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損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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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稀土?姐夫行事,每每出人意料,稀土這種戰略資源都能倒賣。哎呀,大家出身果然是大家作派,我這樣的草頭老姓真的比不了。想來姐夫這錢想來也賺得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一點小錢沒了也就沒了,當不得多大的事,改天再搗騰一把,什麼都回來了……」嚴寧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也變得陰霾起來,李忠強這種人,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為了錢,連祖宗國家都能出賣,虧得現是和平時期,若是戰爭年代,保準就是一個當漢奸的料。就這貨,也就佔著個比嚴寧年紀大的便宜,若是換了一個凌鋒那樣年紀小的,嚴寧打折他的腿都是輕的。
「嚴寧,什麼再搗騰一把,我的全部家底都折進去了,還欠了不少外債,那還敢再搗騰了。今天說什麼你也要幫幫忙,姐夫記著你的好,改天錢拿回來了,姐夫送你輛跑車……」別看李忠強說的輕鬆,但事情倒底難辦不難辦他的心裡清楚,至少以他個人的能量是絕沒有翻牌的可能,但若是有能夠代表凌家話語權的嚴寧瞎出頭,再難辦的事情也是分分鐘的事而矣。此時看到嚴寧陰下了臉,李忠強非但沒聽出嚴寧話裡蘊含的諷刺,反倒以為嚴寧趁機刁難自己,說不準還有要好處的意思,一咬牙許出了他看來已經是重利的跑車。
瀟瀟的二姑政治上沒什麼能力,經濟上也沒什麼展,本身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個人,藉著家族餘蔭,熬到了副司級的待遇,眼看著就要到了退休的年紀,這一輩子也就算是過去了大半。有些時候,利益關係都是對等的,特別是凌家這樣的政治家族。凌家對二姑政治上,經濟上的倚重都不大,這嫁出去的姑娘,也就成了潑出去的水,時間一長,這感情就疏遠了許多。
這二姑跟凌家的人相處的已經遠了,李忠強是二姑的女婿,這關係又遠了幾分。而且,凌家上下都知道這貨唯利是圖,人品極為不堪,家族的大事小情根本不讓他知道,就是凌鋒,凌悅悅等小輩做生意,也都是打著家族貸款的名義。所以,李忠強知道嚴寧有錢,但又自以為是的認為嚴寧就是一個草根出身,再有錢也不過是貧窮乍富,對嚴寧的身價一無所知。他看來讓出一輛跑車來,已經算是高看嚴寧一眼了。
「姐夫,這事我可幫不了你,不是不想幫,實是面子不夠。稀土收攏儲備可是大事,上升到國策級的戰略都說得過去。我一個小副司長,可沒能力去擺平。不但我不行,就是二叔、三叔的面子也不夠,咱們家就老太爺和我岳父這兩個人出面,才能把這事擺平……」哀求不成,又開始用錢用物來利誘了,這貨也就仗著有個好出身。否則,就這副高高上,自以為是的行徑,說不準早就被吞的連渣子都不剩了。嚴寧感到可氣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原本想趁早將他打走,可轉念一想,這貨就是一個蠢人,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說不得以後又會幹出什麼蠢事來。有了這個想法,嚴寧的眼球一轉,想出了個損主意來。
「爺爺和小鬼子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心裡恨的就是小鬼子。你和小鬼子做買賣,別說是非法出售,就是正大光明的從事貿易,爺爺都得罵你個狗血噴頭。所以,這事你千萬不能讓爺爺知道。那剩下唯一能幫你擺平問題的就剩下我岳父,你那舅丈人了,你去找他,只要他能應下來,你的錢也就找回來了……」看著李忠強仔細傾聽,緊張地等著下的表情,嚴寧知道別看這貨整日裡滿世界的考察學習,實際上卻是一肚子草包,跑到外國學習考罕,不是去餵金絲雀,就是流戀於賭場之間,頭腦簡單,毫無城府,若不快點把他打醒,約束住,管制住,遲早會讓凌家跟著他受牽聯。
「我去找大舅倒沒什麼,姐夫不是吹,其他的方面,姐夫可能沒什麼優點,就是人緣好,你看我咱家裡,弟弟妹妹哪個不對我特別的尊重,哪個不給我幾分面子。雖說咱們都是姑爺,但這點,你可照我差遠了,你看凌鋒,凌晨幾個人,看到你都躲著走,這人緣,呵呵。不過,嚴寧,我這面子也就同輩是沒得說,但長輩可就不保準了。你說大舅能幫我這個忙嗎?那是長輩,整天又板著個臉,就是說話聊天什麼的,我都得賠著小心,哪像咱哥倆這麼隨意……」凌家的小字輩躲著嚴寧走,那是對嚴寧又敬又怕的表現,但對李忠強卻是對其人品不堪,從心往外的排斥他的表現。偏偏李忠強自以為是慣了,一向自我感覺良好,連弟妹們對他真親近,假親近都分不出來,實夠悲催。不過還好,李忠強總算沒自傲到昏了頭,還知道劉向嚴和他那總理叔叔的地位相差的並沒有多遠,還不至於狂枉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
