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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9、暗賬 文 / 紅運關頭

    ?對於雙江的問題,嚴寧是鞭長莫及,有心無力,自己的心意去努力一下,能夠有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嚴寧心裡也不托底,畢竟劉鼎鋒的強勢,哪怕是趙之武和錢立運這樣北江省委掛了號的幹部,都不可能明著跟劉鼎鋒撕破臉,何況胡振山和張亞軍這樣害怕成為嚴寧和劉鼎鋒爭鬥犧牲品的,有獨善其身,左右逢源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嚴司長,下班了……」上午的坐班結束,嚴寧將什歸攏了一下一齊塞進公包,和彭凱打了個招呼後,不緊不慢地下了樓,剛剛走出辦公樓的大門,就看到王顯貴自台階下迎了上來,隔著老遠就熱情地打上了招呼。

    「王部長,您好您好,這是來辦事?怎麼沒上去呢,喝杯茶也好的嗎……」再一次看到王顯貴,嚴寧有些詫異,看他好巧不巧,偏偏等到自己出門的時候趕過來,倒像是專門這等自己的。雖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自己也有心將交際的圈子擴大一下,但王顯貴的這個做派倒顯得有些心急了。

    「嚴司長,我是專門來找您的,辦公樓裡人多嘴雜,我就沒上去……」昨天才剛剛認識,彼此之間遠遠還達不到有什麼交往的地步,今天就找上門來,就是想要攀高枝,這個心思也就顯得有些急了。顯然王顯貴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開口這臉就有些燙。不過,這人倒是個處事老辣的人,略一遲疑,還硬著頭皮表明了來意,言語倒有些真誠的意思。

    「專門來找我的?呵呵,王部長有事,怎麼還客氣上了。這樣,正好趕上飯口了,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談……」犀利的眼神彷彿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王顯貴,除了略顯得有些緊張外,還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嚴寧估計他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了高枝,今天來就是毛遂自薦,想要跟自己再深入交往一下,至於所說的事情,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借口罷了。略一遲疑,嚴寧就拿定了主意,主動提出找個飯店小坐一下,給了王顯貴一個台階下。從總體上說,嚴寧對王顯貴的觀感還不錯,話不多,人精明,心思雖然重些,卻也是小人物謀求展的共性,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不,嚴司長,哪好意思再讓您破費。就是昨天聽您說起化部的審計工作進展的挺不順利,特別是對國家博物館改擴建工程的事挺撓頭,正好我有一個老部下揚區做分局長,他跟我說他轄區內的衡普建築公司出了一些問題,我就托著他幫著查了查這家公司的帳……」王顯貴有些顧忌的四下看了看,感覺人來人往的並沒有人關注自己和嚴寧,才將手的檔案袋遞到了嚴寧的手,壓低著聲音解釋了一下。

    昨天幾個人湊到一起吃飯,王顯貴就對嚴寧上了心。而嚴寧二十多歲就地方上擔任市委副書記,三十歲就到部委任副司長,主持一司的工作,這意謂著什麼,熱衷於政治和仕途的王顯貴清楚不過,也有心要和嚴寧搭上線,謀個一官半職的。可是彼此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昨天雖說是嚴寧請客,這人情卻要落到唐天的頭上,若是從正常的人際交往走,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搭上嚴寧的線,如此漫長的等待,對王顯貴來說可是一種折磨。

    然而,說著無心,聽著有意,嚴寧偶然提及一句對國家博物館的改擴建工程感到窩心的話,就是有感而,絲毫沒有引向深入的意思,但還是讓王顯貴上了心。這機會總把握有準備的人手,飯局一結束,王顯貴立即找到了曾經的老部下,親自跟蹤督辦,以稅務稽查的名義抄了衡普建築公司,所獲頗豐,這會兒來找嚴寧,就是納投名狀來了。

    「這家衡普建築公司就是承建國家博物館改擴建工程的……」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點到即止,重要的是態。很明顯,王顯貴解釋的輕描淡寫,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做出了交待,但嚴寧能感受到他對自己所說的事的重視。

    而且,手的材料也證明了王顯貴是個話少,膽大,心細,手狠的人。這樣的人距離成功差的就是一個機會,若是這些材料、帳簿能夠將梁錚華釘死,彰顯凌家的威嚴不容侵犯,嚴寧不介意給王顯貴提供一個合適的機會。至於衡普公司是恰好出了問題,還是王顯貴要取悅自己,串通老部下去找人衡普公司的毛病,那些跟嚴寧都沒有關係,嚴寧要的就是結果。

