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一幅楚楚可憐
猜來猜去,他還不知廉恥的湊近了女人的脖子,聞了聞,然後醉醺醺的嘀咕著:「好臭,離我遠點,遠點……」隨即,便站起身,搖搖晃晃的看著推門而入的一張臉。
絕美艷麗。
頓時跟著走上了前。
伸出手,劃過了男人的臉頰:「咦,長的真好看,怎麼那麼像是我大哥?」薄情蹙了蹙眉,揮手,打掉了秦釋毛手毛腳。
秦釋卻突然伸出手,抱得更緊了:「來,美人,陪我猜拳……」李念和蘇莫不雅的笑噴了出來。
薄情瞇了瞇眼睛,突然間伸出來手,毫不留情的把秦釋一下子撂倒在了地上。
疼痛從腦袋後蓋上傳到了腦袋神經之中。
秦釋的酒一下子清了很多。
躺在地上,睜開眼睛,看著薄情,然後揮了揮手,打個招呼:「大哥……生日快樂,你也來了。」然後就歪著腦袋,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這樣的溫柔鄉之中,女人如花,夜色撩人,薄情沒少玩過。
他如同帝王一般,高傲的坐在了那裡,然後整個人瞇著眼睛,逕自的拿了酒杯,連續喝了幾杯。
便閒散的坐在那裡,無聊萬分。
李念和蘇莫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倒是包房裡陪唱的小姐認得薄情,而且便風情萬種的坐到了他的身邊。
其實是很撩人的畫面。
可是,薄情偏偏是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整個人似乎是興致缺缺的模樣,手裡夾著一根煙,許久,都是一個表情,對身邊蹭來蹭去的女人,就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甚至,女人的香水味十足,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居然覺得曾經自己喜歡極了的香水味道現在聞著卻是如此的噁心。
忍不住的微微的動了動,示意人打開了窗戶,卻還是覺得那一股妖味纏著自己,怎麼也揮散不去。
頓時毫不留情的皺了皺鼻子,伸出手手指,用指尖嘩啦著女人的嬌嫩臉蛋:「你離我遠點,味道太臭了。」女人聽到這樣的話,臉色微微的尷尬了一下,卻哪裡敢得罪太子,只能柔柔順順的點著頭,還不忘記伸出手,纏繞著他的胳膊:「太子,人家下次換個味道,好不好?」薄情卻沒有吭聲,整個人笑容如花,艷麗入骨,轉了頭,看著她的面孔,伸出手,摸了摸,一副珍愛異常的模樣。
「不用換。這樣的味道,我不喜歡,別人喜歡的很……」「可是,人家就喜歡太子喜歡。」女人嬌笑著,以為薄情在跟自己**,***的唇瓣湊近了薄情的臉,薄情微微的側開,躲開了她的吻。
然後皺了皺鼻子,看著極盡妖媚的女人,整個人反而不起勁,倒是多了幾分煩躁。
迷迷糊糊的想到了錦郁。
然後想也沒有想到的推開了女人,「口臭,離我遠點。」說出來的話,倒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那個女人站在那裡,頓時白了臉,掛著淚水,怯怯的躲在一邊,再也不敢亂來了。
然後薄情還是覺得無趣,起身就走。
李念後面,烏拉烏拉說了一堆話,薄情那裡有心思聽,只是背對著他,揮了揮手:「明天再說。」整個人就精神無力的除了夜色。夜很深,風很大。
薄情坐在自己開出來的布加迪威龍裡,沉默的吸著煙。
整個城市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唯獨「夜色」喧鬧異常。
從外面,卻可以看到裡面的燈紅酒綠。
突然間,便看到秦釋急急忙忙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他按了按喇叭。
秦釋看到他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卻是急得上氣接不下下氣,匆匆忙忙的說了一句:「剛老太太打電話來了,說七七在家昏倒了。」薄情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的徹底。
按了開關,示意秦釋上車,然後先去了醫院,才有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薄家莊園。
薄琛夫婦急得很,站在門口,好不容易看到了一輛車開了進來,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卻是兒子的車。
頓時忍不住的薄媽媽開口,焦急萬分:「秦釋怎麼還不過來,七七燒得很。」「七七怎麼了?」薄情下了車,問了一句,甚至大氣都沒敢出一聲,向著樓上跑了過去。
他推門的手,都帶著一絲顫抖。
深呼吸,然後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心一下揪在了一起。
伸出手,剛要摸一摸她的臉,卻發現隔了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就感覺到她全身肌膚的燥熱。
薄唇微微一動,卻說不出話。
一直到秦釋跟了進來,急急忙忙的檢查,然後示意薄媽媽帶著薄情出去。客廳裡,薄情坐立不安。
