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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2、突發奇想 文 / 紅運關頭

    62、突奇想

    受到黃泥灣泥沙堆的擠占,原本寬闊的榆林河面變得越來越窄,翻騰的河水受到泥沙的阻攔,近於十的直角上猛然轉道,咆哮著衝向北岸的河堤,大量的河水聚集一處,掀起一米多高的水浪,終散落牢固的堤壩上,河堤雖然無恙,但水量直線上漲,此時早已懸空河堤半米多,誰也不敢保證河水不會漫過層層堆起的沙包。

    「縣長,您看,對岸那塊就是黃泥灣的大拐角,河水到了那塊被瘀集的泥沙擋了下來,只能往北岸擠,若不是今年加固了河堤,這會兒怕是河堤都得衝垮了。不過,現既使沒垮也好不到哪去,河水懸空了半米多高,早晚得衝出來。這還不至,河水拐了這麼大的一個彎,水都積一處,二水廠段的河堤壓力大,再這麼下去,既使河堤再牢固,也抗不住啊……」看著滾滾的河水傾洩而下,李國良的眉毛擰到了一處,憂心重重的指著對岸突兀出來的一大片灘涂沉聲地介紹著,黑溱漆的泥沙瘀集一起,儼然成了李國良心揮之不去的陰影。

    「若要拓寬河道,必須得清除瘀集一起的泥沙,否則河水擠一處,總有漫過河堤的時候……」現場的情況都眼晴裡擺著,沒什麼複雜的,嚴寧一打眼就知道造成河道堵塞的就是黃泥灣堆集一起的泥沙,只是水流這麼急,泥沙瘀集的這麼多,想要清理又談何容易。

    「這黃泥灣只所以叫黃泥灣,就是因為泥沙瘀集,泥層鬆軟,人根本就上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裹裡面,別說人過不去,就是人駕著衝鋒舟過去了,人也站不住。而且,這麼多的泥沙攪一起,這麼方寸之地,又怎麼好清理呢,我想了兩天,草圖畫了幾十張,沒有一個辦法是可行的……」以往清理河道,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上大型的推土機,可是黃泥灣這個泥沙聚集之地,別說是推土機了,就是人上去都站不穩,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到泥沙之。

    幾乎每年夏天都有人會到榆林河游泳嬉戲,也每年都會有人一不小心亂了方向,被河水捲到黃泥灣來,而進到黃泥灣唯一的結果就是被粘稠的泥沙裹住,慢慢地就越陷越深,終成為了黃泥灣泥沙的一部分。幾十年來,有數不清的榆林人這裡丟掉了生命。所以,有人將黃泥灣比作榆林的亂葬崗不是沒有道理的。

    「用人工去清理是不可能的了,有沒有別的辦法呢?」望著河對岸突兀而出的尖角,有如一隻巨大的吞噬獸一般,不停地吸納著過往的泥沙,嚴寧也感到一陣陣的頭疼。從小榆林長大,哪能不知道黃泥灣的凶名。嚴寧清楚的記得,初時,鄰班的四個男生到榆林河嬉水,有兩個同學被攪進了黃泥灣,終連屍體都沒找到,可見黃泥灣的凶險可是名幅其實的。

    「哎,國良,突出來的那部分是由泥沙瘀集而成,終形成了一條水灣,那黃泥灣後面連著的灘涂不能都是泥沙瘀集的,打聽打聽附近居住的村民,誰熟悉這片的情況,咱們看看能不能這片灘涂上想想辦法……」方圓數米的黃泥灣有如尖角一般插進了河道,可這尖角也是有根的,否則任這泥沙再粘稠,河水的如此猛烈地沖刷下,也無法聚一起。

    細心的嚴寧觀察到雖然黃泥灣堆集的泥沙將河水打著旋的推了出來,可是黃泥灣後面可是和大片的灘涂聯一起的,不過三四十米的地方還能看到一片片玉米桿,雖然被水淹住了桿身,卻沒有被大水沖走。既然有莊稼,那就代表著這一片不是泥沙,而是土地,有土地就能站住人,或許能夠從後側解決黃泥灣泥沙瘀集,擠占河道的問題,一個大膽的想法嚴寧腦子裡冒了出來。

    「熟悉情況的人有,渡口擺渡的老秦頭就咱們堤壩上呢,你說的那邊莊稼就是他種的。不過縣長,那片土地雖然連著黃泥灣,可是差著好幾十米呢,再長的勾機也挖不到哪……」被黃泥灣問題深深困擾的李國良早就觀察過地形,也注意過黃泥灣後側的土地,但幾十米的距離有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挖桿再長的挖勾機也伸不到這個距離,終李國良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眼下嚴寧又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不願意這上面浪費時間的李國良想了想,還是婉轉的將問題提了出來。省得嚴寧因為想法不成熟,終洩了氣。