    「是,昨天下午,衡普建築公司涉嫌偷稅,情節嚴重,公司已經暫時查封,銀行賬戶被動結,相關的賬證已經鎖到揚區稅務局的保險櫃裡,這家企業有兩套帳,一本明帳,用於應付各個部門的檢查,一本暗帳,記載著企業實際的生產經營活動,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回扣賄賂的情況都有明確的記載。這些我都裝到了這個檔案袋裡,希望對您能有所幫助……」算起來,這也是王顯貴第一次如此肓目的,毫無頭緒的憑著主觀臆想去做一件事情。

    所以,從查抄衡普公司開始到拿到這些材料,甚至剛剛到審計署門口等嚴寧的時候,王顯貴的心裡都是忐忑不安的,雖說是想幫嚴寧解決工作上的難題,但也不可否認自己主動背後的目的。這份材料嚴寧能不能看上眼,亦或嚴寧肯不肯收納自己,王顯貴的心裡都沒有底。不過,嚴寧開口詢問衡普公司的時候,王顯貴知道自己賭正了,拿過來的這些東西對嚴寧有用,並且嚴寧沒有回拒自己的意思,這或許就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稅務分局那邊……」看得出來,王顯貴下了一番功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如此重要的證據抓到了手,但事無俱細,畢竟不是正規渠道得來的,若是不能保證嚴密性,嚴寧任可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也不會讓自己陷進深淵裡。

    「絕對沒問題,我的老部下,當上分局長還是我給做的工作。除了他一個人,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些東西我手,並且他也不知道我要這份材料有什麼用,交到我手也是委託我幫著清查帳目,我有註冊稅務師的資格,又是系統內的幹部,放到哪都能解釋的通……」看出了嚴寧心的顧忌,王顯貴立刻加上了一個保證,言之鑿鑿的表明此事到他這裡就止了步,哪怕出了問題,也是他個人的關係,跟嚴寧沒有任何關係。

    「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都午了,再忙也得吃飯,不能因為工作而虧了肚子,這到了我的地頭,就得我坐東……」方方面面都讓王顯貴考慮到了,這份小心謹慎倒讓嚴寧另眼相看。既然沒什麼大問題,那下面就要自己表明態了。當然了,嚴寧不可能對檔案袋裡裝得東西表態,但把吃飯的問題重提出來,就表明了嚴寧對王顯貴的態,這個態表明了,則意謂著嚴寧與王顯貴之間有了一定的默契,主次的關係算是達成了。這個時候,保持一定的含蓄是就成了上位者必須的態。而領悟嚴寧的意圖,摸清嚴寧的品性,則成為了王顯貴迫切需要的事情。

    「又讓嚴司長破費,真不好意思……」昨天大家坐一起吃吃喝喝,談笑風生,特別是嚴寧謙和有禮,進退有據,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今天再一次面對嚴寧,卻讓王顯貴感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特別是每當嚴寧嚴肅的目光掃向他的時候,都似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要刺穿心底一般,由此,王顯貴也心裡給嚴寧下了定義。

    王顯貴知道,別看嚴寧年紀輕輕,但手段和威嚴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若是自己出爾反爾,犯了嚴寧的忌,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是極為苛刻的懲罰。所以,嚴寧再一次提出要招待自己,王顯貴沒有拒絕,托脫一次是客套,托脫兩次就是虛偽了。何況嚴寧的話裡,還有深層的意思其呢,這個機會,王顯貴當然不想再失去了。

    「司長……」帶著王顯貴上車之前,嚴寧給連普方打了電話,一方面是讓他找地方訂個位子招待一下王顯貴。另一方面就是這些材料能不能用,怎麼去用,嚴寧說不準,專業的事情,還得用專業的人去做。而這麼重要的事情,綜合司裡除了連普方和林丹以外,嚴寧還真不敢去假借他人之手。趕到了飯店,連普方和林丹早就等包間裡,看到嚴寧還帶著外人,摸不清嚴寧的意思,僅僅是打了個招呼以後,就果斷地閉上了嘴。

    「……這些材料,你倆先大致看看,找找相關的記錄,對清查國家博物館的帳有沒有用……」簡單的替雙方做了一下介紹,嚴寧就將手的檔案袋扔給了連普方和林丹,至於怎麼把這本暗賬和國家博物館的賬簿對上號,那就是連普言和林丹的事情了。兩個人審計業務紮實,經驗豐富,有賬本手,這些小問題難不住他們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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