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跟她鬥?
現在的她,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瞇著眼睛,靠著車背,養神。
到了家,周良許久都沒有開車門,反而是脫下了外套,仔細的披在了錦郁的身上,安靜的等著。
錦郁其實並沒有睡著。
她想,如果周良有一點的紳士風度,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喚醒她吧。
心裡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錦郁才裝出濛濛鬆鬆的樣子,睜開了眼睛,瞳孔有些渙散:「到了?」
此時的聲音,略微的帶著幾分嘶啞。
周良笑了笑,指了指錦家的大門,「嗯,到了。沒有記者,趕緊回去吧。」
錦郁「哦」了一聲,然後道了個謝,便下車了。
轉身的剎那間,她的表情如花朵一般,迅速的綻放,裡面呆著雀躍和激動,還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興奮。
她心底明白,《傾宮》這部戲,要因為她大紅大紫了,而她的光彩,這一秒,也徹底的壓下去了薄情的女伴和那個er的一姐方依然。
第二日,錦郁沒有戲。
所以也沒有去劇組。
乾脆窩在家裡休息。
上午八點的時候,小卡就打來了電話:「錦姐,你上網看新聞,真是越炒越熱啊!」
錦郁頓時眉飛色舞,表情都帶著一抹激動和光彩,她唯獨這個時候,才會整個人生氣勃勃。
「當然,想毀了我,沒那麼容易!」
她說了這句話,便匆匆的掛了電話,抱起來了筆記本。
果然,各大網站的娛樂板塊裡,出現了這樣的消息——吻痕的製造人。
接下來,是周良送她回家的照片,以及在錦姐門口足足停了半個小時,然後便是她下車回家。
裡面的話,描述的特別煽情。
什麼吻痕的製造人原來不是傳說中的前任未婚夫,而是現任男友當紅一線男星,本年度最高的人氣天王周良。
什麼車子足足停了三十分鐘,裡面上演激情戲碼,錦郁下車,揮手再見時,臉色微紅,眼底帶笑。絕對是曖昧十足的報道。
因為加了周良,所以這個新聞徹底的大紅大紫了。
他的歌迷很多,見得如此的情形,定然有人留言悲憤,也有人留言祝賀,甚至那些小三之說和搶薄情之說,頓時全被周良和她的報道壓了下去。
錦郁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整個人全身散發出來女王般的光彩。
這場戲,不管是說策劃的,目的是想讓她死,現在卻成為墊腳石了,那個人是不是氣的在吐血?
錦郁抱著被子,哧哧的笑了起來。
跟她鬥?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
相較於錦郁一臉興奮的睡覺,激動不已。
薄帝集團這日,卻是愁雲慘淡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太子到底是怎麼了,以往從來都是笑容滿面,從容淡定的踏入公司,走到哪裡,送給誰的都是一雙笑眼。
而今日,卻是一臉陰沉。
俊美妖冶之中,更加增添了幾分冷酷。
所有人見了他,自動退避三舍,繞路而行。
然而,他的氣場太過於強大,薄帝大廈總共七十多層,在地下室,李念停下車,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從頂層傳下來的低氣壓。
他摸了摸鼻子,心底一陣好笑,真是沒有想到,薄情剛出招,她就回擊了,還回擊的如此漂亮,天衣無縫,甚至那些本是對錦郁不好的新聞,盡數變成了,er當紅選美小姐尋得第二春……
第二春……
一想到這裡,李念就覺得內傷。
然後默默地打了個電話,告之秦釋和易逝,今日見到薄情,一定繞路,絕對要繞路。
接下來的劇組拍攝還算是風平浪靜。
轉眼間就到了下週三的日子。
中途也有記者陸陸續續的堵過幾次,可是畢竟是娛樂圈裡混過的人,一些東西越解釋就越說不清。
更何況,這般的吊著,才可以保證新聞的一陣熱度性。
摸爬滾打了這麼久,該怎麼對待新聞,該怎麼把新聞的效益發揮到最後,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所以,錦郁不出面解釋,周良也很淡定,反而有說有笑的和她繼續拍戲,合作。
一切如常。
這一日拍戲結束,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錦郁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小卡站在那裡,後面還站著周良。
這一次《傾宮》的主題曲是周良唱的,剛剛錄了一遍歌。
周良絕對屬於偶像派的明星,長的俊美不說,因為從小從國外長大,說話的口音,總是夾雜著洋腔洋調,特別的好聽而迷人。
「我送你?」
周良彎眉笑了笑。
錦郁低頭想了想:「好。」
上了車,周良的眼光灼灼燃燒,側過頭,看著錦郁,說了一句:「我對你一直很關注,兩年前緋聞女王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謝謝你,不足之處多多指教。」錦郁真誠的應了一句,臉上帶著無可挑剔的笑容。
儼然是把周良的話,當做了表面意思。
