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許動!」相對於剛才進來的三個警察,此時走進來的五個人則更像是警察。
他們荷槍實彈,孔武有力,一個個留著小平頭,不苟言笑,遠遠望去就像一座山,給人的壓力絕對勝於剛才那三個。
「你……你們是什麼人?」被黑呦呦的槍口指著,囂張的「警察」早已沒了剛才的銳氣,一個個畏首畏尾,說話斷斷續續。
「我們是鬼都特警大隊一中隊,奉了局裡的命令,前來粉碎一個賭博窩點。」說話的中隊長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把目光集中在了剛才說話的警察身上,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來……我們也是來抓賭的。」到了這個份上,對方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抓賭?」中隊長冷笑道,「你們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給我把這些人帶走!」
中隊長一聲令下,身旁三個特警立刻朝這幾個警察圍了過去。不過,他們似乎沒有覺悟,臨死之前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我們是警察,你們敢動我?」
中隊長冷笑道:「你可以試試。」
「你……」
面對荷槍實彈的特警,他們還是沒勇氣反抗。
「孬種!」中隊長不屑地冷笑道,「給我帶走!」
最終,這三個警察被兩個特警架著上了警車。他們終日叫囂要把別人帶上警車,卻不料這次被鳥啄了眼,自己上了車。
雷刃此時看到莊家陰沉的臉色,頓時感覺比吃了優樂美還要美,笑瞇瞇地問道:「你覺得現在誰是贏家?」
「哼!」莊家冷哼一聲,卻不說話。
倒是旁邊的康小貝不服氣地說道:「你他媽別得意,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他會讓你知道誰是真正的贏家。」
「那我就等著好了。」雷刃說到這裡,神色忽然一冷,厲聲喝道,「不過,現在得請你去派出所住幾天了。」
「你……」不等康小貝把話說完,雷刃轉身朝中隊長說道,「這些人涉嫌組織賭場,就麻煩你們把他們帶走了。」
中隊長點頭道:「雷先生放心,我們奉了上面的命令來抓捕犯罪嫌疑人,自然不會有漏網之魚存在。帶走!」一聲大喝,把康小貝連同他的手下,一起帶上了警車。
莊家走到中隊長面前時,忽然停了下來,朝中隊長問道:「你們奉了誰的命令?」
「無可奉告!」鏗鏘有力的四個字,中隊長冷冷地回應道。
「好一個『無可奉告』,我會記住你今晚對我說的話。」莊家感到老臉滾燙,猶如被人扇了耳光一樣,只覺是平生最大恥辱。
「隨便!只是,我現在要把你帶走。」中隊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作為一個奮鬥在一線的特警,被人威脅那是家常便飯,莊家的威脅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不禁把手一揮,命令道。
把康小貝等人帶走後,中隊長這才走到雷刃面前,同他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我是鬼都特警大隊第一中隊中隊長吳先,接到局長的命令就趕了過來。」
「感謝貴局長,感謝吳隊長和各位兄弟,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說不定我現在就在派出所吃鞭子了。」雷刃半開玩笑地地說道。
不過,吳先在聽到雷刃的話後,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表情凝重地保證道:「雷先生放心,我吳先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吳先的保證,雷刃的嘴角泛起了滿意的笑容,點頭道:「謝謝吳隊長,我想村裡的人會感激吳隊長,局長也會為吳隊長驕傲的。」
……
越野車奔馳在寂靜的公路上,車輪肆無忌憚地攆過路邊那排孤單的樹影。
「這些人是你喊來的?」白琳疑惑地問道。
雷刃沒有否認,點頭道:「我在賭第二局的時候就打了電話。只要我們輸了,他們就會衝進來。」
「所以,你根本就不怕輸了?」白琳回想起雷刃剛才氣定神閒的樣子,不由得嘟起嘴問道。
「怎麼可能會不怕輸了。就算那些特警能幫我把錢搶回來,我的面子也丟了。」雷刃苦笑道。
白琳鄙視地白了雷刃一眼,似乎對雷刃的面子問題不以為然。
雷刃繼續解釋道:「如果我說我知道那六張牌是什麼,你會相信嗎?」
白琳點頭道:「以前不信,現在信。我現在發現不管你做出什麼,我都會深信不疑。」
「……」
雷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訕笑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白琳沒有理會雷刃的陶侃,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吳先的?如果不出意外,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鬼都這個地方才對。」
