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娛樂圈爆炸了
薄情切斷電話之後,整個人摸了摸錦郁毛茸茸的腦袋,「七七,你一定要等我,信我,知道嗎?」
錦郁咬著下巴,她聽得出來薄情的話帶著幾分匆匆忙忙,似乎是要著急離去了。
她抓了他的手,像是個任性的長不大的娃娃,一雙眼睛,略帶著幾分哀傷的看著他。
她給了他機會的,她想知道真相,她願意信他,可是,他是不是要告訴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然而,薄情卻急急忙忙的抽了手:「老頭子和老太太到機場了,非讓我去接,老太太在哪裡已經大喊大叫哭了起來,我得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錦郁聽到是薄媽媽,立刻也跟著擔憂的開口。
薄情卻搖了搖頭,吻了吻她的髮絲,眼底帶著一抹心疼:「你在家休息,乖——」
隨即,他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轉身,上車,迅速的離去了。
錦郁握了握自己的手指,發現,上面還殘留著他的一絲溫度,可是,卻隱約的感覺到了,心底那一層,薄薄的涼意。
娛樂圈爆炸了。
甚至,還掀起了狂風暴雨,驚濤駭浪。
所有人看到那一則新聞,紛紛被震撼了。
薄帝集團的東宮太子現任總裁薄情攜手er一姐連續七屆影后方依然於本月底踏入婚禮的殿堂。
天空一碧如洗,整個x市陷入了一種沸騰的狀態。
抑或者是,那一場閃婚之事,讓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沸騰的狀態。
錦家。
錦郁拿著那則新聞,整個人出現了一種靈魂出竅的茫然感。
昨天,他還那般真誠的對著她說了那樣的話,今天便傳出來這樣的婚訊?
她吞了吞口水,覺得一切恍惚的像是一場夢境。
錦秋也抓著報紙,心底一陣一陣的絞痛,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卻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何一夜之間,傳出來這樣的婚訊?
錦秋小心翼翼的轉了頭,去看錦郁,卻發現錦郁像是傻了一樣,抓著那份報紙,手指顫抖的厲害,許久,還沒有等到她來得及驚呼,錦郁便直愣愣的昏倒在了地上。
錦家一片慌亂。
秦釋趕來,急急忙忙的給錦郁輸液,打了鎮定劑。
他才出門,看著一臉擔憂的錦秋,整個人微微的笑了笑,安慰道:「秋姐,你放學,七七暫且沒事。」
錦秋點了點頭,卻是答非所問:「秦釋,你告訴我,太子到底要做什麼?」
秦釋也跟著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幾天大哥聯繫不上,電話關機,薄家也進不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錦秋聽到這樣的話,心底咯登了一下,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秦釋離去,心底亂成了一片。
錦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一家人都守著她。
錦媽媽想了許久,才小聲的開口詢問了一句:「七七,你身體還沒有好,不要動氣,好好的養著身體。」
錦郁虛弱的點了點頭,轉過頭,看著錦秋,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麼說。
只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疲倦的樣子,透露出來一副絕望的狀態。
這樣的錦郁,讓錦秋心疼的很。
無聲無息的抓了錦郁的手,慢慢的攥著,像是要給她什麼幫助。
恰在此時,管家領著周良上了樓,站在哪裡,那個溫潤的男子,一臉擔憂。
走上前,看著錦郁,層層心疼,毫不掩飾:「七七,你怎麼了?」
錦郁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反倒是錦媽媽卻開口說道:「七七,是我讓周良來的,他陪陪你,還好。」
錦郁點了點頭,卻還是不吭聲,只是閉著眼睛,像是要自己睡去。
一行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都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周良坐在了錦郁的床邊,看著她的面孔,整個人只是默不作聲的陪伴著。
周良下去吃夜宵,錦媽媽進來了,看著錦郁,緊緊的攥著錦郁的手,語氣跟著也溫和哀婉了許多。
「七七,你看現在,薄情都已經要娶了別人了,你還要這麼死心眼的走下去嗎?」
錦郁的唇瓣動了動,許久,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底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錦媽媽歎了一口氣,自顧自的勸說道:「七七,你也不小了,這般下去不是一回事,周良很不錯的,媽媽很喜歡他,如果你願意嫁給他……」
錦郁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愈發的蒼白了,錦媽媽握著錦郁的手,發現她柔嫩的手,在自己的手心裡,變得有些僵硬。
立刻轉變了話題,「如果你不喜歡,那麼也沒關係,媽媽,幫你看一看別人,行不行?」
錦郁想,自己還有什麼立場,去拒絕自己的母親?