周良看到她這般淡定的表情,整個人的心底一沉,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又嚥了回去。
兩個人一路走到家,下車,錦郁再見,要離開的時候,周良卻突然間開口:「錦郁。」
錦郁打開車門的手停頓了下來,側過頭,看著周良:「嗯?什麼事?」
周良想了一陣子,然後變了一個別的方式,臉上呆著溫和的笑,看著錦郁的眼神,透露出來一抹炙熱:「其實,那一晚上你和小卡故意的,我知道要借我炒作。」
錦郁聽到這樣的話,蹙了蹙眉,沉默了一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開了口:「唔,對不起。」
「這種事情其實很平常,娛樂圈裡拍一場電影,自然會爆一下緋聞,趁機炒作。」周良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還帶著幾分生動,他一直唱歌,嗓音是絕對好聽的,醉人心底。
「炒作這種事情,也得將就心照不宣。」
「其實,那一日晚上,我是心甘情願的。」
頓住。
周良抬起眼睛,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錦郁的表情。
發現女子始終都是一臉淡漠,看不出悲喜,也讀不懂心底想些什麼。
他眨了眨眼睛,手支住了下巴,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我想幫你,不想讓你有那麼多的煩惱。」
「錦郁,你懂我什麼意思麼?」
錦郁聽到這樣的話,大眼深處出現了一層茫然,許久,她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過,我還是謝謝你幫了我。」
她的語調很真誠,其實對於錦郁來說,是真的不懂那就是表白。
然而,聽在周良的耳朵裡,卻成為了拒絕。
而且這個女孩子的拒絕方式,如此的天真。
掩飾了一切,乾脆裝傻。
他的心底,說不出來的低沉,但是還是彎唇,笑了笑。
看著她的眼神過於炙熱,手指微微的抬起,像是要撫摸上錦郁的髮絲。
錦郁卻突然閃開了頭,腦海裡閃現的是薄情的協議書——不得和任何異性有過於親密的動作。
頓時,錦郁略微尷尬的笑了笑:「周先生,我先走了——」
「皇宮」裡,一片鋪天蓋地的尖叫聲。
舞池裡,最中央,站著一個白衣的男子,身姿妖孽而又多情。
他的周圍,自動繞開了兩米,沒有任何人出現。
明亮的光束打在了男人的身上,他的面孔,異常的俊美,音樂響起的那一剎那,他的舞蹈隔著開始。
全身洋溢著一種叫做**的味道,髮絲微微一動,整個人散發出來冷清而又妖嬈的氣息。
舞步撩人。
一個人的桑巴。
所有跳舞的人都靜止了下來,全部把眼光聚集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明明是最絕美的畫面,卻讓人有了一種**的念想,然而僅僅是念想,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勾引魅惑。
因為,那種人,站在那個場地,跳著那樣的舞蹈,像極了幻覺。
不真實的可怕。
桑巴是很美的舞蹈,卻被他跳出來了不同的味道。
像是一場此起彼伏的驚魂動魄的電影。
熱情,妖孽,性感,風騷,危險,致命……
他似乎是跳到了興奮指出,手指從自己的額前,張開,然後一路滑下,似摸非摸過他的眼睛,鼻子,唇瓣,然後滑到了脖子,中指微微一動,饒過他的鎖骨,旋轉在他的襯衣紐扣之處。
尖叫聲響起。
男子挑眉,優雅而又從容,緩慢而又淡定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一顆,兩顆。
然後在氣氛高潮處,他獨舞,絕美。
所有人都淪陷了。
而後,伸手,脫衣。
他的手指,似乎像是彈琴一樣,緩慢的順著自己結實的胸膛一路滑了下去,他的動作非常的放肆。
撫摸到自己的腰間,圍繞著腰帶,四處摩擦。
手,甚至還伸進了小腹之處。
那一刻,他的舞步愈發的張揚而又高調。
甚至,還他的表情,在那一剎那,驚艷的震撼,性感的致命。
無可救藥的舞蹈,無可救藥的沉淪。
全場嘩然。
每一個人都覺得全身燥熱了起來。
甚至有的女人,因為興奮過度,而昏倒。
甚至有的女人,因為激動過度,脫掉了衣服。
男子的舞步,在最華麗的時刻,音樂靜止,動作也突然間靜止。
全場了跟著一瞬間,安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響。「靠,大哥瘋了,徹底的瘋了,受到刺激了,居然大跳艷舞啊!」秦釋喜滋滋的喝著果汁,激動的喊道。
「切,秦釋你個沒出息的,都這麼老了,還喝果汁,你丟不丟人?!」
「醫學證明,酒精……」
「stop!你最健康,你最健康!」蘇莫上前,一把摀住了他的嘴巴,強制暫停了他的健康學的長篇大論。
易逝坐在一旁,卻是百無聊懶的玩弄著手心裡的酒杯,視線時不時的看一看場地裡的薄情。
怕就怕,出現事故。
在他的地盤上,他必須保證薄帝集團的太子爺的安全。
所以,閒散之中的他,卻帶著一抹警惕。
李念的眼底是幽深如水的,嘴邊噙著看好戲的笑容,然後嘖嘖嘖了三聲,手指隨意的一指,呆著足夠強勢的力度:「又開始了。真是有眼福。」舞台上。
那一束閃光燈,都比不上那個妖孽一樣的男子美。
他的光環,刺眼奪目。
他伸出手,微微的搖了搖,便有女子,匆匆忙忙的竄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