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奎此刻根本笑不出來,卻不得不硬生生地擠出笑容,說道:「葉堂主,其實以葉堂主跟杜顏呈的關係嚴某也略有所聞,嚴某也知道,如果葉堂主不肯出手相助的話,天下間就再也沒有人能幫得了嚴某,所以,嚴某不得不厚顏再求葉堂主。」
陽葉盛一臉的為難,說道:「這個……」
嚴忠奎急忙說道:「葉堂主,只要葉堂主能幫嚴某這個小忙,嚴某還有一件禮物送上,保管葉堂主能滿意。」
陽葉盛一愣,問道:「什麼禮物?」
嚴忠奎微微一笑道:「是一個絕品女人,這個女人,是嚴某生平見過的最美的女人,而且,嚴某雖然對她覬覦許久,卻也一直沒有機會。」
陽葉盛問道:「嚴隊長說笑了吧,你沒有機會,就能將她送給我?」
嚴忠奎搖了搖頭道:「不是送,只是一夕之歡而已。」
「一夕之歡?」陽葉盛暗想,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如此,好像我見過的女人,最美的就是鄒錦玉、閻玉嫻了和楊慕了,難道嚴忠奎所說的這個女人,還能強過她們不成?
陽葉盛笑道:「嚴隊長,你這就不對了,既然連你都只有覬覦之心,想必是那女人抵死不從,試想你又如何能命令她陪我一夜呢?」
嚴忠奎說道:「葉堂主有所不知,我跟她曾經有過一個協議,我幫了她一個大忙,她欠我一個人情,只要不是干涉到她的家庭生活,她都會答應我,當時我還跟她言明了,那個條件很可能是讓她陪我一夜,當時她考慮了好幾天,終於算是答應了。」
陽葉盛一愣,問道:「既然她答應了,你為什麼沒有提出來啊?」
嚴忠奎歎道:「雖然我很想,但是我卻一直忍著,我就是想要讓她一直擔心,一直掛念,這樣她就能時不時地想起我來,畢竟,我想要的,不止是那一夕之歡,而是跟她永遠在一起。」
陽葉盛笑道:「嚴隊長,真看不出來,你在這方面是個高手啊,對女人的心思把握得太到位了。」
嚴忠奎微微一笑道:「多謝葉堂主誇獎,只是,這個女人跟一般的女人不同,五年了,我等了足足五年了,但卻依然看不到希望,說實話,葉堂主,如果不是昨晚的事情,今天我就會給她打電話,讓她晚上來陪我,也算是做了一個瞭解吧。」
聽嚴忠奎說得如此,陽葉盛也對那個神秘女子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笑著說道:「嚴隊長,不知可否讓葉某人見一見你說的神秘女子啊?」
嚴忠奎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葉堂主,如果葉堂主答應了,不但能見她,更是能有一夕之歡,當然,葉堂主,嚴某可以保證,葉堂主見了她之後,一定會十分滿意的,否則的話,嚴某請葉堂主幫忙之事就此作罷,這五百萬也算是一個補償吧。」
嚴忠奎如此一說,陽葉盛倒也真的心動了,暗想,聽起來對我沒有任何損失啊,如果那個女人真如嚴忠奎所說,能跟她有一夕之歡絕對值了,況且以我的強大,說不定還能折服她,收了她,如果那個女人並不像嚴忠奎所說,平白得了五百萬,又不給他辦事,也是美事一樁啊。
陽葉盛笑道:「行,葉某人信得過嚴隊長,把她喊過來…呃……在這裡似乎不太合適吧,要不就去我的酒店吧。」
嚴忠奎知道陽葉盛對他不放心,笑著說道:「行,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
陽葉盛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手機響了,是陽葉盛身份的那一部手機,是鴻雁打過來的電話,陽葉盛心下一動,笑著說道:「嚴隊長,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嚴忠奎笑道:「葉堂主隨便。」
陽葉盛出門之後,向外走出十幾米遠,回頭看看嚴忠奎沒有跟出來,這才將手錶的通信設備打開,卻聽到裡面傳來鴻雁的聲音:「佛徒,佛徒,鴻雁呼叫,鴻雁呼叫。」前文有過交代,陽葉盛的代號是佛徒,而且還是鄒德興為陽葉盛取的,為的就是聯繫方便,即便對話被人聽去,也不會洩露身份。
陽葉盛急忙說道:「佛徒收到,佛徒收到,鴻雁請講,鴻雁請講。」
「佛徒,佛徒,琪琪哭個不停,怎麼勸都勸不住,我估計她是餓了,但她卻不吃奶,希望你能馬上回來,希望你能馬上回來。」
汗,陽葉盛急忙說道:「佛徒收到,佛徒收到,馬上回去,馬上回去。」心中暗想,這下子可麻煩了,琪琪簡直把我的血當成乳汁了,看來以後無論去哪裡,都必須要帶著這個小吸血鬼了。
陽葉盛回到嚴忠奎的辦公室,他正在打電話,估計是跟那個女人打的,陽葉盛朝他搖了搖頭,嚴忠奎急忙說了句「你先等一下」,然後將話筒的送話筒摀住,問道:「葉堂主,怎麼了?」
陽葉盛說道:「嚴隊長,我有一件急事需要馬上處理,這樣,你先跟她聯繫,如果說好了呢,就去我們西區堂的紅珊瑚大酒店吧,我讓人安排一個房間,到時候你讓她報我的名字就行了。」
嚴忠奎點了點頭道:「葉堂主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陽葉盛轉身離開,嚴忠奎沒有急著將話筒鬆開,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可惜啊,可惜,等了五年,到頭來卻送給別人了。」
