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倚在門口,溫柔地看著他的妻兒,嬌妻幼兒,幸福美滿,忽略背後的陰影,他有他們,其實已經很幸福,葉天縱擦乾了眼淚,溫暖又哄了他一會兒,葉天縱又緩緩地睡過去。溫暖愛憐地摸著兒子的臉蛋,光滑細膩,令人愛不釋手,她心中充滿了暖暖的愛。
這是她的兒子。
幸好他沒事,只是小傷,早就痊癒,不然她真的會崩潰。
葉非墨會房間梳洗,溫暖也輕手輕腳出了小天縱的房間,卸妝梳洗,她出來的時候,葉非墨已經吹乾了頭髮,人在床上坐在等她。
溫暖走過去,掀開被子坐著,想了想,她說,「非墨,我想帶天縱回家住幾天。」
葉非墨一怔,微微瞇起著眼睛看著溫暖,試圖從她臉上看出別的情緒,然而,全然沒有,溫暖彷彿只是告知,也沒有讓葉非墨同意,心意已決。
這一年多來,她只有在吵架最厲害的一次帶孩子回溫家住兩天,兩天就自己回來了,同樣也是為了溫靜的問題。
他知道,今晚他讓溫暖很失望,然而再怎麼失望,他也不想溫暖帶著孩子到娘家去住幾天,溫暖疲倦地揉揉眉心,她不希望葉非墨多心,淡淡說,「不是因為我和你吵架,我要帶孩子回家住,我媽下午給我電話,說是想天縱了,問我要不要回家住幾天,她時間也空,接天縱也方便,爸爸最近到南部出差,媽媽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家裡全是溫靜的影子,媽媽只會睹物思人,我不想她難過,正好帶著天縱回去住幾天,媽媽心情會好一些。」
葉非墨鬆了一口,「好!」
第二天一早,溫暖就收拾葉天縱的衣服,書包,小騷包今年上幼兒園小班了,其實就是去混日子的,學的東西不算多,全是去玩的。葉非墨一早去上班了,她把小天縱的行禮放到後車廂,然後開車帶小天縱溫家。今天是禮拜六,他也不需要上課,小天縱一聽說要回外婆家,一路上高興得笑不攏嘴。
溫暖側頭見兒子開心,自己也開心。
「一會兒見到外婆,嘴巴要甜一些,知道嗎?」溫暖笑著叮囑,葉天縱點頭,拍手,哄人什麼的,他最在行了,經常哄得爺爺和奶奶眉開眼笑,更別提是外婆和外公了。
騷包就是有這樣的好處,不怕生。
溫暖和小天縱到溫家時,已是上午十點,溫媽媽在別墅外面等著他們母子兩人,小天縱一見到溫媽媽,撲過去親了好幾口,誇得溫媽媽眉開眼笑,無比開心。
溫暖把天縱的衣服拿上來,祖孫兩人慢慢地進了別墅,溫暖到廚房拿水喝,小天縱進了客廳就跑到中央的沙發上坐下來,溫家有一套白色的軟棉沙發,坐上去十分的舒服,溫媽媽到廚房去小天縱搾果汁。
「媽咪,你和爹地在報紙上哦……」天縱突然拉高了聲音,報紙是溫媽媽看的,還沒收起來,葉天縱一說,溫暖心口一咯登,拿過報紙一看,果然是她和葉非墨。
是他們昨晚在江邊的照片,有狗仔拍到他們吵架的一幕,登了報,又是坑爹的綠光日報,溫暖蹙蹙眉,照片拍的是她落淚控訴的那一幕,溫暖心中一緊。標題很慫恿,無非是關於他們最近離婚的傳聞,最近本來就傳他們要離婚,如今登這樣的報紙,更是證實了外界的猜測。
何況她今天還帶著天縱回家小住,恐怕更坐實了傳言。
溫暖蹙眉,心煩地丟了報紙,早知道就過兩天再帶天縱過來,如今帶孩子來了,還不好帶走了,葉天縱問,「媽咪,爹地欺負你了嗎?」
溫暖說,「沒有啊。」
「那媽咪為什麼會哭?」小天縱好奇地問。
溫暖說,「媽咪和爹地偶爾會有小爭執,是爹地去接媽咪晚了,媽咪發脾氣罵了爹地一通,因為爹地出來晚了,我們天縱一個人在家裡,醒來沒看見人哭泣怎麼辦,你看昨天你就哭了,你說爹地該不該罵?」
葉天縱一聽,很嚴肅地點頭,「嗯,該罵。」
溫暖一笑,揉了揉兒子的頭,溫媽媽端著果汁出來,笑著搖搖頭,只有溫暖會這樣哄著孩子,「天縱,去樓上抱球球下來,媽咪好久沒見它了。」
球球是溫媽媽養的一條小狐狸,是龍秀水送她的,特別有靈氣,溫暖喜歡極了,若不是溫媽媽太喜歡,她都想抱走,葉天縱喝一口果汁就去爬樓梯找球球。
「你和非墨昨晚吵架了?」溫媽媽擔心問。
溫暖笑著搖頭,「沒事,狗仔沒事亂寫,哪有這麼嚴重,只是小爭執罷了,不是大事。」
「你確定嗎?」
「媽媽,真的沒事。」溫暖笑著膩過去,「非墨晚上會過來一起吃飯,我們能有什麼事情,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其實我說的是實話,他自己睡過頭忘了來接我,留天縱一個人在家裡,昨晚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哭得可厲害了。」
溫暖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沒有多說關於溫靜的事情,溫媽媽信以為真,忍不住說,「你也真是的,那麼晚了,為什麼不自己回家,還讓非墨去接你。」
「哎喲,媽,你到底是誰的媽媽嘛。」溫暖笑著。
「總之,你們別總是吵架,夫妻感情再好,吵架多了,感情也會淡的,媽媽如今沒什麼指望,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快樂就好,別……」溫媽媽語塞,眼圈微微發紅。
「媽,你放心,我很好,天縱也很好。」溫暖笑得幸福,心中卻是悲苦,她可憐的爸爸媽媽,妹妹死了,不知道和誰討回公道,屍體如今都見不到,她媽媽除了讓她勸一勸葉家的人幫忙說服天宇歸還溫靜,一句怨恨的話都沒說過,相較之下……她心中一緊,懶得再想。
這種事情,想多了,只是委屈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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