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178、有得一拼
?等把這塊火焰牌接到手,嚴寧的心裡放下了,不過四五寸見方的金屬牌子,上面雕刻著一團燃燒的火焰,跳動的形像栩栩如生。摸著硬不像是黃金的,黃金沒有這麼硬,也不會有這麼沉。既然不是黃金的,那從顏色來看就是黃銅打造的。所以,這火焰牌的價值就有限了,收下來,權當留個紀念,也算領了人家的一片熱情,不至於讓人家因為受了點自己的好處,總是念念不忘。
不過,嚴寧也沒白收人家的禮物,熱情的將阿布力提夫妻請到了餐廳,特意從酒店叫了一桌清真酒席招待這一家三口。不過,阿布力提一家並沒有吃下去多少,倒是周舟滿嘴流油,吃相頗為狼狽。臨分手時,嚴寧將給昨天阿依娜準備的衣服,飾品,以及玩具統統打起了包,一起送給了阿依娜,權當回禮了。是特意叮囑阿不力提別急著回國,香港給孩子做一下心理治療。拋開嚴寧對孩子的可憐不說,單憑人家把你當兄弟,你也得有個兄弟樣不是。
……
「終於回來了,哎,周舟,上我家坐會不……」走下懸梯,踩到了堅實的水泥地面上,嚴寧猶覺得腳下軟,身子酸,倒不是嚴寧暈機,主要是昨晚的宿醉讓嚴寧直到現都覺得混身無力。
事情辦利落了,小趙和小崔也要回深城覆命了,等到周舟將香港之行的報告提交以後,總參就會行到深城警備區,對二人的現實表現做出一個鑒定,實實的說,這兩個人的表現都很不錯,一個記功嘉獎是指定跑不了的了。
作為小趙和小崔主要服務對象,嚴寧對這兩個小伙子表現也相當滿意,特別是盛昌號上與歹徒搏鬥時,小崔毫不保留的將後心的空門交給嚴寧防守,表現出對嚴寧的絕對相信,讓嚴寧切身感受到了戰鬥,戰友之間生死依托的感情;另外,小趙能夠聽到激烈的槍聲之後,仍不顧安危,赤手空拳的衝進船倉支援,這個舉動讓嚴寧心頭一片火熱。
這分離再即,嚴寧履行了幾個人初次見面時的承諾,特意擺了桌豐盛的酒席宴請了二人。只是,這天下的特種兵似乎都跟凌震手下的那幫子人一個德性,見到酒不要命,小趙小崔兩個人聯手,將趙強馬歡,連帶著周舟嚴寧一起扔到了桌子底下。直到第二天,嚴寧踏上飛機了,仍覺得頭痛欲裂,腳下軟,走到哪都跟踩到棉花堆一般。
「你也不怕引狼入室,想當年,咱可是誓非瀟瀟不娶的。這不,一直到現咱還守身如玉呢……」兩個人跑了一趟香港,承擔的任務又圓滿完成,感情明顯近密了許多。而周舟也知道嚴寧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憊懶的性格使得他對一些玩笑是張嘴就來,總是想壓著嚴寧一頭。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性。還守身如玉?我都替你感到寒磣,別跟我說昨晚你跟趙強公司的那個小明星,叫什麼來的,光著身子鑽到被窩裡看手相去了。就你小子,若是哪天落到敵人手,不用打,不用罵,整兩美女一勾引你,你都得屁顛屁顛的主動坦白去……」從軍之前,周舟京城也是有名的公子哥,花叢之早就練就了爐火純青的泡妞絕技,身邊的花花草草多了去了。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還處處標榜自己純情如水,這會兒居然還敢跟嚴寧顯擺,不知道他那點底,早就被嚴寧摸的透透的了。
「嘿嘿,就這麼點優點,都讓嚴老大知道了。這不人家想來內地來展,我呢就幫著引薦引薦,肥水不留外人田嗎……那啥,家裡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去交差,替我向叔嬸問好……」被嚴寧揭了短,周舟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荒唐都落到了嚴寧的眼,臉上不自然的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暈。只是這廝臉皮厚,臉紅也是轉瞬即逝,隨即就大大咧咧的轉移話題,把個乾坤大挪移耍的淋漓致。
「呵呵,可惜嘍……」看著周舟匆匆離去的背影,嚴寧啞口失笑,以這小子的憊懶性格,若是不能壓住他一頭,保準得被他熊死。不過,周舟的優點很突出。通過幾年來的接觸,嚴寧現,周舟欺上瞞下,媚上壓下,趨吉避凶,心狠手辣,簡直天生就是當官的材料,這樣的人才,若是不到體制內打熬上一番,實有些浪費了他這副的臉皮厚,不要臉天賦。
