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有人要鬧事
張蜀生近的日子過得非常愜意,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
遠東戰場上小露了一把身手,擊毀了數十輛日軍坦克,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嚴格說起來,從經略西南到問鼎河山,張蜀生的路一直很順。遵循凡事穩健中求發展的原則,對內執行親民的民族政策,對外執行擴張的侵略政策的數十年間,他民族內部擁有的聲望已然登頂,而外部,他的敵人卻又都怕他。
但是,正是這樣很順的生活,彷彿每天都是重複的一般。
他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都被圈漢京山的這些地方:南苑元首府這個溫馨的家——東苑的元首辦公中心——地下科技中心——次數少得可憐的視察——次數幾乎為0的出訪。
就是這三個地方,如同牢籠一樣囚困了張蜀生的生活。
前世,他過慣了宿舍—食堂—教室這三點一線的生活,沒想到重生以後還要過這樣的生活,這讓他國家的發展越來越順的同時,心裡也產生了一些屬於老人才有的疲態。
行事太拘泥於世俗禮節,礙於大大小小的觀念,遵循傳統的生活,讓張蜀生覺得很憋氣。倒不是他想過這樣的日子,實是人其位身不由己。
這次遠東戰場上,他作為一國元首居然能夠有機會親自操縱武器對付鬼子,雖然戰果相對於整個阻擊戰來講微不可計,但對於他,卻是破天荒的啟發。
宇宙中的一些一級文明巔峰和二級文明初期的帝國,地面戰爭或者登陸星球的戰鬥中,其實經常使用這種虛擬駕駛的無人戰車,***和人命被瘋狂渲染的年代,那些士兵只能坐星際戰艦中,操作著一台台的戰爭機器去殺戮那些科技文明加落後的敵人。直到高科技水平的陸戰兵器出現,才又變成了由人去親身操作武器,因為那個時候,對於星際戰士的要求已經非常高,虛擬駕駛已經無法適應需求。
張蜀生的行為,等於是當了一回真正的士兵,一個走上戰場的元首。
那一次體驗後,他的思路豁然開朗,從星球內微型國家的局限,上升到了一個自由有遠見的高度。從以前的一味拚命為了國家和民族,蛻變成一邊拚命發展文明,一邊享受自我,實現個人和文明的雙重目標。
遠東戰場的阻擊戰,終中國方面取得了勝利。
***人美蘇的支援下,倉促發起突防總攻,並且動員了兩個傘兵師和三個登陸師的情況下,兵力雄厚的***人依然和中國裝甲集群的碰撞中敗下陣來。
隨著空中爭奪的步步失利,地面裝甲集群的失利,後地面步兵部隊的突防計劃以失敗告終。
這場持續時間只有一天多的突防總攻戰,實際的人員傷亡雙方都不大,中國方面小有損失,日軍方面的人員損失主要於那被包圍的五個師團。五個師團終只有兩個師團搶先一步僥倖突圍成功,另外三個師團被包了餃子。當然,責任不於他們,和原本的計劃對比就能發現,他們本來是要去夾攻上下因斯克的,結果卻被終反過來包圍。
***其他方面的地面步兵損失不大,人員損失基本集中裝甲坦克部隊。
雙方參戰的坦克總數分別為中國方面1500多輛坦克,同盟軍方面3500多輛坦克,雖然這個巨大的數字對比落差不如德國人和蘇聯之間剛剛落下帷幕的莫斯科附近的一場坦克戰來的巨大,,但具有的優勢空中支援,坦克性能佔優,同盟國坦克性能層次不齊等前提下,中國依然取得了勝利。終的結果是同盟軍方面被擊毀超過600輛坦克,另有陷入重重圍困的兩個坦克師下車投降。整體損失,同盟國方面損失坦克達到900多輛,其他的跑得快,好歹開了回去。
但同盟軍付出的代價是,裝甲坦克跑得快卻將協同進攻的兩個日軍師團丟了身後成為了炮火,而日軍這場突防戰中,整體損失達到了五個師團。這些師團雖然不如中日戰爭時期編製大,但也達到了近七萬人。
不過,經過查證,除了一個傘兵師和一個老牌第16師團是精銳部隊外,其他的幾個師團都是不滿編的雜牌師團。
從這一點上,說明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人瘋狂擴充軍隊的同時,部隊戰鬥力有所下降,而任的遠東戰場日軍高指揮官山下奉文是傾向於裝甲力量,戰爭關鍵的時刻,做出了放棄被包圍的師團的決定,集中全力為裝甲集群的後撤提供了條件。
當然,從整個遠東戰場來看,日軍的損失遠不止這些,起碼八萬平方公里濱海地區的日軍,能夠跑掉的不到十萬人,絕大多數都成了俘虜。而佔據了遠東南部地區的中國,雖然離收復歷史上的中國遠東失地還有一定的差距,但起碼不如當初以一對三那麼困難。
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中國方面將遠東戰場和同盟軍進入的攻防戰時期。
「……委員長,我認為目前我們沒有必要急於拿下遠東腹部地區。
