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聲長長的尖叫聲劃過了充滿春意的臥房,曲遙琴感到自己的意識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那種闊別已久,飛入雲端的快感充斥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光潔的背脊突然間緊崩了起來,壓在鬆軟的床塌上形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兩條修長炫白的美腿不受控制般地微微抬起,隨著身體的無意識的顫抖而搖曳生姿——
「呼……」一聲激烈的遭遇戰,嚴寧的精神也緊崩到了頂點,寬厚的肩背密佈著一層細細的汗珠,身心愉悅的同時,也深感在眼前的這塊肥美的自留地上奮力耕耘是異常辛苦,卻又有如吸食了鴉片一般,不受控制的甘願為之沉淪。
吃過了晚飯,嚴寧將老汪頭安排到市委招待所以後,就帶著曲遙琴回了自己在西寧的別墅,久別重逢,**,激戰一觸即發,空曠日久的曲遙琴再一次用事實證實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傳說,根本顧不上旅途的辛苦和勞累,連澡都不洗,直接躍馬上陣,這一戰,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嚴寧佔據天時地利,憑著身強體壯,饒幸以一招勝出,卻也是辛苦異常。
「嚴寧,快點,把枕頭塞我腰下……」圓潤的大腿,白晰的小腿,異常辛苦的懸於空中,曲遙琴揚起春意盎然的粉面,招呼著嚴寧,對嚴寧這種沒有眼力見的做法帶著幾分的嗔怪。
「琴姐,你就這麼想要孩子,養孩子不空易,我又長年在外,也幫不上你……」最初嚴寧覺得虧欠於曲遙琴,倒是不反對與她留下愛的結晶,可是隨著妮妮出生以後,謝水盈表現出來的憂鬱和煩燥,讓嚴寧感到後怕不已。
而且,眼下孩子小沒什麼,等到孩子逐漸的長大,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享受父愛,這種對孩子關愛的缺失,根本就不是物質上的富足能夠彌補的,這讓嚴寧想想都覺得愧疚,再有就是孩子的教育問題,若是孩子懂事自立,能夠理解父母的難處,那還好說,若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孩子性格叛逆,痛恨自己庶出私生子的身份,恨死父母不負責任的行為,那嚴寧所要面臨的可不單單是心中的愧疚了,所以,嚴寧幾經考慮就改變了初衷,不想再讓曲遙琴懷孕生子,雖然這個想法對曲遙琴很不公平,但傷害一時,總比傷害一世要好。
「真怕了你了,不過說好了,生兒子有獎,生女兒自己養……」只是這想法歸想法,真要面對的時候,嚴寧才發現這個決定有多難下,眼看著曲遙琴一言不發,大眼晴忽閃忽閃,慢慢地變得潮濕起來,兩片誘人的紅唇微微的嘟起,做出了一個比小女生還要小女生的委屈神色,嚴寧的心中不由一動,實在硬不起心來拒絕這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最終還是帶著幾分的無奈,將鬆軟的枕頭塞入了曲遙琴纖細的腰下。
「嚴寧,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會看著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嘻嘻,孩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保證不會給你添一點的麻煩……」無聲的抗拒取得了實質性的效果,大獲全勝的曲遙琴,臉上立刻已恢復了神采,輕輕地舒展著兩條潔白的臂膀,羞答答的甩給了嚴寧一個媚惑之極的眼神,勾人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第二場酣戰即將打響。
……
「大家都說劉鼎鋒要瘋了,為了上位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像寅吃卯糧,收取企業探頭稅,搞商業開發什麼的,都是小兒科了,現在為了保證經濟指標達到年初的設定,什麼都顧不上了,連借稅的事情都能幹出來,這領導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全市各部委辦局的頭頭腦腦全都被他趕出來引稅了,正經的工作都沒人干了,老百姓的困難沒人管了,好像雙江的人民都鑽到錢眼裡了一般,今後,市裡給財政局下的指標是兩個億,榆林縣的指標是三個億,其他各縣市、各部門標準不一,把孫啟望氣的翹腳直罵,說劉鼎鋒是禍國殃民……」提起劉鼎鋒,曲遙琴的臉上寫滿了不憤和不屑,發展經濟沒思路,沒水平,靠著歪門斜道來換政績,換聲名,換取領導的滿意,大家既使迫於積威不好反抗,這心裡卻是十分不服氣的。
