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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情牽芷若 巧斗福康安 文 / 還施閣主

    余魚同和李沅芷並不清楚陸離一定要上峨眉的目的,他們是陳家洛派來「協助」陸離的。因此自然要跟著他。不過陸離卻也沒有虧待他們,一路上是好吃好喝侍候。李沅芷本就貪玩,此時和余魚同一起,更是心滿意足,在陸離的刻意討好之下,原本對陸離的一些看法也逐漸有所改觀。

    馬春花更是像一個媳婦一般地將陸離服侍得舒舒服服,只可惜因為余魚同的原因她每天晚上要和李沅芷住一起,這讓陸離沒有機會將她「就地正法」。

    峨眉山乃是佛教名山,峨眉派也是江湖六大派之一,不僅香火旺盛,人丁也頗為興旺,滅絕師太御下頗嚴,嫉惡如仇,行走江湖的次數比以往任何一個掌門都多,這也是得峨眉的名聲漸隆。峨眉派自然是建在金頂之上。而半山的萬年寺則是對遊客開放的,峨眉風光雋秀,在陸離的提議之下,眾人決定先去萬年寺禮佛,然後再拜訪峨眉派。

    峨眉是佛教四大菩薩中普賢菩薩的道場,普賢表「德」。普賢菩薩廣修十種行願,又稱「十大願王」於是乎世人來求願的甚多,但其實這是一種誤解,禮佛在於心而不在行,心之誠處則佛無處不在,否則求也求不來。

    上得萬年寺,此時的遊客卻不甚多,偌大的寺廟顯得有些冷清,除了陸離等人之外,只有一撥人,正在白象前求著什麼。陸離專門觀察了萬年寺裡的尼姑,發現她們並不會武功,心下有些奇怪,難道這萬年寺不是峨眉派的產業麼?

    待得他們進廟,那一撥人正好出廟,雙方便打了個照面,那是一行九人,大多都身具武功,中間是一個青年公子,卻讓陸離等大吃一驚,余魚同更是不自覺地叫了出來:「總舵主!」聽得他這麼一叫,那撥人紛紛將目光投射了過來。陸離只見那青年公子當真與陳家洛十分相似,但是陳家洛不可能出現在此地,認真打量之下,還是看出了一些區別,此人衣著華貴,儀態雍容,眉宇間有領袖之氣。應該便是那乾隆的私生子福康安了。原著中他是出現在商家堡,還勾引得馬春花**於他,想不到此刻竟然在這裡碰見他。陸離望向馬春花,卻見姑娘也正在偷偷地看他,對上陸離的目光,馬春花俏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陸離心中一蕩。這邊余魚同卻已經和對方打起了招呼,原來這九人當中,還有熟人。那便是金刀鐵掌王維揚的兩個兒子王劍英和王劍傑,他們老爹曾經吃過紅花會的虧,這兩兄弟也認識余魚同。

    兩人明白了余魚同的身份,心下暗驚,不知道余魚同等到此有何目的,哥哥王劍英便與余魚同打起招呼來,而弟弟王劍傑卻暗地裡將余魚同的身份知會其他眾人。雙方一介紹,其他的八人除了那年輕公子之外,都是江湖人物,看樣子都是那年輕公子的保鏢,然而王劍英在介紹那公子時,說得卻甚為含糊,只說公子姓康,是鏢局一個重要僱主家的公子。

    而在陸離的示意下,余魚同也幫陸離掩飾了身份,就說他是路上認識的朋友,姓商。聽到這個姓,王劍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試探道:「小兄弟姓商?不知道令尊名諱是?」

    陸離微微一笑:「家父乃一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名諱實不足為王師傅所提,小弟自幼離家得高人指點,另有奇遇,武功卻不是家傳。」

