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會這樣,怎麼新聞還在播報這件事情,這是陽葉盛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但是,隨即他就明白,這不是實時新聞,是重播。但是重播也不對啊,陽葉盛已經給鴻雁安排過了,不要說新聞了,就算是網絡上的視頻文件,也已經都刪除了,霄城市電視台怎麼敢再搞重播的把戲呢。
最驚訝的是秦少琪和司馬菲菲了,她們紅著臉看完這則新聞,自然也明白了剛才司馬月山說的那句「萬一弄一個不雅的視頻出來,那就悔之莫及了」的意思了,敢情是故意諷刺陽葉盛呢。
最受不住的就是任少麗了,她幾乎是坐立不安,卻又不敢離席,幾乎將頭快要低到桌面下去了。
「不好意思。」就在新聞即將播完的時候,司馬月山用遙控器將電視關掉,笑著說道,「我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播放這個新聞,陽總,真是對不住了啊。」
陽葉盛淡淡一笑道:「沒關係,反正這則新聞中午已經播放過了,不少人已經知道了,再多幾個人知道也沒什麼影響。」
胡娜忍不住說道:「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陽先生,我們正在調查事情的真相。」
「噢。」司馬月山微微一笑道,「是嗎,陽總,我也覺得是有人在陷害你,但是我有些奇怪,既然胡娜小姐是你的朋友,她怎麼會答應播報這則新聞呢,畢竟播報這樣的新聞,是違反台規的。」
胡娜紅著臉說道:「我是被逼的。」
「不知道是誰逼迫了胡娜小姐呢?」
陽葉盛淡淡說道:「劉鐵運。」
「啊,原來是劉副台長,不知道陽總找了劉副台長沒有?」
陽葉盛搖了搖頭道:「找不到,劉鐵運失蹤了,所以,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陷害,而且,這段視頻中有幾個疑點,不知道司馬總看了沒有?」
「疑點?」司馬月山一愣,本能地點了點頭道,「看過了。」說罷,司馬月山就後悔了,他上了陽葉盛的當了。
陽葉盛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炒作,但是呢,有一點呢,他們是不瞭解的,第一,嚴忠濤與少麗在半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少麗現在是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日子,也還沒有再找,她跟我好上,這似乎並不奇怪吧。第二點呢,就是這段視頻的問題了,地點是嚴忠奎的家裡是不錯,但時間卻不對,其實這段視頻的拍攝時間,應該是三個月前。」
這個解決方案,是鄒錦玉想出來的,陽葉盛讓鴻雁實施的。
第二點,不用實施,因為那段視頻的拍攝時間,根本無法考究,陽葉盛說是多久前拍攝的,那就是多久前拍攝的,除非有人敢站出來表示反對,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會被認為是陷害陽葉盛的人。第一點呢,也很好操作,有特種大隊出面,讓民政局弄一張嚴忠濤和任少麗半年前的離婚證,還是很輕鬆的。
至於嚴忠濤那邊呢,就更好收拾了,王月輝帶著一些相關的證據找到嚴忠濤,讓他配合一下行動,否則的話,王月輝就將那些證據交給紀委和公安機關,甚至於傳到網上。
這些證據,真實詳實,而且連時間、地點、人物、事情的整體過程完全不差,讓嚴忠濤嚇出了一身冷汗,當然是忙不迭地答應了王月輝的要求,心中更是對陽葉盛的身份產生了極其的好奇。
司馬月山馬上就說道:「不可能,我已經調查過了,嚴忠濤和任少麗並沒有離婚。」
陽葉盛微微一笑道:「司馬總是什麼時候調查的呢?」
「我……」司馬月山一臉的黑線,一不小心,又被陽葉盛黑了一把,但也不能再否認,只得黑著臉說道,「剛剛調查的,陽總,我知道你是極力想要擺脫這件事情,但是,我也說句不中聽的話,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就應該承擔起來。」
「第一,我調查你,是因為出於對此事的好奇,並非是針對陽總你,而且我下午剛剛調查過,嚴忠濤和任少麗並沒有離婚,你怎麼會說他們在半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呢;第二,地點是在嚴忠奎的家裡,但是不是三個月前,是不是在嚴忠奎弔唁期間,誰能證明呢?」
陽葉盛笑道:「第二點究竟是三個月前,還是嚴忠奎弔唁期間,還真是不好判斷,不過呢,第一點是真是假倒是很容易,少麗就在這裡,你們問問她就行了。」
任少麗馬上就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轉過來,俏臉更紅了,諾諾答道:「是…是的,半…半年前。」
司馬月山哪裡肯相信任少麗的話啊,嘿了一聲道:「你是陽總的情人,當然替他說話了,恐怕嚴忠濤不會這樣說吧。」
