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月山進門見陽葉盛已經到了,不覺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道:「陽總,你瞞我瞞得好苦啊。」
陽葉盛明白司馬月山肯定看了中午的新聞播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於是便微微一笑道:「哪裡哪裡,倒是讓司馬總見笑了。」
司馬月山剛才的打招呼其實就是故意諷刺陽葉盛呢,卻不想他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不禁暗暗稱奇,但他卻不願意輕易放過陽葉盛,畢竟這是最好的一次打擊陽葉盛,將趙玉靈從他身邊奪走的機會,於是便又說道:「上午我就覺得陽總有點面熟,一時沒想起來,中午看了新聞之後才知道。」
中午的那則新聞播報實在是太混蛋了,雖說沒有將視頻的內容播放出來,可卻是在播報這則新聞的時候,將陽葉盛與任少麗的照片給掛了出來,擺明了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是陽葉盛辦得呢。
陽葉盛淡淡一笑道:「司馬總,見笑了,陽某得罪了小人,受其陷害,現在正高價懸賞要將幕後的黑手抓住呢,不知道司馬總可否能提供一些線索呢,陽某必有重謝。」
司馬月山聞言心下一動,暗想,這小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懷疑這事是我搞鬼不成,嗯,有可能,我們上午才有一點小衝突,中午就有他的新聞播出,看來他真有點懷疑我了。
司馬月山是什麼人,在霄城市商界,成名要比陽葉盛早,哪裡會向陽葉盛這麼一個後輩解釋呢,不禁哈哈大笑道:「陽總年少風流,也是應該的,但要得注意時間和場合,否則的話,像這樣的事情一出來,只怕陽總會很麻煩。」
不過,讓司馬月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中午的播報就是胡娜播報的,說起來她跟陽葉盛應該是有仇,或者是受人指使才是,可為什麼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胡娜竟然跟陽葉盛一起赴宴,而且看起情形,分明就是一對戀人,或者說胡娜是陽葉盛的馬子。
正說著,門外又響起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司馬月山急忙將這個不解扔掉,笑著說道:「趙總來了。」
司馬月山沒有向陽葉盛介紹他身後的兩個美女,但司馬菲菲似乎還記得陽葉盛,朝他多看了幾眼,眼神中儘是不解之色。
果然,趙玉靈滿面春風而至,下午開會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受到不小的影響。
陽葉盛來了,是專門來看她的,這證明陽葉盛的心裡還是有她的,也說明她大老遠跑到霄城市幫助陽葉盛的目的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還有,就是她也知道了那則新聞,不是旁人告訴她的,而是任少麗,哭著跑進她的辦公室。
吃過飯之後,任少麗因為昨晚一夜沒睡,精神不好,陽葉盛就將辦公室的鑰匙交給任少麗,讓她去他的辦公室去休息。
誰想到,任少麗躺在床上,將手機打開,沒事看起了新聞,這是她的一個習慣,喜歡看著電視或者手機入睡。可是,任少麗剛打開手機,就遇到了這則新聞,驚怕之下,差點沒有暈過去,哪裡還會有絲毫的睡意,急忙下了床,哭著跑進了趙玉靈的辦公室。
趙玉靈正要準備去開會,見任少麗哭著跑進來,聽她那麼一講述,自然也是大吃一驚。但是,趙玉靈不能不去開會啊,便勸慰任少麗幾句,讓其先在她的辦公室等一會兒,她開完會就回來。
結果呢,自然是人在會場,心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一會兒飛回到了她的辦公室,擔心任少麗會做出什麼傻事來,一會兒就飛到陽葉盛那裡,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這個消息了。
騰龍集團公司的部門領導和各個子公司的老總也看出趙玉靈心不在焉,也就各自將發言內容縮減,使得本來兩個小時的會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當然,趙玉靈連總結的講話都省過了。
回到辦公室,任少麗沒有想不開尋短見,而是一直小聲哭著,抽紙團已經擺滿了辦公桌的桌面,地上也有一堆。
還好,任少麗沒有想不開,趙玉靈也鬆了一口氣,急忙關上門,準備去勸任少麗,但還沒等她回到椅子上,任少麗的哭聲一下子就增大了幾倍。
勸了一下午,趙玉靈是費盡了唇舌,才勉強是勸住了任少麗的眼淚,但這件事情在任少麗心裡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是趙玉靈能勸得了的。
快到吃飯的時候,趙玉靈帶著任少麗一起去,但任少麗的眼泡已經腫得跟燈泡差不多,她本來不想出門見人,但趙玉靈卻非拉著她一起去,說是陽葉盛說的,必須讓她去,任少麗這才勉強跟過來了。
