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陳英傑得力的手下,高虎的死亡讓周妍首先想到了陳英傑。
「韓局,我建議審問陳英傑!」周妍朝韓東說道。
韓東搖頭道:「只怕沒什麼效果。」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應該試一下。」周妍堅持道。
韓東沉吟片刻,點頭道:「好吧,那就派人去請陳英傑過來。記住,他現在只是協助調查的證人,不是犯罪嫌疑人,你要注意自己的態度,不要給他留下任何口實。」
「我明白!」周妍鄭重地保證道。
……
一輛加長型豪華版林肯轎車平穩地停在警察局路口,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從車裡走了下來,簇擁著一個穿白色西服的男人,朝著警察局走去。
不用說,這個穿白色西服的男人就是陳英傑。
作為神龍幫的主事人,儘管剛過而立之年,但陳英傑已經是蓉城乃至整個大西南最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今天,他卻進了警察局。
「你們警察有沒有搞錯?我的人被人殺了,你們不去緝拿兇手,反而把我抓起來。」陳英傑剛走進警察局,看見身著警服的周妍就開始抱怨道。
周妍冷冷地橫了眼前這個人一眼,若是法律允許,她真想拔出身上的槍,給這個人來上幾槍,讓他徹底消消火。
「請你說話注意一點,我們請你過來,只是讓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沒說要抓你。」周妍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時間緊,所以我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你就可以走了。」
「好吧,你們問。」陳英傑無奈地聳了聳肩,示意周妍可以問了。
周妍看了看事先擬好的問題單,開始朝陳英傑問道:「死者跟你是什麼關係?」
「死者高虎是我公司的員工,我們應該算作上下級關係吧?」陳英傑說道。
「請注意你的用詞,像應該之類的詞最好別用!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周妍杏眼一瞪,怒視著陳英傑吼道。
陳英傑再次無奈地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那就是上下級關係吧!」
「除了上下級關係,你們還存在什麼關係?比如私底下,你們會不會稱兄道弟?」周妍問道。
「我這個人的脾氣好,平時都表現得很平易近人,員工在公司裡面一般看到我都不會叫我老闆或者boss,而是叫我傑哥。不過,我覺得這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應該不屬於私人範疇的兄弟關係。警官,這樣回答可以嗎?」陳英傑說道。
周妍沒有理會陳英傑的話,繼續問道:「死者在死之前,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陳英傑回憶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我最後一次看見他應該,對不起,我口誤,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他死之前的前兩天。他說,他最近工作壓力很大,想出去放鬆一趟,希望我能放他的假。他的假請得很突然,我本來是不打算批准的,但見他的機票都已經訂好了,也沒有辦法,只好批了他的假。」
「那你知道他平時喜歡幹什麼,有什麼仇家嗎?」
「我這個人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比較尊重員工的**,所以一般員工不主動告訴我,我不會主動打聽。至於阿虎嘛,我倒是瞭解他比較喜歡賭錢,而且玩得比較大,有時間會去澳門玩一趟。說到仇家,我就不瞭解了,但我覺得你們可以往這方面想,或許是一個契機。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純屬個人推測,沒有任何證據。」
審訊進行得很快,陳英傑前後只在局裡呆了三十分鐘便離開了。
雖然這次審訊沒有獲得有效的證據,但從陳英傑的話裡,周妍更加堅定了陳英傑就是幕後下手的信念,決定把這件案子一查到底,直到逮住那條大魚為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陳英傑,但願你下次進來,還能這麼囂張。」周妍望著絕塵而去的陳英傑,緊咬著嘴皮,暗中發誓道,「我一定會抓住你的證據,把你們這些敗類人渣繩之以法。」
……
話說雷刃第二天又去了高葛的辦公室,從曾鴻飛打來的電話裡得知了申屠安的一些情況。
申屠安十年前正當頂峰之際,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婆與自己的八大鳳凰出櫃,致使他顏面盡失。一怒之下,申屠安舉刀殺了他的老婆和那隻鳳凰。
本來,申屠安應該被判死刑,但鑒於他有自首情節,受害人又有過錯在先,所以法院只判了申屠安的無期徒刑,而且由於申屠安特殊的身份和法院的人員換屆,申屠安並沒有移送到監獄服刑,而是在拘留所呆了將近十年的時間。