    此時福康安已經看到了馬春花,不禁眼睛一亮,向王劍英附耳低聲說了幾句,王劍英微微皺眉,但還是問道:「這兩位女俠是?」

    李沅芷不願別人知道她與紅花會在一起,怕連累父親,因此扯了扯余魚同衣角,余魚同會意,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妹陸芷。而這一位是天馬鏢局馬行空老鏢頭的愛女馬春花小姐。」他不知道如何介紹馬春花,乾脆將馬行空搬出來。陸離聽他這麼介紹李沅芷,不由得一笑,悄悄傳音給李沅芷道:「李姑娘,你什麼時候改姓陸了?感情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李沅芷不會傳音之術,聽了這話,不由得「噗」地笑出聲了,接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福康安卻一雙眼睛看著馬春花,頻頻朝她微笑致意。馬春花此刻心中已有陸離,被他這麼盯著,心中著惱,卻不好指責,她向前一步,站近了陸離,伸手輕輕地扯了扯陸離的衣袖,神情甚是委屈。陸離也注意到了福康安的神情,心中也是微微惱怒,但是此人是乾隆御定的他的下一任江湖總管,又是乾隆的私生子,好像自己現在並不適合得罪他。不過他也不是那種能忍氣的人,看見馬春花貼近他,乾脆就一把牽住了她的手,和她並肩而立。馬春花得他當眾牽手,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卻不掙脫,微紅著臉任他牽著。福康安卻臉色一變,悻悻然地瞪了陸離一眼。以他的風流老練,當然也看出了馬春花對陸離的依戀。而他的身份,此刻也不能為了一個女子去做什麼,只好作罷,心中自是鬱悶。

    馬春花卻不知道,因為陸離的出現,讓她躲過了她生命中最大的一場劫難。雙方只是堪堪打了個招呼,便出言告辭,都不願和對方多打交道。正在這時,從另一側山路,走下了兩個人,陸離眼尖,便看到一個正是峨眉派的丁敏君,另外一個年齒尚幼,大概和慕容芷差不多年紀,卻是生得秀若芝蘭,斯文含蓄,一襲淡淡青衫,身形修長,體態婀娜。竟是難得一見的絕美少女,與慕容芷之相較,春蘭秋菊,各有千秋。陸離接觸的這個年齡段的小美女當中,趙敏便如同一朵初盛的牡丹,美艷耀目,英氣蓬勃;殷離則是鍾靈雋秀,巧若杜鵑;慕容芷如明珠美玉,潔淨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則如曉露水仙般清雅。看見她,陸離的腦中便浮現出了一個圖謀已久的名字——周芷若。想不到自己此番上峨眉是為了她,卻在這萬年寺前便與她相遇,看來真的是有緣分啊。

    但此刻小美女卻有了些麻煩,原來福康安這一群人看到兩個美貌的女子,都起了色心,尤其是周芷若,儘管看起來年紀尚幼,但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少女迷人的氣息。令這些「怪蜀黍」們忍不住出言調戲。丁敏君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又是在峨眉的地盤上,聽得眾人無禮,當即大怒,拔劍便要去刺那出言相戲的老者眼睛。王家兄弟當然不允許了,王劍傑早跳了出來,一掌將丁敏君的這一劍擊偏。兩人很快就戰到了一塊。

    其實福康安這一眾人倒也是夠倒霉的,丁敏君和周芷若都是俗家弟子,因此他們只道是來禮佛的香客,雖有點武功,但也沒想到是峨眉弟子,否則給他們多幾個膽,也不敢在峨眉山上與峨眉弟子動手。待到一交手,王劍傑便發現對方使的是正宗的峨眉劍法,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王劍傑顧忌之下,便不敢下重手,因此他武功雖然在丁敏君之上,卻反到處處受制。

    這邊周芷若看到師姐動手了,她十分謹慎伶俐,立刻放出峨眉派專門的求助信號。王劍英是老江湖,一見不妙,便對他弟弟道:「這當口還客氣什麼?先拿下再說!」自己說完先撲向了周芷若。

    那邊王劍傑也是一省,知道要不了多久峨眉就會有人來,自己一眾身在敵陣,聽說滅絕師太不僅武功高絕,還十分護短,若是她來到,自己等人恐怕都得吃不了兜著走。當下不再留守,一手八卦掌使得虎虎生威,丁敏君頓時被他壓制住。而另一邊周芷若的情形更加危險,她雖然資質極佳,但畢竟年紀尚小,怎是王劍英的對手,仗著絕妙的劍法苦苦支撐,若非王劍英只想生擒,不想傷人,她早就要傷在王劍英的手下了。那福康安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適才在馬春花那碰了個軟釘子,此刻看到周芷若的美貌比馬春花猶勝許多,色心又起看見王劍英將周芷若逼得嬌喘連連,便道:「王師傅手下留情啊!別傷了這位小姐!」

    王劍英心中卻是暗罵:你這公子好不曉事,再等得一陣,恐怕我等皆要成為階下囚,這峨眉派豈是好惹的?但表面上不得不尊重僱主,手下果然放緩了一些。

    正當峨眉二女神色焦急,眼看就要被對方生擒之際,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丁師妹!芷若妹妹,不要擔心,看師兄來收拾這群狂徒。」

