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很疼,很疼
「錦郁,我輸給你,我輸得心服口服,你果真厲害,你比曾經厲害很多,我還以為你會靠著太子,沒有想到,你居然不怕死的自己玩墜馬事件!」錦郁眼神冷了冷,看著謝彤,冷冷一笑:「你最好不要亂說……」「對,我不說,雖然不夠解氣,方依然死的不夠狠,但是被你這麼一鬧,她氣數已經盡了,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準,到時候太子知道了風聲,以為是方依然做的,會對付她,反正我在娛樂圈裡只是為了報復她,現在目的達到,你若是逼我退出《烽火狼煙》,我怎麼可能不同意?」謝彤輕輕的笑了笑,優雅起身,開門,怔愣。
面前安靜的站著的薄情,但笑不語。
只是那樣的笑容,有些沉。
像是冬日裡刮過的狂風,讓人看到了,會覺得全身涼颼颼的。
他的眼睛看著錦郁,俊美異常的臉上,佈滿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危險。
錦郁看著錯愕的謝彤,下意識的抬起眼睛,看向了門口。
卻看到了那個男子。
穿著恰到好處的衣衫,帶著致命的誘惑,站在那裡,優雅大方,帶著無法言語的詭異和高貴。
只是他的眼神,冷得不像話。
像是這個季節裡,冰封的天氣……薄情覺得心涼了,在他精心的準備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美好的前景的時候,她居然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他說不上來心情是怎樣的,只是覺得有些落寞和無奈。
眼底的深處,滑現了一層黯淡。
看著那個蒼白美麗的女子,坐在一片雪白的病床上,心情無限沮喪。
是的,他去片場找她,想要給她那個驚喜,可是得來的消息卻是她出事,被送往醫院。
他那一剎那,心急如焚,來到醫院看她,卻聽到謝彤的那句話。
錦郁看著一直沉默的薄情,男子的眼神似笑非笑,更多的卻是笑意之中夾雜著冰冷的低迷氣場。
她張開口,剛要說話,卻看到他抬起頭,對上了她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微微一笑,笑容絕美,妖艷不可方物。
錦郁的話,頓時被堵住在了喉嚨裡。
下一秒,男子在她的怔腫之下,挑眉,安靜的吐出來幾個字,卻是冷漠清淡。
「謝彤你先走。」隨即,他關上了門,看著錦郁的眼睛,伸出手,摘下來自己的遮光鏡,空氣之中因為他的動作,有著絲絲的危險在繚繞。
下一秒,薄情高高的翹起了唇角,陰柔綿延的笑了起來:「錦郁」他喚的是他的名字,不再是溫柔的乳名,「我果真還是小瞧了你,以為你已經改的差不多了!」錦郁一聽到這樣的話,便感覺出來薄情語氣裡的濃濃的怒氣。
她沒有吭聲。
她學會的東西,便是在別人生氣的時候,沉默不語。
你一副認錯的表情,他便會過一刻,就不再為難你了。
而且每一次她都是這麼面對薄情的怒氣,每一次都把薄情氣的甩手就走。
其實她現在的確是沉默的樣子,只是她卻搞不懂薄情為何要生氣?她沒有利用他,她也沒有借他的勢,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辦法,去做的。
她低下了頭,心底一陣奇怪。
突然間發現,琢磨薄情的心思,真的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比她去打敗方依然和謝彤還要累很多。
薄情盡量的讓自己保持著鎮靜,他的眼神,帶著冷冷的光,掃過了錦郁和小卡的面孔。
許久,他才皺眉,淡漠的語氣,卻帶著薄情獨有的氣場。
妖孽,性感,霸道,強勢,妖嬈,芬芳。
「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錦郁縮了縮身子,往枕頭深處埋了埋,皺了皺眉,卻是沒吭聲。
薄情的心,突然間疼了起來。
很疼,很疼。
她不吭聲,她木木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差一點找人把方依然給做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墜馬事件,那麼腦殘的事情,居然是錦郁一手辦出來的!她還真的以為他不會知道,還是怎樣?她腦袋真的是被驢踢了嗎?做出來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沒輕沒重的事情!他多少次跟她說,你要是想要什麼,就告訴他,他暗示的還不夠嗎?她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他說的清清楚楚的,她居然還去這麼這樣鬧!那一瞬間,薄情的眼底,閃現了一層狠意。
沒有任何的優雅,沒有任何的性感。
爆發出來,原始的怒氣,瞪著錦郁,突然間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不顧她的低呼,扣住了她的下巴,抬高,對準了自己的眼睛。