「姐夫,大伯讓我來接你,我姐帶著寶寶,還有嚴叔嚴嬸都去了青松園。快給我,我來拿……」凌晨一溜小跑衝到嚴寧近前,搶過嚴寧手的行李,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凌家的三代子弟霸道的是凌震,桀驁的凌志,草包的凌峰,紈褲的就是劉向軍的這個小兒子凌晨。若說學學武,那不行,吃不了那個苦,遭不了那個罪,但若說吃喝嫖賭,聲色犬馬,別看這小子還沒走出校門呢,但比之凌志、凌峰那樣的老鳥絲毫不差,稱得上是樣樣精通。
但是,凌晨比凌峰要強上很多,遺傳了他父親劉向軍的陰狠的性格。腦子活絡,腿勤嘴甜,家裡裝乖寶寶,屬於蔫壞的那種類型,外面四處挑事卻從不主動出頭,很有一些明哲保身的意思。不過,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凌晨跑前跑後一副賤滋滋的樣子,保不齊又憋什麼壞水,不自然的,嚴寧心底下打起了幾分精神,看這小子有什麼後招。
「凌晨,換車了,看來這半年你錢沒賺啊……」遠遠的凌晨一點手的遙控器,身前不遠處一輛暫的亮銀色保時捷卡宴生嘟嘟的警報聲,汽車尾燈大閃,後門自動抬了起來,不用說嚴寧也知道這車是凌晨開過來的。春節的時候還看到他開著一輛不知從哪裡淘來的破舊的奧迪,這才不過一年的時間,就鳥槍換炮了。
「嘿嘿,托姐夫的福,要不悅悅姐的服務公司還開不起來呢,我也就分不到紅利買車了……」凌悅悅開軍人服務公司得到了謝水盈的大力支持,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就接手了二十多個樓盤的物業服務,只靠物業費就收了個盆滿缽滿,也難怪凌晨都跟著財大氣粗起來。
「姐夫,我聽說家裡有意國外開辦一家公司,你看我這大學還有一年多就畢業了,我也想到國外繼續深造一下,這公司能不能交給我去打理……」汽車動,凌晨看嚴寧有說有笑的心情不錯,眼珠子滴溜的亂轉,終於讓他逮著了機會,拐彎抹角,小心翼翼的向嚴寧旁敲側擊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凌家的兄弟都習慣性的以嚴寧為心,有事都要先來敲敲嚴寧的邊鼓,大體嚴寧長輩面前有面子,能決策家的大小事物,間接的從長輩與小輩之間架起了一座溝通的橋樑,也使得家族成員之間的相處變得加的融合起來。
「你小子倒是學會打埋伏了,有長進。你想出國深造,這沒問題,不說能學到什麼知識,就是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但是打理公司不行,這個擔子太重,你現還擔不起來,等過些年看看情況再說……」敢情這小子的慇勤勁兒是從這來的,八成是國內玩夠了,想跑到國外去見見世面,或者說,這小子有遠見,眼晴早就盯上了家的資產上面,掌控了這筆資產,家裡的地位也就牢靠了。
不過,上次謝水盈被古峻下藥,嚴寧才有了將資產分離出去一部分的想法,這部分資產算是凌家後的保障,寧可棄之不用,也不能出現丁點的意外。既使凌晨再有心,腦子轉的比別人快,也不能將這筆資產交到他手。
「凌晨,你有上進心是好事,本來我應該給你支持。但是,國內的政治格局瞬息萬變,多少龐大的家族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凡事未雨稠謀,把國內的資產剝離出去,是凌家上下後的保障,換句話說就是凌家的救命錢,干係太過重大,以你現的能力和經驗,還不足矣去承擔這副重擔,所以,你也不要灰心,這股勁不能洩下去……」嚴寧說不行,那基本就代表了凌家長輩的意見,被拒絕了的凌晨神色明顯有些萎迷。怎麼說他也是有份上進心,嚴寧可不想他被一盆涼水澆的沒了激情,深入的解釋了幾句,也算是給他一些鼓勵和支持。
「是,姐夫,你放心。現兄弟們個個都上進,若是被人落了下來,面子上也不好看。商場如戰場,憑的是本事,我跟人家後面佔佔便宜,吃點紅利行,若真要我去挑大樑,我也覺得自己真不是那塊料。所以,我決定了,等到畢業了,我也學您和大哥,找個地方去鍛煉鍛煉,總窩父母的羽翼下,永遠成不了氣候,到時候,你可得多多指導我……」嚴寧的勸說似乎引起了凌晨心裡的共鳴,以他紈褲的性子,居然蔭了到基層工作的想法,這倒是出乎了嚴寧的預料。不過,凌晨的性格跟周舟有得一拼,混體制沒準還真能成就一番事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