站在那裡,本就妖艷至極的臉,此時掛滿了重重的懊惱。
薄媽媽也焦急的不行,生怕兒子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七七,急急的解釋:「我和你爸爸睡覺,突然間就聽到聲音,匆匆忙忙的出來,就看到她昏倒在地上了。」「玻璃杯碎了一地,嚇得我也半死,薄情,你說七七會不會有事,會不會?要是在我們家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對著錦家交代啊。」「從小到大,錦家疼愛這個小姑娘疼得要死要活的,第三個孩子,當時生她的時候,錦太太沒有母奶,所以一直吃奶粉,大家都覺得虧欠了這個孩子,所以都當掌上明珠養著。」薄媽媽不說還好,一說原本很鎮定的薄情也跟著微微的動容了起來。
她燒得那麼厲害……頓時愈發的煩躁了。
好在薄琛還有點理智,開了口:「好了,你們別窮緊張了,七七沒事的,秦釋不是再看嗎,等下就知道結果了。」伴隨著薄琛的話,秦釋恰好從樓上走了下來,表情並不好,有點沉重。
薄情察言觀色慣了,一下子立刻心提到了嗓子眼,性感的聲音,隱藏了一抹不為人知的顫抖。
「她,怎麼了?很嚴重?」「嗯,好在搶救及時,現在開始看著她,別做太激烈的運動。」秦釋微微的咳了咳嗓子,意有所指的說:「那個……太過於激烈很危險的,黃體破裂是女人生命殺手。」濃重的夜色為背景,迷離的燈光為配景,秦釋清晰的看到薄情的眼睛微微的閃了閃,額頭皺了皺。
然後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溫順的遮掩住了自己的眼睛,給人一種絕美哀傷的柔軟感。
如此生動而旖旎的表情,讓秦釋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說:「其實,她估計是沒有適應好,你在粗魯了一點,所以,就……」薄情伸出手,打斷了秦釋的話,然後背對著秦釋,只是淡淡的說了幾個字,聲音沙啞而懊惱。
「去照顧好她。」強勢而倨傲,不容人置疑。
秦釋歎了一口氣,打了電話,吩咐人送來了藥,又上了樓。薄媽媽這個時候才開了口,走到了薄情的面前,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胸膛:「你說,你怎麼這麼粗魯,做那檔子事情,得你情我願,溫柔點,要不然你難受她也難受。」「這麼多年,你在風花雪月裡打滾,什麼都沒有學會嗎?」薄情被說的臉色微微的一紅,然後站在那裡,面色無風無波,視線落在了窗外,看著薄家莊園裡那一大片的梅花,淡淡的回了一句:「都是女人伺候我,我哪裡伺候過女人?」薄媽媽聽到這樣的話,頓時睜大了眼睛,然後清了清嗓子,辟里啪啦的給自己的兒子上了一堂性教育課。
「你不能橫衝直闖,只顧著你舒服了,都不顧著七七了,你爸爸曾經也那樣對我,後來我就看到他反感得很,就想逃避著檔子事。」
「其實,你要是想要尋找到樂趣,就得好好的和她交流。」
薄情的眼神微微的閃了閃,斂下了心情,勾起唇,然後看著自己的母親,突然間開口,說了一句:「那個……七七有點性冷淡……」「啊……」
薄媽媽尖叫了一聲,然後「喔」了一聲,最後,才拍了拍薄情的肩膀:「這個沒關係,可能是錦家保護的太好,都沒有人給她這方面的暗示,明天我幫你教教她……」薄情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性冷淡,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根本隔閡。
隔閡卻是,她的心底,根本就沒有他……可是他一直高傲慣了,所以這般的事情從不對著別人說,就算面前是自己的母親,卻也只是風淡雲清的笑了笑,然後緩步邁著步子,踏入了樓上,進入了自己的主臥室。她被打了針,安靜的躺在那裡睡著。
整個人呈現了一幅楚楚可憐的姿態。
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痕,他低下頭,溫柔的抹走。
然後才默默地注視著她的容貌。
月光淡淡,透過窗子照射進了屋子之中,折射在她的面頰上,一片安靜。
唇瓣蒼白,額頭微蹙。
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佈滿了點點的青紫色。
他伸出手,微微的觸碰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看著她。
許久,他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從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個紅色的豆子,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起身,離去。
隱隱約約之中,她覺得有人撫摸著她的頭,似乎還有人低語著:「沒什麼大礙,就是發燒了,吃點藥,打一針,就可以了。」然後,她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抓著,一個尖細的針尖扎入了自己的胳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