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歐陽靜雪將陽葉盛的脖子鬆開了,更是嚇得急忙向後退了兩步,驚訝地看著呂卉子發瘋般地拿著一個掃帚,雨點般地向陽葉盛的身上打過來,而陽葉盛則是用雙臂不住地遮擋著,同時向後退卻著。
「卉子。」好大一會兒,歐陽靜雪才從驚魂中醒覺過來,發覺不妥,急忙將呂卉子喊住。
呂卉子大聲說道:「靜雪姐,你不要怕,我打死這個臭流氓,陳世美,他女朋友躺在床上不能動,他竟然對別的女人非禮,而且還是她女朋友的主治醫生。」
這種情況下,陽葉盛縱然有百苦也不能說一聲,否則的話,歐陽靜雪的名聲就算是徹底完了。
陽葉盛沒有說,準備背這一個黑鍋,可歐陽靜雪不願意了,看著呂卉子手中的掃帚一下下地落在他的身上,心疼得不行,急忙上前兩步,一把將掃帚抓住,急聲道:「卉子,不是他要非禮我,是我…是我主動的,我喜歡他,我愛他。」
「什麼?」呂卉子大吃一驚,本能地鬆了手,驚訝地望著歐陽靜雪,但那把掃帚卻被歐陽靜雪抓在手中而沒有掉下來。
呂卉子仔細想想剛才的情景,可不是嘛,剛才好像是歐陽靜雪摟著陽葉盛的脖子,而陽葉盛的手似乎在向外推著歐陽靜雪,這…這下子,呂卉子發覺自己冤枉好人了,有些尷尬地望了陽葉盛一眼,想要道歉,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出了真相,歐陽靜雪如釋重負的同時,更是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陽葉盛,也不敢看呂卉子。
陽葉盛則是心下感動,看了歐陽靜雪一眼,又看了依然發呆的呂卉子一眼,歎了口氣道:「對不起,歐陽,我先走了。」
逃避,只能是陽葉盛目前最好的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再待下去,歐陽靜雪會越來越羞愧,呂卉子也會越來越尷尬。
陽葉盛離開之後,歐陽靜雪滿心的委屈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一把將掃帚扔在地上,「哇」的一下哭出聲來,趴在了辦公桌上。
「靜雪姐……」呂卉子見狀,急忙上前,來到歐陽靜雪的身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她,畢竟她對歐陽靜雪跟陽葉盛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
陽葉盛逃也似地離開了醫生辦公室,轉身看看歐陽靜雪沒有追過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道:「奶奶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辦這種事情,有美女投懷送抱卻狼狽逃竄呢,歐陽靜雪,我真是怕了你了,希望你千萬別再糾纏我了。」
陽葉盛雖然好色,雖然多情,但卻不是沒腦子的人,他能接受柳蘭貞,能接受葉曉婭,能接受有婦之夫邱玉香,能夠接受武筠儀,甚至於連武芝儀的主意他也敢打,卻獨獨不敢接受歐陽靜雪,原因很簡單,歐陽靜雪跟她們都不一樣,她不是一個甘心給人做情人的女人,如果陽葉盛接受了她,只怕他的後院真的會失火了。
回到病房,武芝儀問道:「姐夫,剛才歐陽醫生讓你簽什麼字了?」
陽葉盛說道:「只是一般的住院例行簽字,沒什麼,芝儀,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吧。」
「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武芝儀也已經將陽葉盛看作了她的男人,也不再跟他客氣,點了點頭道,「姐夫,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傷口會這麼神奇地癒合了呢?」武芝儀是當事人,當然知道她根本沒有用任何的膏藥。
陽葉盛一邊倒水,一邊說道:「芝儀,你要記住,這件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不然的話,我就危險了,可能會被很說人追殺。」
「什麼?」武芝儀聞言大吃一驚,身為普通老闆姓的她,幾乎很難想像被人追殺是什麼樣的可怕場景。
陽葉盛又道:「還有,即便你的傷勢痊癒了,你也不能出院,也不能下地走路,除了歐陽靜雪和呂卉子之外,你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你已經痊癒了。」
武芝儀見陽葉盛說得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急忙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姐夫,我一定聽你的話,但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原因嗎?」
陽葉盛坐在床邊,武芝儀伸出手來,輕輕將陽葉盛的右手抓住,使得陽葉盛一愣,卻也沒有拒絕,更是伸出右手將武芝儀的左手抓住,說道:「芝儀,對不起,剛才我……」
「別說了,姐夫,剛才不怪你,是我主動讓你吻我的,姐夫,如果你不嫌棄我,我…我也願意做你的女人。」不讓陽葉盛把話說完,武芝儀就急忙將他的話打斷,柔聲說道,「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姐姐知道你跟我的關係的。」
