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在鄒德興的家裡吃的,吃飯的時候,鄒錦玉哈欠連連,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鄒德興和李娟對視一眼,會心一笑,都沒有去問鄒錦玉昨晚為什麼沒睡好,呵呵,畢竟這話是沒辦法問出口的。只是,鄒德興的心裡卻是有點奇怪,但卻沒有說什麼,埋頭吃飯,一句話都沒說。
吃完飯,李娟和鄒錦玉一起收拾碗筷,鄒德興與陽葉盛來到客廳說話。
鄒德興看著李娟和鄒錦玉忙碌著,給陽葉盛讓了一根煙,低聲問道:「葉盛,你老實交代,你們昨晚幹什麼了?」
陽葉盛看了鄒德興一眼,笑著說道:「我說頭兒,你這話問得太沒水平了吧,昨晚我跟你女兒一張床上睡覺,你說我幹什麼了,當然是干…呃,還是不說了吧,你懂得。」幹什麼了,當然是###女兒了,陽葉盛的話是這個意思,但若是說出來的話,就有點太二了。
鄒德興當然明白陽葉盛的意思,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少跟我打馬虎眼,哼,你當我是老糊塗啊,你們根本不在房間裡,我曾經趴在你們門口聽了半天,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呼吸聲,快說,你們去什麼地方了?」
陽葉盛聽了,心下一驚,暗想,這老東西,還真是狡猾,果然到我們門頭偷聽了。
陽葉盛當然不會說實話,笑著說道:「頭兒,你還好意思說呢,還不是因為你啊。」
鄒德興聞言一愣,問道:「因為我?什麼意思,我可沒讓你們大半夜出去啊。」
陽葉盛笑道:「你是沒說讓我們大半夜出去,可是你辦那事卻是逼著我們出去啊。」
鄒德興更是雲裡霧裡了,問道:「我辦什麼事了?」
陽葉盛說道:「你想啊,你跟李阿姨那麼大的聲音,就算是躲進###室裡都聽得清清楚楚,小玉呢,臉皮薄,死活不願意跟我做。我沒辦法,只能想了一個主意,帶著她去了樓頂,在那裡做了幾次,可能你偷聽的時候,我們當時就在樓頂呢。」
鄒德興老臉一紅,笑罵道:「你這小子,敢情是把責任怪到我頭上來了,哼,什麼小玉臉皮薄,你們是合法夫妻,有什麼臉皮薄的,要我看啊,肯定是你感覺到沒有我威猛,所以才會躲出去的。」
陽葉盛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道:「我有沒有你威猛,你可以自己去問小玉啊,如果你不好意思問,我替你問。」
恰在這時候,鄒錦玉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我替你問問」,問道:「問什麼?」
陽葉盛笑道:「是這樣的,你爸爸讓我替他問問……」
陽葉盛剛說了一半,鄒德興便急忙伸手將他的嘴巴摀住,笑著對鄒錦玉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呃……,看著鄒德興跟小孩子一樣的動作,鄒錦玉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但更多的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爸爸不讓葉盛開口呢。
「哎,不說就不說,頭兒你怎麼捂我的嘴巴,你那手上都是糖蒜味,真難聞,不行,我得去刷刷牙,洗洗嘴。」陽葉盛差點沒被鄒德興手上的糖蒜味熏暈,急忙用力將他推開,一溜煙地跑進了洗手間。
陽葉盛離開後,鄒德興看到鄒錦玉好奇的目光,急忙說道:「我也去洗洗手。」
鄒德興的古怪更是讓鄒錦玉更加好奇,看了看洗手間方向,只得暫時把好奇心壓抑下來。
從洗手間出來,陽葉盛說道:「小玉,走,跟我出去辦一件事情。」
鄒錦玉知道是去接霍玉和霍思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是回臥室換衣服,陽葉盛也跟了進去。
「你……」鄒錦玉進門後,是鎖了門的,但陽葉盛卻一下子就打開了,閃身進去,鄒錦玉又是一驚,想說「你快出去」,但卻知道陽葉盛是不可能出去的,於是便哼了一聲,也不理會他,逕直脫衣服,換衣服起來,簡直是當他是透明人存在。
鄒錦玉剛剛將睡衣脫了,正在穿###,陽葉盛突然問了一句:「你的所有###和內褲都是黑的嗎?」
「變態狂。」鄒錦玉臉一紅,罵了陽葉盛一句,卻不回答他的問題。
陽葉盛則是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喜歡穿黑色###和內褲的人,性.欲都是比較強的,那麼你平時都是靠什麼來解決身體需要的,手,黃瓜,還是紅蘿蔔?」
「你……」鄒錦玉受不了了,一把抓起床上的枕頭,向陽葉盛扔了過去,嘴裡又罵一句,「混蛋,你快給我滾出去。」
陽葉盛笑著接過枕頭,說道:「這不是好奇嘛,再說了,剛才你爸爸不讓我說什麼話,你不也一樣好奇嘛,要不這樣吧,咱們兩個換一下答案。」
換答案?鄒錦玉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陽葉盛的意思了,換答案的意思就是,鄒錦玉回答陽葉盛的問題,陽葉盛回答鄒錦玉的問題,交換一下。
「滾。」反應過來的鄒錦玉,馬上就大吼一聲,差點又將第二個枕頭扔了出去。
