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在收到宋家的轉讓合同之後,這才對宋小強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但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來找我的麻煩,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貼身兵王。滾!」
宋小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但自知自己奈何不了雷刃,只好恨意連連地離開了。
宋小強這麼一走,雷刃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裡,轉頭對丁香茹說道:「丁大小姐,今晚給你惹了麻煩,有些對不住,改天我請你吃飯,我現在得走了。」
「什麼改天,那就今晚吧!」丁香茹白了雷刃一眼,轉頭向溫馨說道,「走,我們一起打秋風去。」
雷刃問道:「你要是走了,這活動豈不是……」
丁香茹搖頭道:「你已經把晚會鬧成這樣,現在估計每個人都想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去好好調查一下你這個能把熊家嚇退,讓宋家賠錢的公子哥,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雷刃擦了一把汗,朝丁香茹苦笑道:「其實,我才是受害者。」
丁香茹和溫馨幾乎同時朝雷刃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終於知道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
雷刃開車載著溫馨與丁香茹駛離了別墅區,朝著市區的方向駛去。
「你們想去哪裡吃飯?」雷刃徵求道。
溫馨對丁香茹說道:「小茹姐,你對京城最熟悉,還是你說吧!」
丁香茹沉吟道:「我們去連城齋吧,那裡的特色菜很地道。導航上面有它的信息,你輸入名字,它的路線就出來了。」
雷刃在車上的導航上輸入「連城齋」三個字,很快就顯示出來了有關於連城齋的路線和簡要信息。
「連城齋是連家的產業?」雷刃看著上面的信息有些驚訝,連忙把身上那份產權證拿了出來,對照一看,不由得暗暗擦了一把汗,連雲送給他當做學費的飯店不是別的,正是連城齋,說起來還真他媽巧。
聽到雷刃的聲音,丁香茹還以為雷刃是在問她,不禁緩緩地解釋道:「連城齋確實是連家的產業,也是目前連家所剩不多的產業。以前,連家也算是京裡的大家族,但自從連家老爺子過世以後,連家就一落千丈,現在估計連宋家都不如。」
「原來如此,我說連雲那小子為什麼要跟自己學本事呢。」雷刃想到連雲為了改變家族衰落的狀況,能夠不計前嫌地向自己學本事,不禁高看了這小子一眼,要是他真的能吃苦,自己倒也不妨教他幾招。
「哎,家族起伏本就是瞬息萬變,說不定我們丁家……」丁香茹知道丁家現在的地位全靠丁老爺子一個人撐著,自己是女人,注定起不了大作用,而其他旁系只是覬覦現有的權勢,沒有一個人能支撐起丁家的天空,要是丁老爺子有什麼意外,那丁家或許就會步連家的後塵。
「小茹,爺爺不會干涉你的終身大事,但為了丁家,為了你自己,爺爺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丁香茹此時不由得想起了丁老爺子的話,她今年就該滿三十了,已經算是不折不扣的剩女,若是再找不到對象,估計丁家與她自己都不會好過。
丁香茹忍不住朝開車的雷刃望去,平靜的心底頓時泛起一陣漣漪,竟然感覺一陣莫名的煩躁,忍不住甩了甩腦袋。
溫馨見狀,疑惑地問道:「小茹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頭忽然有點暈,因為跟今天早上起得很早有關吧。」丁香茹解釋道,暗暗按捺住心裡的悸動,讓自己看得正常一些。
「那你就睡一會兒吧,等到了,我叫你們。」雷刃對丁香茹說道。
「嗯!」丁香茹輕輕地應了一聲,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溫馨看到這裡,也沒有說什麼,輕輕地跟著靠在了座椅上。
到了連城齋,雷刃把車子停在了連城齋門口,打開車門走下車,然後這次走到車後,給她們打開車門。
溫馨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這次悠悠地睜開眼睛,慵懶地問道:「已經到了嗎?」
「嗯!」雷刃應了一聲,看著熟睡中的丁香茹,就欲去叫醒她。
溫馨連忙提醒道:「小茹姐睡得這麼香,我們就不要叫醒她了,待會兒給她打包兩個菜好了。」
雷刃聽溫馨這麼說,只好點了點頭,輕輕地扶著溫馨從車上下來,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丁香茹的身上,這才緩緩地關上了車門。
「他真是好體貼。」溫馨不禁想起了以前與雷刃合租的時候,自己生了病,他也是這般體貼地照顧自己,不禁又感到又懷念,只可惜自己與他都再也回不去了。
「看什麼看,我們進去吧。」雷刃走過來拍了拍溫馨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
「好啊!」溫馨從暗淡中緩過神來,微笑著伸出手摟著雷刃,與他一起走了進去。
