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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9、暗中的平衡 文 / 紅運關頭

    89、暗的平衡

    梁橋心裡早就把李天放罵開了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帳東西,越活越回去了,這干的都是什麼事啊,得了紅眼病了還是怎麼的,虧得你還有臉找我來平事,我的面子就那麼管用?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真當嚴寧是軟柿子,說捏就能捏幾下,若不是你有個好妹妹,估計嚴寧不扒了你的皮都算是便宜你了。

    「天放,聽我一句勸,趕快去找李部長協調,事後給嚴寧賠個禮,別讓他記仇,嚴寧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看看李天放干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就知道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對於小人,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敬而遠之。

    「這個嚴寧的背景真的有這麼深……」李天放猛的一驚,帶著幾分不相信再一次向梁橋試探著,心裡不停地盤算著倒底是不是真的需要找妹妹去協調。

    「深,很深。不過,你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點到即止,雖然心裡再瞧不起李天放,但梁橋也不願意讓他心裡有誤會,將話點到了,怎麼去決斷,可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好,謝謝了,梁市長,改天一起坐一坐……」梁橋已然表明了態,李天放多少算是對嚴寧有了深一步的認識。而且很明顯,關於嚴寧梁橋並不想說的太多,但越不願意多說,越證明梁橋對嚴寧有著顧忌,看來自己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月仙,出了點麻煩……」從梁市長的辦公室一出來,李天放立刻拔通了妹妹的電話,不敢有任何保留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電話裡妹妹的沉默,讓李天放的心不知不覺提了起來,原本還覺得有些小題大做的想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已經做好的迎接妹妹暴跳如雷的痛斥。

    李月仙一向性格潑辣火爆,是些年林區基層工作的時候,是林場鐵姑娘工作隊的隊長,還有一個鐵姑娘的雅號。即使權力日重,及至今日已然走了省部級的領導崗位,潑辣的性格卻沒有什麼大的改變,每當李天放捅了簍子,李月仙出頭平事的同時,都會狠狠地將李天放痛罵不已,絲毫不給這個哥哥留一點的情面。若不是梁橋說的鄭重,李天放又想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還真不願意跟妹妹打這個招呼。

    「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想競爭副市長還有機會,但不能急於一時,你怎麼偏偏就不聽話呢。就算你把王金輝擠下去了,那位子就是你的了嗎?林憲國就能將副市長的位子雙手奉上?過份的是你因為一個莫須有的關係,把王金輝和嚴寧攪到一起,三番兩次的去探試嚴寧的底線,你真當一個二十出頭就出任了縣長的人靠的都是工作能力?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你呀以後做事之前好用用腦子……」好半晌,李月仙終於開了口,出乎李天放意料的是,妹妹居然一反常態,以往暴風驟雨般的痛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和聲細語的跟自己分析起了原因。

    「月仙,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沒想到嚴寧會這麼難纏……」不過,以李天放對妹妹的瞭解,若是妹妹一痛火,意味著問題不大,讓她數落一通,事情也就解決了。但越是事情嚴重,妹妹越是會冷靜下來,像現這個語氣跟自己說話,絕對是少之又少,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你是我大哥,怎麼我也不能看著你去死,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壓下來。不過,希望你能吸取教訓,再對上嚴寧,就是我想替你出頭,也不見得能擺平了……」李月仙的聲音很平靜,做出答覆的同時,也對這個大哥充滿了失望。不過,謫親的哥哥不能不管,何況自己的仕途,雙江橡膠總廠可是重要的一環,那可是自己的經濟來源,不能有丁點的閃失,若真讓嚴寧掀了個底掉,自己也是麻煩多多。

    「這個嚴寧就這麼可怕,我查過他的底子,他的父親不過是榆林檢察院的一個普通幹部,母親是個下崗職工,再平常不過的家庭……」李天放想不明白,草根出身的嚴寧為什麼會讓這麼多高級領導顧忌良多,自己幾次對上他,都被扒的乾乾淨淨,別說面子了,就是裡子都不剩下一點,這道理上說不清楚嗎?