「不換就不換,但是我換衣服你不能不讓換吧。」陽葉盛將枕頭扔在了床上,笑著向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脫下睡衣。
「你……」鄒錦玉再一次看到陽葉盛的光屁股身子,臉一紅,急忙轉過身來,快速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好,想要出臥室,但陽葉盛正好站在了床與牆之前,堵住了她的路,「你…你快閃開。」
陽葉盛笑道:「慌什麼,一起進來,一起出去,剛才我看你換衣服,現在讓你看我換衣服,咱們誰也不吃虧。」
鄒錦玉頓時哭笑不得,暗想,這個混蛋,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好像什麼話都占理,但她怎麼能看陽葉盛換衣服呢,馬上就將身子轉了過去。
陽葉盛又說道:「現在讓你看,你又不看了,早上在床上,沒讓你看,你卻自己偷看,唉,女人的心思啊,真是難捉摸。」
「你……」這下子,鄒錦玉受不了了,偷窺的人本來就很丟人了,但再被陽葉盛說破,面子如何能掛住,鄒錦玉又羞又怒地抓起另外一個枕頭,也沒有扔,而是狠狠向陽葉盛身上砸去,一邊砸,一邊罵道,「你這個混蛋,我今天非得砸死你不可。」
「謀殺親夫啊。」陽葉盛急忙跳到床上,扯開喉嚨大喊起來。
「你……」這聲音不小,鄒德興和李娟肯定會聽得清清楚楚,鄒錦玉大驚,狠狠向枕頭砸向陽葉盛,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了臥室。
陽葉盛的喊叫聲,鄒德興與李娟全都聽到了,他們皆是先一愣,隨即對視一笑,暗想,這小兩口,倒也有意思,整天打打鬧鬧的,看來感情真的很不錯。
不過呢,叫聲剛過,鄒錦玉就怒氣沖沖地從臥室裡出來,把鄒德興和李娟看得一愣,又是對視一眼,暗想,難道是真的鬧彆扭了,哎呦,這可不是好人,中午就是壽宴了。
但是,他們小兩口的事,鄒德興和李娟也不好跟著攙和,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然後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鄒德興看報紙,李娟繼續收拾茶几上的東西。
過了大概兩分鐘,陽葉盛也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對鄒德興和李娟說道:「頭兒,李阿姨,我們出去辦點事,十一點鐘應該能趕回來。」
鄒德興和李娟看了一臉怒容的鄒錦玉,暗想,剛吵完架,以小玉的脾氣,會跟你出去才怪。
可是,陽葉盛向鄒德興和李娟打了聲招呼之後,逕直向門外走去,也沒有喊鄒錦玉。
但是呢,鄒錦玉卻是跟在他的身後,一聲不吭地向外面走去,讓鄒德興和李娟大跌眼鏡,不可思議地看著鄒錦玉,暗想,怎麼回事,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真是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啊。
鄒錦玉感受得到鄒德興和李娟的目光,心裡暗罵,死陽葉盛,混蛋陽葉盛,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丟醜,哼,此仇不報,我鄒錦玉絕不善罷甘休。
陽葉盛和鄒錦玉離開之後,鄒德興說道:「沒想到葉盛挺有本事的,竟然這麼快就把咱們的女兒治得服服帖帖了,真是好手段。」
李娟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你沒有把我治得服服帖帖的?」
鄒德興馬上就笑道:「當然不是了,咱們家,你是領導,我被你治得服服帖帖才是。」
這個話題之後,鄒德興與李娟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霍玉,登時都覺得尷尬起來,誰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下了樓,陽葉盛領著鄒錦玉向他的汽車走去,鄒錦玉忍不住奇怪問道:「開你的車去嗎,你這車後備箱那麼小,能裝多少東西啊?」
陽葉盛擺了擺手道:「別問那麼多了,反正是能裝下就行了。」
鄒錦玉見陽葉盛一臉的自信,心裡就一陣不服氣,也就不再繼續問,默默跟著他上了車。
汽車的速度,遠不及陽葉盛的飛行速度,陽葉盛開了一個多小時,才進入到經縣,到達霍玉所住的小區,又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一路上,陽葉盛沒開口,鄒錦玉也不會主動找他說話,兩人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駛入到霍玉所住的小區裡,陽葉盛才驚異地喊了一聲:「怎麼回事,似乎霍玉惹了什麼麻煩。」
鄒錦玉向前一看,果然是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將霍玉和霍思德圍在了中間,而霍玉則是一臉的害怕,霍思德卻是一臉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