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葉盛,快住手,你要幹什麼,難道你敢在武警支隊撒野不成?」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杜顏瑜一臉冷若冰霜地閃身站在門前,朝陽葉盛冷聲大喝著,她身後又跟著一個女兵,是上一次陽葉盛見到的另外一個美貌女兵。
呃……,以陽葉盛的聽力,本是不可能聽不到杜顏瑜二女來到的,只是他剛才的精力全都被這個女兵吸引了,一時沒注意。
這下子,陽葉盛慌神了,調戲女兵,這可是不大不小的罪名,雖說以陽葉盛的身份,此事絕不會把他怎麼樣,可一旦傳出去,名聲就完全落地了。
「開玩笑,開玩笑呢,我正說要教她幾個絕招呢,誰想到你們的衣服這麼不結實,呵呵,那個誰,你去換一件衣服吧。」陽葉盛反應也夠快,急忙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更是急急朝那個羞紅臉正著急著整理自己衣服的女兵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女兵雖然又羞又怒,看到陽葉盛的眼色之後,不知怎麼的,並沒有把真相說出來,順著陽葉盛的話說道:「是的,###,剛才葉先生說他的功夫很厲害,我不信,便讓他表演兩下,結果把我的衣服撕開了,剛才是一場誤會,不怪葉先生的。」
「是嗎?」杜顏瑜一臉疑惑地看了那個女兵一眼,又看了陽葉盛一眼,問道,「香兒,真是這樣的情況嗎,你不要怕,是什麼就說什麼,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為你做主的。」
杜顏瑜身後的那個美貌女兵也跟著說道:「是啊,香兒,咱們跟了###十幾年了,情同姐妹,###會為你做主的。」
「哎哎哎。」陽葉盛聽出來點味道了,急忙擺了擺手道,「慢著,慢著,我怎麼聽著你們的話有味啊,你們這叫誘導,知道不,我根本沒有對香兒做什麼,聽你們這一說,反倒是逼著她說我對她非禮了,你們太過分了,這可事關香兒的名聲,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心中卻是暗想,杜家就是厲害啊,把杜顏瑜派到這裡不說,還能把她的兩個丫鬟也都弄過來,繼續伺候著。
香兒本來已經聽出了杜顏瑜和那個女兵的意思,心下本已一動,但又聽了陽葉盛的這番話,登時又猶豫了,這事傳出去的確對她的名聲不好,再說,剛才也的確是一個誤會,香兒也明白,陽葉盛是不可能,也不敢真的把她的衣服脫光的。
快速想了一下,香兒繼續了剛才的話:「###,葉先生真的只是給我演示功夫,並沒有對我非禮,剛才只是一場誤會。」
杜顏瑜以為香兒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卻也不好繼續誘導了,畢竟陽葉盛已經聽出來,於是便擺了擺手道:「既然是這樣,香兒你趕緊下去換一身衣服吧。」
香兒離開之後,陽葉盛這才鬆了一口氣,暗叫一聲好險,差點出事,看來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
不過,沉定之後,陽葉盛忽然想起剛才杜顏瑜對他的稱呼,她喊的是陽葉盛,不是葉成皿,臉色不禁一變,暗想,什麼意思,杜顏瑜怎麼能識破我的身份呢,我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啊,怎麼七佛的易容術這麼不堪啊,昨天被歐陽靜雪識破,今天又被杜顏瑜識破,看來這易容術真是不能用了。
其實,陽葉盛心裡也明白,這不是說千變佛的易容術不好用,也不是面具做得有問題,而是自己露出了破綻,那天是一聲「歐陽」讓歐陽靜雪起了疑心,可今天呢,陽葉盛來到東宵監獄,跟杜顏瑜還沒來得及照面呢,難不成是昨天晚上就露出破綻了?