    說話的自然是陸離,丁敏君也就罷了,周芷若是他的人,豈容別人欺負?別說福康安,就算是乾隆親至也不行!他如同一隻大鳥一般衝下。片刻之間便到了周芷若面前,身形一晃已經插入戰團!一掌便向王劍英拍去,使得卻是峨眉的正宗掌法四象掌。王劍英愕然道:「商……?」還沒說完,已經被陸離的掌力壓得說不出話來。

    周芷若愕然,不知道這個自稱「師兄」的究竟是何等人物?聽見他叫自己「芷若妹妹」不禁有些惱怒:這人怎麼那麼不要臉,自己與他素不相識,他卻叫得那麼親熱。不過他明顯是來相助自己的,因此周芷若惱怒歸惱怒,卻也不好出言相責。待得看到他使出本派的四象掌,周芷若這才吃了一驚:難道他真是本門師兄?可自己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他?

    她不認識陸離,丁敏君卻是認識的,看到陸離有如天將軍一般的降落,心下大喜,也顧不得曾經與他有過仇隙,大聲道:「師兄!是你!快將這些賊子擒下!」

    聽得師姐也叫他師兄,周芷若儘管沒見過他,卻也不再懷疑他的身份,只道是本門在外歷練的秘密弟子。陸離又道:「芷若妹妹,你去幫丁師妹,我這邊沒有問題!」他武功自然是高出王劍英甚多,要想取勝早就已經將其打趴了,但是他卻不想那麼快就結束戰鬥,因此只是隨意打打。

    周芷若也看出他猶有餘力,聽他又叫了一聲「芷若妹妹」俏臉微微一紅,挺劍便欲去助丁敏君,卻被福康安身邊另一人攔住,那人乃是太極門的高手陳禹,武功頗高,僅僅比王家兄弟略遜一籌。周芷若被他纏上,哪裡脫得了身?

    這時山上又傳來一聲高呼:「師父,打架算我胡斐一份!」正是早就憋得慌的胡斐。他飛身而來,卻被福康安身邊的又一位高手天龍門南宗的殷仲翔給攔截了下來。

    陸離道:「阿斐,我交給你個任務,保護好我的兩個師妹,若是她們受了什麼傷害,我唯你是問!」他有心想考較一下胡斐的武功,究竟進步了多少,便下了這個指示,胡斐自然是大喜:「好!師父你看我的!」他可不像陸離這般留手。胡家刀法一出,便如水銀瀉地一般,直將那殷仲翔逼得連連後退,險象環生。胡斐飛身脫出戰團,一閃身子,已經到了周芷若身旁,朝著那陳禹唰唰唰地連砍了幾刀,當真是快如閃電,嚇得陳禹連忙後退,但還是被胡斐削去了一截衣服!

    胡斐學著陸離對周芷若道:「芷若妹妹,你去幫你師姐,這傢伙交給我了!」

    可憐小芷若,這一天之間,便平白多了兩個「哥哥」,陸離也就罷了,這毛頭小子竟然也敢佔自己便宜?周芷若狠狠地瞪了胡斐一眼,轉身飄走,去和丁敏君雙戰王劍傑。這邊殷仲翔也欺了過來,卻被胡斐纏住,變成了胡斐雙戰他和陳禹的局面。

    好個胡斐,在美女和師父的面前,打足了精神,一把刀揮灑如瀑,竟然壓制得兩個高手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再打得一陣,這邊王劍英也已經看出陸離根本是沒出力,自己的武功與對方相比實在是差了太遠,他招呼一聲,便想掩護福康安撤退,福康安早已看出形勢不利,此刻也只好恨恨而退,陸離也沒打算要留下他們,虛張聲勢一番也就放他們走了。周芷若和丁敏君堪堪抵敵王劍傑,卻也無力阻攔他逃跑。只有陳禹和殷仲翔,被胡斐死死纏住,進退兩難,看著自己的同伴撤走,心中著急,這一急,更是露出了破綻,胡斐哈哈大笑,大喝一喝「著——」陳禹手臂先中一刀,接著殷仲翔也被胡斐一腳踢了出去。正好脫離了戰團,他爬起身,連滾帶爬,也不顧陳禹了,便向山下跑去。

    陳禹向胡斐發出一把鐵菩提,當然也是逃之夭夭。胡斐雖猛,卻也是聰明的主,他看到陸離表現,已經知道陸離根本就沒有要留人之意,也就有意讓二人吃點苦頭便放跑了他們,否則要是真打起來,恐怕陳禹和殷仲翔不死也得掉層皮。

    戰事結束,儘管丁敏君不是很滿意,在陸離面前卻不敢造次,拉著周芷若與陸離相認,並道了謝意。正在這時,山另一側人聲吵雜,一群峨眉子弟朝這邊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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