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拈花笑:毒醫棄後

第1卷 第99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99章

    「才不要!這是我特意給你端回來的!有營養,你快喝!不然就浪費了!」蘇瞳已經有些飽了,轉身又扔進嘴裡一小塊肉丁,然後捧起湯遞給他:「快點喝!不許浪費!」

    銀風無奈,接過碗,抬眼見她總是時不時的轉頭看向外邊。

    直到蘇瞳看見遠處莫霖和莫鈞都捂著肚子面色難看的卻硬是要撐著形象的夾著腿小心的快步向後邊走時,頓時從椅子上笑得滑了下來蹲到地上:「噗——哈哈——」

    銀風正要喝湯,卻被她這笑聲嚇的手下一頓,挑眉看向她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忍著狂笑的模樣:「瞳兒?」

    「哈哈……我沒事!你繼續喝湯吧!」說著,蘇瞳勉強的捂著笑疼了的肚子站起身,當終於看到莫痕寒著一張臉同樣奔向後山的方向時,蘇瞳頓時摀住嘴哽住笑聲,隨即一臉得逞的笑意:「活該!」

    彷彿想像得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銀風抬起碗放到嘴邊,隨意的問了一句:「你給他們下了毒?」便喝了口微涼的湯。

    「沒有!」蘇瞳笑得臉上一片紅潤,站起身揉了揉肚子,一邊盯著外邊忙碌的來來回回跑來跑去的人看,一邊嘀咕:「你以為在有皇上存在的地方下毒的話可能逃得過人的眼睛嗎?」

    「不過就是昨晚去廚房的時候一不小心順手撒了些巴豆而己。」

    「咳——」那邊剛又喝了一口湯的銀風頓時手下沒穩猛地咳了一下,抬眼看向同時轉過臉一臉笑靨的蘇瞳:「巴豆?」

    因為不小心被湯嗆到了,他聲音有些發啞。

    「巴豆不算毒藥,就算是用銀具也試不出來!反正這些人幾乎都吃了早飯,等到他們瀉上一整天到了晚上時就全都沒什麼精力了,正是咱們逃跑的好時候。」

    「只是……」說著,蘇瞳看了看外邊:「難道這行宮的茅房還有其他的地方嗎?怎麼少了一個人……?」

    銀風視線微微僵滯了一下,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試探似的輕問:「你說的是……皇帝?」

    蘇瞳撇嘴,自言自語道:「不然還有誰,這行宮裡的高手除了那三個姓莫的就是藏的夠深的凌司煬了,我昨天特意在他們的飯菜裡多放了一倍,沒理由他不瀉啊……」

    銀風又看了一眼手裡的湯,想了一想,最終沒勇氣喝下去,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桌上。

    深夜——

    耀都皇朝皇都城。

    鬼魅般的火紅身影如黑色鬼火一般絢爛的在天邊盛開,瞬間落在一座府邸門牆之上。

    邪肆的眼掃向喏大的府中幾處閣樓,隨即視線停在前園水榭香亭方向的一抹青色背影之上。

    紅衣人冷冷一笑,視線瞟了一眼門庭之上高掛於頂的牌匾。

    由當朝景帝親自書寫的「睿王府」三個大字在夜色下看得格外清楚。

    睿王,當朝景帝之十三弟,名凌景玥,於五歲年時忽染惡疾連發幾日高燒,之後據說是燒壞了腦子,一朝變成了人人嘲笑的癡兒王爺。

    火紅的身影在王府內輕飄而至,水榭香亭裡的青衣人不知正坐在那裡認真的做什麼東西。

    直到耳邊傳來怪異的風聲,正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在手中已經半成形的木頭人上刻著眉眼五官的人手下微微一頓,匕首瞬間劃破了手指,本來就因為刻人像而最近傷痕纍纍的手上頓時又是汩汩的流出血來。

    「好痛……」

    「姐姐,十三好笨,怎麼總是刻不出來你的樣子!十三好笨!」

    「十三的手又出血了,姐姐你怎麼還不回來!你答應過十三你會回來的……沒有姐姐給十三吹手,十三手上的傷口好疼……」一個人的喃喃自語。

    「姐姐……」

    那人一邊哽咽著,肩膀因為抽噎而一抖一抖的,手下卻是不停的刻著一個木頭美人。

    「姐姐,你走的時候給十三捏的泥人還在呢,十三保存的可好啦!我在等姐姐回來,等姐姐回來的時候,十三就把這個刻出來的最像姐姐的木雕送給姐姐做禮物好不好?」

    「姐姐……」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呢?呀,又刻壞了!姐姐的嘴不是這麼大的!」忽然,那人暴躁的喊了一聲,鬱悶的將手中的匕首用力拍在桌子上。

    夜色中,彷彿只有那座香亭裡點著的燈籠最亮,花遲立於假山之上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忽地冷冷一笑,手中瞬間銀光一閃,倏地飛上那香亭中的人。

    閃著銀光的暗器帶著尖銳的風聲快速侵襲而來,而那邊又拿起一塊新木頭正要重新刻的人彷彿什麼也沒感覺到。

    倏地,一把銀劍忽然從一側躥來,擋住暗器,一抹黑影站到睿王身後,將他擋住,視線冰冷的投向假山之上的那一抹如火的紅衣之人。

    「來者何人!我們王爺與人無怨無仇,是誰叫你下此毒手?」那黑衣人乃是睿王府裡的王爺的貼身侍衛,看著睿王長大,曾是大內高手,後跟隨前皇妃和睿王一起出宮在此安居。

    「你?」花遲頓時挑眉一笑,看向那有些眼熟的卻是面色滄桑的黑衣之人:「沒想到當年的燕達大人,此時竟在這睿王府裡當起了保護一個癡兒的下等侍衛的地步,嘖嘖,可真是人生無常啊!」

    早已化名的燕達一聽此人竟知他曾經在宮中的名子,不由募地一滯,神色凜然的看向那抹火紅:「你是何人?」

    這時,剛剛還一臉認真的拿著木頭亂刻一通的十三彷彿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猛地站起身,縮在燕達身後:「怎麼了?怎麼了?」

    「王爺莫怕!不過一個刺客!」燕達一臉冰寒的將滿臉驚恐的十三護在身後,視線卻是冷然的看向花遲的方向:「你究竟是何人?怎知燕某十幾年前的名諱?」

    「十幾年前?」花遲勾唇一笑,視線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縮著的一臉驚恐癡傻模樣的十三:「睿王爺,現今你皇兄景帝病危,王爺可有為帝之心?花某此來不過投石問路,某些遺留的凌家子孫正蠢蠢欲動,王爺隱藏了這麼多年,難道此時還不打算有所做為麼?當真以為自己是癡兒一個?」

    燕達一驚,神色凜了一下,轉過眼看向身色面色微微一滯的十三。

    「王爺?你可認得此人?」

    十三顫巍的抬起眼,看向花遲的方向,然後小心的搖了搖頭:「不認得!他剛剛在說什麼?十三不懂……」

    花遲笑了笑,瞬間翩然飛身而至,一身火紅的長袍在色夜之下詭異萬分,冷蔑一笑:「花某不喜繞彎子,我說的話,王爺自然明白!當然,或許不需花某的幫助,王爺同樣誓在必得,畢竟這耀都皇朝的江山本就應該是你的,不是麼?」

    十三募然微微蹙眉,在燕達正要說什麼時忽然抬手壓下他的手臂:「你先下去。」聲音不再是剛剛如孩童般清脆懵懂,彷彿瞬間換了一個人一般,那是個近成年人的音調,年輕穩重,又帶著一絲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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