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沒事,就是有點小困。」溫暖笑道,喝了一口咖啡,真苦,特別的提神。
溫暖淡淡一笑,怪不得葉非墨以前喜歡喝這種咖啡,在困,倦的時候喝非常的舒服。
「她哪兒是累了,困了,是酸了。」林寧沒好氣地說道。
溫暖心虛一笑,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寧自然也不會明說,只是說道:「溫暖,累了就趕緊喝完上樓睡覺去,明天還要坐飛機去下一站宣傳。」
喝完咖啡睡覺,好特殊的習慣。
「天下紅雨了,林導你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周承歌打趣說道。
林寧炸毛了,「你這意思是,我很不體貼嗎?」
溫暖假笑兩聲,口是心非地說,「很體貼,很體貼,哈哈。」
林寧哼了幾聲,溫暖喝了咖啡就回房間,讓他們幾人慢慢喝,剛拉卡進了房間,一道黑影撲面而來,溫暖嚇了一大跳,慌忙大喊救命,卻被人摀住嘴巴。
「嗚嗚……放開我……」溫暖受了驚嚇,拚命地掙扎,拳頭砸在男人小腹間,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他的腳背,男人悶哼一聲,低低詛咒了聲。
溫暖一愣,停止了掙扎,伸手去開燈。
果然是葉非墨。
溫暖氣極了,雙眸瞪圓,他怎麼敢如此嚇她?
她以為酒店進了賊,著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結果卻是虛驚一場。
溫暖怒不可遏,葉非墨本來是惡作劇嚇嚇她,沒想到挨了幾拳,又被她的高跟鞋踩中,也抬眸瞪她一眼,溫暖目光轉冷,「你怎麼會在這裡?」
怪不得林寧破天荒讓她回房,原來是知道葉非墨在上面,怪不得,他們真是一路貨色,果然是鐵哥們,竟然串通好了。
太過分了。
暖暖憤憤不平,詛咒了林寧好幾聲。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葉非墨反問,光明正大走近酒店,躺到床上休息。
「葉非墨,你能不能別這麼過分,出去,這是我的房間。」溫暖沉聲說道,憑什麼他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她真是受夠了他這怪脾氣。
每次吵架都當沒事發生,她沒那麼好的涵養。
被人如此辱罵,還能笑嘻嘻地歡迎他。
「電影的宣傳費是我出的,換言之,你住這房間是花我的錢,為什麼我就不能進來?」葉非墨面無表情地反問,雙眸沉沉地盯著她。
溫暖在電影節從頭到尾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特別是那句不認識,徹底惹惱葉非墨,本想見她一面就算,可如今卻不滿足了。
她可以恣意罵他,譏誚他,說什麼都無所謂,可他受不了溫暖對他如此冷漠。
所以鬼差神使,他就來了酒店。
溫暖唇角冰冷揚起,走過去收拾行李,葉非墨蹙眉看她的動作,明知故問,「你幹什麼?」
她沉默不語,賭氣地收拾東西。
他不走,她走!
葉非墨驟然扣住她的手腕,厲聲問,「你到底要置氣到什麼時候?」
他的力度有些大了,捏得溫暖有些疼痛,她自嘲一下,「我怎麼敢和葉二少你生氣,我只不過是一個藝人,哪來的膽子,你太高估我了。」
「溫暖!」
「放手!」溫暖憤怒掙扎,瞪著葉非墨,「葉二少,你別這麼搞笑行不行?你今晚不是和韓碧在一起嗎?你和我糾纏不清做什麼?」
葉非墨蹙眉,他知道溫暖誤會了,可他偏偏不解釋。
韓碧是韓碧,溫暖是溫暖。
「你本來就是我買來的,你忘了嗎?」葉非墨一字一字如子彈般蹦出來,溫暖的臉色一陣青白,原來,在他心裡,她就是這麼一個地位。
他買來的。
就像是一條寵物,他買來了,他愛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他愛打,愛罵都是他自由,寵物有什麼資格反抗主人?她是不是忘了本分,忘記了,她只不過是葉非墨的契約情人。
「是,我是你買來的,然而,葉非墨,這只買來的寵物也有反抗主人的權力吧,你要麼,就丟了這只寵物,要麼,就接受它的反抗。」溫暖冷漠地說道,唇角揚起譏誚,「說到契約,葉二少,你不是說,你對女人的新鮮度最多只能維持一個禮拜嗎?我看,這都多少個禮拜了,新鮮度也過了,你是不是考慮解約了?」
從一開始,他們兩人到底誰有把那張紙當一回事了,如果是當一回事了,或許,他們如今不是這種關係了。
葉非墨臉色陰鷙,漆黑的眸看不出表情,他肯放下身段來找溫暖,已是他做到最大的極限了,已經說明了他在示好了。
溫暖卻毫不領情,更抬出那張契約來說事。
他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從小要什麼有什麼,人人都順著他,溫暖三番四次不知好歹,葉非墨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了,他冷漠一笑,「既然你說到契約,那我就不用客氣了。」
葉非墨狠狠地摔開她,溫暖後退踉蹌幾步,差點跌倒,葉非墨的眼神好似冷凝了冰,看得溫暖從上到下彷彿被人灌了十二月的冷水。
「過來,把衣服脫掉!」
這句話如驚雷響在溫暖頭頂,她臉色頓時慘白。
小小的拳頭,倏地握緊。
把衣服脫掉?
是她理解中的意思嗎?
葉非墨一步一步走過來,高大的聲音給她造成了心理上的壓迫,溫暖冷冷一顫,忍不住想要後退,最後卻挺直了背脊。
葉非墨挑起溫暖的下巴,精緻矜貴的五官已被寒冰覆蓋,他的眸中,彷彿住了一頭厲鬼,深暗危險,「你說對了,你只是我買來的寵物,既然你不想當人,想當寵物,那就接受寵物的對待。」
溫暖不會知道,這句話對葉非墨而言,是一種什麼樣的羞辱。
這段日子以來,哪怕是一秒鐘都好,他都沒把那份契約當一回事,時不時拿出來震一震溫暖,也是玩笑居多,若他當她是買來的女人,她早就不知道被他玩過多少遍。
既然她不領情,那就不怪他絕情。
「磨磨蹭蹭做什麼,脫掉!」葉非墨厲喝,聲音又硬又沉,溫暖咬牙,憤怒地看著他,可葉非墨無動於衷,那就是帶著一種你就是寵物的眼神看著她。
沒有任何感情。
溫暖的心彷彿被人插了一刀,渾身的知覺都疼痛得近似於麻木。
她想起那天的江邊,葉非墨的溫柔,葉非墨的多情,原來不過是夜晚給她的幻覺,統統都是假的。
分明是他的錯,為什麼他卻能如此理直氣壯地指責她?
溫暖倔強地咬牙,也不落淚,伸手脫了身上的禮服,因為禮服是低胸設計,本來就不穿文胸,只有胸貼,她毫不在乎地扯下來,脫了底褲,她的動作似乎麻木地把自己脫得一乾二淨。
蒼白的臉,有這一股倔強的絕望。
就是不肯出聲求饒,明知道自己將會有什麼樣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