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陽葉盛的變態聽力,四周埋伏了這麼多的人,根本是瞞不過他的耳朵的,但是,自從進入到京西高級公墓之後,陽葉盛的心情就格外的激動,根本沒有去注意四周的情況。
這一次異變,太過於突然,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甚至於,鴻雁和花雨連金芙寶劍和龍陽刀都放在車上沒有拿過來。
不過呢,花雨的暗器卻是從來不帶離身的,即便這一次是跟著陽葉盛來京城祭奠母親,花雨身上的暗器也沒有少帶一個。
陽葉盛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把將秋水匕首掏出來,飛身向上,向那張大網割去,同時大喊一聲:「花雨,用暗器,鴻雁,保護他。」
大網,不是什麼特殊材料,在秋水匕首的鋒利面前,馬上就被陽葉盛割出了一道縫來。
從四面撲過來的四個人,也不是什麼高手,竟然連花雨的暗器都擋不住,一直一剎那的時間,四人就一人受傷,三人被暗器擊中要害部位身亡。
這算是什麼刺殺,身在空中的陽葉盛也看到了下面情況,不禁愣住了,這麼菜鳥的刺客,怎麼可能刺殺成功呢,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但是,就在陽葉盛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異變再一次發生了,更加的突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甚至於連陽葉盛都沒想到。
這一次的異變是,溫婉玉的墓突然裂開了,從中飛出一個人來,手持一把寒光閃閃地匕首,快速地向葉天堯撲過去。
太快了,從墳墓裂開,到這個人撲近葉天堯,只是眨眼一瞬間。
陽葉盛也看到了,但是他身在空中,根本來不及救援,只得大喊一聲:「小心。」
可是,已經晚了,葉天堯完全沒想到這一次的刺殺,最厲害的殺招竟然是這,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持著匕首向他的胸口刺過來。
就在這關鍵時候,鴻雁突然一把將葉天堯推開,替代了他的位置,接受了這一記猛刺。
「鴻雁……」看著鴻雁被匕首刺中,陽葉盛目眥欲裂,大吼一聲,猛地將秋水匕首當做暗器投擲過去,那邊花雨也撒了一把暗器。
「唔……」這個刺客的武功不算太高,沒能躲過陽葉盛的匕首,也沒躲過花雨的暗器,一下子就氣絕身亡了。
「鴻雁……」陽葉盛落下身來,飛步跑到鴻雁的身邊,飛指在她的傷口附近點了幾下,發現她被刺中的位置不是心臟的部位,這才放下心來,轉首對花雨說道,「快去把那個沒死的刺客制住。」
但是,已經晚了,那個受傷沒死的刺客聽了這話之後,馬上就將手中的匕首倒插,刺入到心臟之中,馬上就氣絕身亡了。
「他媽的……」陽葉盛平時很少說髒話,但這一次又忍不住罵了一聲,五個人全都死了,線索自然也就中斷了。
被人刺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是誰刺殺你的,這就很麻煩了,可能對方在這一次刺殺失敗之後,還會有第二次,甚至於更多的刺殺,這也就是常說的,我在明,敵在暗。
鄒德興也是又驚又怒,葉天堯竟然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刺殺,這讓他這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倍感臉上無光。還好鴻雁在危急時刻將葉天堯推開了,替他擋下那一記刺殺,不然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甚至於會引發華夏政壇的一記大風波。
鄒德興急忙來到那個主要行刺的刺客屍體跟前,將他的臉扭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接著又來到那四具屍體前如法炮製一番,然後就用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這時,陽葉盛已經抱著鴻雁來到鄒德興的車旁,鄒德興急忙用鑰匙開了鎖,快步趕過來。
誰料到,陽葉盛將鴻雁放到汽車上之後,並沒有跟著坐進去,而是對鄒德興和花雨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回去看一看。」
鄒德興一愣,問道:「不馬上把鴻雁送到特種大隊救治嗎?」
陽葉盛頭也沒回地擺了擺手道:「不用,沒什麼大礙,等會兒我給她療傷就行了。」
「你……」鄒德興看著鴻雁臉色蒼白,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心中暗想,都傷成這樣子了,還叫沒什麼大礙,嗯,對了,陽葉盛是七佛的傳人,七佛中有一個藥佛是精通岐黃之術的,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於是,鄒德興也放下心來,讓花雨上車照顧鴻雁,他則是跟著陽葉盛的身後向溫婉玉的墳墓走去。
葉天堯看到陽葉盛向溫婉玉的墳墓走去,心裡咯登一下,暗想,不好,若是葉盛找不到骨灰盒,會不會起疑心呢。