姿態強勢,語氣柔和,卻帶著無法言語的針尖,盡數的刺向了錦郁。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最好不要跟我撒謊,一點一點的說清楚!」錦郁瑟瑟的抖了一下,她低下頭,卻沒有去看薄情。
她覺得薄情好像很陰狠的樣子。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她根本不知道,她覺得她這一次事情做得很漂亮,也沒有借助他的手。
她咬了咬下唇,只是垂著眼睛,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讓方依然和謝彤都退出《烽火狼煙》。」「我他媽的想知道的不是這個!」一向優雅的薄情,從來不會說粗話,現在卻氣的手上青筋突兀,握著錦郁的下巴,力道打了幾分。
「你不說也可以,我現在可以讓人去查,錦郁,我說過的,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可能瞞天過海的,就算是你現在逼的方依然無話可說,承認了自己陷害了你,你將來遲早有一天,會狠狠地栽在自己的手裡!」薄情的聲調很高,也很冷,夾雜著情色的底色,散發出來誘人的氣場,卻帶著強烈的殺氣。
「你不說,那好,小卡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你跟著她一起做的這些混蛋事情!」真是混蛋事情!影后的位子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她,沒腦子到拿著自己的性命去賭?她不是一項最會借勢了嗎?她不是一直都拿著他,在後面聲張虛實的嗎?這一次,她犯什麼神經了,居然做出來這麼無可理喻的事情!她錦郁,能不能每次做什麼的時候,可以按常理出牌?不要每一次,做出來的事情,都他媽的讓他措手不及,心驚膽戰!薄情的脾氣從來都是自己有克制力的,現在突然間一瞬間,談吐之間,絲毫沒有任何的分寸感。
更何況,笑容都是不遠不近,一舉手,一張口,一投足,都是在絕美的表情下,展現出來不動聲色的殺氣。
錦郁一直認為,薄情是討厭自己的那些小聰明,討厭自己利用他的。
所以,她才會費了很多心思,找到了這樣的好辦法。
其實,開始的時候,她還等著他讚揚呢!她還傻傻的感覺,她這麼做,他一定會誇她!現在,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暴怒,甚至還說了那樣的髒話!這是從未有過的薄情!錦郁茫然的看著薄情,他,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突然間,她覺得她似乎是非常的瞭解他,可是現在卻又覺得他陌生至極?甚至有一種,自己似乎從來不認識他的錯覺?薄情看著她此時呆板的表情,一眼茫然,哪裡還有方才力挽狂瀾之後的那些驕傲和自豪。
他頓時一冷笑:「到底哪一個是你?在我面前,和在我後面,完全不一樣!我不是告訴過你,乖乖的,想做什麼做什麼嗎?」「我他媽的都告訴你,你想做什麼都做什麼了,你還腦殘到這種地步,去做這樣的事情!」薄情深呼吸,覺得心底煩躁成了一團,他頓時揮開了錦郁,也不看女子蒼白的臉色,甚至這一次在她摔傷之後,他連傷口都沒有去看。
而是一雙眼睛,看著小卡,平靜的問道:「你說,她,都做了什麼?」小卡嚇得也是束手無策的,其實錦郁做什麼,她從來都沒有質疑過。
而且這一次,錦郁做的的確很過分,開始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錦郁要玩苦肉計。
她要是知道,她一定阻攔的。
可是現在,她卻不可能裝出來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把錦姐一個人丟給太子,享受著暴怒。
況且,她已經對不起了錦姐一次……小卡張了張口,許久,才小聲的想要辯解:「太子,錦姐,她……」「我,要,聽,的,是,你,們,做,了,什,麼!」薄情的口氣加重,但是他的聲音,卻還是帶著溫柔的底色,還是帶著性感的旖旎,還是帶著獨特的柔媚,一字一頓,美的誘人。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強權,不容人反抗。
「不要給我找借口。」小卡被嚇得立刻無法呼吸了,她從沒有見過太子震怒。
甚至傳說,薄帝集團的ceo,東宮太子薄情,從來不生氣的。
沒有人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
他從來都是一副淺笑的模樣,勾人魂魄,只需一眼,便可沉淪。
那是一個人特有的招牌魅力。
可是,此時,小卡卻知道,薄情生氣了,而且還是震怒。
她張了張口,看了看一旁的錦郁。
卻被薄情冷聲打斷:「你看她做什麼?你們一個一個沉默不告訴我,我就能知道了?你當我笨?沒有腦子?我猜都能猜出來個大概!」小卡嚇得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去看錦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