一夜激情,辛苦異常,不過第二天一早,嚴寧非但沒有沉淪頹廢的感覺,反倒神彩異異,混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身心愉悅的架式,梳洗完畢,嚴寧就帶著曲遙琴回到了市委招待所,今天要陪老汪頭到甜水井村重返師門,尋根問祖,正事可不能耽誤了。
市委招待所的自助早餐很不錯,老汪頭吃的暢快淋漓,專心至致的跟著盤子裡的雞蛋香腸做鬥爭,而嚴寧則向曲遙琴詳細地瞭解起雙江的發展形勢,畢竟在雙江工作了七八年,若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只是聽了曲遙琴的介紹,嚴寧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對於劉鼎鋒在雙江的所作所為,嚴寧多少聽過一些,但沒想到會破敗到這個樣子。
「最可恨的不是劉鼎鋒,而是新來的張市長,這老小子以前是省直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局長,發展經濟什麼的是外行,可抓錢,搞工程,那是一把好手,劉鼎鋒的房地產大開發策略可是對了他的心思,但凡有開發商上門,就是大手一伸,哪怕是劉鼎鋒引來的客商也得給他分潤些好處來,用他的話說這叫利益均沾,黨政一把手,一個好名,一個好利,把雙江整的烏煙瘴氣,現在大家都在使出混身解數招商引稅,為的就是湊夠指標,好成績,壞成績,有個成績就行,快一點把劉鼎鋒捧出去,這樣大家也就省得遭罪了……」曲遙琴一陣輕笑,彷彿說笑話一般混不在意,不過嚴寧卻從她輕鬆的話語感到了一絲的不憤,其中有多少的委屈不曾說出來,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嚴寧想不出來,當初把她推到財政局長的位子上,到底是對是錯。
「完不成指標怎麼辦,劉書記不會讓你們都下崗吧……」雖說近幾年雙江的底子打的不錯,但雙江的經濟承載力有限,想要一促而就,一口吃個胖子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嚴寧曾對雙江的財政體系做過估算,穩紮穩打完成五十億不成問題,緊一緊,加下壓,完成六十億也不困難,超過這個標準就有窮征惡斂的危險了,這一點劉鼎鋒也知道,否則也不會用引稅這種方式來填補經濟增長的空白了。
不過,就算是引資和引稅並重,嚴寧也不看好這個做法,缺口太大先不說,單說財政收入的重要性,這指標關係到領導的任職考評,那影響的可是自身的前途,如今哪個城市的領導不把財政收入視為禁臠,哪捨得讓人隨隨便便的就把錢轉移了,既使是錢立運,一方面對榆林有著深厚地感情,另一方面怕也是莫不開曲遙琴和孫啟望的面子,才肯略施援手的,可就是錢立運再能幫忙,五個億的指標,也不可能一下子隨隨便便就能湊出來的。
「哼哼,完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差多少,有兜底的,拆拆補補的,哪緊往哪用,本來底子就薄,越折騰越薄,遲早有崩盤的危險,要不怎麼說劉鼎鋒瘋了呢……」曲遙琴露出一抹淺笑,若有所指的看著嚴寧,隱喻的把劉鼎鋒的底牌亮了出來。
「你是說社保資金,劉鼎鋒可真是瘋了,上一次我用這條高壓線抽了他一回,他居然還不長記性,真當黨紀國法是個擺設嗎,琴姐,你是財政局長,動用社保資金說不得要在財政拔付憑證上留下痕跡,真出了問題你可是第一責任人……」挪用社保資金去圓財政的收支平衡,擱在哪都是嚴重違紀,劉鼎鋒用社保資金去填補財政發展指標,就等於把錢扔到了水坑裡,在限定的時間內,哪怕有一分錢的虧空填不上,都足夠摘下他的官帽子,更重要的是社保資金是雙江社會保障體系的根本,一收一支都處於平衡的狀態,若是挪做他用,這個鏈條就有了斷裂的危險,這個責任劉鼎鋒擔不起來,曲遙琴更擔不起來。
「這問題就在這呢,社保資金是高壓線,從工作職責上看,誰說話都不能挪用,我又不傻,哪能讓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我堅持原則,站得住理,頂住壓力,劉鼎鋒就是氣不順,也不敢動我,不過其他部門的領導可有急著表現的,劉致遠你還記得不,在財政局當副局長的那個,王書記調走以後,不知道怎麼就抱上了劉鼎鋒的大腿,委以重用了,去年被劉鼎鋒安排到勞動社會保障局當局長去了,社保資金在他手裡,缺少監管,簡直成了市裡的小金庫,想怎麼挪用就怎麼挪用……」嚴寧的擔心,曲遙琴混不在意,她為人精明,基層工作經驗豐富,哪一塊是個大坑,哪一塊容易鼓包出問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雖然頂著財政局長的頭銜,一碰到難題就把問題轉移出去,滑不溜手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最是恰當不過,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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