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兒深情款款的看著雷刃,慢慢伸手,玉手張開,手裡是一個淡黃色的三角形護身符。
感受到身前女孩對自己的擔憂,雷刃心裡也很是感動。看著女孩手裡的護身符,他猶豫道:「這是你媽送給你的東西,還是你留著吧。你的心意我領了,謝謝,你放心,我肯定平安無事的回來。」
唐婉兒堅持道:「雷刃大哥,這是我的……我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好嗎?」她目光盈盈,在夜晚月光下,猶如兩顆璀璨的星辰。
雷刃一番感動,點頭道:「那好,我收下,謝謝你。夜晚風涼,你快回去,我走了。」
從唐婉兒手裡拿過護身符放在身上,雷刃衝她輕輕一笑,隨後轉身,躍上摩托車,疾馳而去。
唐婉兒看著雷刃騎車離開的身影,喜悅地自言自語道:「雷刃大哥還是關心我的……」
「可是,他就要離開了……」想到雷刃要和周妍離開,唐婉兒隨即又憂傷起來,慢慢轉身,走回屋裡。
在二樓的走廊上,周妍一直靜悄悄地看著樓下那一幕,小嘴抿著。
她原本想出來在雷刃臨行前叮囑一番的,見唐婉兒跑在她前面,她也就不好意思再出現了。但心裡又好奇唐婉兒會和雷刃說些什麼,所以悄悄地來到樓上,看到唐婉兒送了雷刃一個東西。
「沒良心的,竟然收人東西……氣死我了!」
見到雷刃收了唐婉兒的護身符,周妍在樓上氣得跺了跺腳,心裡恨死了雷刃。
……
夜色中,雷刃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黃石鎮鎮中心的一座大樓前。
他並沒有開車燈,騎得也很慢,所以沒有人發現他。
這一座大樓在黃石鎮很醒目,堪稱黃石鎮最豪華的大樓,與東海市一些樓房也有的一拼,要知道,這可是在窮苦的邊陲地區。
大樓前面有一個大院,圍著圍牆,正前方是大鐵門,門口有個保安亭。保安亭旁邊的圍牆上,有兩個比較隱蔽的小房間,據唐耀輝所說,這就是黃石武裝隊的兩挺機關鎗裝置地,一旦有人闖進來,絕對完全暴露在機關鎗的射程之下。
雷刃在圍牆側面的一條小巷子裡把摩托車停好,圍著院牆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安裝電子監控之後,他選好一個角落,翻身進入圍牆裡面。
黃石武裝隊的守衛非常的鬆懈,屋子裡面似乎正在搞什麼聚會聯歡,傳來喧囂的聲音,有人在划拳,有人在碰酒杯。
而在屋外,除了時不時有三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守衛散漫地巡邏查看之外,再沒有其他風吹草動。
如此散漫的防備,雷刃也不用高度警戒了,連續幾個小跑,雷刃直接來到大樓裡面。
果然,黃石武裝隊駐地的大堂裡,十幾張木桌子擺著,幾十個人站在桌子旁邊,一個個手裡都拿著酒杯,全部喝得醉醺醺的。
酒桌上,雞鴨魚肉加牛肉,一瓶瓶白酒,全部散亂地放著,看上去凌亂不堪。
雷刃沒有去管這些,理了理衣服,很自然的走進大堂裡面,往大堂上方看去。
這個大唐最上方,還有一個包間,有人拿著酒杯從裡面進進出出,看樣子像是敬酒出來。
雷刃心裡一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包間裡面,就是黃石武裝隊的高層了。
黃霸天和宋大虎多半在裡面,就是不知道血刀在裡面沒有?
「兄弟,咦,你怎麼那麼面生?」雷刃正在想辦法怎麼進入裡屋,一個中年男人拿著一瓶酒直接來到了他的面前。看到雷刃面生,驚訝起來。
雷刃愣了一下,笑道:「我見過你,你沒見過我?不會吧,這麼快就忘啦?該罰酒!罰酒!」
那男子呆了一呆,然後面對雷刃很是愧疚地說道:「好,我喝!我喝!」然後拿著酒瓶子狂吹了一口。
「咦,人呢?」等那男人喝完酒,一抬頭,雷刃早就沒影兒了,他揉了揉眼睛,還是沒人,頓時鬱悶了。
雷刃繞到裡屋外面,手裡也搞來一瓶白酒。這白酒是低端白酒,雷刃也沒準備喝,佯裝喝得半醉,靠近了裡屋。
在裡屋門口,房門並沒有關死,雷刃透過縫隙,大約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
房間裡是一張八仙桌,有四個人圍桌而坐,兩人看上去都是虎背熊腰的壯漢,一人坐在側方,雷刃看到側面,估計那人年紀不超過三十歲,生得倒是有些俊朗。
另外一人背對著門口,雷刃看不大清楚,但是看那背影,他停頓了幾秒鐘,然後,一瞬間反應過來——這人就是血刀!
曾經在非洲大草原上與血刀碰過十幾次面,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但雷刃的記憶力超強,血刀的身形,以及一些動作神態,他仍舊有很清楚的印象。
從東海市一路追過來,終於把他追到了!
雷刃緩了緩氣,背身靠在牆上,暮光四顧,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和形式。
這大堂裡面幾十個人,只要一亂起來,這些人雖然喝了酒,但是反應絕對也慢不了多少。
加上如果收拾血刀,雷刃必然是從裡屋出來,到時候這外面幾十個人,每人都有槍,他就算三頭六臂也脫不了身。
思前想後,雷刃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法子。
這時候,他看見最近的一桌人全部起身,拿著
酒瓶子就往裡屋走,看樣子是去敬酒,連忙讓開。
「兄弟,你給咱老大敬酒沒?今天老大來了貴重的客人,場面要撐起哦!」經過雷刃身旁的一人對雷刃醉呼呼地說道。
雷刃點頭:「我已經進去敬酒了。哥們,咱外面敬酒敬到哪裡了?你們是最後一桌進去敬酒的?」
「那必須的!重量級的人物都在後頭,哈哈……你給等著,我進去敬完酒出來找你喝!」那人猖狂的笑兩聲,然後隨眾人走進裡屋敬酒去了。
敬酒敬到最後一桌,那就是說這一桌人出來之後,外面的人基本不會再進去裡屋了。
這正好是個下手的機會!
雷刃咧嘴微微笑了起來,仍不住的也是仰頭喝了一口手裡的烈酒,真帶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