼一樣不斷的後退,一邊大聲的慘呼。
「聒噪!」趙天誠突然在原地消失,那人在後退的時候,突然感覺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偏過頭一看,登時嚇得面如土灰。
「卡嚓!」一聲,趙天誠直接將此人踢得跪在了地上,兩條腿生生的撞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腿骨的破裂的聲音,和青石板粉碎的聲音應和這傳出。
「啪!」一掌趴在了天靈蓋之上,僅僅片刻,眼前的這個人就變成了乾屍,最後竟然化作了粉塵,落在了地上。
此時所有的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趙天誠,就連左子穆也是一樣,現在連傷口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不斷的在心中慶幸上一次自己沒有反抗,否則他也不會有什麼掙扎就會和那人一個下場了。
「怎麼樣?是乖乖回去,還是回歸自然,司空幫主,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趙天誠拍了拍手,拉著趙敏就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司空玄臉色變了數遍,終究是沒敢踏出一步,反而是灰溜溜的跟在趙天誠的身後又走了回去。
此時在劍湖宮前面的廣場之上,可是非常的熱鬧,不僅僅有左子穆等東宗的人,還辛雙清所率領的西宗的人,以及無量劍派請來的觀禮作證的人。
不過趙天誠走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聲,全部盯著趙天誠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左掌門,我們又見面了。」拍了拍左子穆的肩膀趙天誠笑著道:「上一次還多虧了左掌門引路。」
左子穆立刻低著頭道:「客氣!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呵呵笑了笑趙天誠道:「我的事情可以等一等,左掌門不用客氣先將你們的事情處理了之後,我還需要左掌門幫忙。」說著趙天誠竟然退到了一邊,身後的一個本來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到趙天誠走了過來,慌張的站了起來趕緊走到一邊。
趙天誠一笑引著趙敏道:「敏敏我們先坐著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