陽葉盛一見任少麗的眼睛,就知道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二話不說,拉著任少麗去了房間的洗手間裡,門一關,一句話不說,直接就吻住了她。
任少麗驚呆了,陽葉盛的這個舉動太讓人震驚了,見面不說話,直接拉到洗手間裡接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驚訝沒過多久,任少麗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陽葉盛的口中度入到她的嘴裡,然後就快速地流到她的眼皮處,只覺得很舒服。
十幾秒鐘,熱流就再一次流回到陽葉盛的體內,然後陽葉盛就將她分開,笑著說道:「傻瓜,哭什麼哭啊,遇到事情就想辦法解決嘛,再說了,不就是被別人看了嘛,氣死那些男人,嫉妒死那些女人,況且晨晨都能接受了,你還怕什麼呢,不就是別人的看法嘛,咱們不在乎。」
聽陽葉盛說的有趣,「氣死那些男人,嫉妒死那些女人」,不禁「撲哧」笑出聲來,白了一眼道:「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也就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當任少麗轉身照了照鏡子之後,不禁驚訝地「咦」地叫出聲來,眼睛竟然好了,跟沒哭之前完全一樣,讓她感覺猶如做夢一樣。
陽葉盛知道任少麗肯定會有這樣的反應,笑著說道:「我剛才是用內力幫你療傷了。」
「內力?」任少麗一愣,小時候她也看過武俠小說,知道有「內力」這個概念,是因為修煉了內功才有的,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回事。
「走吧,咱們出去吧,別讓司馬月山誤會了。」說罷,陽葉盛將門打開,邁步走了出去,任少麗急忙跟了出去。
司馬月山和趙玉靈他們已經坐好了,趙玉靈坐了主座,司馬月山在左手第一位,接著是那個陌生的美女,然後才是司馬菲菲,右手第一位的座位空著的,第二位也空著,胡娜坐在了第三位。
陽葉盛走過去,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少麗的眼裡進了沙子,我幫她吹了吹,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聽陽葉盛這麼一說,幾人的目光自然本能地齊齊向任少麗的眼睛看來。
司馬月山他們倒還無所謂,剛才根本沒怎麼在意任少麗,但趙玉靈就不同了,她吃驚地望著任少麗,不明白陽葉盛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讓任少麗的眼泡恢復正常了。
陽葉盛來到趙玉靈身邊的空位處坐下,笑著對司馬菲菲說道:「菲菲小姐,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司馬菲菲一愣,不解地望著陽葉盛,問道:「陽先生,以前我們見過嗎?」
陽葉盛笑著說道:「當然,記得有一次,咱們還吃過飯呢,當時還有你的幾個朋友,一個叫露露,一個叫思思,一個叫媛媛。」
聽陽葉盛這麼一說,司馬菲菲就更愣了,仔細看了看陽葉盛,輕輕搖了搖頭道:「對不起,陽先生,我實在記不起來了。」
那一次,在夜蒲酒吧,也就是陽葉盛與周露露和楚雲影發生關係的那一次,司馬菲菲、思思和媛媛都在,只不過,陽葉盛用的是葉成皿的身份,是以司馬菲菲認識不得陽葉盛的真實身份。但是,陽葉盛說出了她的三個死黨,司馬菲菲就懵了,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跟陽葉盛一起吃過飯的片點記憶了。
司馬月山就有點不高興了,瞪了司馬菲菲一眼,說道:「菲菲,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呢?」
司馬菲菲實在想不起來了,但陽葉盛又說得那麼真,使得她滿心都是委屈,小嘴撅著說道:「爸,我都多大了,你還管我。」
果然是父女,陽葉盛心中暗想,嘿,真是太巧了。
司馬月山見司馬菲菲竟然當眾頂嘴,頓時大怒,喝道:「菲菲,爸爸管你錯了嗎,別說你今年才二十三歲,就算是五十三了,也是我的女兒,我就得管你,從今往後,你再跟朋友一起吃飯,必須要提前告訴我是跟什麼人在一起,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出門。」
「你……」司馬菲菲大為委屈,卻又不敢再跟司馬月山強嘴,小嘴一撅,眼眶裡馬上是晶瑩奪目,眼淚滾來滾去,竟然想要落下來。
陽葉盛看著有些不忍,笑著說道:「司馬總這話就錯了,年輕人到了十八歲之後,就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如果父母再強行干預的話,可能會是反效果。」
司馬月山聽了,心中大怒,馬上就冷笑道:「但是,遇到有些上不了檯面的色男,十八歲就差了太遠了,不然的話,萬一弄一個不雅的視頻出來,那就悔之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