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棄車保帥
房間裡,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倒了地方,凌瀟瀟倦著身子縮牆角里用力的揮舞著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警察正撕扯著她的衣服,試圖非禮凌瀟瀟。小警察對嚴寧的破門而入,還處於震驚狀態,扭回頭張望著,手尚抓扯著凌瀟瀟的衣服,這種情況讓嚴寧怒火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狠狠地一腳踹這個警察的肚子上,直接將警察踢到了牆上,又滾回到嚴寧的腳下,不等警察疼的喊出聲來,嚴寧對準他的膝蓋外側用力的一剁腳,啊……卡嚓……一聲淒勵的慘叫,加上骨頭斷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哇……」凌瀟瀟不顧一切的撲進嚴寧的懷裡,嚴寧輕聲的安慰下,淚水仍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們襲警,你們敢襲警……」如此大的動靜,驚動了早先不知躲什麼地方的其他民警,紛紛跑出來一探究竟,沒一會就有四五個民警把嚴寧和凌瀟瀟加上被嚴寧打斷腳的小警察堵了房間裡。
「快,快,拿槍械,不,不許動,孫所長,你怎麼樣……」派出所被人打上門了,這種情況可沒見過,先趕過來的一個小民警的緊張的喊著,哆哆嗦嗦從後腰裡拿出槍抓手,既使這麼緊張也沒忘了拍馬屁,慢慢的彎下腰,小心的詢問著躺地上哀號不已的企圖非禮凌瀟瀟的小警察。
「啊,啊,疼……他襲警,把他抓起來……」那個被嚴寧踹斷腿的,被小民警稱為孫所長的小警察年到自己部門衝了過來,指著嚴寧,厲聲的叫囂起來。
聽到這話,本來看熱鬧的幾個民警立刻逼上前來。拿槍的小民警是膽氣十足,直接把槍口對準了嚴寧。身子不停的向前挪動著,企圖把所謂的孫所搶出來。
「啊……」看到這個企圖非禮凌瀟瀟的警察還敢號施令,照著斷腿處,憤怒的用力一踢,淒慘的叫聲再一次響起,也震住了試圖衝上來的幾個警察。
「都站住,這事跟你們沒關係,不是你們能處理的,都有家有口的,別把禍往自己身上攬,來個人,把你們魏局長給我叫來。」直到此時,嚴寧也知道自己太過莽撞了,不過事已經做了,那裡還能後悔,這會一看形勢不對,幾個警察拿著槍,有衝進來的意思,立刻說了一番狠話,抬出魏老狼的名號。
眼前的形勢,加上嚴寧的狠話,幾個上了歲數的警察猶豫了。都是混口飯吃,犯不上結個生死仇敵,眼前這小子不知什麼來路,但是敢對孫所長如此下死手,估計不是什麼善薦,這樣的人真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
再說了,孫所長是什麼貨色,沒有人比他們清楚了,看著這小子懷裡抱著一個姑娘,保證又是孫所長見色起意,貪圖人家姑娘好看,以檢查的名義一帶回來就直接關進屋子裡,至於幹什麼,哼哼,不用說,傻子才不知道幹什麼呢,大家犯不上得罪人,只是一個個裝著不知道而矣,只是這回明顯失手了,被姑娘的家人找上來了,還抓住了現形,腿都打折了。看這架式,估計是踢到鐵板上了。
「他媽的,你們這幫廢物,先把他給我抓起來再說……」孫所長疼的哼哼嘰嘰的,兩隻眼晴冒著邪火,直勾勾的盯著嚴寧不放,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嚴寧撕碎了一般,雖然,剛剛挨了打,卻仍不依不饒的咬著牙要跟嚴寧拼狠。
「卡嚓……」
「啊……」骨碎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這個孫所長狠,嚴寧狠,他一叫,嚴寧立刻毫不容情的腳下加力,把這個小警察的腿直接打了個彎,估計再高明的醫生,再怎麼整骨也整不會原形了。
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加上孫所長淒慘的叫聲,讓堵門口的警察心裡猛的一驚,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再引起嚴寧的誤會,如果說剛才警察們是猶豫,那麼現是害怕了,嚴寧太狠了,一條腿骨都被踩的變了形,而孫所長也成功了,成功的惹惱了嚴寧,卻再不能號施令了,因為劇烈的疼痛讓他疼的昏了過去。
「我是省委巡視組成員,榆林的情況真是讓人了乎意料,我要見你們李慶隆***,見你們徐東昇縣長,你們馬上聯繫,馬上……」地上乾嘔了半天的白計海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看這情形不太對頭,知道這個孫所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侮辱婦女,肯定也是有背景的人。況且情況展到這個地步,他害怕自己和嚴寧會吃大虧,也顧不上巡視組的紀律和事後寧組長會怎麼批他,急忙報出了他是巡視組成員的身份。
