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是誰的嘴不重要
「啊……」錦郁的臉先是一陣茫然,然後好半天,才點了點頭:「對喔,我只顧著數人了,我忘記了,還有一個你。」「你……」薄情真的有心殺死她了。
前一秒,他剛說我不是人嗎?下一秒,她就說那樣的話,她是不是明顯的嘲諷他不是人?錦郁縮了縮脖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時半會把他忘記了,只是覺得他不會是別人的,也不想他是別人的,所以就沒有想……她嚥了嚥唾沫,看著薄情板著的一張臉,小心翼翼的開口:「薄情,後來怎樣了?那個小女孩?」薄情看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怎樣,和易逝分手了。」「喔。」錦郁略顯得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接下來很好玩呢。
薄情看著她眼底的那一抹羨慕,頓時覺得應該把這個話題轉移開,校園的時光,很美好。
是每一個孩子必須經歷的美好。
而他沒有,就等於是一個殘缺記憶的孩子。
可是,錦郁卻絲毫沒有給他機會,反而抓著他的手,興趣高漲的問道:「你告訴我,你們還要什麼好玩的?我很想知道。」「嗯,也沒什麼,就是後來大家去廁所那個……」薄情頓了一下,才換了個詞:「小解,小朋友很多,你擠我我擠你的,然後有人小解的那個液體飛濺到我們身上,甚至還濺到了……」名字差點脫口而出,薄情記得小時候發過誓,這個要是說出去,媳婦被人拐走。
嚇得薄情連忙說:「某個人的嘴裡。」「嗯,是誰的嘴裡呢?」錦郁來了興趣,抓著薄情的手:「你讓我猜猜,好不好?」「你要不要聽重點,是誰的嘴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故事。」「要聽,不過我也要知道到底是誰的嘴啊!」錦郁根本沒有看到薄情顯然已經不想說是誰了,還一根筋的腦子抱著薄情的脖子,興致高漲的撒著嬌,勾著他的頸,搖來搖去的:「你不說,我猜還不行嗎?」「好吧。」薄情點了點頭,隨便他猜,反正他是不會告訴她的,那個誓言太惡毒了,回頭得把秦釋狠揍一頓,逼大家發這樣的誓言。
錦郁歪著頭,這一次學精了,第一個回答的答案就是:「那個,是你的?對不對?」薄情一愣,有些咬牙汽車的喊了一句她的名字:「錦七七!」為什麼好事第一個想的是李念,還不是他提醒,她根本想不到他。
而壞事,第一個偏偏想的就是他?他這麼倨傲的人,曾經在學校,那是飛揚跋扈的,只要他站起身,說一句我要去廁所。
學校裡面的廁所,絕對沒有第二個男人趕緊去。
齊刷刷的給他薄公子讓地。
「不是嗎?那是……」錦郁捂了捂嘴巴,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肯定是你,薄情,你不好意思了,所以才說是某個人的,對不對?對不對?」薄情咳了咳,然後才緩緩地開了口:「七七,不是我……」他的聲調不冷不熱,惹得錦郁整個人微微的側了側頭,然後想了許久,才:「秦釋?」薄情頓了一下,咳了咳,然後繼續搖頭,「不是。」其實明明就是秦釋,可是,他不能說,不能說啊……「那是易逝?」「不是。」「呃……」錦郁怔怔的愣了愣,然後才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薄情說:「不會是李念吧……」薄情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她眼底的那一層不可置信的眼神,心底頓時揪成了一團,不舒服極了。
為什麼好事第一個是李念?壞事最後一個是李念,還一副不置信的樣子?錦郁忽然收了聲,似乎是感覺到薄情的眼神有些凌厲,她的心顫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的開了口:「那個,我的意思是,你們那幾個人看起來都不像。」其實她本來就是無心之舉。
只是覺得李念那麼強勢的一個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當年應該會鬧出來人命的。
薄情慢慢的轉過頭,眼底漆黑一片,倒影著她的身影,如此的清晰。
許久,薄情才笑了笑,笑容柔軟異常。
半晌,他才用最陰柔的聲音,輕聲的說道:「七七,我沒那麼大方。」就算是我兄弟,那也不行。
我只是給你個提醒,如果是李念,溫佳人在她的心底,把我的形象樹立的這麼好。
估計下一秒,李念會持著搶,抵在了我的腦門上,和我同歸於盡。
屋內的氣氛,前一秒溫馨,下一秒有些冷場。
好在管家及時的解救了他們。
上來喚了他們去吃飯。
錦郁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心也跟著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吃過晚飯,薄情被薄琛帶走去書房談話了,錦郁自然就被薄媽媽霸佔了。
薄媽媽整個人看起來興高采烈的,拉著錦郁的手,細細的對著她說著一些話。
