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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買來的妻子 第80章:不做買來的女人 文 / 葉非夜

    第80章:不做買來的女人

    唯獨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裡,看著她,他才會放心。

    所以……

    他想,他等得太久了,久到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在說服自己不去愛她。

    久的,他都覺得,他和她,似乎從來不曾分開過。

    久的,他覺得,他似乎,開始恨她了……

    久的,明知道也許會被利用,卻還是如此的願意成為屬於她一人的傻瓜。

    錦郁覺得自己全身在發顫,頭腦一片空白,耳畔是幻聽一樣的尖銳的叫聲。

    她呆呆的看著他。

    他再說些什麼啊……

    怎麼,怎麼可能?

    他說他愛她?

    愛,那是什麼東西啊?

    她沒學過,也沒嘗試過,更不知道。

    可是,她下意識的似乎隱約的明白,他是在對著她說,重歸於好?

    回到從前?

    想到這裡,她的指尖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回到從前那段時光?

    不,她不要。

    她再也不會依賴任何人,她要獨立的成長。

    她從不指望著自己可以和薄情重歸於好,她只是希望自己在娛樂圈裡可以安安分分的向上爬。

    她不想要在和他扯在一起,出現在眾人的眼光之前。

    她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尊嚴。

    他曾經那麼拋棄了她,現在,如果讓她和他重新站在了一起,她會覺得,外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而且,雖然她不懂愛是什麼,可是她卻知道,如果他愛的話,是不是就是在乎那個人?

    在乎的話,又為什麼捨得傷害?

    捨得殘忍?

    想到這裡,錦郁突然間抬起頭,看著薄情,咬了咬下唇,認認真真的給了他一個問題。

    「愛是什麼東西?」

    她是真的不明白。

    她看著他,搖了搖頭:「我們已經分開了不是嗎?」

    「你能讓那個悔婚不發生過嗎?」

    「我不想想那麼多別的事情,我只是想,完成我的夢想。」

    薄情沉默。

    他要的答案,她已經給他了。

    果不其然,她是在乎那個悔婚的。

    她和他一樣,在外,都是要面子,要驕傲的人。

    他看著她,眼底,漸漸的浮現了一抹失落。

    還是……還是不行嗎?

    就算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的心,表現出來了,卻還是不可以,是不是?

    他安靜的放開了她的身子,糾纏了太多情緒的眸子深處,流淌著淡淡的黯淡。

    他靜靜的退了兩步。

    覺得整個人彷彿是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他其實應該知道的,表白,告訴她,結果只有這一個,那就是,決裂……

    可是,可是,難道,他和她之間,只能走到了這個結果嗎?

    悔婚,那一場全世界人面前,演繹的羞辱,已經發生了。

    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他卻也是有後悔的時候。

    可是,人生往往如此,矛盾而糾結。

    若他當初不悔婚,他又怎麼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深愛?

    若沒有分開的那一年,他又怎麼知道,自己居然會這麼瘋狂這麼執念於一個女人?

    絕世出塵的容顏上,浮現了一抹淡然的苦笑。

    ——七七,是不是,唯獨如今的我,只有扼殺了你的影后夢想,讓那個夢想離你遙不可及,而你才會永遠的環繞在我的身邊,而你的眼底,才肯有我?

    ——七七,我不想抓著你的軟肋不放,可是……現在的我才發現,不那樣,你卻永遠都不可能留在我的身邊……

    想到這裡,薄情卻突然間彎起了唇,風淡雲清,淡然絕美。

    「七七……方才嚇到你了沒?你說,我如果這樣向她表白,她會不會感動?」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他不想再她拒絕之後,兩個人分道揚鑣。

    錦郁錯愕,抬起了頭,看著他,難道,方纔,他只是在演戲嗎?

    薄情看著她眼底的錯愕,勾唇,帥性的一笑,聳了聳肩,陰柔的回了一句:「怎樣,我的演技,不錯吧……你當真了?」

    錦郁聽到這樣的話,反而微微的舒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他和她徹底沒有任何合作協議的機會了。

    她的細微,整整的停頓了半分鐘,才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很不錯,我信以為真了。」

    薄情聽到這樣的話,只是輕輕的笑了笑,眼眸安靜的凝視著她,然後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是真的,你會怎麼辦?」

    錦郁搖了搖頭:「不知道。」

    如實回答。

    然而,還在心底暗暗地加了一個結果——逃,或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薄情微微的點了點頭,細細的琢磨了一下,然後發現整個人全身略微的帶著一抹倦怠。

    昨日一夜,他卻是有沒有休息……

    「怎麼會不知道呢?拒絕同意,這個選擇很難嗎?」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嗎?」錦郁昂著頭,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可以。」薄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卻是隱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一瞬間,錦郁感覺到,他似乎疏離了很多。