陽葉盛歎了口氣道:「芝儀,你姐姐是我的情人,你如果做我的女人,也會是情人,而且跟你姐姐還不一樣,我跟你姐姐的事情,我的女人幾乎都知道,可你不同啊,你姐姐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你是完全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
武芝儀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姐夫,你放心,我懂得。」
不能接受歐陽靜雪,但陽葉盛卻能輕易地接受武芝儀,點了點頭道:「芝儀,你放心,雖然你和我的關係不能曝光,但我一定會更加疼愛你,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姐夫,我相信你。」武芝儀點了點頭,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指了指門口,紅著臉說道,「姐夫,你能不能幫我要一張床單換上?」
陽葉盛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笑著說道:「讓我看看,這個床單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罷,陽葉盛將被子突然掀開,嚇得武芝儀急忙伸手亂抓,卻是什麼都抓不住。
「哎呦,芝儀,你屁股下面全都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陽葉盛笑著分開武芝儀的雪白大腿,趴在她的腿中間深深嗅了一下,引得武芝儀的###又是一陣顫抖,雙手急忙抓住陽葉盛的腦袋,卻又不知道該是把他的頭###呢,還是按下去。
陽葉盛笑著抬起頭來,說道:「芝儀,今晚我就睡在你床上了,你等著,我去把門關上。」
說罷,陽葉盛三兩步來到門口,探頭向外看看,走廊裡靜悄悄的,只有服務站還有兩個護士在低頭寫著什麼。
陽葉盛將房門鎖死,然後又跳回到床邊,在武芝儀緊張和激動的目光中,三兩下將衣服脫光,鑽進了武芝儀的被窩裡,將她顫抖的身子緊緊摟住。
武芝儀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陽葉盛倒也不害怕她會疼痛,或者對傷口不利,雙手在武芝儀的身上不住地遊走,親吻著她的臉頰和櫻唇,不過,畢竟武芝儀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陽葉盛也不敢挺槍上馬,將武芝儀就地正法了,也只是過過手癮和口癮罷了。
就在武芝儀在陽葉盛的親吻和撫摸下再次開始動情的時候,枕頭下傳來了手機的震動,不是先前那個,而是登記在青龍幫的那個手機號。
知道這個手機號的人不多,除了霍青龍婦女以及四堂堂主之外,就只有西區堂的兩個副堂主和左曉霜、左曉雪等人了,陽葉盛將手機掏出來一看,是左曉霜打過來的,於是便給武芝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通了電話,裡面馬上傳來了左曉霜的焦慮聲音:「堂主,您快過來吧,有一個人來朝陽夜總會鬧場了,提名要見您,不然的話,他就把朝陽夜總會給砸了。」
陽葉盛聞言一愣,暗想,除了青龍幫的人之外,外面的人知道他葉成皿身份的人根本沒有啊,更不可能有什麼仇家,怎麼會有人找上朝陽夜總會呢,於是陽葉盛便急忙問道:「來人叫什麼名字?」
「他只說他姓杜,並說您認識他。」
「姓杜?」陽葉盛聞言一愣,馬上就知道那個人是杜顏呈了,但心下卻微微奇怪,又問道,「曉霜,那個姓杜的是怎麼說的?」
「他跟一個女的一起來的,說他是來找您喝酒的,小虎和青泥說您不在,但他不相信,說是只要打了西區堂的人,您就會出來了,結果他就把小虎和青泥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來。後來,仇副堂主帶人來了,但也都不是他的對手,全都被他打翻在地,我跟姐姐也聞訊趕到,但也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他聽說我和姐姐是堂主的女人,也就沒為難我們,並讓我給你打一個電話,說是你再不來,他就把嫣然和我們倆都帶走。」
「跟一個女的。」陽葉盛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女的肯定是杜顏瑜,不禁樂了,暗想,這對兄妹倒是挺有意思,於是便讓曉霜告訴杜顏呈,說是他馬上就趕過去。
武芝儀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身體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大礙了,現在更是已經能夠下地走路,晚上有沒有人陪護已經不當緊,陽葉盛自然也能放心離開,摟著她溫存了一會兒,又反覆叮囑幾遍,直到看著武芝儀將門鎖死,這才放心地離開醫院。
剛剛出了醫院,陽葉盛就接到了武筠儀的電話,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武筠儀的父母因為搶救無效,已經先後離開了人世。
武筠儀雖然已經從陽葉盛處得知武芝儀已經知道了她們父母出車禍的消息,但這個消息的打擊太大了,武筠儀給陽葉盛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他們須得幾天時間處理後事,讓陽葉盛暫時瞞著武芝儀。
陽葉盛本想告訴武筠儀,武芝儀已經猜了個差不多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免得武筠儀不放心而掛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