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走嗎……」雙手環住嚴寧的腰,豐碩的胸部抵寬闊地後背上,腦袋緊緊地嚴寧的肩上,曲遙琴的心裡充滿了不捨,兩行熱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八年了,嚴寧這個陪伴了自己八年,帶來無數驚喜和歡樂的小男人明天就要離開了,從此山高路遠,天各一方,想要見上一面都變得困難異常,曲遙琴的心裡哪還能高興得起來。
「嗯,明天一早到冰城,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後天隨團進京……」調離的手續還沒有辦理,但嚴寧知道,進京參加完黨代會,相關的檔案就會轉到京城,自己雙江的工作就此將劃上一個句號,從此工作的角來說,和雙江之間再無掛擱。
「明天早上就走?那一會你少喝點酒,早點回來休息,今晚養足了精神,明天好辦事,以後有時間了我就去看你……」雖然曲遙琴也知道嚴寧對自己情真意切,呵護有加。兩個人既使分開了,不能朝夕相處,夜以繼日的迷亂於床第之間,嚴寧也不會把自己忘卻。但分離的痛楚總會產生難以割捨的情緒,總讓曲遙琴傷感的有些不能自已。終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用眼淚來給自己的小男人送別,只是眼淚仍然不受控制般流個不停。
「不哭啊,琴姐,京城部委的工作比不了地方,沒那麼多雜亂無章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很輕鬆的,我向你保證,每個月都會來看你,保證把你喂的飽飽的。而且,你也可以藉著跑部錢進的由頭到京城去偷吃,不過可別讓瀟瀟抓到了,那你可要羞死人了……」輕輕地拭去曲遙琴眼角的淚痕,嚴寧小心的組織著詞彙,量挑一些輕鬆俏皮的話語,不去觸及曲遙琴心那根傷感的神經。果然嚴寧頗不正經的打趣讓曲遙琴想到了兩個人昏天黑地的情景,立刻破啼為笑,嬌嗔著敲擊著嚴寧寬厚的胸膛,小女生一般的羞澀展露無疑。
「謝謝你嚴寧,臨走了還為我著想,等你工作落實下來,我就到京城買套房子,我要給你生孩子,你答應我的,可不許反悔。不過,得稍等一兩個月,這會估計劉市長的心裡得恨死你了,鬧不好今後要挑我的毛病,我得先把工作理順了再去京城……」曲遙琴梨花帶雨,眼波流動,成熟與嫵媚的神色躍然臉上,極具挑逗的眼神讓嚴寧的心為之一蕩,若不是一會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嚴寧怕是忍不住立刻將這個狐狸精般的曲遙琴就地正法。
之前召開的常委會,既是王雙陽和嚴寧執政雙江的謝幕會,又是嚴寧大肆弄權,虎死不倒架,餘威猶的華麗演出。嚴寧的遊說下,王雙陽的提議下,劉鼎鋒的默許下,曲遙琴頂替了劉致遠接任了財政局長,常征結束了京城的掛職鍛煉,接任了計劃委員會主任,曲佳林出任了經貿委主任,古鋒下到了區裡,成為了順安區區委書記。嚴寧手下的幾員大將已然支撐起了雙江的半邊天。
另外,根據王雙陽向省委的推薦,並得到了張令森的默許,錢立運將以榆林全省排名第一的資格升任雙江市委常委,座下榆林縣委書記;郭長志掛常委銜,仍然主持雙江的稅費改革,張東盛出任旅遊局局長,提了副廳級。而馬志、高雷、李春華、厲廣富、金芳華等一大批榆林、邊寧的幹部都嚴寧的推薦下,被馬芳河抽調到了北江省的幾個糧食主產區,或是擔任書記,或是出任縣長,為接下來全省鋪開稅費改革做好組織保證。至此,搭上嚴寧戰車的骨幹力量都有了不同程的進步,基礎已經打牢,未來能有什麼樣的造化,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踏實幹你的工作,不卑不亢,劉鼎鋒不敢把你怎麼樣,若他真是小肚雞腸,就把那些材料扔出去幾份警告警告他,足夠他手忙腳亂的了,若是還不依不饒,也別跟他客氣,天下大了,哪裡不能去,不至於偏雙江一棵樹上吊著,實不行就去京城,我還巴不得和你這個大美人雙宿雙飛呢……」故意曲遙琴的耳邊深深地一嗅,把輕佻褲紈的樣子做了個十足,一雙充滿魔力的大手攀上了曲遙琴豐腴的翹臀上下遊走,直讓曲遙琴**高漲,媚眼如絲,身體不由地燙起來。
「別鬧,一會還要去參加宴會呢,等回來的再鬧,要不被人看出來,影響可不好……」猛然間曲遙琴迷亂清醒過來,忍著心的不捨打掉了嚴寧四下裡使壞的魔手,混體制的都是人精,察言觀色那是基本的技能,若是自己一臉春意的去參加酒宴,傻瓜都能看出問題來。若是有人嚼舌根,自己丟人事小,影響了嚴寧問題可就大了。
