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學過醫嗎?
沒學過!
會治皮膚病?
純屬扯淡!
雷刃除了懂些包紮傷口、緊急救護和接骨等外傷知識,其他幾乎一無所知。別說皮膚病這樣的專業病,就算一個小小的發燒感冒,雷刃都不知道該怎麼吃藥。
那他為什麼一見病人就知道對方不是得了皮膚傳染病,而是中毒了呢?
原因很簡單,雷刃在非洲的時候碰到過這類中毒患者。
所以,雷刃一見病人的症狀就覺得非常熟悉,這才會不惜違背醫院的規定,強行闖進重症監護室來查看患者的身體。
「果然是美人草的毒。」雷刃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重症監護室外面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耿紀聲嘶力竭地喊著讓人叫保安來把門踹開,務必要在雷刃企圖傷害患者之前,把雷刃給他弄出來;而馬玉明則是靈機一動,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打算把責任推給雷刃。這樣,即便是患者最後不治而亡,他也可以撇下所有的責任。
咚咚……
雷刃沒等保安把門打開,直接把門一拉,主動走了出來,臉色嚴峻地掃視眾人。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重症監護室也敢闖,萬一病人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就是你的責任。」馬玉明指著雷刃毫不客氣地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雷刃的頭上。
「想亂扣帽子?」雷刃冷笑著回擊道,「玻璃是透明的,我在裡面做了什麼,大家一清二楚,有沒有責任可不是你說了算。若是那個患者因為你跟我鬥嘴而失去了搶救時間,你這個主治醫師才應該負所有的責任。」
「你……」馬玉明沒想到雷刃居然會倒打一耙,臉氣得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雷刃沒再理會馬玉明,而把目光投向了蓉城中心醫院的院長耿紀,而耿紀此時也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頓時交織在了一起。
「你看起來很陌生,哪個科室的?」耿紀壓著心中的怒火,朝雷刃問道。
「我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雷刃搖頭道。
耿紀眉頭頓時緊了緊,臉色難看地說道:「那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雷刃再次搖頭道:「我不是醫生!」
耿紀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不是醫生,那你進去幹什麼?知不知道重症監護室是什麼地方?若是病人出了問題,你負得起責任嗎?」
一連串的問題劈頭蓋臉地朝雷刃砸了過來,若非耿紀平時的修養很好,恐怕此刻就要向雷刃罵娘了。
一個不是醫生的人突然衝進重症監護室,還脫掉患者的衣服進行檢查,這不是胡鬧?這不是為非作歹嗎?若是傳出去,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不過,雷刃根本沒理會耿紀的質問,看著對方淡淡地說道:「他得的不是斑疹一類的皮膚病,也不是什麼地方被感染了,而是中毒了。」
中毒了?
在場的人無不瞪大眼睛看著雷刃。
若是這話從一個道高望重的老專家嘴裡說出來,或許還有人相信,但從雷刃這樣一個連普通醫生都不是的人嘴裡說出來,誰要是信了,誰就是一個傻瓜。
院長診斷不出來,副院長診斷不出來,專家教授還是診斷不出來,就你一個連醫術都不懂的人在隨便看了幾分鐘就診斷出結果?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相信啊!
