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最熱的季節已經過去。
當酷暑被陣陣秋意帶走的時候。大夏王朝也變得越來越人心惶惶。
赫連馳已經接連三日沒有上朝了。這在赫連馳即位一來。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有些大臣擔心著急。向前去看望皇上。可是卻被蘇公公的一句「皇上誰也不見」給擋了回來。
朝中事務。盡數由輔政大臣處理。可是雖然諸葛無涯並非首輔。但重權在手。權傾朝野。在朝堂上呼風喚雨。可謂是春風得意。
只是。他的皇上身邊的耳目給他傳來了一些消息。說近幾日皇上日漸消沉。但是收到了一封匿名奏折。好像是在醞釀著要對朝中幾位有私心的大臣動手……
諸葛無涯不敢大意。花了功夫打探到了一點消息。據說。那份匿名奏章。就是彈劾他諸葛無涯有謀反之心。
謀反二字。古往今來都是帝王眼中不能容忍的。不管有沒有謀反之實。一旦有了謀反之名。對於皇帝來講。自然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諸葛無涯來不及去查清楚那奏折到底是何人上的。既然是匿名。那人也不會讓他查到。
他真正關心的。是皇上的態度。
今日。待蘇公公剛剛向眾臣宣佈取消早朝後。大臣們議論紛紛往外走去。
而諸葛無涯。卻笑意盈盈的朝蘇友德走去。
「蘇公公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諸葛無涯雖然權傾朝野。但是卻對蘇友德格外客氣。他很清楚。對方雖然只是一個太監。但畢竟是皇上身邊的心腹。
「成王客氣了。」蘇友德也是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回應。
「公公。不知道皇上近來。身體如何。」諸葛無涯滿臉擔憂的問道。
「多謝王爺關心。皇上好著呢。就是有點困乏罷了。入秋了。大抵是氣候原因吧。過些日子便好了。這早朝也。也會恢復的。」
「如此便好。公公。我這裡有些銀兩。孝敬公公的。請公公拿去喝茶。還望公公莫要推辭。」諸葛無涯一邊笑著。一邊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時。便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往蘇友德手中塞去。
見狀。蘇友德連忙推辭:「哎呀。王爺。您這是做什麼的。使不得。」
「公公。我沒什麼意思。就權當請公公喝茶了吧。還望笑納。」諸葛無涯將銀票盡數塞進了蘇友德懷中。
蘇友德只是笑了笑。也不再拒絕。當下只是謝過了諸葛無涯。
「公公。近來。皇上也沒有找輔政大臣議論政事。我聽說。皇上好像被什麼人激怒了。要起大動作了。」諸葛無涯試探的問道。
聞言。蘇友德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王爺。可莫要道聽途說。皇上這些日子。都是與張貴妃一起談論琴棋書畫。哪有什麼大動作。」
說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蘇友德便借口有事先離開了。
看著蘇友德的背影。諸葛無涯唇間扯出一絲冷笑。
哼。這蘇友德是皇上身邊的心腹。他可不認為他那一疊銀票就能收買了那個極善於察言觀色的太監。
不過嘛。他的錢。卻沒有白花。
那蘇友德雖然極力否認。不過。他越是那麼否認。越說明這裡面有問題。看來。赫連馳避不見人。的確是在佈局著什麼了。他。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翌日。一大早。成王府便接到了聖旨。皇上請王爺和世子進宮。
盯著聖旨看了半晌。諸葛無涯從那官方的話語中找不到一丁點兒問題。第一時間更新可是。皇上多日不上朝了。也一直避不見人。今日忽然傳他。究竟是何意。
而且。聖旨還說明要他和世子一起去。成王心中咯登一下。赫連馳這是準備要動手了。
「父親。聖旨說。要我們即刻動身。」諸葛環宇提醒著父親。
「不著急。」諸葛無涯擺了擺手。先遣走了宮裡的太監。說自己即刻便動身。但實際上。他卻讓下人泡了一杯茶。坐在書桌前。良久不曾動彈。
「父親。」諸葛環宇從父親的臉上看到的。滿是深沉。以及。一絲陰戾。
諸葛無涯那滿是野心的眼光閃了閃。心中正在盤算。這。是不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他知道。赫連馳請他和兒子去宮中。倘若只是一般的事務。那也倒罷了。可是一旦赫連馳意欲除掉他們。那高牆皇宮中。又豈能由得他們父子放肆。
野心雖然一直都有。可是此刻。諸葛無涯卻有些猶豫了。反。還是不反。
不反。他依舊是一手遮天的富貴王爺。反。結局很難說。
諸葛無涯又拿起拿聖旨。反覆看了好幾遍。那明黃的底色。不斷的刺激著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呵。也好。那赫連馳如今已經中了他的毒。不怕他。何況。宮中雖然守衛森嚴。可他也有十幾萬的大軍。但憑莫辰手中那幾千禁衛軍。怕是攔他不住。
既然赫連馳不給他活路。那麼。不如就反了吧。
