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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2章()

    腦中映出自己在死後,混沌中有人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話。

    是什麼話來著?

    「蘇瞳,你不屬於這個世界,走吧……帶著你僅有的一切穿越到那個真正屬於你的世界,記住,你叫拓跋落雪……」

    拓跋落雪?

    穿越?

    一連串的問號在腦中盤旋,腦袋疼的像是要炸掉一樣,蘇瞳艱難的撐住自己無力的身體,這一輩子她就算是死的時候也從來沒覺得自己竟然這麼虛弱過。

    「有人嗎?!該死的……有人沒有?」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蘇瞳連忙伸手在大腿上重重的一掐。

    疼痛使她微微清醒了一些,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狀況。

    這藥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麼配方,但是她絕對知道這媚藥的厲害,因為研究毒素,她試吃過天下無數毒,這種藥她一樣吃過,但是她有解法,也知道泡在冷水裡一夜就能緩和。

    但是現在,她從身體的種種感覺能知道,若是沒有解藥,再過一兩個小時,她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這種灼燒而七竅流血而死。

    蘇瞳握緊了手,指甲嵌入手心,她咬著牙,難耐的長吐著氣。

    另一種解毒的方法,也是她現在在無路可走之下,唯一的一條活路。

    那就是男人!

    好吧,她承認自己活過來的方式有些特別,甚至怎麼總覺得有些下三濫,還那麼三流又狗血……讓她明明還未從被妹妹殺害的悲傷中走出來,就不得不苦惱的笑著咬牙抬起步子向前走。

    想她在養父門下,人人聞風喪膽的毒醫聖手蘇瞳,竟然有一天會死在妹妹研製的毒下,莫名的活過來,卻竟然中了那種她懶得去真正細心研究的下九流的媚藥……

    蘇瞳抬起眼,搜尋著黑暗的四周,再次撐住牆壁,咬著牙堅持著一步一步向著透著月光的大門走去。

    她這一輩子沒什麼大本事,她唯一的本事就是會忍,疼痛,委屈,疾病,孤獨,寒冷,甚至是一切一切,她都忍了過來,誰叫她從小無父無母呢,誰叫連她最寵愛的親妹妹也要殺她呢。

    秀眉微微的蹙起,嘴邊卻是忽然泛起一絲淺淺的冷笑……

    好吧,既然她沒有死,那從今天開始,她蘇瞳只為自己去活,沒有妹妹,沒有養父,沒有一切的一切……

    不過首要的,她就是要把身上這要命的毒解了!

    只有活著,她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能知道自己的未來要怎樣繼續走下去……

    蒼白的拳頭緊握,蘇瞳咬緊牙關,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向著透著光的方向走。

    腳步踉蹌,走出這不知名的宮殿的大門,一出了門,呼吸到外邊的空氣,連忙仰起頭,彷彿缺氧的魚兒一般深深的,用力的呼吸著。

    月光之下,蘇瞳有些怔愣,渾身異常的燥熱在提醒著自己若是不趕快解毒,就會直接面臨第二次死亡。

    可是……可是她卻只能站在那裡,看著有些熟悉又彷彿是有些陌生的夜空,緩緩俯下頭,模糊的眼掃視著陌生的四周。

    這彷彿是一個被人廢棄了的地方,但也看得出來過往的奢華,四周的蒙塵和一絲絲入骨的陰冷。

    蘇瞳陡然抬起手臂,視線在四周仔細的掃了幾了圈,雖然她沒什麼武功,跆拳道也只算是入門,遇到高手時頂多灑毒粉來自保,但是因為慣用使毒,也一樣鍛煉了敏銳的察覺力。

    前邊有著穿著古怪的男人持著刀並列的站著,怎麼看起來這麼像是古代的侍衛。

    蘇瞳不由得只覺得自己像是餓狼撲虎一般的現在見到男人就雙眼放光,可是看到那幾個人身上的配刀,她摸了摸身上,找不到毒針和任何毒粉迷藥,不由得放棄了上前找死,卻是目光忽然一轉,瞇起眼盯向遠處由遠而近的緩步走來的一道白影。

    直到那個白影走近,見他身上沒有刀劍,看起來倒是看起來怎麼這麼像是仙風道骨的一副翩然的模樣,蘇瞳來不急去觀察他的長相,只知道那是個男人,而且沒有刀劍應該很好對付,就連忙忽然衝了出去。

    「皇后娘娘,您不能出去!」門前那一排的侍衛忽然擋到她面前,卻是因為發現走近的那個白衣男子,頓時轉身跪成了一片。

    蘇瞳沒聽清跪下去的那些人在說什麼,只是趁著眼前的阻礙無心理她時,忽然衝上前,抬起手一把抓住那個因為看到自己活生生的站在這裡,而眼中透出一絲異樣的男人:「跟我走!」她低啞的出聲,隨即也不顧對方的情願,霸道的一把將他扯了進去。

    被自己握住的手掌微微有著一絲淡淡的暖意,卻也傳來與之相反的怪異冰涼,蘇瞳來不急去看,只是急急的拉著那個彷彿沒什麼武功底子,力氣小的跟個什麼似的男人強硬的奔進剛剛那個充斥著血腥味道的宮殿裡。

    「陛下……娘娘……」守著冷宮的侍衛皆驚愕的轉身,看向素來不曾來過這裡的那個白衣男子和那個風風火火的拉著他跑的女人的兩個背影。

    那一身白衣的男人任由那個剛剛應該是已經被淑妃逼得慘死的女人快步向裡邊走著,森冷的宮殿裡那濃重的血腥味兒他不是沒有聞著,只是在黑暗中,在蘇瞳看不清他的時候,男人的雙眼掃過她身上的血跡,和她蒼白又柔軟的彷彿無骨的小手。

    「你,脫衣服!」蘇瞳終於找到剛剛那個房間裡的大床,用盡全身僅有的力氣將那個男人推到床邊,便惡狠狠的抬起眼瞪向他。

    男人身上是一襲梨花白的素衫,滿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後,只是險險的在尾端用著一根淡金色的帶子繫住,在搖曳的舊窗子外透露進的月光之下,眼前男人的臉也終於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蘇瞳先是一愣,腦中只閃出兩個字。

    梨花!

    她這輩子可是從未見過像他這麼好看的男子,那種及至的美,連女人都比不過的美麗,卻並無陰柔,嘴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因為在黑暗中,她看不太清他的眼神,卻只是在怔愣了那麼一瞬間之後,蘇瞳頓時嚥了嚥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媚藥的效果之下,她怎麼真的有這麼強烈的衝動要把眼前的男人撲倒……

    老天!

    蘇瞳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後,盡量告訴自己,很好,看起來這麼柔弱,應該不會反抗……長的這麼好看,她也不介意第一次就這樣白白的送人了……

    「你剛才說什麼?」那個一直不言不語的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如梨花般乾淨的男人,嘴邊忽然勾起一抹蘇瞳沒有看清的淡笑,那笑中,透著她未去瞭解的詭異。

    「我叫你脫衣服——」話音未落,蘇瞳便有些不耐煩的忽然大步上前,抬起手直接一把抓住身前人的素白衣襟,用力的一拉,頓時,華錦玉鍛般白衫毀於她手。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沒有力氣,只是這麼用力的撕開了一下,之後竟然手軟的連一絲力氣都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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