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誌進門之後,沒去看趙玉靈,也沒有看趙恆有,而是直接就上下打量陽葉盛,一邊打量,一邊暗暗讚歎,不錯,不錯,果然是人中之龍,更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只有二十多歲,只是,葉家似乎沒有這個人,而且他姓陽,究竟是哪一路神仙呢。
趙玉靈想要跑過去,跑到她爺爺和爸爸的身邊,但是剛起步,就想起自己現在是被綁架的情況,看了陽葉盛一眼,也就沒有再動。
趙玉靈暗想,看他的意思,似乎連曉婷給他家做一個保姆都不願接受,莫非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不成,那麼我呢,他是不是願意收留我呢。還有,如果他有很多的女人,有沒有妻子呢,我若是跟了他,他究竟會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妻子還是情人?
陽葉盛樂呵呵地迎了上去,來到趙永誌跟前五步遠才停了下來,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趙老爺子,沒想到竟然把您給驚動了。」
趙永誌也沒想到陽葉盛說話會這麼客氣,尤其是在他們趙家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心裡不禁暗暗佩服,少年老成,口中答道:「陽先生太抬舉我老頭子了,玉靈是老朽最疼愛的孫女,老朽聽說她被人綁架,自然不能留在家裡坐等消息,好在這一副老胳膊老腿還能走得動,就過來看看吧,否則的話,還真是見不到陽先生這樣的英傑人物。」
陽葉盛哈哈大笑道:「趙老爺子誇獎了,英傑人物談不上,只是會幾手功夫罷了,算是一個武夫吧。」
趙永誌哪裡會相信陽葉盛的話,淡淡一笑道:「陽先生謙虛了,對了,還不知道陽先生怎麼稱呼呢。」
陽葉盛笑容一斂,說道:「鄙人姓陽,草字葉盛。」
「陽葉盛?」趙永誌在心裡將陽葉盛的名字念了一遍,覺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於是便看了趙恆英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的迷茫,於是便認定陽葉盛的這個名字是假的,但他也不可能將此說出來,再接下問陽葉盛的真名是什麼。
趙陽葉盛淡淡一笑道:「趙老爺子,您年齡大了,還是坐在椅子上說話吧,玉靈,快過去扶你爺爺坐下。」
趙玉靈一愣,隨即就趕緊跑到趙永誌的身邊,輕輕扶住他的左臂,忽然想起了剛才的經歷,馬上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趙永誌見狀,知道趙玉靈受了委屈,但是他剛才特別注意了趙玉靈的走路姿勢,似乎沒有那種破.處後的不便,心下有點奇怪,暗想,難道陽葉盛沒有動玉靈嗎,可她身上的衣服為什麼會換成了睡衣,而原本的衣服卻在游泳池旁呢,又或者說是,玉靈跟劉京英之間早就偷嘗了禁果?但,玉靈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劉京英也不敢違背劉家的家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任由趙永誌見多識廣,也猜不出個究竟來,畢竟他不知道陽葉盛是七色佛珠串的主人,更不知道七色佛珠串的異能量。
趙玉靈本應該能想到這一點,但她現在的心思很亂,一是想著如何向趙永誌交待,二是想著陽葉盛會如何對她,根本沒有在意這一個細節。
趙永誌歎了口氣道:「玉靈,是爺爺讓你受委屈了。」
「爺爺……」聽趙永誌這麼一說,趙玉靈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嗚咽著趴在趙永誌的肩頭,大聲哭了起來。
父女連心,趙恆英對趙玉靈也是疼愛得不能再疼愛了,見狀只覺得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痛,一下子就忘了陽葉盛連金鷹都可以打敗的事實,馬上就朝陽葉盛怒吼起來:「陽葉盛,你這個混蛋,你把我女兒怎麼了,你簡直是一個畜生。」
陽葉盛淡淡說道:「你未婚女婿就在這裡呢,我能把你女兒怎麼樣,你可以問問他們兩個啊。」
趙恆英一愣,急忙轉首一看,果見劉京英就躺在十幾米遠的草叢中,生死不知,心中大震。
趙永誌也是一怔,暗想,沒想到劉京英也被扯進來了,看來今天的事情不好辦了。
趙永誌急忙擺了擺手道:「恆英,這裡沒你的話,給我閉嘴。」
趙永誌的話,趙恆英是不敢不聽的,聞言哼了一聲,怒氣沖沖地瞪了一眼,但也閉了嘴。
趙玉靈也漸漸止住了哭聲,抽噎著說道:「爺爺,沒什麼,他沒把我怎麼樣。」
以前,趙玉靈的話,趙永誌是深信不疑的,但是今天不同了,他絕對不相信陽葉盛與趙玉靈之間沒有什麼的,不然的話,為什麼會換了衣服。趙永誌是深知趙玉靈的性格的,她對趙恆有這個四叔一直看不起,幾乎很少跟他往來,怎麼可能主動來他養馬子的別墅,而且還換上睡衣了呢。
趙永誌歎了口氣道:「玉靈,別哭了,爺爺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嗯。」趙玉靈輕輕點了點頭,扶著趙永誌的胳膊,坐在了剛才陽葉盛他們三個發生關係的那張躺椅上,俏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顯然是想起了剛才的經過。