因為兩個女人搞到一塊,堂堂的黑幫老大就要殺人?雷刃可不信傳奇一般的人物會這麼衝動,所以他確信這裡必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決定親自接觸一下這個黑道前輩。
最後經過雷刃再三要求,高葛和易雲天收了雷刃的好處,這才勉為其難地把雷刃調到了申屠安所在牢房。
想比第一個牢房,申屠安所在的22號房間更像傳說中的牢房。
凌亂的房間散發著陣陣異味,已經讓人很不舒服了,但偶爾廁所還會飄來陣陣惡臭,讓渾濁的空氣雪上加霜,臭不可聞。
除了兩鬢已經斑白的申屠安,房間裡還有四個人,雷刃來之前聽易雲天介紹過,他們分別是在晚上奸*殺過三個人的死刑犯王某,犯了酒後殺人罪的趙某,以及搶劫殺人的魯某和鬥毆致人傷殘的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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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以說,這個房間裡關的全是危害很大的暴力重刑犯。
雷刃走進房間,裝作無意地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看教育書的申屠安,然後自顧自地爬上了自己的床鋪。
或許是雷刃爬上去的時候,不小心搖晃了一下床鋪,又或許他們見雷刃這個新人的身上還有一包中華,睡在下鋪的魯某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扯著嗓門大聲地朝雷刃喊道:「***,你長沒長眼睛,弄到老子的床鋪了。」
雷刃把頭從上鋪伸了出去,居高臨下地朝魯某笑道:「你信不信你再這麼罵一句,弄的就不是你的床而是你這個人了。」
「我草你媽,看老子上來不弄死你!」像魯某這種身上背著命案的人可不怕再弄死一條人命,一邊繼續罵道,一邊踩著扶梯就欲上來弄雷刃。
「找死!」
雷刃沒有等魯某爬上來,而是把手朝床上一撐,整個身體朝魯某身上掛了過來。
正在往上爬的魯某還沒有看清跳下來的黑影是誰,雷刃的手已經箍住了的脖子,把他肥大的身體朝地上按去。
砰!
只聽一聲巨響,魯某便四腳朝天地摔倒了地上,整個人就像一隻笨重的烏龜,不住地痛哼,卻怎麼也起不來。
雷刃可沒打算對這種重刑犯發慈悲,抬腳就往對方的手掌踹去。
「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頓時響徹整個房間,驚動了外面的管教,兩個年輕管教立馬打開門走了進來。
「教官救我,救我!」魯某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向管教求助道。
兩個教官見是雷刃在收拾一個搶劫殺人的重刑犯,他們頓時裝作沒有看見,咋呼咋呼地喊了兩句安靜點,立刻又關上門走了出去。
對於像魯某這種沒背景的搶劫殺人犯,他們才懶得去管,只要不死人就可以,而雷刃又是易雲天特意囑咐了的人,所以他們選擇了避而不見。
魯某的臉上此時終於出現了絕望的神色,知道眼前這個人絕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連忙服軟道:「大哥饒命,小弟不知道大哥的能耐,還望大哥高抬貴手,繞過小弟吧!」
雷刃剛才只是見這個人太囂張,所以想趁機打壓一下,免得每天都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此時聽到對方服軟,也抬起了雙腳,冷冷地喝道:「這次就饒了你,如果你下次還敢惹我,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是,是,小弟再也不敢了。」魯某連忙承諾道。
雷刃放開魯某,掃視了一下房間裡的其他人,冷聲威嚇道:「你們誰不服氣,可以來找我打,我奉陪到底。」
俗話說,狠的怕更狠的!
儘管這些人在外面都是不要命的狠人,但見了雷刃剛才收拾魯某的情景,頓時洩了氣,紛紛低下頭,不敢與雷刃對視,間接承認了雷刃在這裡的霸主地位。
雷刃見其他人也跟著紛紛服軟,嘴角不禁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朝著眾人喊道:「既然你們不敢跟我打,那以後就別來煩我。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我不要你們做什麼,你們最好不要這麼做。不然,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雷刃這招立威的方式無疑起到了作用,眾人雖然心中有所不甘,卻是敢怒不敢言,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雷刃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把打火機放在旁邊的床上,指著坐在床上的申屠安喊道:「你,對,就是你這個老頭,來給老子把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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