    「挖勾機?咱不用挖溝機,你把那個老秦頭找過來,我詳細瞭解一下,完了咱們再商量……」知道李國良誤解了自己的想法,但嚴寧還是賣了個關子,催促著李國良把人找來。

    「行,我這就去找……」雖然話沒說出口,但李國良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看好嚴寧的想法,只是嚴寧是領導,礙於面子,李國良也不好不聽從,稍稍地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轉身跑了出去。

    「挖勾機?隔著這麼遠,挖勾機保證是不行。但若是用**炸,或許就會將這塊飛地震散,至少也能將瘀集的泥沙炸飛一些,重複幾次,多少也能緩解一下河道的壓力不是……」常理解決問題的辦法,嚴寧是沒能想出來。按照正常的路子,清理瘀集的泥沙,還就得用李國良提出的辦法,推土機,挖勾機一起上,徹底將泥沙清空,才能恢復河道通暢。

    但是,眼下沒有著力的地方,怎麼把機器送上去都是問題。突奇想,嚴寧想到了用**炸,雖然沒有什麼把握,但好處是省時省力,若是真能將黃泥灣炸成粉碎,榆林河段的危機將徹底解除。這個想法左右也不費什麼事,收效卻是顯著的,不管能不能成,嚴寧覺得都有必要去試一試。

    「縣長,這是黃泥灣渡口的秦師父,對這片的情況熟悉。一大把年紀了,聽說縣裡來抗洪,就主動跑來幫忙,忙前忙後的,都累壞了……」沒過幾分鐘,李國良拉著一個老人趕了回來,老人侷促不安的搓手,小聲地將老人的情況介紹了一下,言語滿是推崇。

    「秦師父,辛苦了,我是嚴寧,我聽說對面那片莊稼是您種的,想請教您些問題……」給了老人一個善意的微笑,嚴寧也不兜圈子,指著河對岸黃泥灣後側的莊稼詢問了起來。

    老人長的很瘦,混濁的眼晴,古銅色的皮膚,刀刻一般的皺紋,將歲月的滄桑都寫了臉上。聽說李國良要帶他見縣長,老人很激動,也很拘謹,一輩子渡口上擺渡討生活,沒見過什麼當官的。不過,看到嚴寧是一個俊俏的小哥兒,臉上帶著微笑,沒什麼架子,沒什麼威嚴,老人的心放鬆了不少,順著嚴寧的手望向對岸。

    「是,是俺種的,黃泥灣那片兒都是瘀泥,邊上的實地沒多大一塊,人家怕危險,都不要了,就是沒主兒的地方,閒著也是閒著,俺就種了苞谷,對付個口糧……」老人搞不清楚,嚴寧問這片地是為什麼,但還是順著嚴寧的意思,小心的將那片已經被水淹了土地指了出來。

    「秦師父,種莊稼的那一塊地跟黃泥灣的瘀泥能隔多遠,您能給我一些準確一點的數據嗎……」不出嚴寧所料,能種莊稼,這片兒土地就不是瘀泥和黃沙沉積成的飛地。既然不是飛地,就能站住人,只要有著力點,一切似乎都變得有可能起來。

    「這塊地不大,總共不過十幾條隴溝,我數數啊!三十八條隴溝,一條是十多公分,這塊地也就二十四五米,再往後走還能走二十米,我怕陷到泥沙裡,就沒敢再撒種子。這塊地鄰著河南岸的稻田地,間隔著五多米寬的水渠,這會兒都被水淹了,走了不了。平時我都是對岸的渡口拐過去的,這會兒渡口也被水淹了,想要過去可就難了……」似乎意識到嚴寧打算到那塊飛地去解決黃泥灣的泥沙問題,老人雖然沒有明說,但間接地也算是給了嚴寧一個確切的否定,然後小心的觀察著嚴寧的反應。只是嚴寧平淡的臉上,老人沒看到任何失望,反倒是李國良,眉頭緊鎖,一幅滿腹愁腸的樣子,顯然搞不明白嚴寧不切實際的想法到底能不能用。

    「好了,秦師父,謝謝你啊!國良,這麼算起來,這塊地至少寬四十五米,如果人上去,實地和泥沙交接的地方挖出一條溝來,埋上防水**,運氣好的話,一下子就能炸開,既使不能將泥沙堆都炸開,至少也會炸碎一部分,怎麼也能拓寬一下河道,緩解一下北岸河堤的壓力……」嚴寧估算了一下距離,心裡多少有了底,投放**,既使一點作用不起,投放的人也不會受到傷害,只要沒危險,怎麼都得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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