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一陣天旋地轉
不顧自己有沒有準備好,也不顧自己會不會疼。
疼痛,蔓延。
心底卻微微的舒服了很多。
能疼呢,就證明,他們還能在一起呢!
他悶吭了一聲,下意識的想要迎接她。
然而,她卻死死地按著他,不肯讓他動,整個人的脖子微微的後仰。
伴隨著她的動作,她的長髮,身軀,畫出一個一個妖嬈的曲線。
很笨拙,惹得他全身慾火焚身,無處發洩。
而她卻固執的就是不讓他動。
她的眼淚,就這麼突然間落了下來。
一字一珠喊著:「薄情,我不想離開你,不想……」
一點也不想。
我們都沒有在一起呢?
怎麼就能離開了呢?
她的鼻子微微的皺了皺,在搖晃之中,露出來嬌憨而又讓他心碎的表情。
薄情猛然的坐了起來。
她是那般的魅惑。
而他是這般的忘我。
和她的那些細微的顫抖,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眼睛始終是睜著的,看著他這般的渴求,她怔然的落著淚:「不想走,不想……」
她的話音剛落下,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克制不住的尾音變成了顫抖,她的手抓著他的肩膀,試圖緩解一下他給自己的衝擊力。
汗水和眼淚,順著面頰落下,落在了他的胸口,化作了一縷疼痛,鑽入了他的心底。
他再也無法克制了,動作越來越狂亂。
狠狠地抱著她,無法按捺的只想要把她揉進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轉眼間,一片旖旎,聲聲露骨,卻也到達了高端。
她的身軀,還在細細的顫抖著。
顫慄著。
許久,才伸出來細細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把臉龐埋在了他的胸口之處,淚流滿面。
身體裡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消散了下去。
他們彼此才緩緩地回了神。
他微微的抬起頭,看著懷中較好柔嫩的曲線,整個人的眼底,閃現了一層迷戀的光芒。
許久,薄情才起身,撿了衣服,給錦郁穿好,自己也稍微整理了一下,站起身,拉著她的手,擦了擦她紅紅的眼底,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餓了沒?我們一起吃飯。他們都準備好了,想吃什麼?馬上可以送來。」
錦郁一聽這樣的話,眼淚險些落了下來。
抿了抿唇,帶著哭腔的說了一句:「好。」
薄情這才滿足的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撥了電話,不出三分鐘,薄家莊園送來了一堆錦郁愛吃的。
兩個人彷彿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一如從前那麼自由自在的吃著。
其實,說是自由自在,卻也那般的隔閡很大。
都沒有說話。
只是聽到了勺子和盤子撞擊發出來的清脆聲。
許久,錦郁才紅著眼睛,放下來了勺子,看著薄情,軟綿綿的一句:「我吃飽了。」
薄情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唇抿成了一條線。
黑亮的眸子,看著她像是小兔子一樣紅撲撲的眼睛。
雙唇,艱難的蠕動著,卻沒有發出來任何的聲音。
錦郁伸出手,握著他的手,分不清他的眼底,到底是怎樣的情緒,卻就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晃動著的悲哀。
她想要安慰,可是張開口,卻只是一句:「薄情,我會回來的……」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整個人便被薄情一把拎了起來,死死地按在了辦公桌上,不顧她疼,也不顧這個的姿勢,她會不會不舒服。
「我不會讓你走的!絕對不會,七七,你不許走,說什麼都不可以走的!」
薄情邊吻著她,邊把她攬入了懷裡,等著她的身體潮濕,柔軟,便不是那般溫柔的再一次要著她。
錦郁咬著下唇,閉著眼睛,卻沒有吭聲。
「七七,你告訴我,你不會走!說——」
男人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狂了,抓著她肩膀的手指顫抖著,略帶著幾分緊張,整個人全身的氣質,散發到了極致,妖孽而強勢。
不容任何人質疑。
「你回來了,就不能走了,必須留下,絕對不可以走!」
他像是擅作主張的下達命令,呼吸見喘。
死死地要著她:「說,你不走,說!」
錦郁的心,一下子矛盾了起來,帶著幾分徘徊,幾分無奈。
抿了抿唇,蒼白無力的唇齒之間,卻是那般無可奈何的回答。
「我不想走,但是我,遲早要走的……」
「七七!」
薄情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憤怒,卻像是發洩一樣,動作越來越粗魯了。
痛著,並,愛著。
錦郁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無法思考了。
這樣的感覺,如此的**蝕骨。
這樣的感覺,如此的刻骨銘心。
倘若這一走,那便是在大洋彼端的另一個地球上,隔了半個地球一樣的遙遠的距離,遠遠相望。
他在睡夢之中,想著她的時候,她卻是清醒的思念著他。
她在睡夢之中,夢到他的時候,他卻是清晰的懷念著她。
愛情,一段愛情,最苦的,莫過於如此,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
倘若相愛了,不是為了在一起,你說,我們何必去愛?
