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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雙劍登門 辭別最依依 文 / 還施閣主

    第二天,陸離在峨眉金頂前以大師兄的身份講演劍法,幾乎所有留山的峨眉弟子都匯聚一堂。陸離的講演深入淺出,將劍理劍式講得十分通透,峨眉眾弟子從未曾得到過那麼精妙的武學指導,一些基礎本好,悟性高的弟子都都感到受益匪淺,大有長進,接著陸離又讓靜閒和貝錦儀做示範,自己在旁指點,將理論的實踐結合起來,幫助峨眉弟子更深一層地掌握峨眉劍法的精髓。說起來他的峨眉劍法還是從慕容芷那學到的,談不上精通,但是獨孤九劍經過獨孤鈺給他的半部獨孤神律的完善之後,使得陸離對劍法的領悟,實在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在境界上高出峨眉弟子甚多,自然能夠指導她們更進一層。

    陸離的講演從早上開始,一直到中午才結束,而日落時間,自然是他和周芷若的二人時間,只是今天卻有兩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看著嘻嘻哈哈的胡斐和神色有些不安的馬春花,陸離有一種想要將胡斐丟下金頂的衝動。這小傢伙不僅自己來了,還將馬春花也一起帶來。

    「阿斐,師父有事情要做,我們還是到別處玩吧!」人前是師父,人後便是情哥哥,這是陸離和馬春花私下的約定。胡斐卻不買賬,笑嘻嘻道:「我也是來學武功的嘛!師父可不能偏心!芷若妹妹,你跟師父學武,便也是師父的徒弟了,那麼我們的輩分就一樣了!」

    「你想的美!大……大哥是以師兄的身份教我的,你……你不得叫我芷若妹妹,要叫我一聲師叔!」周芷若杏目圓瞪,狠狠地瞪了胡斐一眼。

    「芷若說得對,阿斐啊!江湖之中,輩分很重要,這可是不能亂來的!另外,你所學和芷若又不一樣,湊什麼熱鬧呢!對了,你最近內功增長太快,需要每天打坐消化,方才不會走火入魔!現在為師命令你,立刻回廂房,打坐到明天天亮,若是做不到,小心我將你逐出師門!」陸離背著雙手,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胡斐悻悻低聲喃道:「芷若……芷若……叫得多親密,鄙視你!我深深地鄙視你!打坐就打坐!濫用師權。」

    陸離:「你說什麼?」

    胡斐一哆嗦:「沒說什麼……我走……我走還不行!」說著一溜小跑不見了。他一走,馬春花向陸離微微躬身行禮,便也離去。

    陸離這才滿意地轉身,卻見周芷若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師兄,你是如何將阿斐收為徒弟的啊!芷若看你們的關係,好像和一般是師徒不太一樣呢!」

    陸離微笑道:「是啊,我和他名為師徒,實乃兄弟,芷若你別小看他,阿斐他日成就,不一定就在我之下。」

    周芷若卻小嘴微撅道:「我可不信,天下間更有誰比得上師兄?今天師兄的講演,讓整個峨眉都對師兄崇拜不已呢!」她說起這句話時,神態中滿是自豪的神情。彷彿陸離得到峨眉弟子的崇拜,她也有與榮焉。

    陸離卻搖頭道:「我不需要整個峨眉的崇拜,我只要你一個人開心,高興就好!」這話說得也太過於直白。周芷若羞得脖子都紅了,心下卻是喜滋滋的。她粉拳輕揚,在陸離的胸口作勢捶了幾下。

    陸離抓住她的拳頭,看見她這般嬌羞可喜的樣子,心中也是蕩漾不已。

    這一個黃昏,周芷若都朦朦朧朧,連練起凌波微步都有一些心不在焉,好幾次甚至差一點就直接跳下山崖,只嚇得陸離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天,陸離仍舊是白天講演,傍晚和周芷若相會,兩人手拉著手,並肩坐下崖前。陸離輕輕道:「芷若,明天我便要起身去襄陽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路上我可以繼續指點你武功。」

    周芷若的眼裡流露出嚮往的神色,卻還是黯然搖了搖頭:「不行的,沒有師父的批准,我不能輕易地下山,師父她會不高興的。」

    陸離急道:「不怕,到時一切責任都在我身上,我自然會和師叔解釋!斷不會讓她責怪於你。」

    周芷若還是搖了搖頭:「不行的,師兄,我知道師父很看重你,也知道若是你出面的話,師父可能不會怪罪我,但是我不希望她老人家對我有什麼別的看法,也不想被師姐們背後說你,說我些什麼。師兄,假如……假如你心裡念著我,以後有空,記得常常回峨眉來看我,芷若……芷若會一直等你……」她後面幾乎說的很輕,幾乎細不可聞,但是陸離還是聽到了,他知道女孩子臉皮薄,要她這麼跟著自己,那除非是自己現在就娶她回去,不然她還真的是沒法在峨眉混了。不過她能這麼說,已經表明了她對自己的情意,陸離暗暗自責,怎麼就沒為人家女孩子著想呢,自己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

    當下道:「芷若,你說得對,是我沒有好好為你想過,我知道了,你放心,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這本武功,是我這兩天根據你的特點總結出來的,裡面有一套適合你的內功心法,你的峨眉九陽功根基尚淺,而且本派的這套內功心法並不完整,你就不要再練了,我估摸著滅絕師叔之後也會改變,你從今天開始,內功就按我給你的來練吧!除了內功心法之外,還有幾套武功招式,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想必會很適合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用宣紙縫起來的本子,交給了周芷若。周芷若翻了翻,那字跡是新寫,還帶著墨香,但是字體卻十分娟秀。陸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字太醜,是讓徒弟幫寫的。」

    周芷若撲哧一笑,素指一點他額頭,道:「看不出啊!你一副文雅公子的模樣,竟然不會寫字?」

    陸離心中喊冤:他那個世界,誰還用毛筆寫字啊……看到周芷若珍重地將武功秘笈收入懷中,陸離笑了:其實這就是《九陰真經》的武功,陸離還是要讓周芷若先學,甚至他到時給滅絕的,都不會比給周芷若的更完整。

    與周芷若依依惜別之後,陸離回到了自己房間。馬春花早就得他的吩咐等在了那裡,這段時間風塵趕路的,吃住都和余魚同等一起,好不容易上了峨眉,陸離吩咐每個人單獨房間,這才讓他有了機會和馬春花單獨相處。陸離當然不會客氣,除了第一天晚上,這兩天他都將馬春花叫來自己房中,一品滋味。終於將馬春花由少女變成了少婦。

    第二天,陸離等正準備告辭峨眉諸女下山,周芷若儘管昨晚已經事先和陸離「告別」了一番,但是今天依然是神情慾泣,依依之色在臉上表露無遺。陸離只好用溫柔的眼神無聲地安慰著她。就在這時,山下突然有兩條身影疾奔而上,大老遠就聽見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朗聲道:「玄素莊黑白雙劍石清、閔柔,求見峨眉掌門滅絕師太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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