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長再次來到陽葉盛的身邊,臉色就變了,變得相當和善,笑著說道:「原來是陽先生,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陽葉盛淡淡說道:「好說,好說,趙所長,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那麼今天的事情該怎麼說呢。」
「呃……」趙所長沒想到陽葉盛竟然還不願放過嚴忠喜,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尷尬之色,轉首看了嚴忠喜一眼,急忙說道,「這樣吧,陽先生,我讓嚴主任向您賠禮道歉,然後再向您做一些賠償,您看可行嗎?」
陽葉盛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樣的人向我賠禮道歉,我還嫌丟了身份,而且,沒有幾個億的賠償,不要輕易對我開口。」
趙所長也是混了多年,成了精的人,哪裡聽不出陽葉盛的話中之意,他今天是擺明了不會放過這個嚴忠喜了。
趙所長心裡暗歎一聲,看來今天他是幫不了嚴忠喜了,只能希望他自己多求自福了。
嚴忠奎若在的時候,趙所長對嚴忠喜的態度還行,現在嚴忠奎不在了,趙所長與嚴忠喜之間全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了,這不足以讓趙所長對嚴忠喜花費大力氣了。
嚴忠喜也明白今天遇到一個碰不起的人了,急忙說道:「對…對不起,陽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老人家別跟我一般見識,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
陽葉盛冷笑一聲道:「嚴忠喜,你在學校橫行無忌,欺負那些女學生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呢。佛家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就是你為以前作惡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你……」嚴忠喜本以為陽葉盛是夏侯芸的爸爸,找他的麻煩是因為他給夏侯芸寫情書了,讓她做自己的情婦,但畢竟只是一個想法,他還沒來得及對夏侯芸下手,是以陽葉盛剛才那般收拾了他之後,應該不會再怎麼難為他了,可誰想到,陽葉盛不但要替夏侯芸出氣,還要替以前被他玩弄過的女學生出氣,登時驚呆了。
趙所長本想替嚴忠喜再說幾句好話,可是想想方中雪的正直無私,冷面無情,現在又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了,位高權重,根本不是他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能抗衡的,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也不敢多說話了。
剛才,那個小警察將趙所長拉到一旁,給他說了一句話「所長,這個男人我認識,是咱們方副局長的男朋友,咱們可惹不起他啊」,所以,趙所長的態度才會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嚴忠喜驚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陽葉盛淡淡說道:「男人,一個從不會欺負女人的男人,怎麼樣,嚴主任,我這個回答你滿意吧。」
趙所長急忙說道:「嚴主任,這位是陽葉盛先生,跟我們方……」
不等趙所長說完,陽葉盛就對他擺了擺手道:「那個關係用不著,而且,我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這個人面獸心的教務處主任就地免職。」
「啊……」陽葉盛一說這話,不但嚴忠喜,就連趙所長都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望著陽葉盛。
要知道,免掉霄城市一高的教務處主任,必須要霄城市一高校辦公會決議才行,而且還要拿出足夠的證據來,根本不是一句話就能免掉的。
愣了一下後,嚴忠喜忽然大叫道:「你就是陽葉盛,你……」
這下子,嚴忠喜算是徹底明白了陽葉盛的身份了,他曾聽嚴忠濤說起過,嚴忠奎就是栽到陽葉盛的手中,讓嚴忠喜一定要躲著此人走,千萬不可得罪他,否則的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陽葉盛淡淡點了點頭道:「沒想到我的名氣還很大,嚴主任竟然也聽說過我。」
「我……」嚴忠喜幾乎連哭的滋味都有了,他深恨自己剛才沒有問清陽葉盛的身份,否則的話,怎麼會把事情鬧這麼大呢。
嚴忠喜徹底絕望了,踢到硬板上了,今天的事情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趙所長見狀,急忙說道:「陽先生,既然是一場誤會,我們就回去了。」
陽葉盛知道這個趙所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沒打算怎麼理會他,淡淡說道:「好,趙所長,恕不遠送了。」
「不敢,不敢。」見陽葉盛放他離開,趙所長也不禁鬆了一口氣,哪裡敢讓陽葉盛送他啊,急忙應了一聲,灰溜溜地離開了。