錦郁因為**,媚眼如絲的看著薄情。
薄情的面孔,帶著恍惚的表情,甚至做著的時候,動作有些力不從心。
在走神。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鎖骨,那裡掛著那個閃亮的寶石吊墜。
一生承諾於此,卻落得如此無奈下場。
越是這般的想著,心底越是不甘。
動作逐漸的洶湧了起來。
她已經發出來讓他心軟身軟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的空蕩蕩的心,因為他這樣的動作,突然間被填滿了,又抽空了。
她只是覺得金碧輝煌的辦公室裡面,散發著的點點的明媚的碎光,如此的流轉在了她的眼眸深處,如此的疼,如此的痛,如此的讓她淚流滿面。
是誰的手,那般的溫柔,那般的呵護的擦掉了她的眼角淚水。
是誰的聲音,那般的呵護,那般的強勢的對著她說:「除了讓你走,讓你離開,七七,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肯答應……」
他的語氣,甚至,都帶著幾分無奈和虛弱了。
他才發現,強大如他,卻真的不是無所不能的。
就像是現在,絕望的海水,一點一點的淹沒了他。
錦鬱閉著眼睛,只是哭著,眼淚不止,她想,就在他的面前,哭個夠吧,哭夠了之後,她以後一生一世,都不會在落淚了!
他沒有在說話,只是一味的索取著她。
直到筋疲力盡,人癱馬瘓。
他才停了下來。
情感的巔峰的潮流,從彼此的心中滿滿的褪去了。
她沒有呼吸,而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用力的很,手指像是穿透了她細細的血骨。
她無聲的昂著頭,感受著他帶給她的疼,張了張口,像是悲鳴的小鹿。
那般的空虛。
可怕的很。
讓她莫名其妙的驚慌失措。
他抱著她,踏入了辦公室的內室,洗澡,擦乾淨,躺在床上,緊緊的擁著她:「陪我睡一覺,好不好?」
陪我睡一覺。
我好累。
已經好多天沒有睡了。
錦郁抿了抿,卻沒有吭聲。
她無聲的留戀的在他的懷裡,窩了窩,然後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髮絲,那般的呵護,那般的溫情。
「七七,哪裡都不要去,哪裡也不要走,你是我的妻子。」
他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似乎怕她不相信極了,抓著她的胳膊,凝望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曾經你還記得我們去領過證書嗎?那個就是結婚照,你還記得嗎?」
怎麼形容錦郁的感情。
如果墜入了無邊無際的深海裡,浮浮沉沉,茫茫然然。
她似乎隱約的記起來了那個事情,她和他領證的那個事情。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那份證書,就是地老天荒的鑒定。
她一直以為,婚禮,才是夫妻的堅定。
她的手腳冰涼,捂著唇,怔然的落淚。
他們是夫妻,可是他們卻不能在一起。
「所以,我不可能讓我的妻子,離開我的。」
不可能,也絕對不允許。
他的眼底,光芒是那般的堅決。
像是暗暗地發誓。
不給她留下來絲毫反抗的拒絕的餘地。
她沒有吭聲,只是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把腦袋,放在了他的胸口伸出手,圈著他的腰:「不是困嗎?那就睡覺吧。」
真是貪戀著他的溫度,貪戀著他的身體,貪戀著他的味道。
他睡的很熟,抱著她是如此的緊。
像是怕她逃掉了一樣。
她看著他的睡顏,許久,才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掰開了他的手指,慢慢的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卻看到辦公室門口赫然立著的蘇莫。
錦郁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下意識的要轉身就走。
可是蘇莫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七七,你留下來陪大哥,我去法國找錦秋。」
他的聲音,聽起來略帶著幾分疲倦,他閉了閉眼睛,繼續補充道:「我會讓你的父母消氣,等到那個時候,我打電話聯繫你。」
錦郁握著手,沒吭聲。
蘇莫知道她的心底想些什麼,卻也不強求,只是慢慢的說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去管,就順從著你心底的渴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