連城齋要凌晨才會打烊,所以當雷刃與溫馨走進來的時候,飯店裡還有一兩桌人正在用餐。
溫馨的美貌無論走在哪裡都會成為男人眼裡的焦點,若是單純地欣賞,那倒還好,只是有些人在欣賞的過程中流露出猥瑣的表情,卻讓溫馨感覺很不舒服。
溫馨指著角落的桌子對雷刃說道:「雷刃,我們去那裡吧!」
「好啊!」雷刃點了點頭,朝著溫馨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雷刃剛剛與溫馨坐下,就聽到大廳中傳來一聲怒吼聲:「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啊,讓你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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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竟然倒到我的身上來了。我這身衣服全是名牌貨,加起來幾萬塊錢,待會我還要去參加朋友的聚會,你現在給我弄髒了,你讓我還怎麼去?」
聽到聲音,雷刃與溫馨齊刷刷地把目光投了過去。
大廳裡此時就只有一兩桌,那男子這麼一叫,頓時成了大廳裡的焦點,只見那張飯桌邊坐著四名年輕男子,其中一個男子穿著白色的休閒西裝,裡面是一件條紋的襯衫,此刻在他的衣服上有一片顯眼的紅色,應該是紅酒留下來的酒痕。
一名女服務員垂頭喪氣地站在那名男子身旁,一隻手捂著紅紅的半邊臉,似乎是挨了耳光,另一隻手則抹著眼淚,不停地抽泣道:「先生,非常抱歉,是我的不對,還請你原諒。」
「原諒?」那年輕男子冷笑道:「你叫我怎麼原諒你?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十分鐘之內你把這身衣服洗乾淨晾乾給我。」
這還叫不為難,十分鐘的時間連洗都洗不乾淨!
他的話一出口,立刻有人看不下去了,連忙開口勸解道:「行了,小伙子,人家是出來打工的,也不容易,你何必這麼為難她呢。」
那名男子非但沒有聽進去,反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叫囂道:「你他娘的誰呀你,老子的事要你來管,你再敢多嘴一句,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那位客人頓時氣得臉紅筋漲,但是顯然又怕招來麻煩,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便埋頭下去,一句話也不說了。
那名男子見狀,不屑地笑了笑,繼續對女服務員說道:「你要是辦不到,那就馬上去給我買件新的衣服來。也不貴,才五萬塊錢。」
女服務員聽到這話,臉色都嚇白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但完全無濟於事。
其他服務員見狀,只好進去稟報經理,讓經理來處理。
經理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朝那名男子說道:「先生,您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為您處理,還請您不要大吵大鬧,影響到別的客人用餐。」
「!。」那名男子把手一揮,指著被紅酒打濕的地方道,「既然你是經理,那你應該可以解決。你們飯店的這位服務員剛才給我倒酒的時候,把酒灑到我身上去了,弄髒了我這兩件價值五萬塊的衣服,我現在要你們馬上給我賠兩件新的來。」
「五萬塊?」經理聞言不由一愣,隨後賠笑道,「這麼多?先生,你這兩件衣服只是弄髒了而已,我讓人給你洗乾淨然後送過來可以嗎?」
「好呀。」那名男子點頭道:「不過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而且衣服不但要洗乾淨,還要晾乾了。如果你做不到,那趕緊給我買去,少在這裡廢話。不然的話,小心我把你這飯店給拆了。」
「這個……」經理顯然也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有些為難地瞧了男子一眼,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冷之色,轉頭對女服務員說道:「你被辭退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們飯店的工作人員。」說完,他又陪著笑對那名男子說道:「先生,她已經不是我們飯店的服務員了,有什麼事情您直接找她,一切跟我們飯店無關。」
女服務員聽到經理的話,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淚水止不住往外流,她上前一把抓住經理的手臂,跪在地上懇求道:「杜經理,求求你別這麼做,我哪來的那麼多錢賠呀。」
姓杜的經理一把甩開女服務員的手,冷漠地說道:「那是你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你現在給我出去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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