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145、夠陰夠狠
?本來以謝水盈的想法,古峻雖然對她用了卑劣的手段,但除了口花花的羞辱以外,並沒有佔到什麼實質性的侵害,反倒自己的身子讓嚴寧佔去了,不管怎麼說也是瞭解了自己多年的夙願,這個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若真是引凌家和古峻背後勢力的碰撞,終鬧的不好收手,嚴寧夾間也會左右為難。
不過,謝水盈的想法立刻被嚴寧毫不猶豫的否定了,憤怒已經沖昏了頭腦,嚴寧的心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報仇的念頭,無論是誰傷害了自己親的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這頭腦一熱,人就變得偏執起來,以至於接二連三的使昏招,做錯事,雖然凌家上下一致對嚴寧給予了包容的態,但不代表凌家沒有想法,若不是謝天齊當頭棒喝,只怕嚴寧還會堵牛角尖裡轉不過彎來。
「嚴寧,主席和總理都對小謝姑娘所受到的委屈有了明確的意見,勢必會給有一個說法。不過今天你方寸大亂,進退失據,這個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等黨校的課程結束以後,好好想一想,作為一個領導者到底該如何決策……」很快劉向嚴陪著父親從南海返回家,劉老親自出面討要公道,既使是一號長也不敢逆了他的心思,這個結果已然確定。不過,嚴寧今天的表現讓凌家上下心裡都十分的不服舒,別人不說,但作為嚴寧的岳父,劉向嚴卻不能不說上幾句。
「爸,嚴寧也是心情急切,鑽了牛角尖,剛才老師和二叔都已經批評過他了,回去以後我再幫他梳理一下……」不等嚴寧表態,瀟瀟率先把話把搶了過去,這個時候,嚴寧的心裡是難受的,自己若是不能出頭維護嚴寧,只怕嚴寧爺爺和父親心的要失分不少,甚至很有可能影響到今後嚴寧凌家的地位,自己與嚴寧吵吵鬧鬧,脾脾也就夠了,說什麼也不能將事情無限擴大,這一點,瀟瀟的心裡有著自己的一本帳。
「瀟瀟,唉,算了,天不早了,回去……」女兒如此偏袒嚴寧,直把劉向嚴心的想法又堵了回去,早年間自己行為不檢,對瀟瀟母女虧歉良多,甚至還背了一個德行有虧的帽子,也就是這幾年才堪堪翻了身,這件事情上,自己還真沒有什麼言權,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劉向嚴也是看開了,既然瀟瀟如此維護嚴寧,那也就由得她去。
「瀟瀟,我……」劉向嚴搖著頭轉身離去,歲月的侵蝕,沉重的擔子,使得他高大的身材不知不覺變得有些彎曲,孤寂的背影讓瀟瀟的心裡酸酸的。而嚴寧的心情同樣不好受,自己的所作所為和瀟瀟表現出的寬容和大明顯成了反比,直讓嚴寧的眼眶變得熱熱的,眼淚眼圈不停的打著晃,聲音也不覺得變得嗚咽起來。
「別說了,回家……」瀟瀟抓上嚴寧的手一緊,清澈的眼神給了嚴寧一個我都懂的微笑。事已至此,再糾纏於嚴寧的短處只能讓嚴寧的心思亂,只能讓彼此的感情埋下隱患,開明一些,大一些,全力地給嚴寧提供支持,全力地給嚴寧提供一個寧靜的家,讓嚴寧疼愛自己,珍惜這個家庭,才是當前自己需要去做的。
而且,瀟瀟的心裡也有一本帳,嚴寧年輕聰慧,帥氣多金,且身居高位,簡直是女人心目白馬王子的典範,既使嚴寧再潔身自好,也禁不住有人前赴後繼不斷往懷裡扎的誘惑。既然控制不住,那就得加以疏導,給嚴寧上個籠套,和嚴寧感情至深的謝水盈無疑就是好的籠套。何況,嚴寧所聚集起來的大量資本,都掌握謝水盈的手,徹底的把謝水盈拉攏過來,對嚴寧,對自己,甚至對凌家只能有好處。
「嗯,回家……」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拉著瀟瀟的手,嚴寧的心情淡然,似乎所有的煩惱都瞬間消散一空。
「嚴老大,兄弟剛剛接到命令,要帶古峻隔離審查,那孫子居然敢對謝師姐下毒手,欺負咱們家沒人了。說,想怎麼收拾他,咱們三處什麼料都有,這口氣兄弟替你出了……」還沒走進家門,嚴寧就接到了周舟的電話,話語透著一股子陰冷和暴虐。
劉老和劉向嚴找一號長討公道,理由可是公私兼顧。劉老從私情入手,著重提及了嚴寧與謝水盈姐弟情深,師姐被人下了烈性催情藥,嚴寧奮不顧身,任可背著罵名,也要替謝水盈解除藥性。嚴寧可是凌家的女婿,也是著力培養的幹部,被捲進這個事情,好說不好聽,若是今後被人以此進行攻詰,可是平白的聲譽受損,提前說出來,有長們的定論,也好替嚴寧掃去尾巴。
