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攜仇歸來
「三年不見,你倒是反映遲鈍了許多。」花遲邪魅一笑,冰涼的手指在在她頸上重重一掐。
蘇瞳不以為意,淡淡的看了看他,忽爾明亮的雙眸裡滿是不削的淺笑:「什麼遲鈍?靈敏這種事情是要在面對敵人時才會表露無疑。」
花遲挑眉,妖野的臉龐劃過若有若無的邪冷,邪邪一笑,修長的手指緩緩跳起蘇瞳的下巴,曖昧的摩挲著:「此話何解?」
「花遲,你是敵人麼?」蘇瞳凝眸,清澈的眼底滿是認真的疑問:「在凌司煬那裡,或者在我蘇瞳這裡,你從來就不是敵人。」
「哦?那我是什麼?」花遲燦然一笑,眼底邪魅無邊。
「親人。」
瞬時,蘇瞳感覺到下巴上禁錮住自己的手指微微一顫,不由抬眸仔細看向花遲的神色,看到他冰冷的臉色攙雜了些許的迷濛,卻是轉瞬即逝,頃刻間便仍是一笑間便如凌司煬一般可讓天地變色的寒冰之臉。
「親人?」他笑,卻是在咬著這兩個字眼時,眼底是滿滿的恨意。
那是猶比三年前還要更深更濃的恨。
「我花遲二十幾年來獨來獨往,還真不知何為親人之說。」他冷冷一笑,手指倏然重新在她頸間扣緊:「說,凌司煬是不是已經打算回宮繼續去做他那逍遙的皇帝?!」
蘇瞳呼吸一滯,不知何時這消息竟然傳了出去。
「三年前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幕,果然如我所想!」見蘇瞳有些愕然的表情,花遲忽然嗤笑:「一個晃子,彌天大謊!凌景玥會中招,可惜花遲不會!而如今,還果真是花某猜對了,他凌司煬現在依然活生生的活在你們所有人面前,所謂的生死成迷所謂的萬箭穿心不過就是一場策劃多年的苦肉之計!否則,花某如今也便不會在這裡尋到了你們這些人的蹤影!」
「三年,他以為躲藏了三年便可以消除花某二十幾年孤苦之恨?他以為現在滾回皇宮繼續做他的景帝就無人再向他尋仇了是不是?」
「仇?」蘇瞳不解,盡量忽略頸間掐的自己越來越無法順利呼吸的手指,詫異的看著眼前滿眼濃濃憎恨的紅衣妖人:「什麼仇?你明知道這世間最最不應該被你和十三憎恨的人就是凌司煬!」
「閉嘴!」驟然間,紅衣之人彷彿被衣衫映紅了眼,指尖更是加重了力道直視進漸漸因為無法呼吸而青白了臉的蘇瞳。
「他凌司煬真以為自己扛下那麼多年的愛恨情仇就是這世間該被傳誦稱讚的大善人,而我花遲背負了二十幾年的血海深仇一夕間卻變成了白眼狼一隻,就應該對他俯首道一聲謝謝?謝他什麼?謝謝他二十四年前將我推入安明河的無奈又善良之舉?還是謝謝他背負了二十幾年的仇恨和痛苦卻結果換來了如今你們這些人誓死相隨的成果,而我花遲孤苦了二十四年,卻結果應該感激他的自以為是的承擔是不是?!嗯?!」
「那……你……還想怎麼樣?」蘇瞳有些艱難的啟口,明亮清澈的雙眼因半天無法順利呼吸而微微變的暗淡,因為凌司煬不願與花遲動手,所以她不能貿然和花遲糾纏或者互相攻擊,她針術和毒術再怎樣高強,但不難看出來這三年來花遲的武功彷彿更精深了一籌,且渾身的氣息更妖更邪,讓人看起來只覺驚懼。
花遲陡然一笑,禁錮在她頸間的手倏然收緊,同時另一手扣至她腰間猛地將她納至自己胸前,俯下頭曖昧的靠近她鼻間,邪魅的雙眸狂肆的在她臉上和身上游移,直到蘇瞳有些不悅的蹙起秀眉瞪著他。
「想怎麼樣?」花遲邪笑的喃喃重複著,眼底是全然幾乎瘋狂嗜血又有些偏執的深仇。
「二十四年在仇恨中長大的男人,你以為花某會善良到哪兒去?!此生一直以讓凌司煬比自己痛苦千百倍為目的地活著,你以為花遲會讓他用著他自以為是的承擔而化解我二十四年的悲哀和痛苦?」
「女人,你把花某想的太簡單了……」他忽然一笑,俯首在她嘴角笑著輕語,涼薄的唇若有若無的劃過蘇瞳的嘴角,引人輕顫。
蘇瞳擰眉,小心的想要向後退一些,卻被花遲反而更加用力的收緊手臂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轉而低下頭在她無法亂動的頸間重重一咬。
蘇瞳瞬時痛的眉心打結,直到感覺有著腥濃溫熱的東西在自己脖子上緩緩滑落,不由得終於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抬起手,以花遲控制不了的速度將毒針抵至他心口,冷聲警告:「放開我!」
「不放!」他忽然笑的像個無賴的孩子,可再怎樣故做天真的去笑去無賴,可眼底濃濃的邪氣和驚人的恨還是無法掩蓋。
雙手毫不留情且毫不遲疑的將她更收緊了幾分,不顧蘇瞳已經抵在自己心口的毒針,只是笑著,轉首在她耳邊放肆的輕咬,在她威脅似的將毒針刺進他肉中之時,更是狠狠的重重的咬了一口。
「花遲!別太過份!」蘇瞳擰緊秀眉:「你現在太偏執!你根本就是靠著仇恨去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去!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快放手!你若再這樣下去,難保有一天你會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