錦郁始終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腦海裡在想些什麼。
錦郁的話,其實並不多,薄媽媽很能說,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薄媽媽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而錦郁就乖乖的坐在那裡,安靜的聽著。
「七七,七七……」薄媽媽推了推發呆走神的錦郁。
「嗯?薄媽媽怎麼了?」錦郁連忙挺直了腰板。
「我問你話呢,你在想些什麼?」薄媽媽扯著錦郁袖子,再一次的湊近了她的耳邊,低聲的問道:「七七,那個,你和薄情你們兩個人現在在那事上,怎樣了?」錦郁滿腦袋充滿了問號,在哪事上?薄媽媽卻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薄情厲害不厲害,你有沒有現在開始出聲叫了?我交給你的辦法管用不?」錦郁的臉轟然的紅開了,她自然也知道薄媽媽指的是什麼,頓時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說:「他,很好啊……」看到錦郁這樣的表情,薄媽媽放下心來,輕聲的笑了出來,聲音依舊是略帶著幾分雀躍的好聽:「這樣就好了,七七,你要記住我的話,男人的胃口最重要了,他們都說下半身動物,伺候好了男人下半身的小鳥,就伺候好了你的一生。」錦郁聽的臉通紅,她咬了咬下唇,其實很想告訴薄媽媽,那個事情,是很好,現在做起來很舒服,只是,很累……而且逮到她就死命的折騰,折騰的她全身無力。
而她還要拍戲呢,現在他一回國,就勒令她不去去拍《烽火狼煙》了。
她已經學乖了,不會利用他,也不會借助他的力氣,那麼《烽火狼煙》她必須得拍,而且要好好的拍。
想到這裡,錦郁心底一陣愁,怎樣才能勸說了薄情,讓她去拍戲?「七七,你又在想什麼呢?」薄媽媽興高采烈的說著一些話,看到錦郁走神的模樣,忍不住的又開口問道。
錦郁咬了咬下唇,回了神,尷尬的笑了笑,卻沒有吭聲說話。
對於她來說,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盡快的回到劇組裡。
她需要錢,也需要她的夢想。
薄情這般做,是明顯的把她的前途盡數的斬斷了。
「七七,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告訴我,我幫你解決。」薄媽媽不忍心,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錦郁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許久,她覺得似乎除了薄媽媽,其他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頓時,輕聲的說道:「薄情,他不讓我去劇組,年底的評選***和影后都要開始競爭了,他不肯讓我去劇組。」越說,錦郁越覺得委屈。
她的身體沒什麼不好的,他為什麼死死地把她留在了家裡?而且這些不說,她都健全的很了,他還讓她每天和那樣苦苦的液體。
她那裡會知道薄情抱著是讓她懷孕的心思?薄媽媽一看到錦郁委屈的表情,頓時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兒子太胡鬧了,就算是真的喜歡人家閨女,也不能不讓人家閨女耽誤了正事!頓時,薄媽媽狠狠地拍了拍胸膛,對著錦郁說:「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然後便對著錦郁眨了眨眼睛,貼著錦郁的耳邊,細細的說了幾句話。
錦郁的臉通紅,為難的說:「可行嗎?他會不會殺了我?」「不會,放心吧,那個時候,他激動的想要吃了你,捨不得殺了你的。」薄情和薄琛兩個人談論的是薄帝集團的前景。
難免談的時間有些長,等薄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薄媽媽坐在那裡磕著瓜子,看到了薄情,貼心的端了兩杯紅酒,分別遞給了薄琛和薄情。
薄情接了過來,眼睛四處瞥了瞥,整個人的眼神流轉之處,像是帶了一陣風,散發出來旖旎的柔和色彩。
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聲線華麗而清亮,透露著一絲不容人逼視的高貴。
「七七呢?」他隨口問了一句,便舉起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修長的手指,在紅色的酒杯下,幻化出來妖嬈的弧度。
慢吞吞的把空掉的杯子,放在了托盤上。
一系列的動作,妖嬈的讓人心顫。
薄媽媽的臉也跟著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才開口說:「七七累了,去休息了。原本打算回錦家的,我特地留了她一夜。」薄情點了點頭,黑髮微微動了一下,便轉身向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