我們現佔領的遠東南部和遠東腹部以西靠近西伯利亞的地區,就已經是遠東主要的資源地區。同盟國保留的遠東地盤,目前資源不多,人口稀少,又有日蘇戰爭時期留下的堅固工事群和數百萬同盟***隊,硬要拿下,損失將會非常大。
至於有些同志擔心的,美國會武裝日蘇兩軍,遠東地區向我們發起全面的反攻,這個問題確實存,但是,我們也要看到,美國人不可能全心全意支持日蘇遠東和我們打一場總攻戰,他們也沒那個能力武裝出一支能夠我們徹底打倒的軍隊。
而且,美國要兼顧全球,印度方面和英國方面一旦出事,美國人將會毫不猶豫的擱置遠東。」
元首辦公室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區,這是留給高級軍政人員來委員長辦公室談論軍政要務時的內部小會議室。
張蜀生不習慣凡事就上大會小會,有什麼軍政要務放到辦公室幾個人談談就能定個方向。
眼前就是一場軍政小會,政務院總理周國來,總參謀長蔣百里,國防部長蔡鍔,特情部主任羅峰,作戰部長粟裕任,以及宣傳部部長韋三才。
剛才蔣百里講的,正是遠東戰場的戰略處置問題。
眾人聽得倒也明白,畢竟這不是純粹軍事層面的,主要是從政治層面來探討。
張蜀生當然是比較支持這個方法的,雖然同盟軍現力量不足,補給缺乏,但中國方面的攤子也鋪的比較大,中亞,西伯利亞都集中了大量的機械化部隊。而如果集中兵力,是有可能橫掃遠東的。
但是,目前想要取得遠東戰場的全面勝利,付出犧牲過大不說,也不如爭著時間搶佔蘇聯土地,大把大把的土地,人少,敵人少,等著中國去吸收和佔領,那些蘇聯人也等著中國政府去馴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別的不說,相比遠東,朝鮮問題都要迫切的多。
所以,短時間內,遠東戰場是不可能決出勝負的,而相對的,如印度和英國本土,甚至是南美洲這些地方,都是存變數的。
「嗯,遠東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爭奪,不過,局部地區的形勢,自然是會受到全球形勢的左右的。目前,沒有必要急於解決遠東問題。」
張蜀生點點頭,肯定說道。
這個問題略過,又有宣傳部長韋三才搶先提出了兩件事情。
「委員長,近期國內多家自由報紙再次提出了有限地恢復帝制的觀點,這個輿論背景下,一些社會知名無黨派人士也聯名上書中央政府,希望能夠改國號,恢復有限帝制,提高委員長的民族地位。」
韋三才一邊說,一邊微不可查地注意著包括委員長內的幾人的神態,卻是都能看到微笑,顯然,至少座的數人是支持這個提議的。
「恢復帝制?這個問題33年的時候就有很大的市場,許多軍政要員都希望我當這個帝,我當時還調侃他們,我做了帝王,他們就能做封建臣子,看似為臣,實則成了的封建貴族。三才啊,這個提議,我認為還是放一放吧。至少現,不是很合適。」張蜀生搖搖頭,對於這個提議,他本身不是太贊同,當皇帝這種事情,來到這個時代前,他也許會偶爾幻想下,但真到了這個地步,他卻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倒不是時代的大勢。真要說時代大勢,目前宇宙的其他文明中,反而是帝制多,其次才是聯邦制,商盟,共和帝國這些體制,真正的純粹的共和制度,黨派制度反而很少。
為什麼呢?因為,當一個國家無限擴大,大到靠法律和黨派制度無法維繫的時候,大到政治黨派和所謂的民主家能夠肆意欺瞞和哄騙玩弄民眾的時候,人民反而需要一個強勢的,視民如子,視帝國為自己的,將一切對國家不利的人為叛逆的王者來統治大帝國。
高度發達的權力體系面前,帝制未必就盛產昏君。文明越不發達,物質越匱乏,整個文明越保守的年代,帝王想不昏聵想不貪婪想不做昏君都不行。而真正高度發達的權力體系面前,帝制會受到監督,物質及其豐富,帝國的疆域極其廣闊。這個時候,帝王的貪婪除了對敵人領土的貪婪,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文明的高度發達,要滿足個人的**,實是太容易了。
而反過來,無論是黨派還是共和體制,都存一個致命性的問題。國家不是自己的,民族也不是自己的,那自然是可以肆意操縱。黨派的利益,黨內人員的利益,實是太複雜了,往往都是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向這些政治團體讓步。
而有限的帝權,卻能做到很多事情。
目前來看,如果既能實行有限帝權,又能大化地為民服務,那些人看來,至少張蜀生位的時候,中華民族會擁有強大的凝聚力,文明的版圖會不斷擴大,人民會大化地分享得到戰爭帶來的勝利果實。
本質上,人們反對的***,而不是反對那個做帝王的人,什麼制度不重要,能夠過上好日子才是重要的。而多數的人,是因為過度崇拜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希望他登上權力的罪高峰。
