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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爛泥扶上牆 文 / 紅運關頭

    ?帶著內心對外甥的失望,王連洲小心的回頭看向了嚴寧的家門半晌無語,終還是恨不下心來斷了外甥的前途,無力地搖了搖腦袋,佝僂著身子默默的走上了回家的路。兒孫自有兒孫福,今後的路還得孩子自己去走,總這樣跟身邊扶著,孩子永遠也長不大,只有吃了虧,碰了壁,受了傷才能真正的長教訓,只是希望外甥這個傷不要受的太深了。剎那間,王連洲彷彿把一切都看開了,原本炙熱的心變得冷淡了下來。

    嚴寧不知道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王連洲的心境有了巨大的變化,也沒倒出時間去考慮今後的工作要怎麼開展,至於怎麼使用張雲偉不值得嚴寧去花費心思。此時的嚴寧正仰坐沙上,一邊聽著瀟瀟針對王連洲上門請托的事情進行著分析,一邊考慮著怎麼給坐對面侷促不安的凌鋒上個籠套,嚴寧不允許凌家的第三代自己的掌控下垮下來,不說人其才,個保個的優秀,但也要打出凌家三代子弟的聲勢來。以前人北江沒時間考慮家務,現人回到了京城,空餘的時間多了,整頓門風就變得迫眉睫了。

    之所以拿凌鋒開刀,不是嚴寧看不上凌鋒,實是凌家就數凌鋒紈褲,只把他規攏好了,就會給弟妹們起到一個顯著的例子。何況這會凌鋒還主動送上門來,不收拾他收拾誰。至於凌鋒的想法,根本不嚴寧的考慮之。快短的時間取得大的成績,才是嚴寧的終目的。

    「嚴寧,部委的情況跟地方上區別很大,同事之間爭權奪利,互相傾輒的事情防不勝防。除非能站頂端,實力雄厚,不怕明槍暗箭。否則一個不注意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一點你一定要小心……」從今天嚴寧初對王連洲一口回絕的態來看,很明顯嚴寧還沒有轉換過思路來。地方上,嚴寧有基礎,有聲望,有成績,有支持,一言鼎,說一不二,可以不乎別人的想法,但這樣的工作方式方法央部委可吃不開。要知道,部委裡,不管私下裡有多大的仇,下多大的絆子,使多黑的刀子,表面上可要做到一團和氣的,虛偽是虛偽了些,但卻是實情,只要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一團和氣就得維持下去。

    而維持一團和氣的決竅無非就是推拖,踢皮球。有事情不要緊,口是心非的先應下來,慢慢放手抻著,理由多了去了,隨便什麼都行。不是不幫忙,實是機緣不到總不能成行,這樣拖著拖著,踢來踢去的,一些事情就會淡下來,然後可以隨著情況的變化,視情況而定。這樣,既沒把話說死得罪人,又顧全了彼此的面子。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這個尺可不是那麼好把握的。

    「各大部委,多得是四下裡攪混水,以期從謀利的人,王連洲這樣有些實權的低層幹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些層幹部支撐著部委機關的運轉,都是擅於投機鑽營的老油條,為難纏,雖說一個個的沒什麼大能耐,但偏偏這種人做糖不甜,不醋很酸。所以,能不得罪量不要得罪。當然了,若是樹了敵,撕破了臉,必須全力將他踩下去,踩得他永世不得翻身,只有這樣才能全力的保障自己的安全……」話風一轉,瀟瀟開始拿王連洲做例子,提點嚴寧今天處理問題上的不當,也間接地為自己擅自主張留下王連洲做解釋。不得不說,瀟瀟的經驗夠豐富,考慮的夠全面,不但給嚴寧挽回了一個還沒上班就要得罪人的機會,給嚴寧藉著王連洲上了生動的一課,使得嚴寧對部委工作狀況和人際關係有了一定的認識。

    「姐夫,您剛從北江回來,不太瞭解其的貓膩,部委裡謀個差事,可是要花大價錢的。那個,若是你手頭沒有合適的人,我倒可以給你推薦幾個小,跑個腿,學個舌啥的不成問題……」凌鋒紈褲歸紈褲,腦子可不笨,聽姐姐、姐夫一說,立刻明白了剛才送走的客人是來謀差事的,這京城不是什麼鮮事,專門有一些世家旁系子弟從事這種拼縫的行徑,美其名曰請托掮客,所獲很是豐厚。

    以前凌鋒靠著劉向予的關係,部隊裡也沒少幹這種勾當,這兩年身價倍增,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對這種小錢已經看不上眼了。這會聽姐姐話裡話外的意思,想當然的以為嚴寧近回京,工作上沒有得力的人手使喚,這心思不由地動了起來,不為給姐夫幫上什麼忙,就是能留個好印像也是好的嗎。