陽葉盛也來到另外一張躺椅上坐下來,笑著說道:「趙老爺子,既然你這當家的人來了,那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對您講一遍吧,您老心裡也算是有一個數。」
趙永誌點了點頭道:「請講。」
於是,陽葉盛便將事情的經過,幾乎是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只是隱瞞了,他們三個發生關係那個環節,最後笑著說道:「趙老爺子,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趙恆有,他是全程參與的,當然,還有一點沒有講,以後就讓玉靈告訴你們吧。」
聽到趙恆有竟然辦出這樣的事情來,趙永誌差點沒被氣炸了肺,狠狠瞪了一臉愧疚的趙恆有一眼,心中暗想,這個混賬東西,竟然為了保命,把自己的親侄女都給賣了。
但是,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趙永誌心裡一咯登,暗想,看來,玉靈已經被他破身了,而且還沒劉京英看到了,看來陽葉盛是有意破壞趙家和劉家的聯姻了,難道他是葉家或者鄒家的人?
趙恆英也聽出來了,馬上就忍耐不住,怒聲罵道:「陽葉盛,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我一定要把你……」
話還沒說完,趙永誌就立即怒喝一聲:「閉嘴,恆英,從現在起,你再敢說一句話,我馬上就把你趕回去。」
其實呢,趙恆英是一個商界奇才,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獨當一面,很有眼光,很有思路,卻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太容易衝動了,為此他吃了不少虧,也被趙永誌訓了很多次,一直改不掉。
訓過趙恆英,趙永誌轉過頭來,笑著對陽葉盛說道:「陽先生,其實這是一場誤會,而且,恆有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趙家也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價,還請陽先生能既往不咎,放過趙家一馬,老朽感激不盡。」
趙恆英聽了,心中又是大怒,但這一次他卻不敢再出生了,心中暗想,老爺子這是怎麼了,竟然如此低三下四地向他求饒,這姓陽的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只要我們趙家花錢買幾個殺手,肯定能要了他的性命。
陽葉盛點上一根煙,笑著說道:「趙老爺子好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咱們本來就沒有太大的衝突,又何談化解不開的仇恨呢。何況,趙老爺子在京城德高望重,我怎麼能不給趙老爺子一個面子呢,好,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就算兩清了。不過呢,我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請趙老爺子能夠答應。」
趙永生淡淡問道:「陽先生莫不是看上了鐵手,想把他從老朽身邊要走?」其實,這一點不能猜測,陽葉盛能跟金鷹立下那樣的賭約,顯然是求才若渴,怎麼會放過鐵手那樣的怪胎呢,只是,讓趙永誌有點不解的是,陽葉盛搜羅這麼多的高手,究竟有什麼野心呢。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正是此意,還請趙老爺子成全。」
趙永生笑著說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老朽自小就懂,更何況,這一盤棋,無論開局如何,無論誰對誰錯,卻是趙家輸了這一盤棋。既然輸了,那就願賭服輸,陽先生在完全掌握了主動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詢問老朽,老朽心中汗顏啊,怎敢不應。」
「好,老爺子真是痛快人,若非年齡差別太大,我真想斗膽跟老爺子交一個朋友呢。」
趙永誌心下一動,暗想,陽葉盛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是想拉攏我們趙家不成?
趙永誌笑著說道:「年無長幼,有志者高,陽老弟雖然年紀輕輕,卻是英傑人物,老朽能有陽老弟這樣的小友,也算是老來有幸了。」趙永誌是一個老狐狸,馬上就將對陽葉盛的稱呼改了,將距離拉近不少。
陽葉盛笑道:「既蒙老爺子青睞,小子汗顏,那就高攀了,嗯,既然咱們成了一家人,我就把四少爺的穴道給解了吧。」說罷,陽葉盛打出一枚小鐵球,將趙恆有的穴道解開了。
趙恆有一經能動,馬上就連滾帶爬地來到趙永誌的跟前,哭喊著:「爸,爸,是我錯了,我對不起您,對不起趙家啊,爸,您處罰我吧,要了我的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