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葉盛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來,摸了摸左腰,中彈處已經完好如初,再伸了伸左臂,也沒有絲毫的疼痛和異常。
但是,左臂斷了,陽葉盛低頭看了看懷裡的斷臂,心下一歎,雖然性命無憂,但從此之後就要成為一個殘廢人了。
「咦。」就在陽葉盛萬般可惜,準備推門下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左臂的斷口處有一種癢癢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吸力,目標正是左手裡的那截斷臂。
「莫非…莫非……」陽葉盛的心裡忽然起了一個大膽又興奮的念頭,急忙將斷臂的切口與右臂的斷口仔細地對在一起,那股強大的吸力一下子就將斷臂牢牢地粘住了,陽葉盛試著用左手拔了拔,根本拔不動。
癢,斷口處除了癢還是癢,就好比有千萬隻螞蟻在那個地方不住地來回蠕動著一般,使得陽葉盛好幾次都沒有忍住,差點用手去撓癢癢。
足足五分鐘,這個難受的感覺才算是徹底消失,一切又恢復了異常,陽葉盛鬆了一口氣,試著動了動右臂,神了,竟然跟沒受傷前一模一樣,斷口處竟然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哈哈哈哈,神了,神了。」陽葉盛大喜過望,不顧自己身在何處,狂聲大笑起來,「霍青龍,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哈。」
「葉盛,你沒事吧。」方中雪聽到陽葉盛的笑聲,又驚又喜,急忙收起槍,快步向汽車走去,但是在剛走到汽車旁邊,左後車門開了,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將她拉了進去。
「師弟,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將你打傷?」在接到霍青龍受傷的消息後,嚴忠奎大為吃驚,急忙驅車趕到霍青龍的別墅,發現霍青龍的傷勢比他想像的要嚴重許多,不禁震驚不已。
霍青龍躺在床上,左腿的膝蓋處已經被打上了石膏,妻子張馨和女兒霍新月全都在床邊站著,霍新月更是怒氣沖沖地說道:「嚴師伯,您一定要給我爸爸報仇,將打傷我爸爸的那個人的雙腿全都打斷。」
嚴忠奎點了點頭,皺眉問道:「師弟,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四大金剛他們全都安然無恙,只有你一個人受了傷?」
霍青龍歎了口氣道:「是我太大意了,馨兒,月兒,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張馨和霍新月出去之後,霍青龍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說道:「此人的功夫明顯在我之下,但身體的抗擊能力卻是很強,而且,他能在我使出『單橋對月』絕技的時候,搶先出手,使得我來不及將左腿撤回,足見此人並不簡單。」
嚴忠奎臉色一沉,問道:「你的意思是,此人對洪絕派的武功瞭如指掌,是小師妹的人?莫非他就是那個陽葉盛?」
霍青龍輕輕搖了搖頭道:「但是,我之前的所有招式他都不認得,全都被我打中,也可能此人是誤打誤撞破了我那一招單橋對月。」
嚴忠奎想了想道:「師弟,你剛才不是說那個人的右臂被你斬斷了嗎?這好辦,你馬上安排青龍幫的弟子,打電話到所有的醫院,看哪一個醫院接收了一個斷臂的傷者,自然就能找出那個人來了。」
霍青龍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吩咐過了,不過已經一個小時了,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那就奇怪了。」嚴忠奎將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了幾步,喃喃自語道,「嗯,有可能,此人恐怕擔心咱們會在醫院查找他的下落,所以今晚未必會去醫院,或者說…或者說他會連夜趕往別的城市的醫院,嗯,師弟,你現在就安排人給霄城市四周所有城市的醫院打電話,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霍青龍道:「我也已經安排了。」
「那就好,最多三五天,一定會將這個人找出來的,除非他想死了,而且,不單單是醫院,包括霄城市以及周邊城市的所有門診所,嗯,最好是派人趕往各個城市,一點一點地排查。」
「好,我馬上安排。」
嚴忠奎看了看霍青龍的左腿,奇怪問道:「師弟,你的傷勢怎樣,需要多久才能復原?」
提起此事,霍青龍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剛才劉大夫已經給我看過了,復原的希望很渺茫,因為我左膝蓋的韌帶被那個人一拳震碎了。」
「什麼?」嚴忠奎差點跳起來,一臉的驚訝,「韌帶被震碎了,這怎麼可能那人的一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霍青龍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但事實的確如此,連劉大夫都無能為力,看來我這條腿算是廢了。」
「廢了。」嚴忠奎心中大震,如果霍青龍的這條腿真的廢了,那麼他這個人也算是廢了,也就從龍變成了蟲,恐怕沒多久,華夏武林界就會少了霍青龍這個名號,而且,青龍幫的很多高手,都是仰慕霍青龍的功夫才加入進來的,若霍青龍真的成了一個廢人,天知道青龍幫會亂成什麼樣子。