劉向嚴的理由則是從公事入手,昨天剛剛確定要嚴寧、謝水盈著手去競拍航空母艦,這事情還沒落實下去呢,謝水盈就被施以毒手,整個人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自身的安全都不能保證,誰還會去替國家賣命,若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那這競拍怕是要有影響,怎麼解決,還需要一號長乾綱獨斷。
兩個理由,一個情況,都擺了一號長的面前。一號長自然知道,所謂的理由不過是個借口,古運來的兒子用如此卑劣的齷齪手段,去挑釁凌家的威嚴,凌家雖沒有反應才叫怪了呢。而且,謝水盈是謝天齊的女兒,謝天齊雖然不出仕,但作為央智庫的席經濟顧問,所代表的華夏高級知識分子階層,華夏同樣有然的政治地位。古峻的卑劣行徑已然算是犯了眾怒,這個事情簡直就是官家惡少欺凌弱小的典型案例,若是處理不當,勢必會影響到自己的執政地位。所以,這個公道必須得找回來。
然而,古運來作為一個建設部的副部長,黨內同樣也有一定的地位,同樣也具有派別的支持,若是不能一舉定性,勢必會遇到反彈,處理不當同樣會影響黨內的政治格局。與總理經過細緻的研究之後,一號長採納了劉向嚴的說法,謝水盈受到傷害,間接影響到了國家海軍方向上的展,國家利益面前,所有的派系鬥爭都必須無條件服從,把這件事情交給軍方去處理,既能堵住劉老的嘴,又能平衡各方面的關係,是恰當不過。
至於周舟則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本來和嚴寧約好了晚上一起要商討況拍航母的具體細節,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嚴寧的影子,楞是酒裡坐了半個晚上,打嚴寧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後來實等急了,找到嚴寧的家裡才知道嚴寧和瀟瀟去了青松園,能讓尚處月子的瀟瀟出門,顯然是出了什麼狀況。
這嚴寧沒等著,命令卻等來了,等到周舟接到總參下的命令,他的這股火終於有了地方洩,敢情謝姑娘被古峻這個孫子欺負了。古峻自打進了京城,憑藉著老子的建設領域的地位,強取豪奪,壞了不少人的買賣,能京城佔住腳的各大建築集團,哪家背後沒有幾個紈褲子弟做顧問,哪家背後沒有強勁的勢力支持,周舟早就有些看不過眼了。這強龍不壓地頭蛇,什麼時候四城裡由古峻這個孫子來耀武揚威了。這會兒居然擋住了自己進步的道路,仇舊恨都齊了,而手的命令就有如一把鋒利的刀,周舟磨刀霍霍,早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周舟,你可別亂來,一切都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準繩,這是公訴,不是私情,若是你心裡有了傾向性,爛用私刑,怕是後影響到你,甚至是周伯伯……」周舟話直讓嚴寧直皺眉,敢情這小子準備要公報私仇了,這想法可以有,但不能說出來,不能做出來,畢竟古峻的背後同樣有龐大的勢力,被人抓到把柄,搞不好要受其反噬的。
「你放心,咱們軍隊自成體系,外人的手伸不進來,這回我讓他嘗嘗爺的手段……」周舟的聲音又陰又冷,不等嚴寧把話說完就接了過去,這貨就是一個兵痞,顯然並沒有把嚴寧的話當成一回事,打定了主意要給古峻上手段。
「周舟,打他一頓除瞭解解氣,沒什麼大用,這事情不是你牽頭負責嗎,我建議你從古峻的公司入手,把證據抓手,國家有法,任誰也不敢去替他和他老子開脫……」主動權自己的手,辦案人也算是自己人,不用白不用,古峻開辦建築公司,說不得要有漏洞,打蛇打七寸,基層呆了數年,嚴寧對這種身肉搏的手法是輕車熟路,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搬倒他,搬倒他老子,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到時候古峻的老子被派系拋棄,古峻就是一個小蝦米,想怎麼踩就怎麼踩,踩的他永世不能翻身。
「嘿嘿,你個小白臉果然沒好心眼,夠狠,夠陰,不過對咱的脾氣,我喜歡,聽你的,我這就帶人把他掀個底朝天,等完事了再狠狠的收拾他一痛,要不然我這心裡總堵得上……」嚴寧的狠辣直讓周舟茅塞頓開,衝著電話一陣奸笑,笑的嚴寧的心裡跟著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