張蜀生雖然能夠保證,哪怕是自己當上了帝王,也有絕對的把握實現有限帝權,保證文明發展方向不偏差,畢竟,壽命那裡擺著,政治上的高瞻遠矚那裡擺著。但是,他覺得,現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委員長,我個人的看法是,如果實行有限帝制,重詮釋帝權,既能大化地凝聚文明的力量,聚攏國家的力量,也能對執政階級以強的威懾,保證國家的發展方向不變。」韋三才雖然知道這個事情又沒法提了,但還是補充了一下。
張蜀生擺擺手,道:「這個事情晚一些再說吧。我不完全反對,但也不支持,順應時勢,讓時間來選擇。」
而實際上,他卻非常清楚,一旦有朝一日實現全球一統,復興黨這個產物怕是不能繼續存。畢竟,人人為公是不可能的,而帝權的存,卻能讓執政階層受到遠超過一個總統,一個委員長,或者一個聯邦主席帶來的約束力。
對於一個非常龐大的國家,所謂的高度民主監督其實根本就不存,而反過來,有限的帝權卻有發揮空間。
韋三才只好放棄這個提議,又提到他的第二個問題,「委員長,下周就是您的生日了,您看這一次的基調是什麼呢。」
生日這個事情,張蜀生一直是不怎麼慶祝的,親朋好友幾個人聚聚就是了。
建國後,他也堅決反對鋪張浪費和大搞***類的活動,慶祝委員長生日這件事,他是一直反對的。他不主張,而作為宣傳部長卻年年都提,這也是一個處事角度不同的緣故。
「還是老規矩吧,讓辦公廳陸主任決定參加名單,我私人出錢請大家來吃個飯,聚一聚。過生日嘛,不是不可以,但要注意形式。」
這也是張蜀生的老辦法了。西南時期,對於這個過生日是很講究的,那個時候,蜀生公司非常能賺錢,張蜀生的習慣就是,過生日我請客,請大家來好吃好喝,但不能送禮。
結果,這個規矩到了建國後,西南時期的老人,一些實無法推掉的人,還是要請的。於是,每年張蜀生的生日,他都個人出錢西苑擺酒。西南的老習慣,擺壩壩筵。結果就變成,雖然是慶祝生日,其實是張蜀生一家和軍政要員、孫家、陸家、何家以及眾多老朋友,老戰士,老蜀生公司人員的一次大聚會。這個聚會不對外宣稱,純粹是私人性質的。
而這個表率下,共和國的軍政官員從一開始就被嚴格要求,不准借婚喪生喜這些事情以任何形式收禮。你要大擺特擺可以,但必須自己出錢,不能收禮,還要接受監督。
接著是特情部主任羅峰。
「委員長,近藏地的形勢很不妙。英國人和美國人的煽動下,有人要***。」
這句話雖然簡短,但卻釋放出一個很惡劣的信號,***,目前國內政治整體是安穩的,漢族和絕大多數少數民族不說,就連西北政區問題也不大。雖然有些問題,但由於採取了大移民分化、全力推行漢語教育、不歧視不特殊化的政策,維人被極大地分散,被妥善地安穩處置。
但藏地,之前卻是很穩定的。諸葛生和鐵三乾這兩個山匪出身的人面前,一幫***的農奴主和反對派的喇嘛們,都被收拾的妥妥帖帖。宗教的過度信仰化和神化問題,也被暗中施展鐵腕手段改變,甚至連著名的某宮也變成了旅遊勝地。
「具體是怎麼回事?」張蜀生警惕地問道。藏地的問題,由來已久,處理不好的話,問題是不大,但不利於民族大融合。
「應該是一些人英美的資助和鼓動下,牧區流竄煽動。目前雖然沒有出大問題,但涉及的地區卻比較多,我怕以後出大問題。」羅峰擔憂地說道。
藏地的問題,建國後的暗中處理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高處的那些重要宗教人物,讓他們成群結隊地『自願地來到青海或者***傳播教義』。這樣一來,離開了老窩的這些人,即便不是真心順從中央,也鞭長莫及。
而如今,一些小嘍囉卻外敵的煽動下,試圖搶佔宗教上的權力真空。
「你們也談談看法吧。」張蜀生這次是想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不一定是武力的,但一定要妥善地解決。
隨後,包括周國來內的人,都談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建議,總體來講有激進的,但大部分是保守的。
張蜀生仔細思考了一下這些人的提議,後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決定。
「這樣吧,我親自去藏地走走看看,看看他們究竟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因為政府的政策失誤給那些人留下空子。」
張蜀生動了去藏地走走的想法,他堅信,對於這樣層次的問題,不去親自視察一下,是不能做出決定任何有關文或者有關武的決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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