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惱怒地瞪他,墨小白看出墨遙生氣,一不做二不休,腦袋趴在他肩膀上撒嬌,我蹭,蹭,蹭……死人也會被他蹭反應的那一種。
墨遙很想一腳把他踢下去,秉著不和醉鬼計較的心思,墨遙說,「起來,都快天亮了,我要回酒店了。」
墨小白嗚嗚地看著他,好像一隻大型的寵物犬,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搖著尾巴和主人乞憐的那種,墨遙頭疼,他身上的酒氣也熏得他難受,索性揪著他起來。
「借酒裝瘋是吧?」墨遙冷冷地瞅著他,若無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墨小白委屈地扁扁嘴,墨遙淡淡說,「快睡了,都要天亮了,我先回去了。」
「哥哥,你真狠心。」墨小白控訴地看著他,墨遙哭笑不得,「成,我狠心,快睡吧,我回去了。」
已經不知道說了幾次回去,總算是出了房門,墨小白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鋪上,嗯,借酒裝瘋,他是借酒裝瘋,他多好的酒量,怎麼可能喝了這麼點就掛了,況且是和墨遙一起出門,他要是掛了墨遙不小心喝了酒怎麼辦,所以他是絕對不能醉的,看著墨遙開著他的跑車離開,墨小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今晚的效果比他想像中得要好許多,如無意外的話,追到哥哥的成功率已高達80%,墨小白驕傲地想,老子還是第一次費盡心思追人呢,原來追一個人這麼簡單,哎,都快沒挑戰性了。不過呢,對他的哥哥而言,他的確不需要什麼挑戰性,因為墨遙本身就愛著他。
哪怕是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愛一個人的本能其實是不會變的,不捨得傷害,不捨得拒絕,都表現得如此明顯,所以他才能得寸進尺。
墨小白想到今天的歌曲,舞蹈,高興的想要唱歌。
哥,你跑不掉的,乖乖投入我的懷抱吧。
墨遙回到酒店,已快凌晨五點,他沒想到,費瑪麗竟然在等著他,神色十分不好,怪異,墨遙蹙眉看著費瑪麗,費瑪麗幾乎要吼起來,「你去哪兒了,怎麼一天都沒消息?」
一天一夜沒消息,難怪費瑪麗如此緊張。上一次在墨家,墨晨提醒他,費瑪麗在他身上裝了追蹤器,墨遙就多了一個心思,把追蹤器解除了才和墨小白一起出去,所以費瑪麗一天都沒找到他。
墨遙身上沾了墨小白不少酒氣,且去酒吧那地方,身上自然沾了一些煙酒味道,費瑪麗驚訝地看著他,「你去哪兒了?」
「隨便走走,我累了,想休息,你有事嗎?」墨遙冷漠地問,費瑪麗怒不可遏,她一個人在這裡擔心他,怕他出了意外,擔心得睡不著,他一身酒氣回來就驅逐人,簡直豈有此理。
墨遙解開襯衫的一個紐扣,轉頭示意費瑪麗出去,他無意告知自己的行蹤,費瑪麗本來想找墨遙談一談他們和黑手黨的事情,見了這情況,他什麼都說不出了。談成了一個奢望……
費瑪麗甩門而去,墨遙緩慢的一顆紐扣一顆紐扣解開,慢慢地露出蜜色的胸膛,他倒是想這麼倒頭就睡,可他有點小小的潔癖,身上的味道太重了,汗水,酒氣和煙味,墨遙脫了衣服進了浴室,玩了一天,倒是不睏,他也有興趣好好地泡一泡澡,反正也快天亮了。
今晚的他,太過瘋狂一些。
看電影也就算了,竟然在舞池裡跳探戈,墨遙歎息,腦海裡卻慢慢地閃過墨小白的臉,他唱歌時的深情款款,他喊著哥哥時是迷離曖昧……他跳舞時的熱情如何,他的吻中暗含的感動和親密,霸道和深愛。
他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吧,墨遙想著……
想最多的卻是墨小白唱歌和跳舞的時候的風華絕代,想著想著,墨遙突然臉色一變,隱藏在水下的某個器官竟然悄然起了變化。
墨遙慪極了,他這是怎麼了,光想著他就有了欲wang,且是這種失控的瘋狂的佔有慾。
墨小白……
哥哥……腦海裡放大著他喊著哥哥時候的表情,墨遙驚然發現,下身的熾熱已是疼痛,墨遙閉上眼睛,慢慢地握住自己的驕傲,一邊不爭氣地咬牙,一邊diy,腦海裡全是墨小白,想著他挺拔清俊的身材,身上清爽的味道,還有魅力四射的肢體語言……
hao那一刻,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真是自虐,人家在床shang問他要不要,他很正人君子地回了酒店,結果卻在這裡想著他打飛機,嗯,自虐就是這樣子的。
可那人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啊,一想到這裡,墨遙是糾結萬分。
有一名妖精轉世,且深深愛著自己的弟弟,也是一件非常悲劇的事情。
墨遙一覺睡到中午,費瑪麗難得沒有打擾他,離墨晨給費瑪麗的期限也就剩下幾個小時,費瑪麗此刻比墨遙要糾結得多了。他派人差了黑手黨的背景,顯然這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黑手黨教父要你一塊鑽石都賣不出去,她手裡的磚石過果斷變成一堆石頭,無法出售。
這情況不是她樂意看見的,所以費瑪麗很糾結。
她很想聽那人的話,放棄墨遙,可始終是捨不得,墨遙對這件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一臉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表情,費瑪麗苦澀地想,他是不是就等著她鬆口,給他自由?
「金,能和我說說你的想法嗎?」費瑪麗問,「你到底願不願意留下來?」
「公主,不管我的意願如何,你目前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墨遙實話實說,費瑪麗顯然有些激動,「不,誰說我沒有選擇,如果你……」
如果你願意,願意和我在一起,我願意放棄這筆交易,哪怕賠上自己的名聲也無所謂,她會另想辦法,不相信黑手黨真的一手遮天。
可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