心意已決。諸葛無涯站起身來。對諸葛環宇道:「兒子。今天。對咱們父子來說。是一生中最關鍵的一天。」
沒錯。勝。則君臨天下。敗。則身首異處。
「父親。我不明白……」諸葛環宇眼神中滿是疑惑。
「以後你會明白的。走。現在隨本王進宮。」說罷。諸葛無涯向管家吩咐了幾句。又召出了他的暗衛。叮囑了些什麼。之後才和諸葛環宇一起乘坐馬車進宮。
乾元殿中。只見赫連馳慵懶的斜躺在軟榻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手中拿著一隻酒杯。面前的桌案上。放著一壺酒。旁邊。則是一卷攤開的奏折。
諸葛父子走進後。蘇友德便退了下去。成王可沒忽略。蘇友德出去的時候。是隨手關上了大殿的門的。
好端端的。關了店門是何意。諸葛無涯心中生疑。當下大量大殿四處。還好。並未見有埋伏的侍衛。
「成王。你可知。朕今日傳你父子二人前來。是為何。」赫連馳聲音不大。語速緩慢。似乎微醺。從他的臉上。讀不出什麼來。
諸葛無涯道了句「臣不知」。但餘光。卻一直在打量著赫連馳。
只見赫連馳眼神中無光。面色有些陰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眉間卻透著一股淡淡的墨色。那是中毒的跡象。諸葛無涯自然認得。
心中暗暗得意著。諸葛無涯心中倒是放鬆了些警惕。以前。赫連馳本事滔天。他恐怕還會懼撣。不過此時看來。也活該赫連馳該死。他讓張珺婉給赫連馳下的藥。是會慢慢腐蝕筋骨內臟的。
如赫連馳這般還放不下美酒。那只會加快毒藥侵蝕。
只見赫連馳不悅的歎了口氣。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那卷奏折。便往諸葛無涯的方向扔了過去。眼神中。是一片默然和失望。
諸葛無涯小心翼翼的拾起拿奏折。攤開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心中大驚。
原來。那匿名奏折。第一時間更新果然真有其事。只見上面詳細的羅列出了諸葛無涯的十大罪狀。圈地。貪污。賣官。這些都還算是輕的。
關鍵是有一條。說他私自調換幾個軍營守將。在兵部中滲透了自己的人。這一點。足以說明其越軌謀逆之心。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
諸葛環宇從後面看了幾條。只覺得後心一陣發涼。這上面的十大罪狀。每一個都能讓諸葛一家玩完。何況十條罪狀。
「皇上。這……」諸葛無涯看完後。心中飛快的思索著對策。這上面詳細列舉之事。他都不否認。相信赫連馳也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否則他不會這麼輕易行動。
「諸葛無涯。十大罪狀。你可承認。」赫連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手中把玩著酒杯。聲音陰冷。
諸葛無涯沒有說話。
不說話。便是默認了。這個時候。他再否認。又有什麼意思呢。這時候。他已經聽到外面似乎傳來了一絲嘈雜聲。
「諸葛無涯。這三年來。朕對你們諸葛一家不薄。謀反。你脖子上長了幾個腦袋啊。」赫連馳忽然大怒。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摔碎:「來人。將這逆賊拿下。」
只見兩個侍衛聞訊而來。只不過。人還沒有碰到諸葛無涯。便見諸葛無涯忽然出手。將那兩個侍衛打飛。
赫連馳冷冷看著身手利落的成王。冷冷道:「諸葛無涯。你這是自尋死路。」
「呵。赫連馳。既然你給老夫今日的選擇。橫豎都是死。我又豈會坐以待斃。」說著。只見諸葛無涯忽然自腰間抽出一柄長劍。冷笑道:「不過要我說。你才是自尋死路。」
這時候。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一片喊殺聲。逐漸近了。
諸葛無涯看著赫連馳臉色逐漸變了。當下笑道:「赫連馳。你想不到我會有這一手吧。」
說著。便見諸葛無涯快速走到了大殿門口。一腳踢開了門。
外面。兩隊人馬正廝殺在一起。
一邊。是諸葛無涯的叛軍。被守城將領放了進來。謀逆造反。另一邊。卻是莫辰帶領的禁衛軍前來護駕。
看著外面的形勢。他的大軍在人數上有著絕對的優勢。莫辰的禁衛軍。撐不了多久了。
而殿內。只有一個手無寸鐵的赫連馳。諸葛無涯似乎看到了自己龍袍加身的那一刻。當下放聲大笑。
「赫連馳。你看到了麼。造反。你說對了。天下可不是你赫連家一人的。」
說完。成王揮起手中長劍。便朝著赫連馳刺來。
只是。這時的赫連馳。卻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只見他依舊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只不過。眉宇間的英姿銳氣。又恢復了以往的精神。
心中一怔。諸葛無涯不可思議的看著赫連馳。心中暗自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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