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反將一軍
暗室的門緩緩開啟,紅影悠然的步入,邪魅的狹長鳳眼帶著犀利的幽光冷笑著看著那個依然從容安靜的坐在牢中的白衣之人。
「這坐天牢的滋味,也不知皇帝陛下是否嘗過。」花遲悠哉地笑著,一步一步走進。
直至走進四周夜明珠所照耀出的光裡,才挑起劍眉冷冷一笑,傲然的仰起下巴,邪冷的看著那個正閉著眼,似是在打坐休息的白衣落魄帝王。
同時轉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因為他的出現而躲到凌司煬身後的小白,倏然瞇起眼冷笑:「丫頭,你可還真是毀了爺我的一片好心吶。」
小白蹙起秀眉,不理會他說了什麼,逕自的嘟囔著:「大壞人……哪裡會有好心……」
花遲斜勾起嘴角,森冷地一笑。
直到詭異森森的邪氣的看著小白:「那只百靈鳥,倒真是成了一道最完美的傳信工具。」
「也就是說。」花遲冷瞇起眼,不削的輕輕一笑:「花某第一次因為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而萌生的一點點善意,結果便是一次失敗至極的決定。」
說時,紅衣之人緩緩坐在石椅上,接過侍女奉上的茶杯,卻倏然一擰眉,轉眸冷冷的看向身旁的侍女:「怎麼這麼燙?」
「啊……主人……」侍女一驚,匆忙跪下身子:「主人恕罪!奴婢剛剛燒的熱水還沒有涼,以為主人是因為天冷想喝熱茶,所以才……」
「你不知道我不能喝熱的東西麼?」紅衣妖人陡然冷瞇起眼,手中茶杯瞬時被他捏碎,伴隨著侍女的驚叫,修長的手指瞬間攏成虎爪,隨即一掌拍向侍女的頭顱。
『啊——「侍女淒慘的尖叫聲伴隨著血漸四方的驚人一幕,報復似的全然現進年幼的小白的眼裡。
一直沉默的靜坐著的凌司煬陡然睜開眼,未曾多想便一把將身後渾身僵住的小白扯入懷抱抬手按住她的頭:「不要看。」
小白卻是隻字未語,雙眼依然圓睜的任由凌司煬抱著,渾身隱約的在顫抖,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失了魂一般。
凌司煬一見,微微蹙起眉宇,募地抬眼看向那邊滿手是血的冷笑著的花遲:「你報復一個人的手段,果然血腥,即便是一個小孩子也同樣不放過。」
「小孩子?」花遲冷笑著站起身:「恐怕,你要可惜的是這個小孩子正是你凌司煬的女兒,怪只怪她長了一個聰明的不甘於聽爺我的話的腦子。」
「所以,你便要一個三歲的孩子親眼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讓她從此一生都有一場相同的噩夢?」凌司煬微微冷下臉,手指輕輕移至小白的頸後,在上邊輕輕一點,直至剛剛還渾身僵硬的小白忽然間渾身一軟,軟軟的昏進他懷裡。
「不僅如此。」花遲倏然詭異的邪魅一笑:「爺我還要讓這不聽話的孩子,親眼看著她的爹娘慘死在她的面前!」
「怎麼樣,這樣的報復,足夠有資格去對付你凌司煬的女兒吧,嗯?哈哈哈哈哈哈——」
凌司煬卻是同時閉上眼,若有若無的輕歎,微微抬起手,輕撫著小白的背,藉以安撫她小小年紀受創的心靈。
「主人!不好了!!!!」
忽然,暗門處跑進兩個守衛,匆匆的奔了進來:「主人!!!主人!!!皇宮的那些在矮山上的人不知是在燒什麼東西!那煙霧已經把整座鳳鳴山都圍繞了!」
赫然,花遲冷瞇起眼轉過臉看向奔進來的守衛,鎮定的冷聲道:「什麼?」
「主、主人!」守衛連忙重新的大聲重複:「山下的那些皇宮的人正在燒東西,一股帶著雄黃味道的煙霧圍繞了整座鳳鳴山!」
本來鎮定邪冷的雙眸頓時微微一詫,眸光一轉便不可思議的冷冷的看向那邊依然鎮定的靜坐在玄鐵牢裡的凌司煬。
「你對莫痕那幾個雜碎說了什麼?」花遲冷瞇起眼,藏於火紅衣袖中的手頓時緊握成拳,骨骼交錯的做響。
靜坐於牢中的白衣之人輕輕的閉著眼,溫文爾雅的從容一笑:「火燒雄黃。」
花遲頓時圓睜起森冷的雙眼,募地一咬牙,狠甩衣袖轉身走了出去。
「主人……主人……」守衛連忙跟著花遲快步向外走,直至走出暗室附近,走向古墓後方的密室時,只見花遲倏地抬起手一把推開石門,快步走向裡邊。
剛一走進滿是朦朧氣息的密室之中,便看見本該在血池裡一邊游動著一邊吐著蛇信的忘魂赤蛇眼中的綠光漸漸變的暗淡,在花遲快步走近的那一刻,整條蛇身皆癱軟的爬在血池旁的石台上,懶洋洋的半昏半睡的無法繼續去操控蘇瞳。
蛇最怕雄黃的味道,而山下所燒上來的雄黃的煙霧和味道足以讓忘魂赤蛇難受的暫時進入冬眠狀態去躲藏。
赫然轉眸,看向正盤腿靜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的蘇瞳因為每日一行的催眠中斷而似乎是亂了內息,正隱隱顫抖著,不由得連忙快步走了過去,抬手併攏兩指便在蘇瞳太陽穴處用力一點,直至蘇瞳渾身流出一層冷汗後沉沉的睡去,花遲才頓時收回手,眼看著蘇瞳彷彿失去了意識一般的睡在軟榻上,頓時某光轉向那邊掙扎著不想冬眠的忘魂赤蛇,邪冷的眼裡眨眼間一片熊熊火光。
「凌——司——煬——」花遲驟然咬牙,一把抱起沉睡的蘇瞳,轉身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