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是華夏最高領導的辦公地點,警備森嚴,除了一些特殊的人物能夠憑借通行證,接受審查後進出之外,官再大的領導在這裡也只能望之興歎。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到京城,你就不知道你的官有多小,大街上隨便一拽,或許就是一個科技或者處級幹部。
一輛掛著軍車牌照的汽車,緩緩向中海的門崗處緩緩駛去,門口的特警馬上揮了揮手,軍車便老老實實地停下,駕駛員將車窗搖下,將兩張通行證遞了過去,一張是他自己的,另外一張就是後面領導的。
司機,也是需要通行證的,否則就不能入內,這就避免了有些領導被人挾持之後,劫持他的人能夠輕易進入中海重地。而且,司機在進入中海之後,只能在外院,不能入內,而且還要被特警嚴密監控起來,只要稍有什麼讓人懷疑的舉動,就會被特警擊斃。
因此,每一個領導的司機在進入中海之後,都是老老實實地躺在車上睡覺,連手機也不敢亂打,等領導匯報完工作之後,便急忙開車離開。
「鄒司令,您好。」這輛軍車經常進出,是以每一個特警隊都認識這位領導,今天輪值的這個特警來到近前之後,馬上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象徵性地看了一眼通行證,就馬上揮手放行。
鄒司令,名叫鄒德興,是京城軍區的最高長官,負責京城的防禦,也是一眾軍區司令中,地位最高的,跟軍委副主席也只是差了一階而已。
軍車駛入中海之後,司機馬上找了一個停車位將車停下,鄒德興推開車門,邁步向中海的裡面走去。
一路上,又經過兩處關卡,這兩處的盤查就嚴格多了,不但查看鄒德興的通行證,更是對他身上進行了電子掃瞄,確認沒有任何危險物品之外,這才一一放行。
這一套繁瑣的程序,鄒德興早已經適應,很是配合,是以檢查工作也很快就結束,鄒德興放步向中海的最深處走去。
大約五分鐘後,鄒德興來到一座兩層的白色小樓跟前,早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在等著了,見鄒德興走過來,急忙揮手打了一聲招呼:「老鄒啊,你可來了,首長已經催了三遍了,又讓我親自來門口等你,你的架子可是不小啊。」這個人是華夏的辦公廳主任,名叫王選青,跟鄒德興是老熟人了,經常開玩笑。
鄒德興聳了聳肩,笑道:「沒辦法,路上堵車,耽誤了十分鐘,現在京城這交通啊,真是該好好整一整了。」
王選青笑道:「你這個老鄒,只要是來晚了,就說是堵車,讓首長也拿你沒辦法,不過這一套不能經常用啊,畢竟京城的交通怎樣,首長比你心裡要清楚。」
鄒德興馬上聽出了王選青的話中之意,心下微微一驚,笑道:「呵呵,對對,以後領導約見,一定要提前二十分鐘出發,寧願早來二十分鐘,也不能再讓首長等了。」
「走吧,不然首長又該打電話問了。」王選青見鄒德興聽明白了,便會心一笑,轉身帶著他進入這座小樓之中。
來到首長辦公室門口,王選青先是輕輕敲了敲門,在聽到裡面傳來「進來」二字之後,馬上輕輕將門擰開,讓鄒德興進去,然後又將門關緊,守在外面。王選青知道,今天領導跟鄒德興所談之事是絕對機密之事,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只有他自己守在首長辦公室門口才會放心。
此刻,鄒德興正一臉小心恭敬地坐在一張超大的老闆桌對面,雙手垂直放在腿上,雙腿併攏,腰板挺得直直的。
鄒德興的對面坐著一個約莫六十多歲的長者,一臉的凝重,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一份材料,這份材料正是鄒德興剛剛遞交上去的。長者的身上明顯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縱然以鄒德興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在他跟前也是大氣也不敢粗喘一下,這位長者就是華夏的最高決策層之一,當今華夏的軍委主席嚴興震。
嚴興震看完了鄒德興帶過來的材料,雙眉一皺,喃喃自語著,又像是對鄒德興說話:「大元這個老和尚到底在搞什麼,派了武功最高的弟子和武功最低的弟子去霄城市,莫非是七色佛珠串現世了?」
鄒德興點了點頭道:「有可能,雖說千年來,七佛寺一直沒有放棄對七色佛珠串的追查,但全都是在暗中,從未像這一次突然派出兩個弟子下山的。而且,大元禪師是在七天前突然見到一封信,然後才派了兩個弟子下山,直接就去了霄城市,顯然是很有目的性的。」
嚴興震問道:「你的意思是,七色佛珠串就在霄城市?」
汗,鄒德興急忙說道:「猜測,猜測,我也只是猜測。」心中暗道,首長可真會踢皮球啊,這個責任我可背不起,若是七色佛珠串在霄城市也就罷了,若是不在,一旦我方一動,勢必會將其餘的實力也引過去,只怕霄城市會一片大亂,更有可能會是半個華夏。