歷經生死,她才知道,那個人在她的心底,位子重的,超出了她的想像。
可是,再次清醒,卻又發現,那個人,和她,從來都是若即若離。
錦媽媽看著錦郁這副模樣,無聲無息的歎了一口氣,怔然的落了淚下來。
「七七,你從墜崖到現在,你知道你爸,一直都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越想,越覺得你執意喜歡薄情,將來的結局跟你姐姐是一樣的。」
「薄帝集團,那是高門欄,我們錦家攀附不上,所以,七七,你清醒下,我們不要癡心妄想了可以嗎?」
癡心妄想?
錦郁的眼底,閃現了一層光。
原來,一直以來,都只是癡心妄想嗎?
她慢慢的閉起來了眼睛,抿了抿唇,默默靜靜的始終沒有吭聲。
「七七,你真的捨得,爸爸媽媽這樣每天為你操心嗎?你只看到了薄情,你有沒有看到我和你爸爸?」
一滴淚,從錦媽媽的眼底,落在了錦郁的手背上。
使得錦郁整個人全身一顫,她的心,劇烈的疼了起來。
媽媽,這是她媽媽的眼淚。
她一直都是那般孝順的孩子,現在,居然惹得她媽媽落淚了。
她抿了抿唇,無聲無息的張開口,說出來的話,空洞的如同靈魂:「媽媽,我好好想想吧。」
錦媽媽聽到她說這樣的花,輕輕的點了點頭,細細的給她蓋了蓋被子,轉身離去了。
周良進來的時候,錦郁坐在床上。
木木的樣子,像是在哭泣。
悲傷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屋子裡。
他拿了紙巾,走到床邊,想要給錦郁擦一擦眼淚,卻發現女子的面孔,乾燥的很。
周良的心,說不出來的疼著。
錦郁卻笑了笑,還是那麼美麗的笑容,抬起頭,看著周良,平靜的說道:「周良,你娶了我,好不好?」
周良整個人錯愕了。
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句話卻也說不出來了。
娶了你,娶了你……
好半晌,周良才默默地點了點頭:「好,我娶你。」
錦郁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心底愈發的沉甸甸了,帶著一抹莫名其妙的慌亂。
她左看右看,最終卻輕輕的說:「謝謝你。」
謝謝你,幫了我。
如果沒有薄情,那麼,我只能心甘情願的讓我媽媽快樂。
所以,委屈你了。
終究是這一生的情,是無法給你的。
行屍走肉的愛情,對彼此,卻是折磨。
就這樣,錦郁和周良的婚事,似乎真的定了下來。
周良每天都來到錦家,陪著錦郁。
兩個人的話都不很多,大部分的時間是錦郁怔怔的發呆,周良看著她微笑。
日子,倒也是那般的平穩。
還有三天,就是薄情的大婚之時,錦郁愈發的煩躁了,每天握著手機,等著他來電話,可是,卻沒有接到。
絕望,慢慢的把希望,吞噬的乾乾淨淨。
她似乎已經麻木的徹底了。
心底的那些期待,演變成為了怒。
就是在生氣,氣那個男人,這般無聲無息的就把她拋棄了。
薄情的訂婚宴和結婚,只差了一天。
錦郁握著薄家送來的邀請函,緊緊的握著,握得皺巴巴的,她整個人心底,越來越覺得委屈異常了。
錦媽媽不贊同錦郁去參加薄情的訂婚宴,而錦郁卻固執的搖了搖頭,說要去。
周良說陪她去。
她想了想,卻沒有拒絕。
默默地翻出來了那一個吊墜,薄家的祖傳吊墜,穩穩當當的放在了盒子裡,想著,是該還給他了吧。
終究,薄家的兒媳,卻不是她去做的。
薄家莊園。
薄情被薄琛安排的人,再一次狠狠地按在了床上,一支鎮定劑順著他的手腕,注射了進去。
明明知道逃不掉,可是這十幾天,卻逃了不知道多少次。
薄情的雙眼通紅的怒瞪著薄琛,在做著徒勞無功的掙扎。
他的臉上,濕漉漉的一片,那是在體力虛脫的狀況下,和那些人打鬥的時候,流淌下來的汗水和血液。
他的眼睛深處,是濃濃的狠戾的光芒,瞪著薄琛,只需一眼,這個熟知心理學的男子,便知道薄琛為什麼這麼做。
儘管現在,他全身不能動,像是一個殭屍一樣。
可是他的嘴,卻又不失沒辦法動。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錦華讓你這麼做的,可以,大可以這樣,有本事你們就這麼對我一輩子,信不信,惹急我了,薄帝集團,我現在就讓他灰飛煙滅!」
薄情似乎真的是氣急了,說出來的話,絲毫不留情,褪掉了平常的慵懶和大氣,取而代之的卻是口無遮攔的震怒。
力不從心。
他生平沒有這樣力不從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