「老實說,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特警大隊有吳先這個人,我只是認識他的局長而已。」雷刃解釋道,「而認識他局長,我則是通過周妍。」
聽到雷刃這個解釋,白琳不禁豁然開朗,輕輕地了聲「原來是這個原因」,心頭竟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發酸。
其實,在周妍把雷刃從警局帶出來的時候,雷刃便求助於周妍,希望她能借助警方的力量,幫自己剷除七喜和麻子的勢力。最後,周妍雖然沒有直接幫忙,但卻把鬼都公安局局長的電話給了雷刃。而知道雷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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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妍關係的公安局長自然是樂意伸出援助之手。
「事情就是這樣。」雷刃聳了聳肩,轉移話題問道,「你真的不打算管你爸了?」
白琳淡然道:「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覺得自己已經不欠他什麼了。」
白琳臨走的時候留給了白老三二十萬,作為給他的贍養費。至於,他今後的生活,白琳不想也不願再去做什麼了。
雷刃看了白琳一眼,淡然的眼眸中淌著絕望的神采,哀莫大於心死,想說點什麼,終究沒有開口。
「雷刃,我覺得我有點累了。」白琳忽然開口道。
「那就靠在椅子上睡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到了。」雷刃一邊說道,一邊加快了速度。
「……」
白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是說我的心累了。」
「哦。」雷刃輕輕地應了一聲,便沒了下。雖說他的拳頭專治各種不服,但面對白琳這種心病,雷刃還真是束手無策。
「我想去外面走一走。」白琳沉默片刻,忽然又說道。
「天冷,現在下車……」雷刃看到白琳老大的白眼,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訕笑道,「開個玩笑而已。」
「其實,按你現在的心態,能出去走走,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雷刃收起笑容,很正經地說道,「不過,不要走太遠,走太久。」
「為什麼?」白琳望著雷刃不解地問道。
「因為……因為我擔心你沒有足夠的路費。」雷刃總不能說害怕你找不到回來的路這麼曖昧的話吧。
白琳翻了翻白眼,嬌嗔道:「你可真是有心。」
……
第二天,吳先就打來電話,說康小貝父子涉嫌組織非法賭場,已經被刑拘,而七喜和麻子則因為放高利貸、涉嫌強買強賣等罪名,也被警察帶走了。可以說,吳先一夜之間就把雷刃的難題給解決了。
雷刃知道吳先這麼做,無非是看在周妍的面子上,所以也沒多說,簡單地道了謝,便掛斷了電話。當天下午,雷刃便開車回了蓉城。
從鬼都回來,雷刃首先去夜來香還車。
「雷哥,車你用著就是,我這兒還有。」黃毛客氣地說道。
雷刃揮手道:「一碼歸一碼,既然是借的,那自然要有借有還。來!我們三個走一個。」
幾杯冰涼的啤酒下肚,雷刃覺得爽快了不少,脫下上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雷哥,事情都解決完了?」曾鴻飛問道。
「完了!」雷刃心想對方都被自己一鍋端了,還能有不完之理。
聽到這裡,曾鴻飛忽然賊笑道:「那白助理是不是……也完了?」
「……」雷刃滿頭黑線,看著曾鴻飛一臉猥瑣的樣子,真恨不得把杯裡的酒潑過去,自己這麼高大的人,怎麼就會有這麼猥瑣的小弟呢?
雷刃裝作沒聽到曾鴻飛的話,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這段時間,陳英傑那邊有什麼異動沒有?」
說到陳英傑這個話題上,曾鴻飛和黃毛的神色不禁一稟,頓時嚴肅了起來。
「也不知怎麼的,自從那個狗雜種被雷哥你打退後,就一直沒反應,神龍幫這些日子顯得格外的安靜。」黃毛說道。
雷刃點頭道:「現在這個情形對我有利,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讓我們提高自身實力,但我們又不能不防,陳英傑越是淡定,我們就越要謹慎。」
曾鴻飛贊同地點了點頭,朝雷刃說道:「我和阿劍就是這個意思。一方面,我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聯繫雷哥你交給我們的「三人組」打法;一方面,我們從幫內抽掉一些機靈的弟兄去神龍幫的地盤放哨。只要神龍幫那邊有任何的異動,我們這裡就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你做得很好,就是要防備於未然。走!我們去武館看看。」雷刃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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