嚴興震微微一笑道:「老鄒啊,你如何看待慧海和慧真去霄城市的事情?」
鄒德興一愣,沒想到首長還是將皮球踢了過來,但首長已經發話了,擺明了就是想聽聽他的意見,他想不接都不行,好在他早有腹稿,倒也不著慌,說道:「首長,我覺得大元禪師不會無的放矢,他之所以派出一個武功最低的弟子,恐怕也是想迷惑諸方勢力,而且,若是我猜得不錯,恐怕大元禪師只知道七色佛珠串在霄城市,卻是不知道在誰的手中。」
嚴興震點了點頭道:「你我所思甚同,只是,大元禪師一動,只怕會有各方勢力也會介入到霄城市。七色佛珠串事關重大,絕對不能落入到任何一方勢力的手中,老鄒,我覺得咱們也得派幾個人過去,將這汪水攪得越混越好,不能讓任何人拿到七色佛珠串。」
鄒德興點了點頭道:「好,首長,我這就派驚雷和鴻雁去霄城市。」
三十多平米的小屋,除去###室和洗手間,以及各種傢俱,剩下的空間最多不到十平米,三個人待在這麼小的空間裡,其實都挺痛苦的。
方中雪吧,明明身體完全康復了,連傷疤都沒有留下一點,卻不得不躺在床上,無病###,被葉曉婭照顧著,連早餐和午餐都不得不用左手。
葉曉婭吧,本來她找陽葉盛,是想兩個人在一起約會的,誰想到方中雪在這裡,而且又受了那麼重的傷,那麼葉曉婭就不可能放心離開,畢竟男人在照顧病人方面是弱項,於是葉曉婭便留下來照顧方中雪。
陽葉盛呢,一個大男人跟兩個美女在一個小空間裡,應該是很幸福的事情,很多男人恐怕都會夢寐以求。但是呢,這兩個美女,一個是他的情人,一個是剛剛跟他有了一次親密接觸的女人,這就很尷尬了,尤其是每一次遇到方中雪的目光,陽葉盛總是覺得裡面含有殺人的意思。
一天的時間,大都在沉默中度過,好在陽葉盛這裡有電視,三個無聊的人便一起看電視,足足看了一天,把陽葉盛的眼睛都看花了,也不知道電視裡演的是什麼內容,滿心裡想的都是柳蘭貞。
現在陽葉盛初嘗到**的美妙滋味,自然是樂此不疲,巴不得跟柳蘭貞夜夜笙歌呢,但方中雪若是住在這裡,他如何能讓柳蘭貞過來呢。
上午的時候,閻玉嫻也打了一個電話,在得知陽葉盛沒什麼事情,也就放心了,並說下班後會接楠楠一起過來。
直到閻玉嫻帶著楠楠來了之後,沉悶了一天的房間裡才算是開始有生機起來,四個大人聽著小楠楠嘰嘰喳喳地將她在幼兒園一天裡發生的事情,時不時還有人問上一兩句。
終於,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方中雪肯定是出不去,陽葉盛便帶著閻玉嫻、楠楠和葉曉婭一起出去了,倒也沒有走遠,就在陽光小區附近的一家飯館。
「陽大哥,你晚上住哪裡啊?」這是葉曉婭最關心的問題,也是馬上就要面對的問題,雖然有閻玉嫻母女在,但葉曉婭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楠楠一愣,問道:「乾爸,你晚上沒地方住嗎?啊,我明白了,是方阿姨佔了你的床,乾媽怕你晚上跟她睡在一起吧。」
陽葉盛翻了翻白眼,暗想,這個鬼靈精的丫頭,什麼都能看出來,卻非得說出來,於是便看了葉曉婭一眼,見她被楠楠說中了心事,正紅著臉,低著頭,一聲不吭。
陽葉盛心裡暗想,雖說曉婭不要任何名分,甘心做他的情人,但是兩人之間畢竟還沒有過分的親熱,如果今晚自己跟方中雪住在一起,只怕曉婭會很難過,哎呦,真是頭疼。
說實在的,在群美環繞之中,陽葉盛真不是那用情專一的男人,他跟葉曉婭拍拖著,心裡又記掛著武筠儀,還跟柳蘭貞發生了關係,更因為楠楠的原因,對閻玉嫻也起了一絲的非分之想,剛才跟方中雪也無意中發生了親密的關係,若說陽葉盛沒有繼續的想法,絕對是不可能的。
葉曉婭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去干涉陽葉盛的私生活,但如果在她已經甘心接受了情人的身份,陽葉盛不動她,卻先一步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那種關係,她肯定會認為陽葉盛喜歡她不如別的女人多。
陽葉盛暗歎一口氣,說道:「晚上我住賓館吧。」心裡卻想著,到了賓館之後,就給柳蘭貞打電話,讓她出來。對於這一點,陽葉盛還是很有把握的,自從那一次**之後,柳蘭貞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曾摟著陽葉盛說過「這輩子恐怕我再也不能離開你了」的話。
聽了這話,葉曉婭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楠楠忽然說道:「乾爸,你晚上到我們家去住吧,我們家的房子大,一百多個平方呢。」
閻玉嫻大驚,但楠楠這話是突然說的,她來不及阻止,又不可能反對,但也沒辦法對陽葉盛發出邀請,畢竟她相當於一個寡婦,而陽葉盛又是沒結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