許多醫生望著的目光不禁充滿了戲謔之色,若非現在的情況很緊急,以及耿紀在這裡,恐怕他們當場就會笑出聲來。
雷刃根本沒把這些小嘍囉放在眼裡,他的目光一直在看耿紀的反應,他想要看看耿紀的態度是什麼。
耿紀看著雷刃問道:「你是怎麼診斷出來的?」
「因為我朋友以前也得過相同的病,他們的症狀反應一模一樣。」雷刃解釋道。
「那是什麼毒?」耿紀問道。
「我也說不清它究竟是什麼草,但我們稱它為美人草。它的葉和花很漂亮,就像一個妙齡少女穿著綠色的百褶裙在花瓣上翩翩起舞。」雷刃說道,「只可惜越漂亮的事物就越危險!美人草的花和葉子都含有劇毒,別說人吃了會立時斃命,就連非洲像這樣的大型動物,吃了它的花和葉子也會暴斃。」
「可是,患者現在沒死,只是陷入了重度昏迷而已。」耿紀犀利的眼神落在雷刃的臉上,企圖判斷他是否在說謊。
雷刃笑道:「我又沒說他吃了這些有毒的花和葉子。經過我的檢查,患者不禁陷入昏迷當中,而且發著低燒,身上尤其是背後有大量的紫斑,這說明他確實中了美人草之毒,但不是因為直接食用,而是因為離得太近,吸收了大量含有毒素的空氣所致。」
「這種毒還可以通過空氣傳播,把少量的毒素散播在空氣中,一般情況下不會表現出什麼,但若是長時間靠得很近,加上空氣隔絕厲害,一樣會引起中毒。」雷刃嚴肅地說道,「不過,美人草之毒也並非無解。所謂一物降一物,美人草的花和葉子雖然有劇毒,但它的根莖卻是解藥。四十八小時內,服用美人草根莖泡過的水,就可以把毒排出體外,否則就會引起長時間昏迷,進而導致腎臟衰竭、發生病變,最終死亡!」
「一派胡言!」馬玉明沒等雷刃把話說完,就硬生生地打斷道,「你一個什麼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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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人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耽誤我們寶貴的救人時間,要是病人最後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是兇手!」
「好一個兇手!你口口聲聲說耽誤你的救人時間,那你剛才又幹了什麼?不斷給病人用抗生素,極力想撇開責任!你摸著你的黑心捫心自問,你他媽是人嗎?你對得起你身上的白大褂嗎?你他媽就是人渣,醫學界的敗類!若不是老子不忍心看那個人就這樣被你害死,老子才懶得管這等屁事。」雷刃才不會理會馬玉明是不是副院長,指著他的鼻子就大罵道。
「你他媽說誰是人渣,老子看你才是殺人兇手!保安,保安,快抓住這個殺人兇手。」馬玉明連忙朝保安喊道。
馬玉明雖然是副院長,但耿紀此時在這裡,見耿紀沒有開口,兩個保安也不敢妄動,靜靜地看著耿紀,就像沒聽到馬玉明的話一樣。
這下又把馬玉明氣得不輕,臉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好,好,老子喊不動你們是不是?很好,老子把這筆賬記下了。」馬玉明奈何不得雷刃,只好把怨氣撒落在兩個倒霉蛋的保安身上。
「夠了!」耿紀終於忍不住大喝道,「馬玉明,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就一個罵街的混混,你還是不是醫院的副院長了?」
馬玉明被耿紀這麼一喝,頓時不敢再咆哮了,漲紅著臉,看了看雷刃,又看了看耿紀,這才把耿紀一下子恨上了。
耿紀把目光轉向雷刃,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擅闖重症監護室已經違反了醫院的規定,但鑒於你沒有什麼惡意,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院長,就這麼放過這小子,恐怕不太妥當吧?」馬玉明向皮膚科主任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刻朝耿紀問道。
耿紀皺了皺眉,揮手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現在病人的情況不見好轉,我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爭分奪秒地想出一個治療的辦法,務必要把病人救活。留兩個保安堅守重症監護室,我們現在就去會議室開會。」
馬玉明心雖有不甘,但礙於耿紀的面子,也不敢放肆,陰冷地看了雷刃一眼,扭頭跟了上去。
雷刃見醫院的人不肯聽自己的話,既鬱悶又無奈,想要放棄,又覺得病床上的那個年輕人死得太可惜了,思來想去,決定作最後的努力,拿出手機給周大勇的秘書劉向傑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似乎在開會,劉向傑的聲音很小聲:「雷哥,有事?」
「向傑,有件事得麻煩你一下。」雷刃簡短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劉向傑,要求道,「我想讓你給中心醫院的院長打一個電話,你看這事好辦嗎?」
劉向傑為難地說道:「雷哥,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做不了主啊!」
「那周書記?」雷刃問道。
「周書記現在開會,恐怕一時半會出來不了。」劉向傑沉吟片刻,朝雷刃說道,「要不這樣吧!你給周局長打個電話,看她能不能過去一下。」
周妍既是警察局長,又是周大勇的女兒,她的話還是有些份量。
「好的。」雷刃正欲掛電話,見劉向傑欲言又止,不禁笑問道,「向傑,我們哥倆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劉向傑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雷哥,那我就說了,希望你別見怪啊!其實就這件事而言,我覺得你做得不太聰明,如果用你的方法救了那人,功勞卻是醫院的,但萬一你沒救活,那責任可全在你的身上。」
雷刃一愣,忽然大笑道:「謝謝你,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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