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生男生女當然是我決定的,不要違反了生物定律。」
許諾,「……」
這就是雞同鴨講。
兩人說了一會兒胡話,葉寧遠說:「明年我們就回來定居吧,我們一家都在外國,非墨又是悶葫蘆,我們回來陪爹地媽咪住。」
「好!」
「三十五歲就退休等死,真是悲劇。」
「你再胡說我就出去看電視不陪你了。」
……
「爹地媽咪,你們做飯怎麼抱在一起了。」葉可嵐的聲音賊賊地傳來,葉寧遠扭頭笑道:「爹地在教你媽咪怎麼切蘿蔔。」
「胡說。」
「你不看電視跑這做什麼?」許諾問。
葉可嵐賊兮兮地說,「爹地,媽咪,二叔好像失戀了,一句話都不說。」
「二叔又不是第一次失戀,他是打不死的小強,失戀習慣了。」葉寧遠笑道,葉可嵐大呼爹地沒良心,她又跑回電視機前。
程安雅見葉非墨一天都不說話,抿唇說道:「非墨,你到底怎麼了?」
葉非墨搖頭,「沒事。」
「沒事才奇怪呢。」
葉三少斜睨了二兒子一眼,「失戀了。」
葉非墨沉默著,程安雅囧了,失戀,沒這麼嚴重吧。
吵架還差不多。
「沒事!」葉非墨再一次重複,葉可嵐回來,坐在沙發上笑道:「二叔,要不叫未來二嬸回家吃飯,爹地準備了火鍋了,吃熱騰騰的火鍋最舒服了。」
「她出通告了。」葉非墨面無表情地說道,葉可嵐吐吐舌頭,原來二叔是閨怨啊。
程安雅笑道:「那你這是幹嘛呢?」
「心情不好。」
「你心情什麼時候好過?」葉三少忍不住吐槽,「非墨,我覺得有必要深刻研究一下你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不缺愛,不缺鈣,你到底怎麼長成這模樣的?」
葉天宇和葉可嵐大笑,程安雅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她早就覺得非常有這個必要了,非墨這性格養出是她一直好奇的事情。
天生一副小老頭模樣。
「遺傳。」葉非墨哼了哼。
葉三少斜睨著他,「別什麼都怪到遺傳上去,我基因不知多良好,看你哥就知道了,還遺傳呢,我們家就沒你這樣的。」
葉天宇在一旁說道:「爺爺,爹地養成應該是奶奶的功勞,七歲定性啦,和你沒關係。」
葉三少扭頭一瞪,葉天宇笑得紳士優雅,活脫脫的小葉寧遠翻版,程安雅豎起拇指誇葉天宇,這孩子最客觀了,值得嘉獎。
葉可嵐疑惑地思考,「爹地是單親長大的,養出是奶奶的功勞,二叔不缺愛不缺鈣,爺爺奶奶一起養大的,如此說來……爺爺,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耶。」
程安雅也開始鄙視葉三少了,果然是他的問題。
葉三少踢了沉默裝酷的葉非墨一腳,程安雅說道:「這就深刻說明了,性格後天培養多重要,你看卡卡他們幾人哪個不是想自己老子的。寧寧是我養大的,所以像我。」
「等等,墨小白可一點都不像他老子,也不像薇薇。」葉三少糾正道。
父母對孩子的影響的確很大,看葉天宇就是一個小葉寧遠,墨遙就是一個翻版的墨曄,非墨可一點都不像他,他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麼悶騷。
「小表叔啊……」葉可嵐沉思,「無雙表姑說,小表叔是當年表姑婆不小心抱錯的。」
「有可能。」葉三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接著有斜睨了葉非墨一眼,「我也覺得有必要去查一查當年一起出生的孩子,說不定我們家也抱錯了。」
葉非墨百無聊賴地坐著聽自家老子吐槽。
葉寧遠和許諾聽了這番對話也笑個不停,葉寧遠也深深覺得自己弟弟從小就比較怪異,葉天宇說道:「二叔從小就這樣,和後天培養無關,所以不關爺爺的事啦。」
葉三少正想說這孩子真懂事,葉天宇又接著說,「所以這是天生的,二叔說得非常正確,遺傳的,奶奶這麼可愛陽光的,當然不是遺傳奶奶的,爺爺還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滴。」
「哥哥,你好聰明喲。」
葉三少默,說來說去,還是說到遺傳的問題上去了,好吧,他勉強承認和遺傳有關,但這遺傳肯定是不知道哪一節變異了,所以才會有他出來。
一家人一直閒聊到吃飯時間,葉寧遠和許諾準備了火鍋,非常豐盛,這天氣吃火鍋的確挺舒服的。葉非墨卻想著溫暖的手藝。
葉非墨和葉天宇不吃辣,葉寧遠準備了鴛鴦火鍋,眼看葉非墨的筷子就要越界,程安雅敲了他一下,「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
葉寧遠看了他一眼,「肯定失戀了。」
葉三少點頭,正解,還是寧寧和他的看法最相近。
葉非墨就是有本事,葉三少和葉寧遠說什麼他都不插嘴,當風吹過,專心吃他的火鍋,父子兩說了半天也不見他給個反應,最後也收聲了。
席間,葉寧遠說明年就搬回來定居,程安雅最高興了,葉三少蹙眉,「你這麼快就退休了?」
這麼早就回來當電燈泡,真討厭。
他還想和安雅多逍遙幾年呢,不過說真的,還是挺想他們一家子的。
「是啊,先交給卡卡吧,等過幾年天宇再接手。」
「爹地,我現在也可以接手。」葉天宇說道,尚有些稚嫩的臉上掛滿了紳士的笑容,眉目間隱約透出大氣和堅定來。
程安雅道:「不成!」
葉三少和許諾也不同意,葉寧遠說道:「先鍛煉幾年吧,讓卡卡接管,你以後有的是機會。」
葉天宇點頭,雖說有點失望,不過他也沒意見。
葉非墨道:「既然回來定居,你來安寧,我……」
「停停停……」葉寧遠失笑,「別這麼不講義氣,你哥我從明年開始要混吃等死,你就乖乖接掌家業吧,我對生意場的事沒興趣。」
葉非墨冷哼,程安雅說道:「嗯,寧寧是該休息了,非墨不准有二話。」
這二十年來,寧寧的生活過得太緊張,壓力太大,是時候享受生活了,再說,他也不見得比非墨更適合當安寧國際的總裁。
葉非墨在葉家吃了一頓火鍋後便回去了。
回去的途中,他接到韓碧的電話,韓碧笑說道:「非墨,你在哪兒,我把表給你送過去。」
葉非墨把車停在路邊,搖下車窗,寒風灌進來,有少許的冷意,男子冷硬的輪廓此刻更顯得冰冷,如刀斧雕刻的般,深若古潭的眸中,深不見底。
手錶……
那塊手錶。
他想起很多事,想起他和韓碧的過去,這幾年刻意靠近她的心思,刻意讓自己活在過去的回憶中,刻意忘不掉她。
是為了韓碧,還是為了年少的自己那份愛情,他不知道。
可如今,這些事都傷害了溫暖。
他和韓碧再牽扯下去,對溫暖的傷害怕會更大。
「非墨,你為什麼不說話?怎麼了?不舒服嗎?」韓碧擔憂地問,聲音柔柔細細的,聽著令人覺得很舒服,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