趙所長他們離開,夏侯芸來到陽葉盛的身邊,雙手挎著他的胳膊,笑道:「爸爸,您剛才真是太威風了,我好崇拜您啊。」
陽葉盛笑道:「怎麼樣,乖女兒,有爸爸在,就沒有任何辦不成的事情。」
不過呢,忽然,陽葉盛感覺到,他的肘碰到了兩團軟綿綿的東西,心下一動,左手便不敢再動了,他不知道夏侯芸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所以就必須以靜制動。
夏侯芸笑道:「爸爸,我徹底相信了,有您這樣一個好爸爸,以後自然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了。」
夏侯芸說著,雙手還不住地晃動著,使得陽葉盛的肘不住地在那兩團軟綿綿之物上不停地蹭來蹭去,一會兒就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心中暗叫,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樣勾引我,讓我怎麼能受得了,萬一做出什麼把握不了的事情來,可怎麼是好啊。
「撲通」一聲,就在陽葉盛苦苦忍受著夏侯芸的折磨的時候,嚴忠喜忽然跪在了陽葉盛的跟前,急聲道:「陽先生,求求你,求求您放我一馬,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打那些女學生的主意,我痛改前非,懸崖勒馬,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被夏侯芸胸前兩團軟綿綿之物蹭出了一大團的心火,陽葉盛一下子就全都轉到了嚴忠喜的身上,冷哼一聲道:「嚴主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男人嘛,既然做了就要勇於擔當,你放心,我只是要撤了你的職務,又不要你的性命,你何須這麼求饒呢。」
撤了職務,自從嚴忠奎死後,自從嚴忠濤也低調之後,嚴家的威勢大不如以前了,如果連他也倒台了,估計這一輩子就再也別想東山再起的事情了,那麼他以前得罪過那麼多人,肯定該一一找他報仇了。
人走茶涼,尤其是像嚴忠喜這樣,靠著自己手中的權利,欺負過不少女學生,學生的漂亮媽媽,女老師,以及一些男老師的漂亮老婆,嚴忠喜摸摸大拇腳趾頭都能知道,一旦他下了台,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找上他的麻煩,恐怕他會生不如死了。
嚴忠喜急忙說道:「陽先生,求求您,只要您不撤掉我,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會給您的。」
陽葉盛淡淡說道:「你有多少家產?」
嚴忠喜幾乎想都不想,說道:「三千多萬。」
陽葉盛淡淡說道:「說實話。」
「七…七千多萬。」
陽葉盛哼了一聲道:「你把我當小孩子耍嗎?」
嚴忠喜一狠心,說道:「一億兩千萬。」
陽葉盛又哼了一聲道:「嚴忠喜,我給了你三次機會,但是你卻沒有把握好,沒有一句是實話,哼,你就等著被撤職吧。」
「別,別,別,陽先生,我說實話,我說實話。」嚴忠喜大驚,急忙一把拉向陽葉盛的胳膊,卻是拉了一個空,「我…我有兩個億。」
「哼。」陽葉盛再次冷哼一聲,說道,「真的就兩個億嗎?」
嚴忠喜愣了愣,歎了口氣道:「兩億…兩億三千萬多一點。」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好,兩億三千萬,剩下的錢留給你自己過活。」
嚴忠喜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想,錢沒了,可以再掙,如果官位沒了,那就不是沒錢的問題了,而是日後不知道會受多少人欺負呢。
但是,嚴忠喜剛有這個念頭,就聽陽葉盛又說道:「嚴忠喜,忘了告訴你了,這兩億三千萬隻是買你的性命的,至於你的教務處主任,是必須不能再干了。」
「什麼?」嚴忠喜聽了,大驚失色,他不得已答應交出兩億三千萬,就是想要保住自己的這個教務處主任的職務,這可是比副校長還要值錢的職位啊,卻不想陽葉盛最後耍了他一下。
嚴忠喜惱羞成怒,站起身來,瞪著陽葉盛,怒聲道:「姓陽的,你休要欺人太甚,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是市委書記啊,想把我免了,就把我免了,我今天還真是不信這個邪了。」嚴忠喜也不是沒有任何後台,他的後台是童長遠,也就是張芸珺的男人,童玉彪的爸爸,當年童玉彪來霄城市,都是嚴忠喜為他跑前跑後。
陽葉盛冷聲笑道:「是嗎,嚴忠喜,你現在趕緊找關係,不然的話,等會兒我一個電話打完,你的政教處主任就干到頭了。」
「你……」見陽葉盛如此的自信,嚴忠喜剛剛產生的一絲狠勁一下子就遭受到了打擊,但他也知道,這一記狠勁已經將他的退路堵死了,現在他只能跟陽葉盛較量到底了,於是便拿起手機,調出童長遠的電話,撥了出去。
見嚴忠喜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陽葉盛滿不在乎,他才不管嚴忠喜找什麼人求救呢,能大過嚴主席嗎?
但是,夏侯芸畢竟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低聲說道:「爸爸,萬一他要真有強硬的後台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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