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條件
「解藥?」紅衣花遲將劍輕刺入地面,轉而斜依長劍,邪氣一笑,挑眉笑看向凌司煬的方向:「你以為自己有什麼資格向花某索要解藥?哈哈——」話落時,詭異的大笑出聲,滿眼涼薄之恨。
「瞳兒置身事外,不該被你牽扯進這些執著的恨念裡,快將解藥拿來。」凌司煬蹙起眉宇,垂眸又看了一眼昏迷的蘇瞳,眼底終於還是沒有藏住深深的擔憂。
「牽扯?」花遲冷笑,倏然將地上的劍拔起,一步一步走近:「做為你凌司煬的女人,她就注定無法置身事外。何況,你凌司煬的死穴不正是她麼?嗯?哈哈哈哈!」
「你無非就是想控制她來殺我。」凌司煬橫抱著蘇瞳,轉過身淡淡看向花遲的方向:「你即便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你也應是早已看得出來我命不久矣,這條命你想要便要,先將忘魂赤蛇的解藥交出來,兩個月後,凌司煬這條命隨你處置。」
花遲冷然嗤笑:「太乖順的狗玩起來也便沒有什麼意思了,要找些有意思的還要很有趣的方式讓那隻狗一天一點飽受痛苦的消瘦而死,那才精彩,不是麼?」
凌司煬瞬時凝眸淡漠的看向花遲,倏然抽出一手,掌風頃刻驟然襲向花遲紅袍前的領口,花遲靈巧的躲開,轉而躍向身旁的梨花樹頂,挑眉一笑:「單憑你現在無法擅自運動內力而擺出的花架子,想奪解藥恐怕還難了些!」
說時,他募地邪冷一笑:「嘖嘖,花某真是越來越期待你在面對一個將要完全被我控制的蘇瞳時,她若是聽我的話舉劍去殺你,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嗯?」
凌司煬勾唇,翩然一笑:「瞳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無法完全控制她,即便忘魂赤蛇這種攝心毒術,在她身上,也不一定真的有效果。」
「那你就試一試?」花遲抱著劍邪邪笑著:「不如賭上一賭,就賭你這江山如何?」
凌司煬不語,傾目淡淡的看向花遲分明目的並不在於索要這江山之上,他的目的,就是折磨所有人,看著所有人都比他花遲更痛苦,他才能找得到靈魂的歸屬一樣。
「怎麼?怕了?不敢賭?」
凌司煬沉默許久,轉身走回到之前煮酒的梨花樹下,輕輕的將蘇瞳放至地上,讓她坐靠在樹下,凝眸看向她昏睡時沉靜的臉,抬起手,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在她與他手指同樣有些冰涼的臉上溫柔的勾勒,手指漸漸下滑,輕輕握住她的指尖,眼底,是蘇瞳從未見過的凌司煬第一次那般放縱的愛和所有所有對這個昏睡的女子的感情。
他凌司煬確實愛這個女人,卻不敢讓她感覺到他傾注的太多。
注定是一生背負了太多的人,永遠無法將所有的所有全部放在一個人的身上,即便分明已經這樣做了,卻又無法讓她知曉。
許久,緩緩起身,轉過身淡淡的看向花遲。
花遲挑眉笑的愈加張狂:「自古帝王最是無奈是多情,卻沒想到你凌司煬竟然真的墜了這情網,倒還真是讓花某大開眼界。」
凌司煬淡淡的笑了笑,緩步走了過去:「司燁,將解藥給我。」
花遲嗤笑著轉開頭:「遊戲還沒真正開始,你以為放低了姿態花某便會心軟?嗯?」
凌司煬歎息,漠然的淡看著那個與自己模一樣的紅衣之人:「你究竟想要如何?江山,性命,過往,放不下還是不肯放下?而瞳兒根本與這些沒有一點關係,她太無辜。」
「你這是在求我麼?」花遲冷笑著:「你凌司煬求人的方式就是這樣?」
「你凌司煬現在步子虛渺根本無法以內力動武,便是打不過花某,既然打不過,你又非想和花某糾纏下去,不如你想個其他的方式,讓花某開心開心,說不定花某一個樂呵,真將那女人給放了。」
說時,抱著劍笑著看著那個從容的淡看著他的凌司煬,笑了一會兒,花遲臉色漸漸發寒。
他討厭極了那個凌司煬勝敗皆從容的模樣,討厭極了那個淡定無波的微笑的臉。
「不如這樣。」花遲忽然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距離凌司煬眼前五米之外的地方一臉奚落的冷笑:「不如你學狗叫兩聲,讓花某聽聽?」
凌司煬唇邊悄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微微歪著頭一派無邪的看著花遲眼中的逼人之色。
「怎麼?不肯叫?」花遲譏諷的輕笑:「嘖嘖,看來皇帝陛下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說什麼二十幾年來都是在保護著所有人,說什麼玲瓏剔透之心,不過果真是個晃子!連這點小犧牲都做不出來的偽善之人,有什麼資格叫我花遲原諒?!」
見凌司煬忽然上前了半步,花遲一看,倏然開口:「等等!花某忽然不想聽狗叫了!」他邪肆的瞟了一眼那邊因為空氣中吹過的冷風而微微轉醒正試圖睜開眼睛的蘇瞳,旁若無人的繼續看向凌司煬:「那女人的性命可在花遲手裡,別忘了她已經被我控制,若你現在想用你那些慣有的詭異招數將我惹怒了,可別怪花某不留情面!」
說時,募地微側過頭以眼角的餘光冷然的看向梨花林外四周百米之內緩緩靠近的大批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