杜顏瑜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淡淡笑道:「陽葉盛,沒想到你竟然精通失傳數百年的易容術,佩服,佩服。」
這一次跟在醫院時候還不同,陽葉盛還沒來得及跟杜顏瑜照面,是以他實在想不通他哪裡露出破綻了,於是便繼續死不承認的策略,一臉不解地問道:「小瑜啊,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什麼陽葉盛,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葉成皿啊。」
杜顏瑜坐回到自己的老闆桌前,嗅了嗅,皺了皺眉,對另外那個女兵說道:「甜兒,你去端盆水來,再弄一瓶洗潔精,把我的辦公桌好好擦一擦,一定要把臭味擦乾淨,嗯,如果擦不乾淨,就換一張桌子。」說罷之後,杜顏瑜也不再老闆椅上坐了,皺著眉頭來到沙發上坐下。
陽葉盛笑道:「香兒,甜兒,名字起的不錯啊,香香甜甜,好。」
杜顏瑜白了他一眼,冷聲道:「陽葉盛,我真的很佩服你,跟香兒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接觸,就能讓她替你圓謊,看來你泡妞的本領還不是一般的高啊。」
陽葉盛翻了翻白眼,說道:「我都告訴你了,我不是陽葉盛,你非得堅持己見,唉,你們女孩子怎麼都是死心眼啊。另外,我剛才真的沒有對香兒怎樣,你非要不信,我也沒辦法,呃,我明白了,你是想賴賬不給錢是吧,所以找了這麼一個借口,行,好男不跟女鬥,算我栽了,告辭。」
「站住。」杜顏瑜立即大喝一聲,把端著一盆水正要進門的甜兒嚇了一跳,一個激靈,手裡的盆子差點掉在地上,不過卻濺了一些水出來。
「幹嘛,現在離吃晚飯還早著呢。」陽葉盛沒有理會杜顏瑜的大喝,依然慢吞吞地向門外走去。
杜顏瑜怒聲道:「陽葉盛,只要你敢踏出這個門,我就馬上把葉成皿跟陽葉盛是一個人的消息散播出去,我看你在青龍幫還能不能混下去。」
這一招夠狠,陽葉盛有心不理會杜顏瑜,但卻真的擔心她什麼後果都不計地真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那麼霍青龍不難查到蛛絲馬跡,而且,霍青龍現在也知道七色佛珠串的事了,恐怕他不難識破陽葉盛的身份,那麼陽葉盛就再也不能繼續在青龍幫混下去了。
陽葉盛心念急轉,終是停下腳步,淡淡說道:「杜隊長,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陽葉盛,有什麼證據呢?」
杜顏瑜見陽葉盛停下腳步,心下暗暗好笑,說道:「證據嘛,很簡單,不單單是我,就連香兒和甜兒都知道。」
陽葉盛一愣,看了看正在小心擦著桌子的甜兒一眼,又看了看換好衣服進門的一臉羞紅的香兒一眼,問道:「我倒真想聽聽了,你們到底是怎麼認定的?」
杜顏瑜得意地對香兒說道:「香兒,你告訴他,咱們是怎麼樣識破他就是陽葉盛的。」
香兒紅著臉點了點頭道:「陽…陽先生,你還記得樓下有一條純種的藏獒嗎?」
陽葉盛想了想道:「是啊,有一條,我見了,那條藏獒很威猛啊,不過他好像不會叫,不是一條啞巴藏獒吧。」
香兒說道:「不是的,黑虎不是不會叫,而是對於見過一次面的人不會叫,如果一個人第一次來,它就會狠勁叫,除非我們把它喊住。」
陽葉盛終於明白了,心下一汗,暗想,點子真背啊,連續兩次都被識破了,不過這一次不虧。
杜顏瑜得意地看了陽葉盛一眼,淡淡說道:「你還記得你上一次來的時候嗎,黑虎對你使勁叫,而這一次雖然你戴了面具,但黑虎卻認出了你的身份,所以才不會叫。」
陽葉盛問香兒道:「你剛才已經認出了我的身份?」
香兒紅著臉點了點頭道:「是的。」
杜顏瑜冷冷說道:「你覺得香兒是隨便的人嗎,被你佔了便宜還不敢說,哼,她知道你是特種大隊的隊員,所以才不想給我惹麻煩,不然的話,你的醜行剛才就被曝光了。」
呃……,陽葉盛頓時覺得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偏偏又生不出氣來,只得呵呵笑道:「看來,我在你們跟前,就好像脫光了一樣,一點**都沒有了。」
「你…你無恥……」杜顏瑜俏臉一紅,指著陽葉盛,一時說不出話來,冷哼一聲道,「陽葉盛,你知道你還有一個什麼破綻嗎?」
「什麼破綻?」陽葉盛一愣,沒想到他還有一個破綻。
杜顏瑜得意地笑了笑道:「你的名字,嘿,陽葉盛的盛字,拆開了是什麼呢,是成皿,再加上葉字,不就是葉成皿了嗎。」
呃……,這一點陽葉盛倒是忽略了,當初他起那個名字是胡亂起的,如今想想,的確存有破綻。
陽葉盛笑道:「不可能所有人都像你那麼聰明的,而且,別人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藏獒,不可能有那樣的機會的。」
杜顏瑜淡淡一笑道:「這倒也是,若非是有黑虎,我也不可能識破你的身份的。」
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陽葉盛說道:「還給錢不,不給錢我可要走了。」
杜顏瑜鄙視地看了陽葉盛一眼,冷哼道:「哼,我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做到的,錢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香兒,把我的第一個抽屜打開,把那張銀行卡給陽葉盛。」
「多少?」
杜顏瑜:「……」
陽葉盛笑道:「若是太少了,我沒法給兄弟們交代啊,你說是不是,小瑜。」
杜顏瑜怒道:「陽葉盛,請你注意稱呼,小瑜這兩個字不是你叫的。」
「你起名字不是給人喊得嗎,還是說,你太熱衷權利了,非得讓人喊你杜大隊長,你才高興?」
「你……」對於陽葉盛的痞性,杜顏瑜也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過,不再理他。
接過卡,陽葉盛壞壞地在香兒的手上捏了一把,頓時把她羞得滿臉通紅,急忙後退了三步,低著頭不敢看陽葉盛。
「小杜啊,怎麼說我也大老遠來了,而且我還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得管一頓飯吧。」
「嘿,話不是這麼說的,葉成皿是我的朋友,陽葉盛卻是我的敵人。」這時,門口忽然傳來破空的聲音,一個人影從一樓直接跳了上來,寒著臉走進屋來,不是杜顏呈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