「哎呀,小娘休要猖狂,待到酒宴之後,某家定與你大戰三回合,不殺得你丟盔棄甲,舉手求饒絕不收兵……」飛快地曲遙琴的豐臀上狠狠地一拍,嚴寧學著京劇的腔調,若有所指的哈哈一笑,緊接著曲遙又羞又惱的反擊下逃也似的跑出了臥室。離別前的淡淡傷感,嚴寧插科打混,怪腔怪調,曲遙琴嬉笑怒罵,嫵媚嬌嗔瞬間消彌一空。
……
「嚴書記……」
「書記來了……」雙江的幹部多方證實以後,基本上都知道了自己即將離開雙江,哪怕是明知道自己的心情有些低落,這送行酒仍然是喝個不停。今天的宴席就是錢立運和郭長志兩個人一起張羅的,要請客的人多,時間上怎麼也打不開點,左右請客就是個意思,兩個人一合計,就一起請了。所以嚴寧一進入江畔農家院,招呼聲此起彼伏,今天能來參加宴會的,都是跟嚴寧線上走的比較近的幹部,曾經被嚴寧引以為骨幹的力量,而嚴寧無疑是這些幹部的領導核心。
「來了嚴寧,今天給你踐行,不讓你多喝,大家隨便聊聊……」錢立運做事,透著大氣,雖然只有兩桌,但為了給嚴寧踐行,把整個農家院都包了下來,圖的就是一個安靜,舒心。
「呵呵,我看我多喝少喝無所謂,你別喝悶酒就行,時也運也,人一輩子沒有一帆風順的,那有那麼多好事都落到自己頭上的。要說開導自己,你得跟我學習一下……」今年榆林經濟社會展大放異彩,從三甲之位一躍榮登全省十強縣的榜,無論是財政收入和社會綜合展上,都大比分的領先原排第一位,現排第二位的開元市下轄的恆順市。
按理說榆林位列北江省第一,錢立運這個縣委書記絕對有資格作為黨代表出席全國黨代會,這可是機會難得的政治光環。然而,榆林名列第一的展成績剛剛公佈,而黨代表的推薦工作早月份就結束了,如此一來,錢立運不湊巧,與參加全國黨代會的機會失之交臂,就為這,錢立運可是鬱悶了好多天,經常一個人躲屋子裡生悶氣。想想也是,佑大的政治榮譽唾手可得,結果就這樣跑到了別人的手,又有幾個人能灑脫的不當回事呢。
「你個小子,就是損,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剛把這事忘了,你又提起來,估計你是不想讓我把酒喝消停了。我不痛快,你也別想好,今天你不陪我一醉解千愁,我可不放你走……」不過,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榆林的展成績,雖然沒給錢立運換來黨代表的榮譽,卻也引起了省委高層領導的關注,這次能進入市委班子,掛上常委的頭銜,雖說與嚴寧私下的運作有莫大關係,但主要還是因為榆林的成績顯著,這個進步足以彌補錢立運內心的創傷了。
「這酒留著,今年你不用愁著去喝了,要愁也得等明年再愁,我找人打聽了一下縣域經濟評比的考評辦法,除了工業經濟展上榆林比我們邊寧佔了便宜,其他的指標沒什麼明顯優質,等到明年我們邊寧城二期一建設起來,工業展就會進入快車道,倒時候你第一的位子說不得就該讓我坐坐了,那個時候,你再去喝悶酒,記得來找我,我陪你一醉方休……」錢立運的叫板,根本不用嚴寧去反駁,立馬有人接了過去。嚴寧邊寧打下了紮實地基礎,終都送到了趙之武的手,可今年邊寧受改擴建的限制,成績雖說進了三甲,卻並不顯得多麼突出,這讓趙之武深感顏面無光,對於取得第一的榆林縣,一直有著暗較勁的想法,這會是當著錢立運的面,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心頗有一番自信。
「哎哎,老趙,咱可說好了,比歸比,可不行搞那些歪門邪道的拉關係,走後門的小伎倆,那就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自打榆林當了第一,錢立運就有了被當標桿的覺悟,對趙之武的叫號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有一種受到鞭策的意識,言語是充滿了自信。
「呵呵……」看著錢立運和趙之武你來我往的鬥著嘴,嚴寧的臉上展露著淡淡的微笑。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榆林和邊寧所取得的成績,都是自己雙江留下的得意之處,能有這份成績,嚴寧覺得自己雙江呆了八年,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