    「夠了,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許去招惹嚴寧,他的背景不是你能招惹的,別你自己找死,還要給我添麻煩……」不等李天放把話說完,就被李月仙一聲厲喝給打斷了,心裡對這個草包哥哥的表現是徹底的絕望了。

    這死不悔改說的就是李天放這種人,自己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你還七個不平,八個不氛的,嚴寧是草根出身不假,但他不會去站隊嗎?不會去尋找靠山嗎?放著謝天齊這樣的長身邊的高級顧部不說,放著馬芳河、趙北上這種主導北江省政治走向的領導不說,放著劉老爺子和凌家華夏的威懾力不說。單單嚴寧自身的表現,就夠讓人正眼相待了。

    相當初,李省長從高層力去打擊趙一書,不想被嚴寧通過榆林企業改制的靚點以及對錦江花園的商業運作,硬是將這一個必死之局化解開來,趙一書雖然沒有當上省長,卻也逃過一劫,這打蛇不死,反受其噬,說不定什麼時候趙一書就會捲土重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從哪以後,李省長就開始四下尋找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等到現嚴寧的存時,嚴寧已然明確了和凌家的關係,有劉老爺子做後盾,李省長甚至是李省長身後的勢力也不敢輕舉枉動。但這不妨礙李省長密切關注嚴寧的展,一直也考慮著,怎麼通過嚴寧與凌家建立良好的關係,沒有紅色家族的支持,李省長想要仕途上走的遠,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既使不能彼此合作,也不代表著就是敵人不是。就嚴寧這種潛力股,想要拉攏接納都來不及,偏偏自己的草包哥哥卻一個勁兒的去碰觸嚴寧的逆鱗,李月仙都恨不得順著電話線鑽到哥哥的面前,狠狠的扇上幾巴掌,徹底打醒這個草包。

    「少不得要上馬芳河那裡跑一趟了……」掛斷了電話,李月仙揉了揉有些堵的胸口,卻是被氣的不輕。不過生氣歸生氣,這事情還得出頭去解決。馬芳河千金嫁,嫁給了軍委劉參謀長的長子凌震,李月仙雖然沒有去參加婚禮,但對情況多少還知道一些的。而嚴寧又是劉參謀長的未來女婿,北江也一向被馬芳河照顧,這高層領導也不是什麼秘密。因此,李月仙第一時間就把目光瞄準了馬芳河,琢磨著怎麼說動馬芳河讓嚴寧罷手停止干戈。

    ……

    「嚴寧,剛剛李部長找到了我,雙江橡膠廠的水很深,你不要去碰觸它,把人放了……」李月仙找到了馬芳河,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倒像是來拉家常的。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彷彿不經意間提起了哥哥李天放,直向馬芳河賠了一通禮,搞的馬芳河有些莫名其妙。等送走了李月仙,讓喬秘書打聽了一下,老馬同志這才釋然,感慨嚴寧切入點抓的准的同時,也為嚴寧輕易地去碰觸李月仙的底線而惱火不已,這個小混蛋,就是這麼不安分,好像怕誰把他遺忘了一般,隔三差五的就要整點事出來,這個性子,還是要深入的磨練一番。

    「嚴寧,還有個把月,央就要換屆了,大局已定,各個政治派別妥協和退讓已然達成共識,你這個時候挑起爭端,很有可能會打破平衡,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足足持續了兩年時間,才完成了地方上的調整,刪刪來遲的央換屆終於開啟了,這是一輪的權力角逐,平衡的局面堅難的形成了,舊的體系黯然地掩去光茫,的政治力量開始暫露頭腳。雖然嚴寧不過是一個偏遠地區的縣長,攪動央高層生變局是不可能的事。但嚴寧沒有能力,不代表嚴寧身後的龐然大物沒有能力,牽一而動全身,這個敏感的時期,任何細小的矛盾都有可能產生巨大的不良反應,這個責任可不是嚴寧能承擔得起的。

    「再有,我一向對憑自己的本事去致富沒什麼不好的看法,經濟社會嗎,做生意也是為社會進步添磚加瓦,我也知道你能賺錢。但是,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你現重要的是打牢展的基礎,積攢充足的政治資本,並不是去做生意,獲取蠅頭小利。不要因為這些身外之物將全身上下沾滿了銅臭,變得唯利是圖,那樣才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那個食品廠你還是快清理乾淨了,把尾巴都剪掉……」有如閒聊一般,馬芳河由遠及近,從上到下,剝繭抽絲般將問題說了個大概,既是悉心教導,也是指明方向,雖然直接干預了嚴寧的生活,但關懷之心仍讓嚴寧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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