搖頭自語後,嚴忠奎鬆開話筒,繼續說道:「以前我給你的那個任務取消,正好你也沒有給我提供過一次有價值的情報,現在我給你派一個新任務,只要你完成了這個任務,咱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你就是自由之身,我也不再干預你的任何生活,嚴家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話筒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點顫抖:「你說吧,什麼任務?」
「我讓你陪一個男人一夜,這一夜,無論他提出任何的要求,你都必須滿足他。」
那個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顫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給我立下字據,上面要有你們嚴家人所有人的簽字。」
嚴忠奎說道:「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已經在我辦公室裡鎖了五年多,等會兒我去接你,把這張紙交給你。」
那個女人問道:「難道你不怕我拿了這張紙後翻臉不認?」
嚴忠奎微微一笑道:「我太瞭解你了,你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你也不敢。」
那個女人沉默了一下,說道:「好,你拿著那張紙來找我吧,只此一夜,以後我們跟你們嚴家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嚴忠奎說道:「我嚴忠奎雖說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一言九鼎,只要今夜過了,我包管嚴家的人不會再找你們,而且,如果有誰想要對你們不利,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但卻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報,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我嚴忠奎仁至義盡了吧。」
那個女人冷笑一聲道:「你這麼做,是為了贖罪吧,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死,是你殺了他,是你的心裡一直不安吧,嚴忠奎,或許當年那事你做得很機密,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但我只要告訴嚴家的人,恐怕他們也會對你有所懷疑吧。」
嚴忠奎皺了皺眉頭,說道:「好了,不說這個問題,不管我是贖罪,還是真心想幫你,總歸我會按照我剛才說的做,你現在收拾一下吧,我馬上去接你,記住,一定不能得罪這個人,否則的話,你們母女就等著一輩子骨肉分離吧。」
那個女人聞言一顫,沉默了一下,說道:「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滿意的,但是,你必須保證,今夜過後,他不能再騷擾我。」
嚴忠奎也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不敢保證,我只能保證,他不會對你有任何肢體上的騷擾,如果他因為這一夜喜歡上你了,想要追求你,我可是阻止不了。」
「你……」那個女人聞言一怒,正要再說,嚴忠奎又繼續說道,「現在你身邊的追求者,至少應該也有幾個吧,我看你也應付得很從容,也不差多一個了,只要你不給他機會,我想他很快就會知難而退的。」
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女人或許是想馬上結束跟嚴家的關係,點頭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嚴忠奎沒有馬上出門,而是點上一根煙,歎了口氣,仰起頭,將脖子靠在椅子背上,喃喃自語道:「葉成皿啊葉成皿,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突然從霄城市冒出來,又有一身無人可比的神奇醫術,竟然又跟京城杜家的未來接班人相交那麼深,你的背後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呢。」
葉成皿姓葉,又跟杜顏呈關係很好,嚴忠奎也不是沒想過他也來自京城,是京城葉家的人,但是,嚴忠奎刻意打探了一下,京城葉家沒有葉成皿這號人物。而且,京城四大家族,葉家、鄒家、劉家和杜家,葉家和鄒家走得近,劉家和杜家走得近,葉家和杜家是政敵,是以杜顏呈絕對是不敢跟葉家的人相交的。
又歎了口氣,嚴忠奎將那半根煙在煙灰缸裡焗滅,站起身來,掏出鑰匙,將抽屜打開,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
嚴忠奎輕輕將盒子打開,裡面只有一張折了三四下的紙,別的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我終於失去你了。」嚴忠奎將這張紙拿起來,展開來,紙的上面寫著三行字,下面則是六個人的簽字,嚴忠奎又歎了口氣,將這張紙裝進兜裡,出門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