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虛驚一場
幾年來,嚴寧和曲遙琴兩個人無論是私下裡的感情,還是工作上的落實,甚至是床第間的配合,都默契地不得了,幾乎可以用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來形容,曲遙琴已然成為了嚴寧生活和工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曲遙琴顧及自己的年紀和離過婚的身份,害怕帶給嚴寧不好的影響,耽誤了嚴寧的前途,寧願暗地裡給嚴寧當情人,當丫頭,也不肯跟嚴寧正大光明的建立戀愛關係。
作為嚴寧第一個女人,嚴寧的心裡對曲遙琴的依戀是很重的,若非曲遙琴堅持,嚴寧絕對不會乎世俗的眼光,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曲遙琴娶進家門,曲遙琴這種全心為嚴寧考慮的情誼,這讓嚴寧對她有自內心的敬重。這也是為什麼嚴寧一聽到曲遙琴要結婚,要離他而去,急火攻心,噴血而出,心裡產生巨大落差的主要原因。
「傻弟弟,你咋那麼急呢,就不能聽姐把話說完,若是你有個什麼事,你叫姐怎麼活……」曲遙琴的心裡,嚴寧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看到嚴寧悠悠的醒來,曲遙琴懸著的心多少算是放下了一些。只是這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緊緊地將嚴寧摟懷裡,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
「我一想到要和你分開,心就疼……」悠悠轉醒的嚴寧深情地望著淚流滿面的曲遙琴,滿腹的話語卻不知如何開口。幾年來的親蜜交往,嚴寧早已習慣了曲遙琴守身邊,冷不防的曲遙琴提出要分開,嚴寧的心自然是極其捨不得。
「姐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姐說了,要給你當丫頭,當一輩子的丫頭……」曲遙琴止住了哭泣,溫柔地拭去嚴寧臉上的淚痕,以不容置疑的語氣給了嚴寧一個堅定的回答。
近段日子,雙江市委組織部對曲遙琴、張東盛、陳至亞等幹部進行考核,雖說是已經同市裡的主要領導協調好了,但必須的組織程序還是要進行的。對曲遙琴擬推薦的崗位是榆林縣政府副縣長,考核的範圍很全面,不但對曲遙琴的工作經歷,工作能力,工作成績進行考核,也對曲遙琴的個人情況,特別是對曲遙琴單身的經歷進行全面的瞭解,雖然只是公式化的應對,但考核組步步緊逼,拋根問底的態,還是讓曲遙琴緊張了又是緊張,生怕哪些方面漏出了馬腳,被考核組抓住了小辨子。
考核結束以後,曲遙琴身心疲憊,總覺得自己一個單身女人太容易引人注目,惹人非議,事無鉅細,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把和嚴寧暗交往的事情揭露出來,自己進不進步倒是小事,耽誤了嚴寧可就是大事了。也就是這一刻,曲遙琴產生了找個人假結婚,名義上掛個夫妻,掩人耳目的想法,多少也是一種保護的措施。這個念頭一產生,就如同紮了根似的心裡久久盤旋,揮之不去。待看到張東盛帶著虞玲成雙成對的出席酒局以後,這個念頭變得加緊迫了。
「你咋就這麼傻呢,不過是辦個儀式,做個掛名的夫妻,甚至連證都不用扯,等到大家知道我結婚了,立刻把人打遠遠的。既使,既使我有了你的孩子,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認真而又詳細地將心的想法和嚴寧一一說明,不斷撫慰著嚴寧受傷的心靈。曲遙琴就是這樣,一旦認準了嚴寧,就會一往無前的全身心投入,至死不渝。
「琴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嚴寧感到很愧疚,不但不能給曲遙琴對生活的嚮往,還如此強烈的懷疑曲遙琴對自己的真情。可以說,曲遙琴的決定幾乎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了自己的身上,如此真情,直讓嚴寧有了無以為報的想法。
「唔,不行,快別鬧,嚴寧,你剛剛都吐血了……」曲遙琴情之真,意之切,一門心思的對自己好,使得嚴寧大為感動,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愛撫和親吻能表達嚴寧心情的了。顧不上嘴角仍殘留著血跡,嚴寧重重地吻上了曲遙琴濕熱的雙唇,滿眼是一片溫柔。只是這個不適時宜的親熱,直讓曲遙琴大為擔心,堅決不肯貪戀一時之歡,死命的掙開了嚴寧的懷抱,生怕嚴寧大悲大喜之下勞心傷神,損失了元氣根本。