霍青龍又道:「現在劉大夫正在跟海外的一家研究所聯繫,看看能不能找到讓我復原的辦法來,師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青龍幫,月兒的武功雖然是得自我的真傳,在幫內沒有敵手,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不足以服眾,所以,我希望師兄這段時間能幫著青龍幫度過這個難關。」
嚴忠奎明白霍青龍的意思,是讓他震住青龍幫,直到霍新月能全面接手青龍幫的事務,其實,不用霍青龍提出這個要求,嚴忠奎也會全力相助的,一來他們是師兄弟,二來嚴忠奎的利益跟青龍幫緊緊捆綁在一起,青龍幫不但是他的財源,也是他的爪牙,若是一旦沒了青龍幫,等於是斷了嚴忠奎一條臂膀,於是便點了點頭道:「放心,我一定全力相助。」
霍青龍這才放下心來,長長出了一口氣,但內心卻有一絲隱隱的擔憂,他再瞭解嚴忠奎這個人了,心狠手辣,一旦翻臉就會六親不認,現在他將如花似玉的女兒交給嚴忠奎,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但是,在霍青龍的眼中,青龍幫是他畢生的心血,他也不忍心他一手創建起來的青龍幫會因為他的殘廢而瓦解,所以,他這一步也是在冒險,賭嚴忠奎不會對自己的師侄女下手。
一番**過後,方中雪終於徹徹底底地成為了陽葉盛的女人,更是見識了陽葉盛的強大,心滿意足地躺在陽葉盛的懷裡,輕輕撫摸著他的右臂,不無驚奇地歎道:「葉盛,七色佛珠串真是好東西,沒想到連斷了的手臂也能接得沒有一絲一毫的疤痕。」
陽葉盛一邊在方中雪的兩隻###上上下其手,一邊笑道:「那當然了,不然的話,一隻手摸我的小雪,顯然是不夠用的,老爺爺可憐我,所以就讓我的右臂接上了。」
方中雪俏臉一紅,啐了他一口道:「沒正經。」
陽葉盛哈哈大笑道:「幹嘛非要正正經經的,跟老夫子一樣,你不就喜歡我的痞性嗎?」
「討厭,誰喜歡你的痞性了。」方中雪撇撇嘴,粉拳在陽葉盛的胸口輕輕捶了幾下,心中卻想,我還真是喜歡他整天沒正經的樣子,若不是他的痞性,恐怕我跟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只是,小姨卻不喜歡這種性格的男人,這可怎麼辦呢。
陽葉盛忽然想起一事,歎了口氣道:「只可惜,沒能阻止青龍幫的交易。」
說起了正事,方中雪也從陽葉盛身上坐起來,捋了捋額頭的秀髮,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大黃牛是青龍幫對外販賣槍支彈藥的唯一買主,霍青龍為什麼要把他殺了呢,難道霍青龍已經找到第二家買主了嗎?」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霍青龍不是一般人物,沒有把握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做的,更何況,依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為大黃牛的無禮而斷了這條路的。而且,聽那個老趙說,霍青龍和嚴忠奎的上面還有一個大老闆,就算霍青龍想殺大黃牛,那個大老闆也是不會同意的。」
方中雪說道:「我還真不知道霍青龍和嚴忠奎的上面還有一個神秘的大老闆呢,恐怕連孔領導也不知道此事,你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陽葉盛笑道:「今晚我立了大功,不過卻把他兒子送進了大牢,兩下裡算是功過抵消了。」
方中雪咯咯笑道:「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心裡也擔心這件事情,告訴你,孔領導早就想讓孔雲吃點苦頭了,你這次不但沒有過,反而是相當於幫了孔領導一個大忙,他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陽葉盛奇怪道:「難道孔雲不是孔友生的親爹嗎,竟然非要把孔雲送入大牢?」
方中雪沒想到陽葉盛會有這樣的齷齪念頭,登時忍不住嬌笑起來,邊笑邊說道:「你這話若是被小雨知道了,她…她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起小雨,陽葉盛的腦海裡不禁想起一張清秀絕倫的俏臉來,笑道:「不就是孔雨嘛,我見識過,上一次我們打賭,她還欠了我一頓飯呢。」
「什麼,你跟她認識,她打賭還輸給了你?」對於孔雨,方中雪再瞭解不過了,也知道她是打賭的常勝將軍,每賭必勝,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贏得了她呢,卻不想竟然輸給了陽葉盛,於是便急忙好奇地問道,「葉盛,你們打了什麼賭,她怎麼會輸給你呢。」
陽葉盛於是便將那天的打賭經過對方中雪講了一遍,方中雪先是愣了一會兒,接著就咯咯笑起來,直笑得差點岔了氣,而陽葉盛卻幾乎看直了眼,因為方中雪笑的時候,胸前上下洶湧起伏著,晃得陽葉盛眼花繚亂的。
兩人的上身雖然分開一些,但###卻是還在一起,陽葉盛的身體一有反應,方中雪馬上就感覺到了,笑聲頓止,滿臉羞紅地望著陽葉盛猙獰的分身,顫聲說道:「我…我那裡還疼著呢。」
陽葉盛笑著將方中雪摟在懷裡,在她的瓊鼻上刮了一下,笑道:「怎麼樣,誰讓你那樣笑呢,害得我忍不住了,你說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