「哪能不幫呢,我岳父和二姑的感情好,你是二姑的女婿,不幫你幫誰。快點去,我岳父明天可能要下部隊搞調研,事不宜遲,去的晚了,抓不到人,就耽誤事了。況且,多耽擱一天,這平賬的危險就多了一天,早點過個話,你也好早一天收回錢來。不過,有個事我得提醒你,無論你和我岳父怎麼商量,千萬別讓老太爺聽到,老人家恨小鬼子,連提都不能提,記住了嗎……」李忠強果然上套了,嚴寧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不怕你去,就怕你不去,若無意外,這會兒岳父劉向嚴正向老太爺匯報近一日子凌家的具體情況,時間雖然不會太長,但一兩個小時之內估計李忠強是沒機會單獨看到劉向嚴了。
李忠強若是迫不及待,說不得要撞破老太爺和劉向嚴父子這間的會談,老太爺的威壓下,嚴寧都覺得有壓力,何況李忠強這個有如一團面人的蠢貨,根本抗不住事,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秘密可守,只要讓老太爺知道了他私下裡倒賣稀土,那麼好戲也就上演了,老大耳刮子扇他都是輕的,絕對能讓他長個教訓。
「哈哈,嚴寧,都說你腦袋好使,果然如此,想的就是周全,謝謝了。等事了了,姐夫請你親王府吃大餐去……」嚴寧的打算,李忠強可猜不透,反倒以為受了嚴寧的指點而沾沾自喜,至於接下來會面臨的情況,以及產生的結果,不考慮之,用利智昏來形容他此時的輕浮模樣稱得上是恰如其分。
「不行,還是跟上去看看,這是個蠢貨,若是鬧個不可開交,可就不好了……」看著李忠強得意洋洋的背影漸漸地消失眼前,嚴寧冷笑的呲之以鼻,一會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不過,轉瞬之間,嚴寧又變得患得患失起來,倒不是因為李忠強這個蠢貨,他是死是活,跟嚴寧沒一毛錢的關係。但若是因為他所做的齷齪事污了老爺子的耳朵,把老爺子氣個好歹的,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嚴寧,你和李忠強嘀咕什麼呢,看把他美的,骨頭都輕了二兩。他可不是什麼正經人,以後你離他遠點……」一前一後,跟李忠強的腳步剛剛走出了小跨院,嚴寧就看到瀟瀟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顯然認為自己和李忠強商量什麼壞事。瀟瀟的眼,李忠強就是一個色鬼,就是一個垃圾,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品可言,凡是和他搭上邊的人和事,不論對錯一律否定。今天看到李忠強居然往嚴寧身邊靠,這心裡就有了警惕,可怕李忠強把嚴寧帶壞了。
「這話你倒說對了,他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簡單的將情況說了一下,嚴寧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別看現他美的骨頭輕了二兩,一會骨頭不斷了都算他有造化。劉老太爺的眼裡可是不揉沙子的,死一生打下的江山,別人沒去禍害,自己的家人卻為了點蠅頭小利,率先挖起了牆角,能容得他胡為,那也就不是錚錚鐵骨的軍猛虎了。
「就你損主意多,想要讓他長點教訓也不想個好招。爺爺年紀大了,別的事都能放得開,就是對咱們這些孫子,孫女不捨得放手。李忠強就是蠢的跟豬一樣,那也是如玉姐的女婿,跟咱們都是一邊沉的,爺爺還能看著見死不救。就算他挨了一頓打,卻換來了爺爺的幫助,可真便宜他了……」瀟瀟從骨子裡看不起李忠強,壓根就不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心情好了,或許會叫聲姐夫,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直呼其名的,可見對其有多厭惡,有機會看到他的笑話,瀟瀟絕對是樂見其成。
不過,瀟瀟長常跟爺爺的身邊,對老人的脾性瞭解的深,以老人重情重義,偏袒兒孫的心理。瀟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嚴寧的損主意不周祥,雖然能讓李忠強長個教訓,卻也白白讓他佔了便宜。壞人不能受到懲罰,反倒渡過了難關,這樣的結局讓瀟瀟感到十分的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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