果然,陽葉盛來到溫婉玉的墓前,向裡面仔細看了看,又伸手四處掏掏,卻是沒有發現溫婉玉的骨灰盒,心下不禁奇怪,暗想,難道他們把我媽媽的骨灰盒拿走了嗎,不應該啊,他們要那東西幹什麼。
在墓裡沒找到,陽葉盛便站起身來,四下看看,也沒有看到有什麼骨灰盒,於是便四下轉轉,足足轉了幾百個平米,也沒有找到骨灰盒,心裡不禁奇怪起來。
對方設定這麼一個暗殺,事先動了溫婉玉的墓,肯定就把骨灰盒拿出來。
一個骨灰盒,對方肯定沒有任何用途,只有把它扔掉,那麼也不可能扔得太遠,十有**會丟在附近的一個隱蔽處,但陽葉盛四下都找過了,沒有找到。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將溫婉玉的骨灰盒扔到了很遠的地方,或者是在做好機關之後,隨著那些挖出來的土一起扔掉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
葉天堯見陽葉盛找完墓裡之後,又四下尋找,擔心他懷疑什麼,於是便說道:「葉盛,你媽媽的骨灰盒是不是被這些人扔掉了?」
陽葉盛看了葉天堯一眼,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已經四處找過了,也沒有找到。」
葉天堯歎了口氣道:「既然找不到,就算了,等會兒我派人過來將你媽媽的墓修葺好。」
聽了葉天堯的話,陽葉盛忽然心下一動,突然問道:「我媽媽是在哪一家火葬場火化的?」
葉天堯一愣,說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已經過去二十三年了。」
陽葉盛淡淡說道:「不管過去多少年了,這個你不會忘掉了吧。」
「這……」葉天堯一時措手不及,溫婉玉根本沒有死,怎麼可能會被火化呢,陽葉盛顯然是起了疑心,說不定他還會去葉天堯說的火葬場去查一查呢。
急中生智下,葉天堯說道:「是玉橋火葬場,對了,老鄒,這個火葬場好像倒閉了吧。」
鄒德興心裡明白葉天堯是在糊弄陽葉盛,急忙跟著說道:「是啊,十多年前救已經倒閉了,那塊地後來被一個開發商開發了樓盤,好像因為以前是火葬場,房價不太高呢。」
鄒德興這麼配合,陽葉盛心裡更加懷疑,嘿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來到溫婉玉的墓前,將頭湊進去,深吸了一口氣。
眾人看著陽葉盛奇怪的舉動,心裡更是奇怪不已,皆是在想,他這是要幹什麼?
鴻雁和花雨在汽車裡,沒有看到陽葉盛的動作,但方中雪卻看得清清楚楚,更是突然明白了陽葉盛的意思,心下也是一咯登,暗想,難道說,葉盛的媽媽沒有死,葉天堯是故意騙他的。
站起身來後,陽葉盛轉首望向葉天堯,淡淡問道:「葉書記,我想問一句,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如果有的話,希望你馬上告訴我,或許我會原諒你,不然的話,嘿,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的。」
果然,果然他懷疑了,葉天堯心中大喊,內心更是猶豫得很,到底要不要對他說實話。
鄒德興也是震驚不已,他沒明白,陽葉盛剛才還只是略略懷疑,怎麼現在突然又懷疑得厲害了,莫非他發現了什麼?
見葉天堯沒有馬上回答,鄒德興知道他在考慮著,於是便問道:「葉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這樣問你爸爸。」
陽葉盛臉色一變,冷聲說道:「頭兒,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兩個字,不然的話,我可是會翻臉的。」
「呃……」鄒德興一下子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發現,事情似乎變得很嚴重了,更是很突然,讓他也是措手不及。
葉鳳山也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只是他不知道溫婉玉還活在世上,所以也就沒朝這方面考慮,問道:「葉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陽葉盛能對鄒德興無禮,但卻不能對葉鳳山無禮,聞言深吸一口氣,說道:「老爺子,這件事情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希望您不要參與。」
葉鳳山是老江湖了,馬上就一臉嚴肅地堆葉天堯說道:「天堯,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卻要告訴你,有些事情,不要刻意隱瞞,該說出來的,一定要說出來,我不希望看到你們父子再反目,否則的話,葉家的家主,你也不要再想了。」
葉天堯萬萬沒想到葉鳳山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頭巨震,臉色數變之後,終於歎了口氣道:「也罷,事到如今,只怕這件事情也瞞不住了,葉盛,我把真相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