陽葉盛笑道:「少麗,你把嚴忠濤的手機號給司馬總,讓他給嚴忠濤打一個電話問問。」
「不用。」司馬月山擺了擺手道,「我跟嚴副校長打過幾次交道,他的手機號我有。」說著,司馬月山將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擺弄了一會兒,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任少麗心裡擔心啊,畢竟她跟嚴忠濤之間並沒有離婚,司馬月山給嚴忠濤一通電話,豈不是就謊話揭穿了嗎,是以她馬上就出了一身汗,轉首看向陽葉盛,卻見陽葉盛一臉的坦然,絲毫不害怕的樣子。
「啊,嚴校長嘛,呵呵,我是司馬月山啊,嗯,嚴校長,不好意思,給你打這一個電話。我也是中午看了霄城市新聞,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嫂子她……什麼,你們離婚了?什麼時候離婚的?半年前?不可能吧,我…我……沒什麼,沒什麼,那行,先這樣說吧,我這還有事情,嗯,再見。」
掛了嚴忠濤的電話,司馬月山的臉色很難看,明明下午打探清楚了,嚴忠濤與任少麗之間的確沒有離婚,所以司馬月山才敢向陽葉盛發難。
怎麼可能半年前離婚了呢,下午是我親自去民政局查的,怎麼可能會錯呢,司馬月山真是納悶完了,因為不想讓人知道他在打探嚴忠濤與任少麗的事情,所以他根本沒有安排別人去做,否則的話,就憑剛才與嚴忠濤的電話,司馬月山就會懷疑是手下人辦事不利。
陽葉盛笑道:「怎麼樣,司馬總,是不是啊,少麗在半年前就跟嚴忠濤離婚了吧。」
最驚訝的莫過於任少麗啊,她可是當事人啊,竟然不知道半年前什麼時候跟嚴忠濤辦理了離婚手續了,難道說是嚴忠濤偷偷拿了她的身份證去辦理的嗎?
司馬月山的臉色顯然不好看,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陽葉盛的這個問題,皺了皺眉頭道:「這件事情的確很複雜,我估計嚴副校長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威脅,不敢說實話。」
陽葉盛笑道:「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是,離婚證總不會是假的吧,不如我打個電話,讓嚴校長現在就把離婚證送過來吧,怎麼樣,司馬總?」
司馬月山一愣,暗想,陽葉盛是騰龍集團有限公司的老闆,嚴忠濤是宵城大學的副校長,馬上就要成為一把手了,怎麼會接了你的電話,就親自把自家的離婚證給你送過來了,你當你是市委書記啊。
於是,司馬月山點了點頭道:「行,如果嚴副校長能親自把離婚證送過來,我就相信陽總是清白的。」
「好,一言為定。」陽葉盛從兜裡掏出手機,也撥通了嚴忠濤的電話,說道:「嚴校長,你好,我是陽葉盛,嗯,有件事情跟你說一下,你馬上帶著你的結婚證,來凱旋大酒店,嗯,好,等會兒電話聯繫。」
陽葉盛掛了電話後,對司馬月山笑著說道:「嚴校長說了,他恰好就在附近,最多二十分鐘就到。」
就在附近,最多二十分鐘就到,司馬月山聽了一愣,隱隱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卻又抓不住。
在知道陽葉盛的身份之後,司馬月山就知道了,他想要泡上趙玉靈的可能性不大了,所以,才會帶著家人一起來。不過呢,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那就是這一次的視頻事件,或許能使得趙玉靈對陽葉盛產生很強烈的不友好看法,然後就離開騰龍集團有限公司,轉到司馬月山的公司來。
接下來,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司馬月山有點心不在焉,只是讓服務員開了紅酒,給大家隨便倒點。
這個時候,就連秦少琪也看出來了,司馬月山故意為難陽葉盛,目標是趙玉靈,她自然就有點不高興了。
可以說,秦少琪跟了司馬月山之後,除了司馬翎太之外,就沒再跟第三個男人有過接觸,後來,在司馬翎太死了之後,秦少琪跟司馬月山來到霄城市,就死心塌地地準備嫁給司馬月山了,卻不想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司馬月山就又看上別的女人了。
堵著氣,秦少琪就決定報復司馬月山了,你不是對別的女人獻慇勤嘛,哼,我就向別的男人拋媚眼,於是,秦少琪也開始向陽葉盛飛起媚眼來。
有意思,秦少琪主動向他拋媚眼,也出乎了陽葉盛的意料之外,心中暗想,嘿,司馬月山,你不是打玉靈的主意嘛,老子就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這裡,陽葉盛自然也就不客氣,也向秦少琪飛起了媚眼。
司馬月山呢,因為心裡有事,並沒有看到陽葉盛與秦少琪之間的小動作,但是司馬菲菲卻看得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