    「小?還是算了,三兩隻小蝦米起不到什麼作用,要是你肯來我就將就收了,不過就你那性子,估計連椅子都坐不住……」雖然不屑去琢磨他嘴裡那些蠅蠅苟苟的事情,但嚴寧也不得不承認凌鋒的話有著幾分的道理,從這幾句話看,凌鋒也不完全是草包,還是有一定長進的。想到此處,嚴肅看向凌鋒的眼晴裡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淺笑。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就是自己初落到東海鎮的時候,還有王剛和曲遙琴打下手呢,這會落到了審計署卻成了光桿司令,接下來怎麼開展工作是一頭霧水。而王連洲的上門,瀟瀟的警告,凌鋒的建議結合一起,給嚴寧打開了一個全的思路,也讓嚴寧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迫切需要找一個業務熟,人頭熟,情況熟的人做幫手,只有這樣,才能快的順理關係,打開工作局面,站穩腳跟。也只有站穩腳跟了,才能揮好審計署跳板的作用,為今後的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嘿嘿,姐夫說的是,我的性子散慣了,實不適合坐機關,這個機會還是留給別人。那個姐夫,您好像沒太休息好,我就不打擾您了……」繞來繞去,居然把問題繞到了自己身上,凌鋒感覺後脊樑直冒風,再坐一會,沒準嚴寧會怎麼琢磨自己,還是快點走為上策。

    「先別急,有個事交給你去辦京城朋友多,人頭熟,你替我悄悄的打聽一下審計署的情況,至於你那些小什麼的就算了,好能審計署裡找兩個業務精,穩重一些的處級幹部,怎麼溝通你自己看著辦,不要太張揚就好……」算起來凌鋒就是一灘扶上不牆的爛泥,但不可否認有的時候這灘爛泥也能揮出巨大的作用,就看你把他放到什麼地方去。四城裡,官宦子弟眾多,紈褲是遍地走,這個群體消費潛力巨大,這錢不是小數,沒理由放著不賺。

    而從目前的情況看,凌鋒經營娛樂會所,搞一些吃喝嫖賭,遊戲玩樂的事情幹的還算不錯,也算是人其才了。既然幹的不錯,就有必要再給他加點擔子,藉著會所迎來送往,接觸人多的有利機會,不但要把他培養成一個成功的商人,要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政治掮客,把這枚小棋子的作用揮到極限,哪怕能為家族拉攏成一股政治勢力,也算是意外之得。

    「這事好辦,每天聚會所裡吃吃喝喝的人多了去了,實際上都是挖門路,找關係的,我私下裡打聽一下,看看有什麼合適的人選,等找好了,我再跟您聯繫……」自己是什麼貨色自己清楚,到機關裡坐冷板凳,倒不如殺了自己來的痛快。可是聽到嚴寧的交待,凌鋒直感到一陣輕鬆,拉攏幾個人什麼的對自己來說是輕車熟路,憑著凌家的聲勢,只要稍稍放出點風去,有大把的人搶著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自然沒口子的應了下來。

    「嚴寧,凌鋒是什麼貨色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能行嗎?是不是跟二叔商量一下,找找審計長幫襯一把……」帶著嚴寧的囑托和一副勇挑重擔的驕傲,凌鋒逃也似的離開了嚴寧家,看著他那晃晃悠悠的背影,瀟瀟明亮的大眼晴眨了又眨,眼角是一陣的抽搐,自己的這個弟弟是什麼貨色,瀟瀟是清楚不過,若是吃喝玩樂,欺男霸女,凌鋒不用人教都玩得轉,但嚴寧把選人挑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放到他身上,瀟瀟彷彿看到了嚴寧面對著一批歪瓜劣棗暴跳如雷的樣子,心裡充滿了擔心。

    「招賢納士,廣聚人才,這條路早晚得打開。現來看,沒有人比凌鋒合適,左右是死馬當著活馬醫,行不行,先讓他試著……」凌家的現狀是年紀老的老,小的小,地位高的太高,輕易不能表態,地位低的又太低,說出話來沒份量。而且,像悅悅、凌晨、凌志幾個都有公職,做做生意,打打政策擦邊球還行,若是去做這種挖牆角,惹人垢病的事情明顯不合適。

    而凌鋒從小就是紈褲子弟,開會所做生意交際廣,本身又沒有公職,暫時來看,還真沒有人比他來適合去做這種牽線搭橋的事情。至於能不能勝任,會取得什麼樣的收效,還得慢慢的培養,嚴寧總不指望凌鋒一口就能吃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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