「快別鬧了,乖乖的,陪姐說說話,明天抽空到醫院檢查一下,千萬別留下病根。以後姐再也不和你分開了,你想怎麼要,姐都給你……」緊緊抓住嚴寧不安分的手,曲遙琴終於佔據了主動權,將頭嚴寧的胸前,一臉甜蜜,有如幸福小女人一般悠悠地傾訴著,眼是對未來的嚮往。
「嗯,琴姐,聽你的,不鬧了,身子沒多大事,你也知道我是學功夫的,平時總是練氣,一時心急,氣血逆轉了,才吐的血,明天一早打個樁梳理一下就好了。只是,琴姐,你要結婚,這個人可得找好了,別鬧出麻煩來,我可害怕你弄假成真,那我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虧大了……」曲遙琴是一個***,是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放家裡嚴寧都不放心,這會兒居然還要找人回來結婚,直讓嚴寧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去你的,就知道調笑人。結婚不過是掩人耳目,除了你,我才不會讓任何人進我的屋,這張床,這個身子都是你一個人的……」用力地將身子往嚴寧的懷裡擠了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身子躺好,曲遙琴再一次對嚴寧真情的傾訴著。
「我家有一個老鄰居,現南海服役,以前拆彈的時候傷了腎,留了終身殘疾,也娶不了媳婦,他人很老實,家裡又困難,父母都有病,從外地搬來的,榆林沒什麼親屬,前段日子回來探親,還找我爸借了一筆錢。我跟他簡單的提了提,讓他做個架子,回頭給他一筆錢,應該沒什麼問題……」心裡有了想法,曲遙琴就對計劃上了心,這會兒看到嚴寧的心裡不那麼排斥了,才一點一點的向嚴寧介紹起來,卻是連預定的人選都找好了。
「先別著急,雖然是做架子,走形式,也不能馬虎大意,回頭我找人部隊調查清楚,看看人品怎麼樣,若是多嘴的人,趁早別搭這個線……」雖說只是搭個架子,讓大家知道曲遙琴不是單身就完了,但任何一個漏洞都可能引大問題,無論是為了曲遙琴的名聲還是自身的安全,嚴寧都得小心對待。
……
「沒什麼大事,就是休息有些不好,謝謝您了王院長……」安安靜靜地休息了一夜,早晨起床又打了一個樁,直覺得神清氣爽,嚴寧知道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但耐不過曲遙琴的勸說,終還是驅車到軍分區醫院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跟自己感覺的差不多,不過是氣血攻心,血液逆流引起的噴血,氣息梳理過來就再也沒有任何異狀。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就是再年輕,身體再好,也不能拼了命的工作,該休息還得好好休息……」王院長是很和氣,很熱情的一個人,嚴寧和他接觸過幾次,彼此相處的還不錯。一直將嚴寧送出了醫院大門,等到嚴寧上車了還不忘細細叮囑,直讓嚴寧覺得不好好愛惜身體,都對不起王院長的尊尊教導。
「***,出了點狀況,三岔口鎮馬尾溝村的村民跟財政局稅收專管員因為徵收特產稅的問題和了糾紛,動了手,被帶到邊防派出所以後,村民開始派出所門外聚集,要討個說法,現現場情況很亂,這人越聚集越多,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聚集了千多人,我把所有的警力都調上來了,但仍然控制不住局面,隨時都有失控的局面生……」車子駛上高速公路,嚴寧才結束了跟曲遙琴繼續褒電話粥,這誤會解開了,兩個的感情似乎親了,拿著電話彼此誰都不捨得放下,若不是考慮嚴寧行車的安全,曲遙琴得用電話一路將嚴寧送到邊邊去。只是,和曲遙琴的通話剛剛結束,王剛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高亢的嗓音透著煩燥和急切。
「王剛,帶著你的幹警往後撤,一定要保持克制,一定要冷靜,全力控制住現場局面,不管生什麼事,都不能和老姓生衝突,我多半個小時就會趕到現場……」一前一後兩個電話,剛剛還溫柔似水,轉眼間就變得暴雨狂風,直讓嚴寧的思路有些跟不上的感覺。不過,對於突事件嚴寧有著豐富的處理經驗,自然知道當前重要的就是把局面控制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一路上,嚴寧的電話響個不停,都是向嚴寧通報情況的領導。電話越響,嚴寧的心越急,都恨不得把油門踩到油箱裡。千多名的群眾向派出所聚集,稍有不慎就會暴大的衝突,不管原因如此,不論誰是誰非,嚴寧這個***都是當其衝,都是第一責任人。所以,嚴寧必須要快趕到現場控制局面,化解矛盾,把事情徹底地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