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走出房間,輕輕地把門關上,剛準備去走廊上抽支煙,沒想到旁邊的房間卻突然打開了,緊接著就看見鄔魁和李雪手拉手地走了出來。
李雪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與鄔魁十指緊扣,看上去就像是得到了維納斯的寵愛一般。
「老公,我們去哪裡吃夜宵?」李雪正欲詢問鄔魁,沒想到轉頭過來,居然與雷刃的目光對視了起來,嚇得大叫道:「雷刃,怎麼是你?」
雷刃搓了搓鼻子,苦笑道:「怎麼不可能是我?」隨後戲謔地笑道:「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好事,怕人知道,想殺人滅口啊?」
「呀!」李雪就像被踩到了尾巴,驚叫一聲,連忙躲到了鄔魁的身後,別看李雪平時大大咧咧,真要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表現得還是挺羞澀的。
雷刃看著這個女人笑了笑,沒想到他隨意這麼一說,竟然成就了這樣一番好事,不得不說還真有點狗血。
此時,鄔魁全心已經繫在了李雪身上,對蘇碧玉已經沒有了非分之想,不禁能夠坦然面對雷刃,主動與他握手道:「謝謝你,雷刃!小雪已經把所有的事給我說了,要不是你給小雪說的一席話讓我恍然大悟,我恐怕此時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不清自己所愛的人,卻去追求鏡花水月。」
雷刃感覺鄔魁這麼坦然,也很是高興,點頭道:「我還是那句話,每個人的幸福都是每個人自己去追求的,你用不著謝我。」
「呵呵,但指路的人總是你吧?」鄔魁拍了拍雷刃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有時間,我們請你和小玉吃飯。」
「什麼有時間啊?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現在請他們吃飯好不好,老公?」李雪拉著鄔魁的肩膀撒嬌道。
鄔魁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得看雷刃和小玉的意見。」
「哼,管他幹什麼,只要小玉同意就行。」李雪無視雷刃的存在,呵呵笑道,「這傢伙居然出現在這裡,那小玉肯定就在裡面,我這就進去找小玉。」
雷刃聽得眼皮子頓時一跳,連忙跑過去想要阻止李雪,但就在此時,包間的門卻突然打開,然後就看見侯藝從裡面走了出來。
雷刃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額頭,心說這下完蛋了,恐怕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們……」李雪瞪大眼看著雷刃與侯藝,那剛才還帶著笑容的臉蛋漸漸地凝結成了一股寒霜,目光如劍,好似要在雷刃的身上捅一個千瘡萬孔。
雷刃剛欲李雪解釋,沒想到侯藝卻突然走了過來,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下,伸手雙臂摟住了雷刃的胳膊,還得意地朝李雪笑道:「呵呵,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們。我和雷大哥做東,請你們吃夜宵吧!」
李雪憤怒得都想揍人了,還吃個屁的夜宵,若不是要顧及自己在鄔魁面前的形象,恐怕早就對雷刃發飆了。
蘇碧玉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這傢伙居然背著小玉胡搞,而且小三居然還朝自己耀武揚威,真是太氣人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樣不要臉的?哼,真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鄔魁走到李雪的前面,臉色不太好看地對雷刃說道:「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們解釋一下?畢竟,小玉是我們的好朋友。」
雷刃苦笑道:「我說我跟她沒關係,你信不信?」
鄔魁怔怔地看了雷刃兩眼,點頭道:「好,我信你!」
雷刃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然後帶著侯藝快速地走了。
待雷刃走後,李雪不滿地朝鄔魁嬌嗔道:「老公,你怎麼就讓他走了?」
鄔魁苦笑道:「不讓他走,我們還能幹什麼?你以為我打的贏他啊!」
「可是,小玉那裡……」
「我們要做的是打電話安慰小玉,讓她別出什麼問題。」
李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連忙道:「我馬上就給小玉打電話,把真相告訴她,讓她認清那個傢伙的本來面目。」
「現在這麼晚了,恐怕小玉早就休息了,我們還是明天再給小玉打電話吧!」
「那現在……」
鄔魁把嘴巴湊到李雪的耳朵旁邊,小聲地說道:「老婆,今晚就別回去了,我們再來一次吧!」
「啊……」李雪驚叫一聲,脖子都紅透了,媚眼如絲地嗔道,「老公,你好壞哦!」
……
雷刃拉開車門坐了下來,轉頭朝侯藝問道:「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還是住出租屋,沒回去。」侯藝說完這件事,又對雷刃問道,「你生氣了?」