其實,白計海很清楚,上一回就是因為他莫不過情面替嚴寧出了頭,算是跟嚴寧結識了,那麼這一次機會說什麼也不能放棄,他對嚴寧可是有著極大的信心,連省委副***的兒子都說打就打,一個縣城的小警察也算得了什麼。自己四十多了才混個處級,搞不好會這個級別上混到老,如果真能融入嚴寧的圈子,那今後的前景……白計海內心深處不停的思著。
別說,省委巡視組成員這個名號還是很有震憾力的,堵門口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不過,這種情形沒維持幾秒鐘,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人群外傳了進來:「巡視組怎麼了,巡視組就能衝進派出所襲警嗎?那同樣是犯罪!」
透過人群,嚴寧清楚的看到,說話的正是剛剛攔截自己而被自己踹出去的那個民警。此時正捂著肋下,不停的慫恿著其他同事,嚴寧陰冷的目光注視下,他似乎也有些害怕,有意識的躲閃著嚴寧的目光。
嚴寧沒有說話,他也知道此刻的情形對己方很不利。不過,白計海就沒有了,作為一個純粹打醬油而被牽連者,他也算得上是受害人,當下立刻跳了出來:「對,就是你,我說這個小子怎麼敢這麼大膽,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辦公室裡非禮婦女,就是你幫他站崗放哨,你們這誰的職位高?出來說話,把你局裡領導、縣裡領導都找來,他們必須給我個交待,否則我一定會向省委投訴……」
「我下面值班,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那個小子玩命的往樓上衝,還把我打傷了……」挨打的民警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還不明白那就算是白活了,孫所長今天是栽定了,而且可能還是永不翻身的那種,不過他也值了,他手裡被禍害的年輕姑娘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八個了。可是自己不值啊,自己別說吃肉了,連口湯都沒喝上,若是因為自己給他放風而折進去,那自己多冤啊,必須得把襲警這一條給他們坐實了,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摘乾淨了。
「你不知道,不是你說正樓上進行調查的嗎?你們派出所就因為人家沒帶身份證就扒人家衣服來調查的嗎?我可頭一聽說這種鮮事……」白計海能幹到處級,那口才可不是白給的,兩句話說的對方啞口無言。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把槍收起來……」***局長魏老狼來了,不但魏老狼來了,徐東昇、李志也來了。午幾個人正聚一起吃飯,這菜剛上桌,魏老狼派站前派出所裡的眼線就打來了電話,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後,魏老狼一腦門子的虛汗,嚴寧,省委巡視組成員,哪個也不是他能惹得的起的,還有被打斷腿的孫向,這個自己剛剛提拔起來的副所長,榆林主管教衛生的副縣長、徐縣長的老情人周淑雪的寶貝兒子,這他媽的都是哪和哪啊。
對於孫向的齷齪行為,魏老狼也略有耳聞,也很不理解這個小子放著榆林滿街滿街的***按摩洗頭房不去,偏偏幹這種生兒子沒***的事,好這小子眼力不錯,雖然搞了不少事,但沒有聲張的,沒有麻煩,魏老狼也懶得去管,怎麼說自己也架不住他老娘徐縣長的耳朵邊上吹枕邊風不是。不過,這次問題大了,腿被嚴寧打折了不說,弄不好還得掉進去,這孩子這輩子算是完了。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魏老狼可不認為自己抗的住,正好縣長、副縣長都這呢,連電話都不用打了,直接匯報卻是來的方便。
徐東昇的臉不停地扭曲著,李志的腦袋一陣陣的熱。徐東昇火是因為恨鐵不成鋼,對老情人的兒子所做的骯髒事而感到可恥;李志的的火是因為嚴寧又給他添亂,上次削了自己的面子,打了徐東雲,這次狠,居然把淑雪縣長的兒子打折了腿,這個嚴寧還無法無天了呢。
「這事理虧啊!棄車保帥,通知淑雪一聲,兒子是保不住了,連帶著她自己搞不好也要為這次的事負責,現重要的是穩住嚴寧,防止李慶隆借題揮,爭取主動,全力保住***局這塊,說什麼也不能讓老魏下去,否則,少了紀委這把刀,又沒有了***這把劍,咱們榆林將寸步難行……」簡單的研究了一下,徐東昇迅速拿出了應對方案,隨後便匆匆的趕向了站前派出所。徐東昇知道,只有他先趕到,並把局勢穩控自己手,不讓李慶隆和嚴寧借題揮,就算是大的勝利。至於損失,損失就損失,總比全軍覆沒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