    伴隨著他的疏離,她卻覺得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了一下。

    可是,遲鈍的她,現在卻不知道,那就是愛情來臨的前兆。

    很久之後,她每次想起來那個時候,自己那些小小的情緒,她都會忍不住的遺憾……

    其實,那個時候,她以心動,可是沒有人告訴她,那就是愛情。

    薄情直接跳開了那個話題,佯裝出來若無其事的樣子:「你送我的那個信封,裡面裝的是什麼?」

    錦郁聽到薄情轉移了話題,整個人頓時也跟著輕鬆了起來。

    心底暗暗地舒了一口大氣,幸好他只是在開玩笑,如果是認真的,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愛情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一個最具有吸引力的事情。

    但是對於錦郁來說,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在她的世界裡,愛情不是最主要的。

    親情,友情,甚至夢想,地位,金錢,任何一個,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超越了愛情。

    她從未想過獨佔薄情,只是想著把他當作了靠山,慢慢的安穩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如果有一天,她成為了影后,完成了自己的夢想,成功的和國際娛樂圈好萊塢接軌之後。

    她和他的協議,那個時候也就作廢了。

    所以,她一直在很費心機的尋思著自己的未來,想要迅速的努力的爬上去,然後遠走高飛。

    其實方依然在三年之前,就可以進入好萊塢了。

    她卻一直留在er,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是為了這個男子。

    而她,現在最大的敵人,便是,方依然。

    想到這裡,錦郁慢慢的抬起了頭,仔細的斟酌了一番話,然後才輕聲的回了一句:「那一日晚上喝醉了,秦釋告訴我,輸掉了一百萬,那是還你的錢。」

    薄情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她。

    眼底深處,滑現了一抹寒冷。

    他沒有叉開那個信封。

    嘴角翹著,像是笑容,可是卻透露出來一層冰涼。

    他絕美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拿起了那個信封,直截了當的向著錦郁扔了過去,甩在了她的臉上。

    「七七,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的站直了身子,曾經的她,面對他給的,都是坦然接受,現在居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第二次在這樣做了。

    第一次,車子的錢,他沒有問,現在,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覺得自己越來越被她逼的無路可走了。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她,聲音低沉而具有誘惑力,像是一把寒冷的網,編製在這個屋子裡,牢牢地捆住了兩個人。

    「既然是我的女人,那麼,這點錢,我還是可以給得起的。」

    「你何必還給我。」

    頓了頓,他盯著她,眼底似乎要噴出火焰來。

    「……或者說是你不屑於要我的錢?還是另有原因?你不是很缺錢嗎?欠了er四個億,現在也不過才還了一個億,你為什麼不留下來?」

    他線條分明的面孔上,籠罩著如同月光一樣清亮的光彩。

    錦郁聽到這樣的話,她微微的側了側頭,卻是沒有去看他。

    像是想些什麼一樣,許久,她才盯著他,說了一句:「那是你的錢,不是我的。」

    薄情的唇角,微微的下沉了。

    不經意之間,眼眸深處,流露出來了一抹蒼涼。

    絕美的面頰上,流轉著許多的情緒。

    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淡漠如同刀鋒一樣的唇瓣,微微的掀開,是輕易之間,就可以讓人俯首稱臣的霸氣。

    「我對女人一向很大方。」

    他的語氣,已經是命令的語調了。

    錦郁卻固執的搖了搖頭,她不會拿得。

    她可以和他達成協議,但是有自己的底線,她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合作夥伴,所以,不會有絲毫的逾越。

    而且,她也不會在做那個什麼都被他準備好,只等著享用的女人了。

    「我再也不想做像是被人買下來的女人了。」

    薄情有那麼一剎那的錯愕,很快的就回了神,原來是這個意思……曾經他那麼養著她,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他買下來的一樣。

    頓時,他什麼也沒有說,反而走上前,一把抓起了她的手,向著門外拉——

    薄情的力道很大,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似乎像是要隨時把她的手腕掐斷一般。

    他的背影,異常的柔和陰涼。

    卻讓錦郁的眼前,忽然一瞬間有著一片的黑暗。

    她整個人被他拽著,逃不掉,也躲不開。

    甚至心神不寧,也不知道到底該想些什麼,該說些什麼。

    只是木然的被他拽到了地下停車場。

    那一剎那,錦郁覺得薄情像是瞬間之間換了一人一般。

    他依舊是柔亮似水的模樣,依舊是風華絕代的容貌,依舊是艷麗妖氣的姿態,依舊是從容淡雅的氣場。

    可是,偏偏,卻讓她感覺到了一抹陰涼的殺氣。

    她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著。

    好半晌,才問了一句:「你要帶我去哪裡?」

    他回頭。

    好溫柔的姿態。

    彷彿天地之間,柔情盡數聚集在他的身上。

    可是,她卻看到他此刻的眼神,冷冰,肅殺。

    他的視線,很鋒利,像是要把她生生的解剖了一樣。

    如此溫柔的人,此時,卻在他的臉龐上,尋找不到半分的溫柔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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