「沒有!」
「你為什麼不給你朋友解釋,說我們只是朋友,你和蘇碧玉才是一對。」
「沒必要!」
「哦!」侯藝輕輕地應了一聲,雷刃覺得沒必要是因為他跟蘇碧玉本來就不是男女朋友,但侯藝卻理解成了雷刃根本就不需要向鄔魁和李雪解釋。
雷刃發動車子,朝侯藝的出租屋駛去。
十多分鐘後,雷刃在侯藝的指點下,把車子開進了侯藝住的小區。
侯藝讓雷刃直接把車子停在了樓下,然後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或許是喝多了的原因,竟然不小心地絆了一下,幸好雷刃及時伸出手扶住了她。
雷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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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侯藝問道:「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如果是平常,侯藝肯定會欣然答應,可是現在,她心裡卻有種異常的感覺,感覺不太好意思,遲疑了一下,搖頭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雷刃輕輕地應了一聲,沒有繼續堅持:「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話落,就轉身準備走了,看得侯藝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侯藝看見雷刃的背影,心裡沒來由有些失意,單身了這麼多年,她何嘗沒有寂寞的感覺?只是苦等的白馬王子一直沒出現,也以只得忍受這種寂寞的煎熬了,沒想到好不容易對雷刃動心,雷刃卻已經有女朋友了,這種落差感,若是沒有經歷過失戀苦楚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當然,至於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侯藝自己也說不清的,只是眼見雷刃走遠,心裡不由有些後悔起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肯定不會再拒絕讓雷刃扶她上去了。
上樓後,侯藝打開自己的房門,直接踢掉自己的鞋子,然後跑到櫃檯前,從上面取下一瓶紅酒,準備在酒精中麻醉自己,但忽然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雷刃打來的電話,不由愣了下,有些欣喜地接了起來。
侯藝小心翼翼地接了起來,很溫柔地問道:「你有事嗎?」
雷刃在電話裡說道:「你的衣服忘了拿,還放在我的車上呢!」
「哦,是這樣啊!」侯藝微微有些失望,沉吟道:「你能把衣服給我拿上來嗎,我在三零三!當然,要是你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好吧!」雷刃答應了下來,然後把電話一掛,就朝樓上走去。
侯藝打開門,直接在門口等著他,臉上夾著興奮的笑容,宛若一個多情的姑娘在盼望自己外出丈夫歸來,只是當看見他時,連忙又把笑容掩飾住了,禮貌地接過雷刃遞過來的衣服,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雷大哥,你先進來坐坐吧!你喝了那麼多酒,開車不太安全。」
雷刃翻了翻白眼,心說我都把你送了回來,你這才想起我今晚喝了酒啊!
侯藝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話裡的矛盾,俏臉頓時長出了胭脂,連忙又說道:「你先進來坐一下,我去給你炸杯雪梨汁醒酒。」說話間,不等雷刃回復,就直接走了進去。
雷刃是個很正常的男人,要說不想進去坐坐,那自然是假的,只是他擔心回去晚了,蘇碧玉會不高興,所以原本想給了侯藝衣服就直接回去,只是眼下侯藝都走進去了,自己只好跟著進去先坐一下再說了。
進門後,雷刃在門口脫了鞋子,換了一雙拖鞋,這才往客廳走去,四下瞄了幾眼,頓時發現一瓶剛剛被侯藝放在桌上的紅酒,不禁詫異地問道:「你還在喝酒啊?」
侯藝順著雷刃的目光看去,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還沒來得及把酒放回去,不禁訕訕地笑道:「不是的,雷大哥。這瓶酒是閻迪臨走時放的,我這幾天忙著回去過年就沒有管它。雷大哥,這酒的味道純正,你要不要來一點?」
雷刃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笑道:「你叫來我醒酒,還在灌我的酒,真想我今晚不回去了啊?」雖然是一個玩笑,但雷刃剛剛說出口就後悔了,畢竟他已經瞭解了侯藝的心意。
侯藝跟著也是一陣臉紅,裝作沒聽到雷刃的話似的,起身對雷刃說道:「你先坐一夥,看下電視,我去給你炸雪梨汁去。」然後飛快地鑽進了廚房。
雷刃坐在沙發上,拿過茶几上的搖控器,隨便找了個電視節目看了起來,但根本沒有看進去,心裡一直想著侯藝和蘇碧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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