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誠好好的教訓了一遍那些自大的寨主,第二天就前往皇城的旁邊的東水門而去,東水門是一個小門,並不是皇城的正門,離御街還有不小的距離。
趙天誠是沿著御街而走,雖然還是早上的時候但是御街之上已經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各種小販的叫賣的聲音,就連一些西域或者是北方的人也是時常能夠看見。
來到御街的盡頭的時候正是皇城的北門和寧門,也是在北面的最大的門,進去之後就是皇宮的後花園,平時也只有皇帝和后妃能夠進去,雖然這裡還是遠離前面的建築密集的地方,但是也是金釘朱戶,畫棟雕欄,屋頂盡覆銅瓦,鐫鏤龍鳳飛驤之狀,巍峨壯麗,光耀溢目。
「這宋朝不愧是最富裕的朝廷。」趙天誠感慨了一聲,這也給了趙天誠更加大的信心能夠阻止蒙古的崛起。
要知道僅憑著南宋偏安一隅的東南之地,每年的歲入竟然能夠達到一億兩白銀,這在中國封建王朝的歷史之上是不可想像的,南宋的人口不多,地盤不大,但是歲入卻是其餘的封建王朝的數十倍,甚至上百倍,明朝歲入最高的時候也不過是四百多萬兩,其餘的時候大部分都是二百多萬兩,即使是清朝工商業已經發展的時候也是在清朝末年的時候才能夠達到接近一億兩白銀的收入。
雖然經濟不能夠代表一個國家的整體實力,但是做什麼事情要是沒有錢的話也是白費,打仗大的就是經濟。
沿著皇城趙天誠邊走邊看,不僅注意上面巡邏的禁軍,還要注意皇城的防禦措施,這在以後可能爆發衝突的時候有所幫助。
雖然皇城足夠大,但是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到了皇城的東水門,東水門雖然是一個小門,但是前面也站著不少的禁軍,不過趙天誠已經看到了站在門旁邊的一個太監打扮的人。
那個太監正在四處的亂看,像是在找什麼人,在看到趙天誠的時候眼前一亮,一路小跑的到了趙天誠的旁邊恭敬的道:「這位公子可是王公子?」
「正是在下,你是行總管安排的人吧!」
「是,是,公子請這邊走。」那個太監帶著趙天誠進了東水門,可能事先已經和禁軍打好了招呼,站在門兩側的禁軍一點也沒有過問的意思。
進了東華門一路向著西南方走去,走了不知道多少個院落,那個太監終於停了下來,指著一處房子對著趙天誠道:「王公子這就是您在皇宮之中休息的地方,官服和官印都在裡面。」
說著領著趙天誠開門進去,整個房子的面積並不大,裝飾的也並不豪華,但是那個小太監卻是一臉羨慕的表情,因為在皇宮之中任職的禁軍都是當值的時候在皇宮之中,一旦到了換班的時候必須離開皇城,他還沒有聽說過那個禁軍的頭領在皇宮之中有住的地方。何況趙天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都頭,手下也不過是一百多人而已。
實際上這個小太監要是出宮之後,遇上都頭這樣的官身的人,對他都要非常的恭敬,但是這個小太監可是知道趙天誠的背景的,不僅是行總管親自安排的。聽說還是皇上的聖旨冊封,普通的都頭也不過是上官任命之後報備一下而已。
在房子內換上官服之後小太監領著趙天誠到了點卯的地方,指著一個非常大的院落道:「王都頭,這裡面就是都頭負責的地方,整個東宮的東面駐守的禁軍都是都頭負責,因為現在東宮之中太子不在所以平時的時候也不用去見上官點卯,具體的事情就不是小人能夠知道的了。」
「多謝公公帶路。」笑著道,同時從將手伸進袖子中實際上是從石室之中拿出了一錠白銀交給了眼前的這個公公。
「有什麼能幫到都頭的事情,都頭盡可以來找小人。」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收了起來,那個公公一臉諂媚的道。說完之後就退走了。
整個院落的面積還是挺大的,空地之上擺著不少鍛煉的器械,石鎖,木樁等等。不過現在卻沒有一個人。
實際上整個東宮的護衛只有五百多人,最高的官職就是一個虞候。這五百多人分別護衛著東宮的東南西北四面,實際上原來的編制是有六百多人,其餘的一百人應該是負責太子的安全的,也是隨身護衛,但是由於太子失蹤那一隊人最後都被趙擴處死了。
可以說現在皇城之中就屬東宮的侍衛最不受人待見,畢竟太子消失,要是太子回不來的話就只能新立太子,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可能就要安排到其餘的地方了,說不定不少人都要降職。
實際上東面的一百多人本來也是有一個都頭的,此人姓關名忠,也是忠良之後,但是由於趙天誠的原因,現在已經降為了副都頭,他的手下還想要給趙天誠來一個下馬威,不過卻被關忠阻止了,現在太子失蹤實在不是一個惹麻煩的時候。
院落還是比較大的,其中有不少的石鎖,木樁等鍛煉的東西,雖然禁軍並不在皇城之內安歇,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要在此處休息,此時院落之中有不少人,都在等著趙天誠點卯。
趙天誠穿著一身官服走進了院落,此時在院落之中的禁軍眼神齊刷刷的望向這個新來的都頭。
當看到趙天誠僅僅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且身形瘦弱,穿著盔甲也是鬆鬆垮垮,倒像是一個書生成了一個武夫。這些人眼中頓時流露出了鄙夷,輕視,憤怒的眼神。
關忠乃是濟南人士,關勝之後,劉豫受金人利誘,殺守將關勝,降金。關忠和家人遷到了臨安。憑藉著家傳武藝才當上了都頭。由於家學淵源,熟讀兵書,武藝出眾,再加上愛戴士卒,這一百來人都非常的敬重關忠,沒想到無緣無故的都頭的職位就被拿下,最後還派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前來。這些士兵就以為這書生是賄賂上官,將他安插在了禁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